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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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儿亲切地道:“小王爷有这么说吗?”小舞叫起来:“他还瞒着我不肯告诉我,是他的随从,这样对我说。”
骤然而起的叫声,让房外丫头们全吓了一跳。赵如赵意对她们瞪眼睛:“进去看看。”丫头们进去又出来为难地道:“王妃让全出来。”赵如一打帘子,自己进来陪笑:“晚饭几时用,奴才早知道让人去传好。”
真姐儿明白赵如的好意,不过还是道:“你出去吧,我在说话呢。”赵如往侧间里看一眼,躬身道:“王爷早上说这架子上的书可以理了,趁这会子理一理可好。”→文·冇·人·冇·书·冇·屋←
“不用了,等会子再理。”真姐儿要笑。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要觉得当着客人显得自己被奴才欺压,真姐儿是完全理会赵如是一片好意。她含笑抚慰:“明天再理吧。”
死了心的赵如出来,丫头们掩口笑他:“你也出来了。”赵如瞪眼睛,和赵意也守在这门口。这哪里来的一个没身份人,和王妃单独在里面说话。
小舞吃饱喝足精神恢复许多,对真姐儿缓缓道来:“回去以后少阳也不喜欢,他把我安置在外面,一开始每天来看我,又把他的随从放在身边说是保护我。”再瑟缩一下:“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
真姐儿微侧着头,只是含笑听着。
“我说少阳,带我出去逛逛吧,他也不肯,反而劝我不要出去,又让人来教我礼仪,我学不惯,为了他我才学的。后来他来的越来越少,有一次足有半个月之久没有看到他。再见到他时,他变了,”小舞很伤心:“他变得很开心,我也开心,以为他好了,以为他的父母亲重新喜欢了他,不想……。他要订婚了,就在下个月。”
初听到这消息,好似飞珠溅地碎片四散,小舞觉得自己的心,碎成千片万片。她四处求证四处问人,把商少阳的随从一个一个问过来得到答案,再问商少阳却说不是。
“他当着我的面鞭打了他的奴才,告诉我不要放在心上。”小舞面色苦苦:“他说的是不要放在心上,而不是不会。”
真姐不知道劝什么好,让人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就是事情已经发生,是完全真实的。
小舞泣然的声音还在说着:“我变卖了我的首饰,买通了与他不合的小王爷家人,”真姐儿不得不打断一下,奇怪地道:“不合的小王爷家人?”
“就是……。被他打伤的那一个,说是为我打伤的,其实是他对我慕名而来,慕的……还是少阳喜欢我的名声。”小舞泣不成声诉说着,真姐儿神伤,这样说话,其实代表着小舞心中,已经把商少阳当成外人来看。
虽然小舞很伤心,这事情关到赵赦身上,真姐儿还是问出来:“他说是我表哥所为?”小舞凄然点点头:“与少阳不合的人说出来的话,不会是假话。王妃,”她突然又跪下,膝行几步到真姐儿面前,面上泪珠儿滚滚,衬着胭脂难掩的苍白面容,好似外面雪花纷飞的天空,全然是一片清冷。
“求您了,”小舞哭着重重叩下头去:“我不是您,我和您出身不一样,如果少阳有了别人,他只会喜欢别人不会再喜欢我。”
夫妻关系中要把握的,并不是年青和漂亮。真姐儿没有说这句话,因为她随着小舞的哭声,心里也火烧火燎,急切要知道的,是赵赦有没有插手这件事。
把小舞安置下来,真姐儿往书房里来见赵赦。花开这一次要劝了,跟在后面低声道:“这事情,不必为她去问王爷吧。”
“我知道,我去问表哥几时回来用晚饭。”真姐儿又要笑,身边的奴才全是罗嗦人。
天色已微黑,书房中刚掌起灯,赵赦正在书案前作画,画的是一幅红梅图。见真姐儿进来头也不抬:“又来书房过夜?”
