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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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呢。”
“咚”地一声,是房门被撞开。孟夫人吓得腿都软了,话也说不出来。商少阳这才觉得不对,光着身子去取里衣,听外面脚步声纷乱,有人说话:“是件白袍,人在里面!”
一下子进来五、六个气势汹汹的人,商少阳正整裤子,才说一句:“有话好说。”他解在外间的白袍当头罩下,把他蒙了一个正着。拳脚纷纷,打了下来。
小封大人笑得坏坏的,走到床榻前对孟夫人欣赏一下:“小孟儿,你今天真是美风姿。”一伸手拽下床:“走,今天的主儿要见你。”
孟夫人急了,嘤嘤哭泣:“我还没有穿衣服。”小封大人笑嘻嘻往外面拖她:“就这样才好,什么也不藏着。”
面黑如墨汁的赵赦,这个时候才徐徐进门。烛光把他高大的身影拉得更长,让害怕的孟夫人看上去,王爷更似庙大高大的恶天王。
其实赵赦面无表情,倒没有凶神恶煞。
丫头们在人冲进来以后,早都吓得跑开。
这一群京中纨绔子弟,只是不做当街强抢民女的恶事。要是做那些恶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把他们怎么样。
今天,更是孟夫人没理的时候。夫人们风流风光,也不是样样都如意。男人们把她们捧在手尖子上,哪天不如意,一样摔下来。
要还有人认为风流无下限为好的话,至少不是平静宁静生活。
房中间有椅子,赵赦居中而坐,面色轻松自如,刚才有些黑锅底子脸,现在也没有了。他对着被摔到他腿下不远的孟夫人微微笑:“夫人,你会本王前,原来先有这个调调儿,”安平王笑容可掬:“以前,我倒没有发现。”
“王爷不是,王爷,求王爷您饶过贱妾这次,”孟夫人放声大哭,从地上膝行过来。紧紧抓住赵赦的衣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在房中被几个人蒙着头揍的商少阳原本咬牙挺着,还在寻机会还手。听到外面大哭:“王爷,”他心里一惊,是哪位王爷?
这一惊,挺着的那股子气松泄下来,有一拳正中他腰间,商少阳痛呼一声,觉得这痛,不可以再当。
赵赦在外面开始大发雷霆:“贱人!你好胆量,把本王也玩弄在股掌之上!”孟夫人大恸,面上泪水涂着脂粉,她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是苦苦哀求:“求王爷……”
狞笑的安平王这一会儿看上去,是分外的吓人:“贱人,信不信本王把你绞了头发赶出宫去!”小封大人在旁边坐着嘻笑,见手边几上还有瓜子等物,取来一把在手中,慢慢地磕着,欣赏着赵赦发落孟夫人。
房中最后一拳是打在商少阳头上,他不动以后,打人的人互相使个眼色,揭开衣袍看他,再试试他鼻息:“晕了,”
大家出来见赵赦讨赏:“给你出气,明天好好请一场。”赵赦好笑:“把人送回去,还留在这里不成!”
秦长公子犯了难:“他的下人全被赶跑,这半夜里,管杀还要管埋!”把眼睛瞅着哭得昏天黑地的孟夫人:“小孟儿哎,别哭了,找你的家人来,把他送回去。”
不等孟夫人回答,秦长公子自己往外面去寻人,嘴里骂骂咧咧:“酒没有吃成,倒还要出力气。”
他再进来就装很生气:“我送人,送回去我回家去睡觉,早就说我不来我不来,你们这些半夜里不睡到处逛的人,一定拉我来。”
喊上孟夫人两个家人,家人也吓得战战兢兢。随着秦长公子进来,听他指挥:“把他的衣服全包起来,不用穿,多麻烦,床上拉两床被子给他裹起来,衣服也包进去,一样别少,少了,明天他要来寻你们事情,说你们昧他东西。好,就这样,包暖和些,半路上冻病了,明天他要来找你们要汤药钱。”
家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腿,把晕过去的商少阳抬出来。秦长公子又没精打彩,哈欠连天:“各位,先走一步,啊嚏,这天邪怪的冷,明儿,”手指着赵赦:“醉仙楼上订一桌好席面送我家去,我不耐烦出来吃,啊嚏,这天!”
