婚婚欲醉,慕先生宠妻无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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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现在的感情太昂贵,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人生常态。
她不是南风,没有相爱的父母,也没有幸福温暖的家,更没有把她当生命一样爱的陆离。
她有的,除了车祸昏迷不醒的哥哥,就只剩下了精神病重度患者的母亲。
他已经不再是小时候在她被打的浑身是伤时,悄悄爬上树,通过开着的窗户,一颗一颗的往她的房间里扔糖果的白衣少年了。
他是心里只有她那死去的表妹南风的陆离,是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南风魂魄的陆离,是已经病入膏肓的陆离。
而她的表妹南风,20岁生日那天去荷兰旅行,飞机在空中粉碎性解体,机组人员和乘客无一生还,包括南风。
南湾救赎不了他,就像没人能救赎南湾一样。
他们都是在地狱里挣扎的人,每天醒来如果发现自己还活着,那就是意味着要多煎熬一天。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南湾本能的看过去,男人的俊脸面无表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便再没有多余的目光落向她。
南湾连忙站直身体,“对不起,我们可以开始了。”
“不用了。”
嗓音淡漠,没有一丝温度,跟刚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可是你的伤。。。。。。”
“我很忙,没功夫把时间耗在一个不负责任的医生手里。”
话音既落,男人便迈开了长腿,步伐沉稳,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作响。
空气里属于男人清冽的味道还未散去,南湾站在原地,看着那渐渐走远的高大身影,并没有追上去做出任何解释。
南湾忽然就想起了昨晚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一个孤独成疾的男人,心底深处是不是也埋了数不尽的心事。
原本青城的人都在议论慕氏换主的这场变故,大多都是眼红的,可是也没人敢跳出来质疑他。
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在安城掌管纪氏的能力,并不是虚假的。
南湾想,那得是多么美好的时光,才能让一个人愿意舍弃自己的家,在毫无血缘关系的纪家待了十多年,最后还坐了牢。
除了他自己,应该不会有人明白的。
正文 021。这婚还没离呢,您就已经等不及要给我找个后妈?
就像,她喜欢陆离7年,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
“南医生,急诊请您过去一趟。”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南湾回了神,这才发现走廊里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缓过喉咙里的干涩,开口,“好,我知道了。”
————
三床的病人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叛逆的青春期大男孩,南湾很多年前就认识他了。
这次又是因为打架斗殴断了胳膊进的医院,打着石膏靠在床上,痞痞的对每一个去给他换药的护士吹着口哨。
今天出院,南湾按例过去了一趟,刚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不明物体。
下一秒,手腕就被突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扣住,猛的被往旁边拽了一把。
猝不及防的跌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鼻梁撞在男人衬衣的纽扣上,酸涩的不适感涌了上来。
在南湾有反应之前,满是讽刺意味的话音就响在了耳畔。
“啧啧啧,这婚还没离呢,您就已经等不及要给我找个后妈?”
盛逸辰扫了一眼门口抱在一起的那两人,脸上的嘲讽更加的明显。
环在腰上的手适时的松了力,南湾站稳后,才看清刚刚从空中飞向她的是一个枕头。
被门反弹了回来,此时正躺在脚下。
盛景臻后退了两步,视线落在一旁,嗓音低润,“抱歉。”
南湾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枕头,放回病床,淡淡笑了笑,“没事。”
两个人的视线很默契的都没有看彼此。
盛逸辰冷冷的哼了一声,起身往病房外走去,在经过南湾身边的时候,故意撞了她一下。
但是,却又很快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扶住了南湾摇晃的身体,低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妈还活着呢,所以你最好收起那些恶心的心思,我什么都干得出来,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门被很用力摔上,发出了‘砰’的一道仿佛能刺破耳膜的声响。
叛逆少年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这次是门,下次就是你。
南湾抬手将碎发勾到耳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看见他伸过来欲扶住她还僵在空气里的手一般,眉眼之间没有一丝波澜。
“他最近一段时间会很不方便,洗澡的时候要多注意一点。”
盛景臻看着面前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知性魅力的南湾,有些怔住,僵在空气里的手慢慢的落下。
是从什么开始,那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姑娘,已经褪去了年少的青涩。
五官精致,亭亭玉立。
他虽然没有听到话的内容,却也很清楚的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听的。
借着拿衣服的动作,移开了视线,“这混小子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正文 022。久别相见,宛如隔世。
这样的话她也没少听,早就已经免疫了。
南湾点了点头,“他好像误会了,你解释一下吧,总是这样剑拔弩张的,隔阂会越来越深,毕竟。。。离高考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久别相见,宛如隔世。
三年,时间不长,可足够一个女孩成长。
目光对上那双清亮的眸,盛景臻微微有些失神,嗓音又低又沉,“他们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好,怎么敢把那些话泼在你身上?”
