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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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过经文。不妨事,抱他去不下马车就是。”
一家人和沈家的人,还是一起去了。
坟墓在城外,原本修得并不大,现在看上去,是新修的一座大坟。坟上的土,还可以看出来是新黄土。
赵老夫人在坟前默默流下几滴泪水,就有赵赦来劝:“母亲不必太悲伤。”见赵老夫人依然有泪,赵赦也说了一句俏皮话:“真姐儿这孩子,我不是已经娶了。”赵老夫人破涕为笑,又骂儿子:“你这就算孝顺了!”
真姐儿在旁边惊奇,表哥也会说俏皮话?可见这淘气俏皮,是人人都有,只是针对人,才会发出来。
北风吹得渐大,沈吉安为着小王爷也好,为着自己是主人也好,也来请赵老夫人上车回去。他在坟前烧过纸,心里念叨着,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王爷对真姐儿好着呢。还有你的外孙在马车上,这坟上不便抱过来,也算他来看你了。
回来的路上,赵老夫人对真姐儿只说了一句:“这人,要患难的时候才能明白。”不是生死关头,都是感觉不出来。
真姐儿听过自己思忖,表哥在京里救自己那一次,几时想起来几时感激。
在沈家只住了三天,赵老夫人就携着他们离去。临走时赏下表礼无数,亲戚们也不是太失望。
回来大雪飞飘,赵赦出城又看过民居和军营,真姐儿在城里四处走着看过粥棚和散发的冬衣。
没过多久就是过年,赵老大人有信从京中来,只是问佑哥儿好不好。年后出了正月,赵老夫人的话应验了。
快近二月天气要暖,真姐儿正在书房里和赵赦说话:“去找盐矿,一定带上我。”赵赦逗她:“你是给表哥牵马呢,还是给表哥背剑?”真姐儿道:“我给表哥路上烤吃的,为着出去会烤吃的,表哥不在家的时候,我在家里学了好几天。大厨房上的厨子,赵二很会烤东西。”
窗根下有人回话,赵吉是急匆匆过来:“王爷,京里有圣旨到了。”真姐儿一惊,见赵赦却不是很惊奇,取过衣冠换下来前厅去接旨。
再回来时告诉真姐儿:“皇上命佑哥儿去京中抚养。”真姐儿心里突突的,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亲耳听到,她面色雪白了一下,就是往日娇柔的红唇,也失去几分血色。
赵赦看在心里很是难过,想一想才道:“这,是人人都有的事情。霍山王世子,灵丘王世子,都是在京中养大。”真姐儿坐着,人已经僵直,这种事情只书上看过,没有想到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表哥,佑儿还小呢。”真姐儿呜咽出来,扑到赵赦怀里。赵赦抚着她的头发,只是默然。
当天晚上,真姐儿把佑哥儿接到自己房中过夜。自从佑哥儿生下来,还没有在父母房中过夜,平时,全是奶妈和赵老夫人照看他。
赵赦依从了真姐儿,让她把赵佑安置在大床前。到了夜里,真姐儿是及时的醒来,和奶妈一起给佑哥儿换尿布,再看着奶妈喂饱了他,自己抱回来还放在床前。第二天,欣然有得意:“我这一夜,照顾得也不错。”
这一个晚上,真姐儿就睡得比较香。本来是想白天补眠晚上照料赵佑,不想下午见了几个女眷,晚上赵赦又和她从来恩爱。缠绵过后的睡眠,是特别的香甜。
赵佑在小床上扭着身子哭出来时,当父亲的先醒过来。因王爷在,奶妈只是听到哭声才在外面问:“回王妃,小王爷要喂了?”
