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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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侠女?”
“像四不像,”还侠女,赵赦忍俊不禁,目光从真姐儿柔细的额头,淡粉红色的小耳朵再看到白玉似的面颊,取笑道:“你这样侠女在我手下,过不了三招。”
当着商少阳在,真姐儿很是难为情。趁人不如意时抛一个抱怨的眼神引得赵赦要失笑时,真姐儿一本正经的手按在自己剑上:“我觉得,很喜欢。”
跟从的人听到王爷和王妃这样玩笑,是听得太习惯。商少阳是吃惊的瞪大眼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人要争气,才能事事如意。
安平王虽然娶了一个平民妻子,这亲事却是家里定下来的,而且安平王一身功勋,全由自己而来。所以他想宠平民妻子就宠妻子,不用看别人脸色。
他记得父亲手下有一个官员,是被家里赶出来后自己上进当了官。由这件事情再想到身边的安平王夫妻时,商少阳念头更强,人要争气,要争气才行。
想过以后更为沮丧,争气是什么?是般配的亲事,高人一等的地位,这才符合别人眼中的争气。自己和小舞私奔,的确不能算是争气。
有时候过得好,其实是活在别人眼中。
两扇半新不旧的木门出现在商少阳眼前时,他不无感激:“这里幽静。”这隔壁是老石头家的后门,平时进出的最多的,是石小姑娘和她的丫头圆珠儿,闲杂人等,是不会有。
赵吉上前叩门,里面有声音传出:“就来。”商少阳心里跳了两下,见自己的护卫眼光唰唰地,一起看着自己。
小王爷又羞惭一下,追随他的人虽然忠心,却直言上谏过来看小舞这件事情。追随主子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希望主子飞黄腾达,在小王爷私奔时他们虽然追随心里也惋惜,眼看着柳暗花明处,小王爷又移情于展家,大家还没有高兴多久,小王爷又要来看小舞。
护卫们在路上就进言过,说得的话和安平王一模一样:“亲事为重。”商少阳当然是亲口答应:“我们去看看就回来。”
现在护卫们这眼光,是再一次提醒小王爷,大事为重。
木门打开,面容苍白不施脂粉穿着真姐儿送来的青色绣花厚锦袄的小舞出现在木门后。门外这许多人,她一眼就看到行装打扮的商少阳。
商少阳嘴唇动了几下,欣喜的喊一声:“小舞。”见到小舞,商少阳总是喜欢的。小舞踉跄一下,像脚下不胜雪滑,在这喊声中转身就走,奔到房中去重重急促关上两扇门,人背靠在门上泪流满面。
君已负心,何必再来?有真姐儿供给的小舞,在长日漫漫中想到的,就是把商少阳忘了。在寂静长夜中想到的,就是骂一回再哭一回,直到天光泛上窗纸,才劳累疲惫的睡去。
现在他来了,小舞心中如万蚁在搔在咬,她很想跳脚,在急急的鼓点中跳脚,把自己心中的怨恨和悲愤,重重的表达出来。
可她不能,双膝已软,身子酸而无力。听脚步声近了,商少阳在外面恳切地道:“开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何必再说,就说也是不必放在心上,不必介意,最后一定是我不能娶你,因为你是个舞妓。小舞对这结局早就想好,只怕还要说,我妻子是个贤惠的人,只要你恭敬她,她容得下你。
没吃过猪肉的人,也见过猪跑。
小舞日夜无休,把几种结局全都想到,觉得哪一种她都不能接受。把结局想得不能再想时,小舞觉得自己看破情关看破一切。