“才不是,”真姐儿一听要笑:“这又不是我的卧房。”过来看几眼画,已经是霜寒枝冷全画出来,只有梅心中几点寒香没有点出来。“我来点吗?”真姐儿被这梅花吸引,取过一支细笔沾上红色颜色,轻点一朵梅花完成,自己端详着先夸一句:“真不错。”
赵赦取笑道:“哪里不错?”真姐儿笑靥如花:“依我看,只有这梅蕊最不错。”
“坏丫头,再重新夸一回。”赵赦笑骂过,真姐儿一本正经评题:“这梅花嘛,水灵灵的像是从树下摘下来的。”
“哼哼,”赵赦笑着哼两声,看上去心情不错。真姐儿看着他问出来:“表哥,你给商少阳许了亲事?”
赵赦眉头都不动一下,继续提笔画自己的梅花:“他不是为情私奔,也会知难而退?”真姐儿道:“呃,像是负心人。”
这句负心人的话,才让赵赦抬一抬面庞:“谁是负心人?”真姐儿停顿一下,古代的负心人在现代来看,不是一个意思。她再款款说出:“对小舞姑娘负心了呢。”
果不其然,见到赵赦面上一晒,专注继续去作画。“表哥,”真姐儿见赵赦不像作假的表情,再喊他:“商少阳新近喜欢的,是白石郡王治下的展家。”
“哦?”赵赦这才有了一份惊奇,有了听真姐儿说下去的意思。真姐儿目不转睛看着赵赦面容,娓娓道来。
马车惊遇,红裙飞散。芙蓉面带来的惊艳,在将开未开的梅花下面两个人眼光相遇,情意流动中,身后的那个,是被负心割得千疮百孔的痴情女人。
赵赦大笑:“千疮百孔的心,”然后嗔怪真姐儿:“这是什么文采?”真姐儿近前两步把嘴高高嘟起:“被抛在身后的,还不是心里千疮百孔吗?”她柔嫩双手握着赵赦衣袖摇了几摇,软语相求道:“表哥,我不愿意见负心人,求你发话,让小王爷回心转意吧。”
“傻丫头,”赵赦不无爱怜拥真姐儿入怀安抚几下:“人变了心,是不能回来。再说,商少阳未必变心,只是干了一件聪明事情。”
真姐儿跺脚不依,面庞上流露出伤感来:“求你说句话,求你试一试,在表哥心里小王爷不是变心,在小舞心里……”
“不要提她,”赵赦好笑,小舞心里想什么,与表哥有什么关系。真姐儿扭一扭身子:“真姐儿看不下去了呢。”
赵赦笑起来,丢下笔揽着真姐儿去绣着梅兰竹菊的榻上坐着,对着真姐儿希冀的眼光,赵赦先想上一想又笑起来:“依我说,他这还是一件聪明事情。展先生出自大家,展姑娘身份是足以配得上小王爷。”
“可是……”真姐儿又要说话,赵赦眼有笑意,又略带责备地看着真姐儿,温和地道:“不要休她,真姐儿伤心才和表哥有关系。”
被商少阳负心而弄得心中不舒服的真姐儿眼睛一亮,也能感受到赵赦浓浓的关怀。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远比一个爱恋中的男人可靠得多。责任心出自于内心深处,责任心往往伴着荣誉感,责任心不轻易会改变,有责任心的真心关怀,最后会怎么样?
不用想也是真心意。这种想也不用想的事情,居然还有人要担心。
身处温暖中的真姐儿轻轻蹭着赵赦,嘟高小嘴:“我不是为小舞说话,而是怕小王爷又负了展姑娘。到底,”真姐儿迅速找了一个理由:“那是展先生的妹妹。”
“他们身份般配,你应该喜欢一桩美姻缘才是。”赵赦轻笑搂着坐在自己膝上的真姐儿:“呵,你这孩子真是奇怪,怎么倒是会担心?”
