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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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
“长平,”
扎那也暴怒了,伍侧妃是担心和关切。长平不理不睬地,还是跑了出去。
伍侧妃一瞬间镇定下来,又恢复满面笑容,伸手阻止住长身而起的扎那:“有丫头呢,不会由着她性子来。咱们不能常见面,我想和你说说话儿。”
重新坐下来的扎那,对伍侧妃打量几眼。岳母是个头发半花白,眉眼和长平相似的妇人,可以看出来,她年青的时候一定很美貌。
养出长平这样女儿来的人,扎那也很好奇。
“你要和亲郡主,是为着嫁妆吧?”伍侧妃一针见血,和气地问出来。扎那也不藏着:“是。”和亲郡主一般会有铁器,匠人,作物种子,还有按汉人制度来的大批金银。当然他再道:“还有颜面。”
草原上一下子和亲两人的,只有扎那一人。他笑容诚恳,说得无起无伏:“我想当草原王。”
“我这里有长平上次的嫁妆单子,这东西我如数的给你,请你去宫中说不要。你想当草原王,这不是和亲郡主能做到的,你得求兵马。”伍侧妃挑起眉梢,一下子变成精明商人。
扎那踌躇一下,如实地道:“那是不少东西。”还有若干的粮食,若干的珍宝。
伍侧妃心里早就算过,她沉着地道:“我让人开单子,和你商讨嫁妆。我尽我能力拿出来,你去宫中说不要再和亲。”
扎那微愣,再次无比诚恳地道:“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我这头人当得也不容易,我事事,要听母亲和长者的。”
伍侧妃心中一沉,也多少反思一下长平的不作为。她极快地又捕捉到一条理由,说服道:“你要当草原王,就得许多人支持你,我可以,为你拉一些人马。”
“安平王如果命章古让我一步,那就好办得多。”扎那还是稳扎稳打,一步一步说出来。伍侧妃有些束手无策,安平王是只愿意霍山王府衰败,不愿意霍山王府兴旺的人。
她心中没有底气,嘴上却是答应得干脆利落:“你给我时间,我和安平王妃说得上话。她最近有了避生人,新年宫宴上,总会出来一次。”
扎那眼敛垂下,对着地面沉思片刻,才淡淡道:“好。”
转眼是新年,鞭炮声大作,炸出无数飞花。琼雪夹着红炮纸,从房顶到地面,全有喜气。宫门大开,百官们大多崭新朝服,迈着方步往宫中去行礼。
命妇们花枝招展着,头上全是诰封的珠冠,颤巍巍地去往皇后宫中。
大红宫门下,一乘软轿分外显眼。四个有品级的太监抬着,从宫门缓缓而入,两边还有侍卫们相送,在轿后,才是这轿主人的家人。
“这是谁?”随霍山王妃入宫的江侧妃云娘好奇的问出来。头发已全白的霍山王妃露出一丝笑容,慢慢道:“安平王妃。”
云娘不服气,低声道:“难怪王爷要对安平王行礼,这也太跋扈。”见身边命妇们中,有人恭敬欠身施礼,云娘更是不悦:“这逾越了吧。”
这彩幔绣帘的软轿,真是让人看不顺眼。这安平王妃,简直是离谱。
霍山王妃对出列行礼的命妇们看着,慢慢对云娘道:“听说她在安平王封地上受人爱戴,现在传言竟然是真的。云娘,你随着我,不要失礼。”
侧妃并不是时时可以进宫,伍侧妃以前常进宫,是她来拜伍皇后。霍山王妃看出云娘的不快,招呼她一声后道:“你要和她学一学。”
安平王妃的软轿虽然行得不快,也比缓慢行走的命妇们要快,不多时,后进来的安平王妃抛下这一行人,转过垂花门先行一步。
命妇们中,当然另有人问:“这是哪一位?”太张扬了。就有人低声回答:“安平王妃。”这就没有人再说话。
