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4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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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礼物,是一把金刀。这金刀事先呈报过,所以才容他带进来。太监接过送给颂殿下,颂殿下接在手中打开,只见金光闪闪。
金刀上还有蒙古符文,会蒙古话的颂殿下也认得,这是一段祈福经文。他大为喜欢,当即对阿拉塔道:“我才封过扎那头人,你的名字是金子的意思,封你父亲为巴彦汗,在你们语言中是富裕。封你为巴彦世子,年年来朝吧。”
命太监道:“取我新打的战甲赏他,”把手中金刀再把玩一下,祈福经文又念一遍,颂殿下对着单膝跪地的阿拉塔格外喜欢:“你起来,我们汉人的话,有来要有往。再赏你一匹御马,你自己去挑选。”
太过欢喜的颂殿下对赵赦含笑:“也赏你一匹御马,你同他一起去挑。”此时不好冷落霍山王,又不愿意拿他同安平王一例,颂殿下再对霍山王道:“你要嫁女儿,赏你宫花两对,给新人簪花用。”
新封的宝音汗和巴彦汗世子对看一眼,眼中都有阴霾。扎那对着那金刀他就不舒服,产狗头金的山脉,原来是格木顿所有。格木顿一死,又打了一场数年之久的大仗,章古趁机扩张地盘,把那山洞据为已有。
赵赦是主将,当然会偏心章古。扎那没有办法,暂时只能作罢。他们族人对和亲公主长平不满,这也一个原因。
阿拉塔对扎那不屑一顾,娶和亲公主有什么了不起,还是居于父亲章古之下。章古也表露过想和亲的想法,赵赦赏了他四个水灵的女人,又给了不少金珠对他道:“自己去办,想要几个要几个。就是不和亲,我对你也不会差。”
今年阿拉塔来朝,就是赵赦一力主张。
这两个人眼中互有火花,颂殿下很是满意。就是这样,他们就应该有矛盾,就应该有仇恨斗争不休,这样,天朝才是安宁的。殿下登基后,如果闲得慌,还可以给他们调解一番以解悠闲。
“也让你们见一见今年的使臣,”颂殿下赐他们座过,吩咐下来:“让各处使臣来见,安平王,你的突厥将军,也让他来见见。”
霍山王胡子抖动两下,军中传言说赵赦俘虏了一个突厥贵族,想要他投降。霍山王面色阴沉这居然是真的?
这里坐着说话,半个时辰后,来了五、六位使臣。有大食的,有龟兹的,全是异邦来朝的人。扎那紧紧抿住嘴唇不说话,汉朝人多繁华,这是他早就知道。不想,这么远的人也来朝见。阿拉塔也觉得震惊,不过他随着父亲,向来对赵赦听从惯了,这震惊不算太大。
真正震惊的,是阿史德温博。他来得也快,是从宫门口直接来的。
由西北到京里,路上行过无数繁华城市,在阿史德温博眼中,早就对汉人广大的土地有所了解,他也有所了悟。
难怪汉武帝可以越沙漠而击匈奴,汉人要是真的全国发力,不是一个小小突厥可以打得赢的。
听到说晋见,在赵赦小厮们的陪同下,或者说还有不放心的押送下,他一进来,就对着这些异邦使臣惊奇去了。
光看服色,就知道这是哪些人。
颂殿下欣赏着他,这是一个面容黝黑的壮汉,看上去还有几分斯文。安平王不说他是贵族,颂殿下也能看出来他和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不一样,光气质,就天差地别。
赵赦在让他行礼:“这是颂殿下。”
此情此景,旁边是各处使臣,宫室是巍峨高大,珠光宝气中威严扑面而来。
阿史德温博内心犹豫一下过,才迟疑着跪了一条腿下来。他刚跪下来,霍山王面沉如水,一字一句地道:“阿史德温博!”