回答她的,是赵赦的声音:“你进来。”站在小木床前的赵赦窘迫一回。他本来想把儿子抱出去给奶妈,及至去抱时,才发现抱孩子比拎他几十斤重的兵器还要为难。抱着头,觉得没托住软软的身子。抱着身子,又觉得托不好头。
几个月的佑哥儿不再是扎得严实的小襁褓,软软啼哭着扭动的小身子,更加的难抱,让安平王很是为难了一回。
觉得战场上遇到强敌,也不如抱儿子难度大。
奶妈抱出去喂好再送进来,见王爷披着起夜的衣服给小王爷掖被角,奶妈笑了一下退出去。她是后退着出去,又见到赵赦回到床前,未及上床时,再给王妃盖了盖被子。
红烛光照在赵赦背上,今天晚上的王爷,成了一个太亲切的人。
真姐儿一觉醒来,很是惊奇:“咦,昨天晚上佑哥儿居然没有哭闹?”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问过奶妈是赵赦起来的,真姐儿掩口笑了好一会儿。
晚上回来,赵赦要敲真姐儿额头:“今天晚上,当个好母亲。”真姐儿也很卖力,怕自己又睡着,先是不让赵赦亲近,商议不通缠绵后,又强撑着不睡。
“反正佑哥儿夜里只要吃一次奶,等他吃过了我再睡不迟。”真姐儿信誓旦旦地这样说,赵赦就先睡去。
没过多久,真姐儿朦胧睡去,睡了一会儿又猛地把自己惊醒,脑子里有根弦在,人就睡不沉。没过几次不见佑哥儿醒,赵赦被弄醒好几次。
战场上将军警醒过人,真姐儿平时夜里动几下,赵赦都会知道。他为着自己睡好,把真姐儿抱在怀里好拍着。拍到真姐儿沉沉睡去时,小床上佑哥儿“哇哇”大哭起来。
当母亲的这一晚,又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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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出游
1
真姐儿王妃很苦恼,就苦恼在自己晚上接连两天没有起床。又是星升月明的晚上,真姐儿护着自己裹在被子里,把自己起不来的原因,坚决怪在赵赦身上。
她是软软的声音求赵赦,商议道:“佑哥儿就要不在身边,表哥,让我多陪他几天。”这软软的声音更让赵赦动心,杏花红色绫被上雪白的面庞,让赵赦怎么也不肯答应。
和昨天一样,把真姐儿从绫被里哄出来挖出来,王爷又开始上演大灰狼欺负小红帽的游戏。
真姐儿抱着赵赦双臂,声音哀哀:“我想去京里陪佑儿。”赵赦亲着她的香肩,嘴里含糊地道:“想都不要想,你是王妃,得和王爷在一起。”
顺着真姐儿柔嫩皮滑的脖子往下亲,赵赦低声道:“你还会有孩子,再生一个出来就可以陪着咱们。”真姐儿从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动情,细长纤柔的手臂绕在赵赦肩膀上,在欢愉中不停地问:“是真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赵赦温柔地回答真姐儿,把她抱得更紧更贴实。这一夜房中香汗淋漓,真姐儿昏昏沉沉,只觉得似在水中飘浮,一会儿在浪尖上,一会儿又在浪尖上。
只觉得这浪不晕人,也不吓人,是无边无际的给人舒服无比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姐儿眼涩神缠的时候,身上的赵赦放开了她,刚说一句:“去看儿子。”佑哥儿适时的大哭起来。
看沙漏,已经是子夜过了。真姐儿急急披着起夜的貂皮满襟小袄来看时,听奶妈在外面小心询问:“回王爷,小王爷要喂了吧?”
前两夜,全是王爷醒来。真姐儿红着脸回答一声:“我就抱出来。”把儿子抱在怀里哄了哄再出来,从奶妈眼中的诧异眼神中,真姐儿才明白过来。
这一明白过来,面色更飞红。进到房中先去铜镜面前理妆,真姐儿羞得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欢愉刚过,脖子上裸露的那一处,也有明显的吻痕。还有发丝,幸好平时睡前不惯晚妆,全是直直的披散着。现在看上去,额角汗水濡湿的发丝,不只一处。
夜里还有北风寒,房中地火笼得再暖,也不会把人弄得一头汗水。要有汗水,只能是……赵赦轻轻敲了敲床角:“过来,小心着凉。”真姐儿回来,又是一脸的不乐意,赵赦含笑抚她入怀,柔声问道:“你也闹困?”