云娘只觉得肺可以气炸,这不是显摆,这是踩人一头。安平王后来居上,已经踩在霍山王头上,安平王妃这样入宫,就是摆明压着别人。
脚下雪还滑,身边北风飘。看看前面走的,长公主们,皇叔府上女眷,皇子妃们,不是也在步行。独她,坐着舒服的软轿,就这样进了宫。
唐代的虢国夫人在宫中骑马,当今的安平王妃在宫中可以乘轿。云娘在心中恶毒的骂过真姐儿,也不觉得心中解气。
对着云娘变了的脸色,霍山王妃低声道:“收心。”她安详地走着,不为北风所动的样子。安平王妃这样入宫,就是安平王在昭示别人,他的身份在诸王之上。
他生怕别人不知道,来上这么一出子。
也有命妇们在低声道:“是皇后和贵妃的恩典,许王妃这么入宫。”霍山王妃莞尔,面上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嫉妒,只有心中是腹诽的,就是恩典,也理当辞去。
“说王爷辞了,却辞不去。”说这话的,全是安平王治下的命妇们。她们是轻笑,面色飞扬着,格外有神采。
云娘心中冷笑,安平王尽力的表现自己,宫中当然要给他体面。就辞,肯定辞不去。
走的,当然比轿子慢。命妇们到皇后宫中,安平王妃已经朝见过出来。皇后身边的女官们送出来,孟夫人殷勤送上真姐儿的雪衣,手忽然停下,王妃手上拿着的丝帕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香囊。
那香囊浅金色,以金线绣成,上面有麒麟还有芝草,这个东西,是孟夫人手绣而成。她呆若木鸡,这是给王爷的,怎么会到王妃手上。
难道自己看错了,想再看一眼时,丫头们不满意她的耽误,含笑接过雪衣来给王妃披上,一会儿还要去齐贵妃处,可不能在这里候着这位夫人发呆。
安平王妃被雪衣裹紧,她手中丝帕也被裹在雪衣内,孟夫人愣愣着,看着王妃含笑对进来的命妇们一一颔首,再扶着丫头的手走出去。
那香囊,怎么会到王妃手里?
命妇们赶到齐贵妃处,见安平王妃已经坐在那里谈笑风生,齐贵妃正在对她说生孩子的事情:“我生第三个公主时,年纪也和你差不多大,你不用担心,你还没有到三十岁,这孩子,还是好生的。”
坐在那里的安平王妃雍容华贵,手指纤纤握着自己腰间的荷包把玩着,齐贵妃的女官黄夫人心中又是一跳,这荷包上珠子,好似自己送给王爷的。
见来的人多,真姐儿起身先告辞:“贵妃说旧年里那梅花更好,我去看一看。”齐贵妃笑容可掬:“去吧,你小心着,你这有了身子,我闲时见到王爷问他,不知道多担心。也是的,这儿子不愁多,女儿也要有。看我的三公主,就是最会疼我的一个。”
三公主适时撒娇:“母妃,那我要您的东西,你也不给,不是我要,是您的外孙子要呢。”齐贵妃笑声不断,抚着她对真姐儿道:“你看到了,这女儿,就是要这样的好,虽然总猴我东西不好。”
三公主是和真姐儿差不多年纪的人,对真姐儿道:“你先去,一会儿我来找你,告诉你怎么防着人猴东西。”
真姐儿笑着起身来行礼告别,命妇们全听得清楚,齐贵妃慌忙地命人:“快扶住,这月份不行礼的好。”
这话真姐儿不能当真,还是行了礼,齐贵妃又命自己的宫女:“送王妃去看花,今天有好宫点,已经进来了,多玩一会吧,想着你这几时闷在家里,肯定没有好好的玩。”
再命余下命妇们时,这中间也有孕的,齐贵妃就没有这么客气礼遇,只是受了礼,就让她们离去。
能留下来的,是几位大长公主,几位公主,几位皇子妃们。
云娘出来心中愤怨,她对霍山王是真心的爱恋,一心只为霍山王想。王爷为长平给安平王下跪,从世子以下的小王爷们,全觉得颜面尽失,从此矮上安平王府一头。
