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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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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愈追,他愈走,没因为我的撕心裂肺而停下来,走出古镇小街,越过栏杆走向对面马路,我跟着后面喊,杨姐焦急的跟在我身后追。
  我当时焦急的想要追上傅容庭,没有心思,时间,去想他为何忘记了我,去想他跟玉器店老板的话,直到傅容庭走向马路对面,走向一名女子身边,目光温柔的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女子,那女子转身回头,巧笑倩兮,那张脸,让我脑子更是一懵。
  是方晴。
  这五年来,傅容庭都是跟方晴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两人欲走,我急的翻过栏杆去追,因为心急,并未去看两侧是否有车辆,目光跟心思全在傅容庭身上,后面追上来的杨姐惊慌大喊:“楼小姐,小心……”
  杨姐的喊声才让我去注意两侧,可惜已经来不及,一辆白色别克车已经朝我这边开了过来,而那司机也没想我会突然冲出马路,与我一同面露惊慌,恐惧,却是来不及刹车,我也来不及躲。
  我听见砰的一声,那是自己的身体砸在挡风玻璃的声音,瞬间人滚落在地,天空忽然飘起淅沥小雨,我微微睁开眼睛,身下一摊血晕开,在白色的衣裙上绽开一朵朵绚丽的花。
  我想起胖和尚曾说的话,相见之日,必见血光。
  造事车主下车一看懵了,傻眼了,自言自语开脱:“不是我,是她自己突然冲出来的,不是我……”
  行人立刻围了上来,议论纷纷:“哎呀,要出人命了,还不快叫救护车啊。”
  车主回神立刻拨打电话,杨姐挤进人群,将我抱在怀里:“楼小姐,楼小姐……”
  四周叽叽喳喳,我动了动手指,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目光痴迷的盯着傅容庭的方向,蹑喏着嘴角,长大嘴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血不断从口腔里涌出。
  傅容庭如同这一群看热闹的观众站在边上,目光凝视着我,方晴看见我时眼底掠过慌乱,扯着傅容庭说:“姚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血腥的事,还是不看的好。”
  傅容庭并未动,手捂着胸口,眸底露出悲伤,似在问方晴,也是在问自己:“为什么看见她出事,我的心好痛,有些喘不过气来。”
  方晴大惊,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拽着傅容庭的胳膊,急急扯出一个谎言:“或许是病还没好吧,医生当年也说了,你切忌大喜大悲,这样的场面,还是不要看为好,我已经在家里做好了早餐,先回去吧。”
  “刚才她一直追着我,好似在找什么人,将我误认为一个叫什么容庭的人,方晴,你认识这个人吗?我听着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方晴立刻否认,说道:“这世界上长的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你看那女人穿成那样,一看就是个疯子,疯子的话哪里有什么可信的,而且我跟你在这里土生土长,又没去过外面,哪里去认识什么叫容庭的人,回去吧。”
  “哦。”
  傅容庭被方晴半扯着半拖着离开,见他离开,我心中一急,又是大口的血吐出来,可我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任由他们的声音渐渐远了,背影越来越远,目光穿过人群,紧紧追随着他离去,心揪成一团,在心里悲戚流泪:容庭……容庭,你回头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啊……
  在拐弯时,他忽然顿住脚步,手捂着胸口转身,眼神凄凄,隔着人山人海,那一抹不舍的目光就像羽毛拂在心尖……
  (下一章晚点哈)


第16章:傅容庭:她的闯入,猝不及防

  遇见楼笙那天,正是苏姗飞往美国那晚。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让那样一个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女人闯入我的视线,闯入我的人生。我的心。
  那晚下着大雨,我站在桥头没有打伞,然而这世上有与我一样傻,没有打伞的人,她就坐在河边。眼神空洞,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就那样坐着,随时有掉下河的危险。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后来懂了,那就是命运。
  我走到她跟前,才看清她怀里竟然抱着的是一名死婴,身体已经发紫发黑。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河面,里面充满绝望,听见我的脚步声。她回头看我了一眼,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苍白的脸,空洞绝望的眼神,在那样的雨夜里。这情景有些恐怖。但不知为何,让我心头一颤,一疼。
  若说这辈子哪个女人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方式如此让人难忘,独特,怕也就是楼笙了。