“人家不是孩子,是孩子的娘。”真姐儿一不小心叫了出来,又抱着赵赦亲了一亲:“表哥,我是佑哥儿的母亲。”
奶妈在外面听到房中叫声吓了一跳,见值夜的丫头都当没听到,也只能当没听到。听房中王爷笑了两声,接下去是低低的说话声,却听不到是什么。
“傻丫头,你要看佑儿,表哥这不是帮你。”赵赦把一件极暧昧的事情,说得好似他不是贪欢娱,全是一片为真姐儿的心。
真姐儿把面庞埋在赵赦怀里不敢抬头,直到外面传来奶妈的声音:“小王爷要睡了。”真姐儿抬起面庞答应着,还是一片飞红。赵赦好笑放下她:“我去抱儿子。”
把赵佑抱进来安置在小床上,夫妻两个人站在床前看他小小的面庞,红红的嘴唇。佑哥儿原本已睡着,在父母亲的注视下,睁开眼睛忽然笑了一声。
“这是对我笑的。”真姐儿一定要这么说,赵赦拍拍她小屁股:“表哥也在这里。”儿子的笑容真是好看。
真姐儿一定要分出来对谁笑,把赵赦推到一旁,单独对着佑哥儿嘻嘻嘻:“好宝贝儿,再笑一个给你父亲看看。”佑哥儿果然又咧开小嘴笑了一下,真姐儿喜上眉梢,把赵赦又拉过来,再对佑哥儿介绍:“这是你父亲,再笑一个,宝贝儿。”
赵赦对着儿子的笑,突然也有难过在心头。他也想儿子在身边,真姐儿难过的时候,赵赦还能忍住。现在儿子对着自己笑,赵赦心里认真难过起来。转眼一想,母亲是个好母亲,自己又是家里的独子。
以前就长年不在家里,有儿子去陪伴父母亲,也是一件乐事。这样想,王爷才把难过一丝一丝掩去。
再拍拍只顾着哄赵佑玩的真姐儿:“好宝贝儿,别搅他睡觉。”真姐儿清灵灵的眼眸看过来:“表哥,让佑哥儿跟咱们睡吧。”
小王爷赵佑被抱到大床上,睡在父母亲中间。他早就困了,被母亲拍几下,立即进入梦乡。真姐儿对着儿子看呀看,才慢慢进入梦乡。
到这一对母子睡着,赵赦还是把佑哥儿抱到小床上,再回来,见真姐儿梦中嗯了一声,习惯地身子依过来。赵赦不由得好笑,这么贴人,还要带儿子睡觉。
佑哥儿夜里玩了这么一下,第二天上午呼呼呼,到平时起来的时候还在大睡。对着来看的赵老夫人,真姐儿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释:“昨天晚上,和表哥笑来着,表哥很喜欢,佑哥儿睡晚了。”
赵赦恰巧还在,他对着赵老夫人看过来的指责眼光只能照单全收。等到无人时,又在真姐儿额头上敲几下,这全是表哥的错吗?
真姐儿就赧然:“不推到表哥身上,母亲会怪我。”然后陪上一个嘻嘻讨好的笑容。
因为太舍不得,把佑哥儿一直留着,准备过了抓周才登船。石榴花大发的季节,佑哥儿去年来到的季节,今年红花又开,是佑哥儿满月。
来送礼的人格外的多,女眷们坐在客厅上,却不见王妃出来陪伴。沈王妃坐在窗下手拿针线,正在给自己的儿子赶制小布偶。
地上坐着三个姨娘陪着她,施姨娘在选细小的宝石:“王妃这做的长龙吧,这小宝石缀上去当鳞片最好看,又闪亮小王爷又喜欢。”
一个细长的头颈,虽然中间有个粗身子看不明白,不过尾巴还是细小的。真姐儿窃笑,她做的是忍者神龟。施姨娘要猜,当然只能猜是长龙。
水姨娘在帮着掂钱,对着这龙是绿色的也不敢说。龙有绿色的?大多是银色的。她也奉承:“这绿线,多水灵。”
每天焚香念经的韦姨娘在这样日子才能到真姐儿面前来请安,请过安就势就说侍候不走,她是觑着眼睛看也不明白,不过也跟着奉承:“王妃针线真是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