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良梦如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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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妥。
但是,就凭这不这么不利索身子又如何躲得过。只消得一招,剑尖已经抵在了青梦喉上。
借着光,青梦看清来人的样子,冷冷笑了笑,“原来是你。”
……
待张良终于处理完胜七的事情,急匆匆的赶回住所时,却意外的没有看到青梦的身影,只有一卷
竹简静静的躺在案几上。
上面画着蜿蜒曲折的地图,仿佛命运的轨迹,通向未知的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王后禾晏
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葬花人
张良沿着留下的地图一路寻到沧芦坞,无数芦苇布在沧芦坞四周,一副浩浩荡荡的声势却平添几
许荒凉。
芦苇,任风曲折。带走青梦的人,是想要他屈服吗?
怀着心事,张良走进芦苇深处。
几间木屋,一排垂柳,还有——他此行的目的。
青梦慵懒的趴在石桌上,清晨的初光像是一张发光的薄被,淡淡拢在她身上,蓦然生出不属于乱
世的岁月静好。百无聊赖的吹着茶杯里冒出的白汽,和和散散的雾气将青梦的神情隐在其中,看
不真切。儒家的服饰早已脱去,换上了女儿装,却是青梦鲜有穿过的鹅黄色。从来一直以为,青
梦不喜鹅黄,今日才知道,原来鹅黄色的衣裙会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人,她的母后,可以华贵无
双,亦能清雅脱俗的韩王后——禾晏。
若是说让张良佩服的人,韩王后禾晏亦是其中之一。在张良眼中,她当真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
就连一向眼界甚高的韩非,也对她赞不绝口。红莲和青梦,就像是她的缩影,只不过承了不同的
性子。
红莲,如火似毒,艳绝芳华。
每逢大节,王室总会举行一些君臣共欢的活动,丝竹声声,舞姿靡丽,漫着纸醉金迷的味道。端
坐于君侧禾晏,永远是高贵冷艳的样子,维持着作为王后应有的尊贵与高傲。她的一个眼神,足
以让不断敬酒的群臣打个寒颤,畏畏缩缩的退了回去。而她对付后宫中耍阴弄权妃子的雷霆手
段,更让许多人对她敬畏如斯,只一个字:狠。其间的事儿听的多了,张良对这个王后的印象无
非是冷血强势。但是,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
青梦,似水若梦,清韵雅致。
见到不一样的王后,是在作为青梦伴读之时。那日,他与青梦正在对弈,青梦看着棋盘上被白子
围困的黑子,苦恼着不知如何下手,而张良则是兴致极好的欣赏着青梦有趣的表情。俶华宫一向
没有通传的习惯,所以直到禾晏王后走近,两人具是没有发觉。
“青梦,要懂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搏一搏,就能发现一条出路。”纤纤玉手突兀的出现在棋
盘之中,执着黑子盈盈落在左角之上,玉镯与棋盘碰撞发出叮呤的脆响。
青梦看着落子,眸子瞬时被点亮,这一步虽不是一招扭转乾坤,但至少在三步之内,张良无法取
胜。三步,无限可能。
不同于青梦反应,张良慌忙的起身欲行礼,却见禾晏玉臂微扬,闻得一声低语:“不要分心”
话虽如此,但目光还是不受控制的落在了禾晏,这位王后身上。娥眉如黛,娇容如玉,淡雅的妆
容不失精致,却也少了冷艳,一袭鹅黄色长裙,颈边镶着金线流云,裙角密织着碎白荷花,纹饰
繁复的白玉腰带束在腰间,整个人仿佛冬日的暖阳,让人心生亲近。完全不似传闻所说的色厉内
荏,狠毒绝辣。细细揣摩她的神色,也并无刻意为之之感。
就在张良打量禾晏之时,禾晏早已叫人搬来软椅,坐在一旁观战,除了开始时说了句:“子房毋
须在意输赢。”此后真真未说一字,只是认真的看着两人对弈。
最终,无疑还是张良胜了,青梦略恼的嗔怪张良不晓得手下留情,就算是输也别让的输的如此
惨。张良只是一笑置之,并未答话。倒是一直默默观战的禾晏开口说道:“棋局上的博弈,如同
战场上的厮杀,都是以命搏命,有谁会舍命而留情。”指腹轻轻扫过棋盘一角,点在一子之上,
曼声问道:“青梦,知道为什么会输吗?”