而今天亲眼见到商少阳时,小舞崩溃了,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底线,一下子全塌陷。
她把这一切,更加在商少阳身上。
轻轻叩门声中,是商少阳温和近似于恳求的声音:“开开门,让我把话说过。”
这红廊下痴情的身影,让看戏的真姐儿有些陶醉。赵赦皱眉,把真姐儿和商少阳一起惊醒:“来人,把门打开。”
小舞一惊,商少阳一惊,真姐儿也一惊。见赵吉和赵祥上前来,拔出腰间长剑别入门缝中挑起门闩,这门开了。
门内的小舞愕然在当地,就此无所遁形。
真姐儿小有不满地看看赵赦,遇到赵赦森冷严厉的眼光。这眼光不是看自己,是看的商少阳。害怕赵赦再搅局的真姐儿忙道:“表哥你看这院子,居然也有三两枝梅花。”
把赵赦眼光引到一旁,真姐儿耳朵还是倾听着背后的声音。
“小舞,跟我回去。”商少阳的声音已经泣然,真姐儿听得心里一抽,眼角随着就跳了一跳。真姐儿之不能离开赵赦,因为赵赦是个强势男人,是个成功者。这一条真姐儿自己很清楚,所以不做糊涂事,她明白老天安排的,就是她成为赵赦的妻子,就像赵赦觉得自己在西北离真姐儿近是天定姻缘时,他也很明白。
要是真姐儿以死抗争,或是赵赦以死抗争,这亲事肯定成不了。不过别人不这样做,是他们注定是一对夫妻。
有人认为他们不应该成为一对夫妻,是你自己的事情。
安平王和安平王妃,是注定要在一起,要注定要达成两个家庭的心愿。
真姐儿也觉得商少阳不对,不过听到一个男人泣然动情的声音,她也伤感。
陪在她身边的赵赦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把自己支开的真姐儿,自己的心还在身后。
院子里除了安平王和安平王妃,还有安平王的从人和商少阳的从人。商少阳的随从是尴尬不已,偷眼看别人都没有往这边看,面上只能安慰自己的好过一些。
小王爷在这里求恳的,既不是大贤,也不是大德,而是一个舞妓。就算是为了喜欢,这也太过份。
商少阳的声音,还在院子里流淌着:“你一个人住这里,晚上怕不怕?我特地来接你……就是我成了亲,我也不会亏待你……。”
梅花下的真姐儿以手抚额,遇到这些话,小舞应该怎么办,而商少阳应该怎么办?会不会把小舞掳走,真姐儿想到这个情节有些开心。踮起脚尖对赵赦附耳道:“表哥,要是一会儿他们会打架,你千万要帮忙。”
“怎么帮?”赵赦也对真姐儿附耳笑谑:“帮小王爷打女人?”真姐儿脸上黑一黑:“不是。”
廊上房门外的商少阳还在试图说服小舞,院子里的真姐儿和赵赦在交头接耳。
小舞冷冰冰如看隔世仇的看着商少阳,商少阳的随从越来看有气。小王爷亲自来求她,这个舞妓架子不小,而且随从们最担心的一件事情,就是今天这一幕要是传到展家耳朵里去,展家的亲事会不妥当。
安平王虽然在和他的王妃赏梅花,但是他一句一句可以听得很清楚。
“小王爷,咱们还要往展家去,小舞姑娘愿意在这里,咱们先办正事吧。”这一次出来的随从中,有两个是商少阳的谋士。他们只从为商少阳好的角度上来说,说话也比随从们要硬。
商少阳不敢对他们随意鞭打,只能摆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他双眸里有无穷无尽的伤感,令小舞不忍再看。
不忍再看的小舞爆发了,双手乱舞好似八爪鱼:“滚!”商少阳愕然,院子里随从们气得脸通红。这个女人,还真当自己是谁!有能耐先改变自己的境遇,自己把自己从舞妓的环境里拔出才是正经,比情爱还要正经!