这一个走了。赵赦只交待他一句:“这是我的丢人事情,从出娘胎没丢过这么大的人,不许说!”
风中只传来一句话:“拿好东西来,堵上我嘴就不说。”
小封大人也跟着跳起来:“我知情识趣的,我也走,”对赵赦皮着脸一笑:“把你那个手绣的衣领子给我,要没有现成的,嫂夫人现做一条也使得,我不急,只要慢功出的好活儿。”
“我不先说,你敢先说出去,我剪半条下来给你。”赵赦也交待他。
小封大人把别人一起带走:“走吧,都走,小孟儿梨花带雨,这里盘她索她,没有我们的事。”各人敲过赵赦东西,大家嘻嘻哈哈离去。
房中渐冷下来,房门没有关,人又全离去,孟夫人这才觉得身上寒冷。只面对赵赦一个人时,孟夫人想做出妩媚的样子来,只是脸冻僵了,有些呆板板,声音也扮娇声,只是冻得在发抖:“王爷,妾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贱人,我不想和你再多话,你从我一件事情,今天这事我压得下去。要是你不从我,别怕我无情!”赵赦漫不经心地说着,孟夫人忙答应下来:“王爷您说,只要贱妾做得到。”
房外有风吹进来,她又打了几个哆嗦,只觉得身上寒得好似冰绫子。
赵赦冷眼瞅着她,这位夫人也是倒霉,本来她外面和别人赵赦不管。谁让她答应商少阳,而真姐儿,又出下一个主意。
有时候事情,总要人来办。这一位,自己撞上了,而且是个合适的人选。
王爷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说不上寒冷也说不上嘲笑,他淡淡道:“穿衣服去,我慢慢对你说。”
雪花到半夜里,更是乱卷乱舞,交待过孟夫人的赵赦回家去。人在雪地里不觉得清冷,倒觉得兴致勃勃。
人近四十,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安平王面对大雪,只觉得平生抱负,俱得施展。胸怀壮志,无人能瞒。
再一想,有小小气馁,小丫头心里的秘密,自己还不知道。
表哥半夜里踏雪而回,还不就是为着那个爱吃醋会吃醋又能吃醋的小丫头不要生气。这样有情,怎么她还不肯说呢?
安平王由壮志又转到真姐儿身上,缩在披风里的手摇着马鞭子想着,再不说,等生过孩子给她一顿。
又要笑,这小丫头功夫虽然一般,还起来手现在还是蛮狠的。
自己在脑海里想着调笑,安平王回到家中。因为还是和赵老夫人一起住,格外轻手轻脚进去。
见百子嬉戏的锦被中,真姐儿正熟睡着。
她身子半侧着,小嘴儿还在嘟,一只手臂露在被外,手指中夹着一个纸条。
赵赦取下来展开看,忍俊不禁有了一声笑。这上面写着:表哥你要是早回来,真姐儿明天就不絮叨你,要是真姐儿醒了,你还没有回来,扮马扮猫扮成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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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孩子,估计是一直在担心自己留在孟夫人那里。赵赦把纸条收好,到外面让丫头取来纸笔重新写一张,放在几上待干。自己睡下来,抱真姐儿入怀亲上两口,也抓紧时间睡觉。
真姐儿一早醒来,觉得手上有什么在。没有睁眼先不乐意,这纸条还在,说明表哥昨天夜里没有回来。
她闷闷抽出手臂,见手腕上扎着赵赦的一条丝帕。这丝帕内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淘气小毛,晚睡乱想,罪证收下,速来书房领罚。”