在宫中,又遇到不平等待遇,江侧妃心中难过,觉得这世上不平,黑不见底。
这一仗打下来,不是安平王一人之力,是碰巧他先遇到敌军,他先打赢了仗了。可怜王爷诸般辛苦,几位小王爷尽上战场。到头来,暮年落于安平王之后,云娘想着霍山王这几天夜不能眠的模样,眼中要滴下泪来。
她独自在散心,见匆匆行过两个抬着食盒子的太监,含笑问一声:“这是送到哪里去的?”太监们见她服色,停下来回道:“是皇后赏给安平王妃的。”
再行几步,又是齐贵妃赏给安平王妃的宫点。
两宫难得见一回真姐儿,尽皆表示关怀。
云娘更觉得不平,信步随在他们身上走去,见观梅的高台上,命妇们簇拥着安平王妃在其上。她们恭敬的神态让云娘懊恼,她自觉伴在霍山王身边,战场上也出生入死,却没有得到这样的爱戴。
天下人的眼里,都是看身份的。云娘这样想着,慢慢上高台来。
和真姐儿见过礼,见她并不坐下。迎风而立,在高台上往下看花。命妇们含笑相劝:“仔细闪了风。”真姐儿笑语:“难得出来一回,我要细赏。”
高台下,有夫人们在。她们身上脂粉和头油味儿,真姐儿一一的闻过来。做出这样无聊的举动,是真姐儿实在皮痒。
赵赦虽然不再会夫人们,随着他渐高的权势,夫人们更是雪片似的送信来。剪头发的不止一个,真姐儿自以为小鼻子尖,在这里闻一回。
命妇们全笑吟吟,这里面有不少,是王妃亲自做媒的命妇,她们对真姐儿,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陆重元夫人亲手放下纱幔,怕真姐儿不喜欢,对她陪笑:“看风吹了,王爷要怪我们不经心。”真姐儿翘首在分辨头油味儿,对她笑一笑,又去看夫人们头上的簪子,送来的有对簪中的一只,还有一只在哪里。
闻了一时看了一时回过身,见赵赦带着责备,含笑看着自己。真姐儿笑靥如花:“表哥,给我打彩头去。我相中了的,都告诉小子们了。”
“我来看看你,你就在这里吹风。过来些,安生坐着赏花。”安平王招手命真姐儿:“这许多人陪你,还不知足。”
真姐儿笑得偏着头,知道自己心思被表哥看了出来。命妇们争着来相扶,见王妃坐下裙边犹卷,三、四位命妇争着来理。大家环佩碰到一处,彼此一笑,再为真姐儿洗手去松瓤皮,拿小锤子敲胡桃。
安平王在,云娘应该可以走了。她气得一步也走不动,不知道哪里来这些会阿谀奉承的夫人们。又想安平王甚是风流,这些人奉承王妃,莫不是想接近王爷?
想着风流人,孟夫人就来了。她心中不安,一心要来看香囊。和几个夫人们约着出来,一共来见王妃。
见王爷在,更是要来才对。大家重整衣衫,尽显出风流姿态上来。对王爷王妃行过礼,孟夫人心中只是“怦怦”跳。这一次看得真,王妃手中把玩的小香囊,就是她自己手绣的。
真姐儿悠悠闲闲提议:“这里有许多人,咱们投壶吧。”
别人不乐意也没有办法,命妇们当不得这一声,七手八脚把壶拿来,再把箭送到真姐儿手上,还有两个人,站在壶前候着给王妃取箭。
丫头们,这一会儿全退后,揽不到差使在手上。
举起箭来,真姐儿歪着头问赵赦:“猜猜我会不会中?”赵赦目测一下准头儿:“歪了吧。”真姐儿不服气:“是吗,我偏投一下中的。”一箭出去,果然歪了。
有人拾箭,也有人拍手喝彩:“不远矣。”真姐儿还是歪着脑袋调皮的神色,催促赵赦:“不远呢,可以得一个彩头儿,表哥去给我打一个下来。”
“你慢慢投,一起打给你。”赵赦满口答应。夫人们尽皆吃味儿,都有醋意。真姐儿得了这一句,笑逐颜开地道:“好。”
身边素手数只上明明有箭送来,真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