赵赦是微微一笑,见真姐儿流露不安回头看他们,赵赦抚住真姐儿肩头:“来来,看梅花。”真姐儿忍无可忍嗔怪一下,赵赦一本正经:“不是你让表哥看梅花。”
小舞火山爆发了:“你说过你爱我,你说过会陪我到白头,你说过……”随从们在院子里冷笑,这样的女人最为可笑。
欢场之中,或是觉得自己见过男人无数的女人,或是觉得自己绝顶聪明,看到一个人的头发丝就知道全貌的女人,怎么还不明白患难才见真情。只是出于情爱的感情,架不住这北风吹。
“小王爷,请上马。”商少阳的两个谋士互相使个眼色,走到廊上来一起跪倒。靴声中,另外几个随从也一起过来跪倒:“请小王爷速速回去,我们身负护卫责任,不敢有误。”
真姐儿再也不能忍,期盼着回过身,盼望自己能看到人间真情意,赵赦好笑不已,伴着她也回过身注视这一幕。
赵赦的眼光,让商少阳面上通红。当然他这一件事情在贵族中看来,是极不妥当的一件事。如果小舞爱他,那又另当别论。
眼前这个张牙舞爪正在指着自己痛骂的人,还是爱自己的人?女人水性杨花,欢场中的女人更为凉薄。
院子里赵赦漫不经心,自己的随从恳求快近哀求。商少阳有些寒心,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袋送给小舞:“我要走了,这个你拿着吧。”
把锦袋往小舞手里一塞,商少阳转身离去。只走开两、三步,锦袋硬邦邦摔落在雪地里。小舞悲痛欲绝地看着商少阳宽阔的背影,由刚才的张牙舞爪变成伤心凄苦。
商少阳眼光只盯着那雪地里摔落的锦袋,盯了足有盏茶时分,他没有再回头,大步往门外走去。
雪地里跪着的随从们松了一口气,簇拥着商少阳离开。
小舞心里希望一点一点地磨灭,她手扶着门框身子软下来。戏文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女人伤心到极点处,是可以发泄到一切的。这种笨蛋还是多的是,也无药可救。
可惜,这天这地这大自然,没有给小舞这样的关爱。
真姐儿愕然诧异和惊讶,她心里多希望是一场超越身份的爱情。希望商少阳能深爱,而小舞则眷恋。
不想……。是这样。
扶着门框瘫软下来的身子,好似抽去了骨头。她的长发低垂,让人看不到她面上的容颜。想来,那是无比的伤心无比的黑暗无比看破情感的不堪……
“我们回去,”赵赦携起真姐儿的手,阻止她过去看的脚步。真姐儿身不由已随着赵赦往外面去,吩咐道:“照顾小舞姑娘。”
有谁说钱不好来着?有谁坐在宝马上笑不好?只要你这宝马坐得正正当当,不是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有谁说钱不好来着?有谁坐在宝马上笑不好?只要你坐上这宝马以后,干的不是伤天害理事情。
此时真姐儿还有从人可以吩咐可以交待,是她这宝马坐得不错。
商少阳在门上已经上马,他眼中有几点泪水,对着赵赦和真姐儿一抱拳:“恕我告辞,请……多多照顾。”
马蹄声响起,这一行人疾驰而去。小舞刚由真姐儿的两个丫头扶起来,听到这蹄声,她疯了一样的甩开丫头们要奔出来,只到台阶下,就泪流满面的停下来。
真情,不是可以抛开一切?真情,不是抛开父母家庭身份钱财。有情理当饮水饱……小舞觉得自己几近疯狂。商少阳没有为她放弃展家的亲事,私奔过一次的小王爷这一次不愿意再离开原来的身份地位和家庭。
就像自杀的人死过一次,再试第二次的人,不是太多。
“小王爷竟然走了?”真姐儿回去后,坐在赵赦书房里不走。赵赦在书案后拆新到的信件,语气极轻松:“他走了,表哥可以陪你用饭。”
真姐儿扯过榻上红色大花迎枕歪着,半天小嘴儿里又吐出一句话:“表哥,小舞就是没身份,”赵赦悠然的夸奖道:“真姐儿你也看出来了。”
今天这一幕,不是明摆着的事情。
不理赵赦的讽刺,真姐儿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要是表哥你给小舞撑腰,这就不一样了。”她瞅了赵赦一眼,那展家和商少阳的亲事,不是表哥有嫌疑。
赵赦不置可否的一笑,把京里的一封信打开,哈哈笑了两声念给真姐儿听:“佑哥儿生得极肥胖,看起来很像我。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