这是突厥有名的上将,有名的贵族,这一个,是在十年前刀劈霍山王嫡亲的堂兄弟项功自的人,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好似噶里都对于赵赦一样。
霍山王怒目圆睁,一步一步走过来。阿史德温博受他气势影响,全身绷紧站起来,握紧双拳也认了出来,用他带着异邦口音的汉话道:“是霍山王,你是我手下常败之将。”
他平平淡淡地说了出来,霍山王被激怒了。武将身上都有彪悍气,被激怒的霍山王大步就过来,赵赦一跳,在中间拦住,喝道:“王爷,殿下还在这里,你失仪了!”
眼中全是恨意的霍山王立即跪倒,膝行几步痛不欲生:“殿下,此人手上沾满无数将士鲜血,此人当诛!”
赵赦也跪倒回奏:“殿下,此人归顺,是万金难求!”
阿史德温博怔怔地看着年青的颂殿下,他懒洋洋坐在那里,全身上下是随意随性。这一个人,让霍山王臣服,也让安平王要跪拜。
霍山王虽然是自己手下败将,阿史德温博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不是三招两式就可以打败的人;而安平王,阿史德温博更知道他的能力。
“将军,你意下如何?”颂殿下颇为玩味地看着阿史德温博:“你自己的意思呢?”
金碧辉煌的宫室,重重而来的威压,侍卫们的明亮盔甲杀气腾腾,还有异邦的使臣尽皆恭敬……阿史德温博默然垂首,静静不发一言。
颂殿下微微一笑,宽容地道:“啊,要你归心,还有点儿难。我不急,你慢慢想吧。”本来颂殿下还想试试这位突厥上将,现在不用了。霍山王那恨不能生啖他血肉的神色,足以说明这位将军是个厉害人。
霍山王胡须颤抖得厉害,他最亲的堂兄弟,又有智谋又有功夫,死在这个贼人手上,眼看着,这报仇也没有指望。
他对着赵赦,眼中全是仇恨目光。
“安平王留下,使臣们请尽情玩乐去。”颂殿下温和地目光在阿史德温博身上转了转,这是个有影响力的贵族,他应该能起到好的作用。
太监们带他们出去,只留下安平王赵赦在。颂殿下和气地道:“安平王,你和商王熟悉吗?”赵赦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也知道商少阳去伍家。当下如实回答,把商少阳带着小舞私奔的事情说一遍,至于展夫人,是他们自己偶遇成亲,这事赵赦没有回,只是回了展祁和展王妃的关系,和商少阳后来对待展王妃的事情。
最后下了一个结论:“臣,和他不熟。”
话才回到这里,外面有喧哗声起,太监急急奔入:“殿下,霍山王世子同阿史德温博在外面打起来了。”
颂殿下不耐烦:“去拉开,对世子说,阿史德将军是我邀请入宫的。”这话说过,颂殿下对赵赦露出笑容:“这倒是一员悍将。”
霍山王府上,对他仇恨颇深。
“回殿下,杀他,只是一死而已。留着他杀敌,可以少死去多少将士,又可以震慑突厥。”赵赦这样又回了一句。
颂殿下听着挺喜欢,他也是这样算过帐。要是突厥人来降的多,这汉人将士就可以死得少。用他们出战也好,劝降也好,都是美事。
这种算盘,颂殿下也算得精刮刮。
“你去吧,好生待他,让他归降。”颂殿下面有微笑,把赵赦也打发出去。等赵赦出去,颂殿下才沉下面庞。伍皇后越来越不知检点,上一次会的,是身处偏远地方的阳平王。她会的人,全是这种对京里不熟悉的人,偏又有兵权在手!
踱了几步后,颂殿下面上浮现阴沉的笑容,伍皇后心里,只怕还惦记着清源王呢…。
赵赦出来,外面架已经拉开,寻几个将军陪着阿史德温博,也有保护的意思,也有防着阿史德温博作乱的意思。
安平王,信步来寻赵小毛。天已经过午,宫宴想来已经用过,小毛玩了这半天,可以回家去好好歇着。
赵安来回:“王妃在宫室中休息。”安平王笑一笑,觉得赵小毛今天很乖巧,并没有肆意玩闹不休。
来到他在宫中的休息处,见到跟真姐儿的人全在这里。王爷大步进来,见赵小毛又不乐意地坐着,那嘴嘟的,可以挂上一个小油瓶。
“小毛又在闹别扭,是怪表哥没有陪你?表哥有事回殿下,出来就来看小毛。”赵赦对于真姐儿这一次有身子格外的娇嗲,是百般的哄着。
真姐儿不无懊恼:“不是的,表哥,是长平公主又在乱说话。”赵赦呵呵一笑:“她就要不是公主,不用理她。”
见小毛很是不喜欢,王爷抚着小毛柔声问她:“她说的什么?”