青梦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说道:“自是儿臣技不如人。”
“不辨取舍”凝声四字,似有千重力道,让二人都不禁一怔。
而当时禾晏说的话,张良至今尤记于心。
“世间之不平,无舍必无得。衡利害,避自心,舍小为大,此为睹貌献飧之智。拘泥于一隅生
死,而枉顾全局,此为持蠡测海之愚。大义大愚,自当明断。”
禾晏神情平淡的道完,目光却深邃如海,不可妄测。也正是这一番话,让张良对韩王后刮目相
看,如此的胸怀气度,岂非常人可比。
此后,张良依旧作为侍读常常入宫,因此见到王后的次数也逐渐增多,对王后也多了几分了解,
再听到私下里议论王后毒辣手段的,不过嗤鼻一笑。若王后为男子,自比这些草包官员强上万倍
不止,韩国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外强中干的地步。
只可惜,只是女子……
张良与禾晏真正的一次谈话,是在姬无夜死后,秦国铁骑兵临城下。
那日也是张良最后一次入宫,一路上脚步匆匆,好不容易说服家父,只为见被软禁的青梦一面。
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禾晏,张良不得不停下来行礼。
禾晏微微颔首,挥退左右的仆人,将张良教到近前。
张良离禾晏不过两步之遥,虽然眼底的青色,憔悴的神情无一不昭示了她这段时日的寝食难安,
但妆容却仍旧精致的不见一丝颓色。
“子房,韩,将亡。”听起来好似古井无波的语气,却难掩浓浓的倦意。
连王后也倦了吗?张良抬首望着禾晏,对她的话并无太多惊讶,这个事实他在一月前便已知晓,
只不过不愿相信罢了。
“王后,何出此言。韩国并非没有……”
禾晏略有不耐的挥手打断张良的话,“子房,你不用跟我说这套官话,你虽然年纪小,但心却不
小。今日找你,是有一事相托。”
“良,洗耳恭听”
“子房,万事难两全。一边是儿女情长,一边是家国天下,若是必牺牲其一,而成全另一,你会
如何抉择。”禾晏凝眸看着张良,等着他的回答。
“自是家国天下”当时的张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这句话像一条从身体里长出的锁
链,锁住了以后的自己,与选择。
禾晏闻言展眉一笑,很满意的点点头,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抛弃现有的幸福而去追逐未知的家国
使命。
“这样便好。子房,青梦以后就拜托你了。”
张良微微诧异的看向禾晏,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禾晏却不多说,只是劝告张良早些回家,为防张良不听,还专门派了人‘护送’出宫。
而张良之所以乖乖随着出去,无外乎被禾晏的最后一句话震惊,一时间魂游天外。
禾晏说:“子房,不论青梦对你而言是亲情,友情还是其他,若是有一天,她成为你家国之路上
的障碍,那就忘了你今天的承诺————除去她”
她说,除去她……
她说,除去她的亲生女儿……
至今想起,仍只觉身在梦里,一切只是妄语罢了。
张良不知道,其实禾晏早已安排好一切。张良被打晕送去桑海的那天,也是青梦同去小圣贤庄的
一天,只叹世事难料,一把火燃尽了百年韩宫的奢华靡丽,也吞噬了一个女子本应有的五年的闲
恬岁月。
张良将心里层层泛起的回忆压下,一步步走向青梦。
左边的红色身影,树桠上的白色身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同时消失在视野之中。张良摇头苦笑,
逃避又有何用……
像往常一样,张良揉揉青梦的头发,柔声问道:“伤如何了?”
未待青梦回答,一个低沉的声音蓦然闯入:“子房”
张良顺着声音望去,那个人仿佛一道巨大的屏障,原本耀眼的阳光一瞬变得黯淡。
青梦闻声,将脑袋埋进臂弯里,好久才听得青梦瓮声瓮气的说道 :“你去吧。”
张良轻笑,附在青梦耳边说了句“放心”,这才朝卫庄走去。
在离卫庄不远的地方,张良猛然回头望向青梦,那一刻心不知怎的蓦然揪紧,仿佛她会就此消
失。看着青梦依旧好好呆在那里,张良松了一口气,不禁嘲笑自己的多心。
其实,张良也是会怕的,会怕禾晏的话一日成真。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血族
本以为是一场漫长的谈话,没想到连一杯茶都没喝尽,张良便出现在青梦面前。面上仍是挂着
笑,可那笑怎么看都觉得僵硬。
青梦嘴角动了动,却没说什么,连一个笑都挤不出来。身子一晃,轻易躲过张良伸来的手,头也
不回的抬步走在前方。她不知道卫庄和张良说了什么,但她知道,她和张良之间已然有了不可避
免的——隔阂。
出了芦苇坞,青梦停下脚步。
“墨家”
淡薄的语气,背对自己的姿势,让张良恍然生出不真实感,明明一天前,他还揉着她的头发,跟
她调笑。而如今,两步的距离却感觉那么远,远到彼此不在相识。
卫庄说的没错,青梦已经不是原来的青梦。
“好”张良淡淡应道,擦肩而过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复存在——年少的单纯懵懂与心
无城府……
寂静山丘,孤盏烛火,当几间草屋进入视野时,青梦再也忍不住的风一样的跑过去。
她输了,比起忍受这种压抑的气氛,她着实是输给了张良。突然间,就明白了师父的那句话:
“如果你比他更在乎,也就注定了你会输。”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青梦大力的推开,连一向口快的小跖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青色的
身影扑进雪女的怀里。
雪女也被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把怀里的这个人儿揪出来。无奈抱的太紧,雪女使了半天劲也没能
成功,于是只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