“哼,”赵小毛鼻子里出一声气,然后眉开眼笑,这么看来,昨夜是回来了。再一想又噘嘴,也许是一早回来得也不一定。
天还没有到腊月,北风已狂大作。早饭过后,真姐儿不及陪赵老夫人闲话,就和她商议:“去对表哥有话说。”
赵老夫人让人送来软轿,让丫头们好生送去书房,自己一个人笑一下,昨天赵赦回来晚了,真姐儿今天就这样。
这一对夫妻,比新婚的人还要热乎。
软轿往书房中去,两边地上有家人在堆雪象雪狗,准备过年下赏玩。佐哥儿手里拿着一把小雪铲,跟在母亲轿后跑出来。
“佐哥儿,不要碰到自己。”虽然丫头妈妈小子全跟着,真姐儿还是要交待。才选上来跟佐哥儿的一个小子,年纪比佐哥儿大上两岁,也是不大,却是机灵会讨好。
他怯生生回王妃:“王妃放心,哥儿就是玩一会儿,不会玩太久。”真姐儿嫣然,见他回答得好,问他名字,又让人赏他钱买果子吃。
“我一会儿就不玩,”蹲在雪地里的佐哥儿不回头告诉母亲:“我还要去找期哥儿。”昨天骂了周期怂,周期一天都没有来。
软轿停在这里让王妃和小王爷说话,真姐儿要笑:“母亲正要说呢,天天好得很,在西北你总是提到他,这来到京里,要好好的。”
说起来西北,佐哥儿想起来,手里提着小雪铲走到真姐儿身前问她:“母亲,明年咱们还回西北吗?”
“是不喜欢回去,还是要回去呢?”真姐儿取丝帕为儿子擦拭小手,这才蹲下雪地没有一会儿,就一手是雪。
北风中缩着头的佐哥儿道:“去西北可以见哥哥,园子也大,但京里有期哥儿,有机哥儿,有适哥儿,还有好些人玩。母亲,咱们还回不回去?”
丫头妈妈们全笑着:“看小王爷说的孩子话,西北是王爷的封地,哪里能不回去?”佐哥儿小小的面庞上有忧愁,又叹气:“那祖母怎么办,我是要陪祖母的。还有期哥儿,我不在京里,他说不喜欢和别人玩。”
这小小年纪的忧愁,让真姐儿忍不住地笑。把儿子雪中冻得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手炉上暖着,细声细语对他道:“真是个好孩子,祖母要知道多欢喜。你呀,既然会说,再不要和期哥儿拌嘴了。”
雪地里传来一声欢呼:“佐哥儿,”周期穿着一件里外发烧的貂皮小斗篷跑来,手里拿着两个风车:“我来找你玩。”
“期哥儿,哈哈,”佐哥儿把手中雪铲一丢,也张着双手跑过去,两个小孩在一株碧绿挂霜的银杏树下会合,抱上一抱,小脑袋碰上一碰,哈哈笑上一通,一起过来见真姐儿。
周期笑嘻嘻:“大伯母,你白天的衣服,不如晚上的好看。”真姐儿小小噎了一下,觉得自己夜里的睡姿被孩子看个光光。
用亲切的笑容把这句话送走,再交待两个孩子:“不要再淘气,佐哥儿,要好好招待期哥儿。”佐哥儿道:“期哥儿不是客人,不用招待。”周期笑眯眯:“我不是客人,我自己会玩。”
大人白担了一天的心,这两个怂孩子,手扯着手跑开又好了。
软轿重新抬起,真姐儿总觉得自己面上有些发烧,期哥儿说自己寝衣好看,他还看到什么?一直想到书房院中,赵小毛才重新去想今天书房里又要有什么。
赵赦是含笑站在书架前,正在取一本书。听到姗姗的脚步声,先打趣一句:“赵小毛,你今天来得早。”
“表哥,你昨天回来得晚。”真姐儿走到他身后,抱着赵赦的身子摇晃几下,又仰起晶莹的面庞嘟起嘴:“人家昨天等你。”
王爷放下书,回身在真姐儿额头上轻敲:“所以要打,不相信表哥。”真姐儿闪一闪眼睫,调皮地道:“表哥在这种事情上,是犯过错有前科的人,要时时提防才行。”
“哼!”赵赦来上这么一句,真姐儿眨一眨眼睛:“这算是恼羞成怒吧?”她不乐意地在赵赦身上拧着:“装小狗,真姐儿要看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