“她说,我天天挨你打。”真姐儿告状:“我正玩得喜欢,她带着一群女眷过来,当着那些人的面对我说,你挨打的,我亲眼看到你身上有伤。表哥,”小毛十分的忧愁:“我怎么办,我的名声,我的能干王妃名声,我的指使表哥名声,我的……现在全没有了。”
小毛“呜哇”一声,扑在赵赦怀里:“我才没有挨打,我会打表哥,我会还手,我要打表哥。”
安平王喝彩:“挨打,好名声啊好名声。”
赵小毛泪眼婆娑:“表哥不好。”挤来挤去,硬是挤出一滴子眼泪来,挂在眼角要滴不滴的,小毛泫然欲泣状:“还我的名声来。”
“好名声,这是赵小毛最好听名声。”赵赦还在笑着大夸特夸,赵小毛把面庞埋在他怀里,也不知道真有泪水假有泪水,用哽咽地嗓音道:“表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赵赦好心地提醒:“表哥只会拆房子。”
“表哥三天不打,要拆房子。”赵小毛抽抽泣泣地,又改掉自己的话。
安平王拍着怀里这小毛,对她柔声细语:“拆房子的事情,要怪哪一个?”面庞埋在他怀里的赵小毛,蹭了几下,再呜呜道:“怪表哥,要打表哥,只打表哥就对了,打表哥小毛喜欢。”
“你这小毛哈,”安平王努力睁大眼睛扮惊奇,赵小毛只在他怀里不肯看。对着假呜呜的小毛,他心中柔情四起,把小毛的面庞从怀里寻出来。明知道是没有泪,到看到小毛雪白面庞上点滴泪水没有时,赵赦还是大乐:“小毛,你又撒娇了。”
赵小毛“哼”,把自己面颊从他手中夺回来,再次不依地埋首在那宽阔怀抱中。伴着不依,再摇头晃脑地蹭上几蹭。
“小毛,你要抓紧时间撒娇才对。”抱着这撒娇小毛,赵赦心满意足。赵小毛不抬头,在他怀里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表哥很温柔地告诉小毛,用自己的怀抱紧紧去搂她:“这么爱撒娇,肯定是生小小毛。以后表哥怀抱里,还要抱撒娇的小小毛。小毛哈,现在没有人和你抢,你多多的撒娇吧。”
赵小毛仰起自己面庞:“和我抢的小小毛,小毛打她屁股。”赵赦笑了两声,再装模作样沉下面庞:“那是表哥的小小毛。”
“那就打表哥吧,”赵小毛毫不犹豫说着,面上几丝在赵赦衣服上蹭出来的红印子随着她的笑而动几下,看得赵赦要笑,又心疼,在她身上揉着,再就笑骂:“小秃毛儿。”
小秃毛儿今天很受屈,从她到京里来,一会儿是出身不好的名声,一会儿是战战兢兢的名声,一会儿又是挨打的名声……。
她哼哼唧唧,把女人的撒娇表现了一个淋漓尽致。赵赦含笑哄着拍着,再柔声在她耳边低低说着话:“该睡了,小小毛要休息。”
真姐儿慢慢闭上眼睫,又闪两下,再次闭上眼睫。宫室中温薰流动,王爷晃着轻摇着,看着真姐儿要睡去时,外面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有人一溜儿小跑着过来……
赵小毛翻身坐起来,赵赦很是不悦。外面跑来的人是赵如,他是奉真姐儿之命在外面看着,见到长平公主来,就即刻来回话:“王妃不好了,长平公主带着人往这里来了。”
听起来,好似小猪在乱跑。
“她来就让她来吧,有什么大惊小怪!”赵赦才斥责过,真姐儿伸出握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