南湾一怔,但很快恢复正常,弯唇笑了笑,“盛大哥,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盛大哥’这三个字,是久违的欣喜。
“湾湾,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待在青城,所以。。。”盛景臻顿了顿,而后,眉宇之间是朗润的笑意,“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南湾接过他递来的名片,看了看后,放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抬眸微笑,“好。”
————
下班之后,南湾开着车,往幼儿园的方向去。
昨天答应了嘉树小宝宝,今天要去接他的,正好她也没什么其它的事,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吃饭要好太多,即使对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的宝宝。
而且,她的嫂子沈之媚一心扑在南泽身上,本来就已经很累了,还要照顾儿子,再好的精力迟早也都会垮掉的。
好在嘉树很乖,她一个人带着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南湾在幼儿园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才看到耷拉着脑袋被老师牵着手从里面走出来的嘉树。
等他走近,南湾蹲下身子,勾了勾他的鼻子,低声笑着问,“怎么啦,看见姑姑不开心吗?”
小宝宝的脸上依旧没什么笑意,摇了摇脑袋,却没有说话。
南湾抬手,一颗一颗的扣着他外套的扣子,眉眼温柔,“姑姑今天晚上给你做你爱吃的鸡翅,但是我们要先跟老师说再见,好不好?”
嘉树很乖,转身朝着送他出来的女老师,声音软糯,“老师再见。”
等那老师离开后,南湾摸了摸嘉树的脸蛋,“现在没有其他人,可以告诉姑姑了吗?”
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嘉树慢慢变得像她一样,童年没有该有的样子,遇到麻烦从来都不说,被欺负也不喊疼。
“姑姑,”嘉树昂起了脑袋,眼里泛着泪花,却极力忍着不哭,“有小朋友说,说。。。说爸爸不是出差,是死掉了。”
南湾的心咯噔一下,怔在原地忘记了反应,仿佛是被人猛的用力的打了一拳,有些喘不过来气。
南泽出事,青城知道的人不少,把别人的痛苦当成八卦来聊的看客也有很多。
虽说小朋友童言无忌,但也不会凭空捏造,从大人嘴里听到什么话,说出来的自然就是什么样的。
正文 023。是不是。。。慕瑾谦的女儿?
“姑姑,是这样吗?”
嘉树直直的看着姑姑的眼睛,等待着她的答案。
南湾抿了抿唇,揉了揉他的脑袋,轻轻笑着说,“当然不是。”
“可是,妈妈总是一个人躲在阳台上哭,好像很难过。”
听到嘉树的话,南湾仿佛能看到这样的画面:在寂静的夜里,沈之媚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哭的满脸泪珠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模样。
在南湾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没有哭过,即使南泽南泽浑身是血的被抬进抢救室生死未卜的时候,她也没有掉过一点眼泪。
南湾很清楚的记得,那天,南泽手术后的那天,医生说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来的那天,沈之媚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还好,还活着。”
四个月里,南湾看着她一点点的消瘦,却从未在外人面前表露出半分怯弱。
南湾深吸了一口气,每一个字,她都说的很清晰,“所以,嘉树要保护好妈妈,别让坏人欺负她,好吗?”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南嘉树!”
南湾本能的侧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男人如凿刻般邃然立体的轮廓,和精实而颀长身体。
四目相接,南湾很快的移开了目光,看向站在他脚边的粉红色的那一团,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背着印着卡通人物的书包,小脸上挂着暖融融的笑,眼睛挤成了月牙状,扑腾着小腿跑过来的时候,很萌。
“姑姑,她是我好朋友,叫轻轻。”
南湾听到小嘉树明显变得轻快的声音,不禁松了口气,应该是忘记不开心的事了。。。吧?
轻轻小朋友嘴很甜,家教很好,不用人教就知道叫人,“阿姨你好。”
男人就站在几步远处,表情无波无澜,修长的手指间勾着车钥匙,眸色淡漠,矜贵疏离。
南湾无法忽视那两道绞在头顶的视线,但也没有再次看过去,只是微笑着跟小姑娘打招呼,“你好啊。”
嘉树歪着脑袋,好奇的问,“轻轻,那是你的爸爸吗?”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轻轻的爸爸和妈妈,每次来接她的人都是她的奶奶。
南湾一怔,但是很快回神,起身,站直了身体。
“不是,”慕轻轻摇了摇头,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果,她特意留给南嘉树的,“是我的叔叔,崭新的,是不是很帅?”
叔叔。。。。。。
是不是。。。慕瑾谦的女儿?
南湾这么瞧着,眉眼之间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相像的,可好看的人不都长这样吗?
比如她身后的那位,跟她也挺有父女相的。
嘉树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觉得还是自己的爸爸最帅了。
正文 024。一件衣服而已,他至于吗?
一手拿着轻轻给他的糖果,另一只手捏着南湾的一根手指摇了摇,“姑姑,可以邀请轻轻尝一尝你做的鸡翅吗?”
妈妈说好东西要跟朋友分享,他吃了轻轻给他的糖果,应该也要回礼的。
慕轻轻小朋友一听到吃的,眼里瞬间都是光芒,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撒着娇,“阿姨,嘉树说你做的鸡翅可好吃了,我就尝一口,行吗?”
眼神很期待,语气很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