真姐儿一时无话可说,好一会儿又拧一下:“别人也会说我和表哥身份不相当?”赵赦含笑抚过真姐儿的碎发,给她理到耳朵后面去,柔声道:“怎么会呢,那个时候,表哥已经少年,真姐儿才这么大,”
用手比划一下一个小小婴儿,真姐儿抗议道:“我和佑儿一样大小吗?”赵赦笑着赶快再重新比划:“你比佑儿要小一些,只有这么大,那个时候起,表哥就年年去看你,要有人说咱俩不相配,那他是胡说八道。”
再笑谑道:“真姐儿,这胡说一气的人,是你自己吧。胡搅蛮缠的丫头,道听途说几句话,就跑来和表哥歪缠。”
真姐儿不服气地道:“不是道听途说,”然后转移注意力:“你年年来看我?”晶莹剔透的眼眸里全是疑问,赵赦道:“当然,有一年没有回京,也去看的真姐儿。”
回想那一年和母亲生气,赵将军一气之下不回京过年,又心里后悔时,只能往沈家走一趟,算是以后对母亲的安抚和借口。
他从军时本不在西北,后来西北扬名立威,反而离真姐儿更近。赵赦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暗笑,天定姻缘,不可违拗。
真姐儿还是扁起嘴,赵赦看的是他表妹,那个时候还不是自己。
“好了,听话高兴些,”赵赦拉了拉这小扁嘴,取笑道:“你做许多怪异布偶,不如给佑儿做一个扁嘴鸭子,啊不,做一个扁嘴鸭子给儿子,做一个扁嘴真姐儿给表哥带着。”
真姐儿被逗笑:“要做一个欢欢喜喜的真姐儿,才不会做扁嘴真姐儿。”
见真姐儿重新欢喜,赵赦笑一笑再拿话来安抚她:“你这孩子心最好,把那舞妓收留些日子,或许小王爷来找她也未必。”
“是小舞,不是舞妓,”真姐儿抱怨过,再不错眼睛盯着赵赦问一句:“真的与表哥无关?”真姐儿心里,总是不能完全相信。赵赦沉一沉面孔,以示自己要生气,再在真姐儿身子上轻拍:“用晚饭了。”
外间里饭菜的香气,已经透过门帘子淡淡传来。
与石家相邻的那一处小宅院,真姐儿让小舞在那里先住下。红笺绿管亲事已到,真姐儿要先忙的,是四个近身奴才的亲事。
赵赦格外交待过:“要好好操办,他们与别人不同。”爱热闹的真姐儿得了这句话,更是自己亲力亲为地去为他们收拾新房,如同她当初在京里成亲时。
吉日喜夜,喜娘扶出新人,在居中高坐的赵赦和真姐儿面前叩头。娇花软玉一般的两个丫头羞上眉梢感恩不迭,而真姐儿思绪遥遥,飞到初见她们的那一天。
沈家窄小的房屋内,两个丫头初次来叩头:“给姑娘请安,奴婢叫红笺,她叫绿管,是王爷指来服侍姑娘的。”
主仆相得三年多,她们没有半分不敬的神色。处处要让赵赦满意,又要尽可能的图真姐儿喜欢。
真姐儿偏过面庞看喜烛下也喜欢的赵赦,对着他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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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是不变的。O(∩_∩)O
第一百三十五章,赵赦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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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琼雪玉砌北国之冬风声肆虐,房中欢声笑语满溢出房。
赵如和赵意全是从小就跟随赵赦的奴才,红笺和绿管又是王妃的亲侍丫头。王爷和王妃来主婚,家里人都要来凑个喜气露个脸儿才行。
要是都来,这里就呆不下。一拨一拨的人来看看,有坐坐就走的,也有一直呆着的。
花开给真姐儿取帕子,在喜气洋洋的房外,被人盯上了。
“姑娘,水车胡同的第四个门,香粉不是一般的好,”幕僚们也全数都在,郁新在外面专盯上了花开。
花开懵懂过回想起来,雪地中掩面一笑:“是吗?那你多光顾他家。”水车胡同花开从没有去过,不过上次被郁新纠缠,花开信口说出来推托的话。
雪地白光下,手心里托着的香粉送过来,郁新严肃认真的道:“有劳你指路,这是谢礼。”花开诧异在他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