  苏姗是我的初恋,活了三十年,我也没受过什么挫折,想要的女人,也没有得不到,苏姗的决绝离去,让我那自尊心受了点伤,以至于大半夜,在这雨里将自己淋成了落汤鸡,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并没有为苏姗的离开而有一丝难过,甚至是将她找回来的冲动。
  我傅容庭想要找回一个人,或者是强留住一个人,轻而易举,但我没有那样干,我只是疑惑苏姗为什么离开,她要什么,我都给,也承诺娶她,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正应了那句,女人心,海底针。
  而那时的我不知,苏姗一直以为我跟苏樱有什么,不知她是想证明给我看,给我家里人看,她能配上我,不过那些后来也都不重要了。
  楼笙只转头看了我一眼便又扭过头去,看架势是要跳河,我出声阻止:“想让你的孩子白死就往下跳。”
  话一出口,我后知后觉,自己肯定是脑抽了,我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管闲事的人,我这人最怕麻烦,因为苏姗的事,也深知女人是多么麻烦。
  不过我的话却让楼笙的眼里有了一丝光,那是仇恨,其实我刚才的话也就随口一说,并不清楚她与沈晨南的纠葛,只是一个女人大晚上抱着死婴跳河,肯定是有故事,而当时她的眼神里太过绝望悲痛,仿佛全世界都踏了。
  当时她警惕的看着我,问我是谁。
  她冷的颤抖,连声音都是抖的,话音刚落就晕倒了,我赶紧抱着她急忙送去医院,这是我当晚第二次多管闲事,也就是这一管,从此再也放不下。
  她很瘦,就跟皮包骨似的,抱着有点硌手,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瘦,减肥,就算是很瘦也要囔着减肥,恨不得瘦的一阵过堂风都能被刮走似的,我以为她也是。
  我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走动,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当时我不知道那股紧张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说不清也道不明,我索性也就不去想。
  后来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告诉我她刚生完孩子,悲伤过度,又淋了雨,当时生孩子时又是难产,怕是以后再怀孩子就难了。
  我站在她的病床前,她很漂亮,是那种惊艳而倾城的美丽,巴掌大的脸蛋,长而卷翘的睫毛,脸色苍白的她,又多了一份我见犹怜,哪怕在睡熟着眉头也皱的紧紧的,眉宇间带着害怕,慌张,眼角滑出一滴泪,口中呢喃着一个男人的名字,晨南。
  当时我想,到底要经过怎样的悲伤经历才会让她在睡梦中也流泪,那个叫晨南的男人,对她做了什么。
  她动了动手,想要抓住什么,我没有犹豫的抓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份安心。
  后来的后来,她问过我,是不是因为她长得美才娶了她,这点不可否认,但我清楚的知道,不全是,这世上美的女人何止她一个,比她更美的也不是没有,可我就选择了她。
  因为她是第一个让我心疼的女人,第一个让我知道什么叫吃醋,在意。
  从她口中呢喃着别人的名字开始,一种叫醋意的东西就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之后茁壮成长。
  当然,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点,只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女人跟我结婚,家里老太太催得紧,老太太不满意苏姗,到处给我找女人,与其让老太太不知何时又在床上给我塞一个女人,不如自己先带一个回去,反正老太太只是不接受苏姗,那我带楼笙回去,老太太也该是无话可说了。
  我在医院里守到她醒来,我一直清楚的记得,她醒来时眼神茫然的环看了一眼病房,像是在确信自己是死是活,一个下了决心想要寻死的人发现自己还活着,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自然是失望。
  她轻扯着嘴角说:“原来我还没死啊。”
  我皱了皱眉,见不得她这幅神情,却也不忍心说重话训她一顿,也就淡淡的回了她一句:“还没死。”
  我一个大活人就站在床边,她却在我出声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瞳孔缩了一下,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里露出疑惑跟满满的警备:“你是谁?”
  “你未来丈夫。”
  这话本是想逗她,可当看见她眼里的惊讶与失措,还有那一丝丝害怕,尔后露出自嘲的笑:“先生可真会开玩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却说是我未来的丈夫,不觉得可笑么?”
  她当时神伤的表情让我有些后悔,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抱着死婴寻死,或者说,她是个已经死了心的女人。
  我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冷了脸说:“是不是可笑,等你出院就知道。”
  当时我是被她刺激的真想娶了她,那是我这一辈子唯一一次有过冲动的想法,活了三十年,什么没见过,却被这样的一个女人给刺激了,觉得很是新鲜,不过也仅是新鲜。
  她半天没从错愕中缓过神来,那震惊且不可思议的眼神,大概好像是在说我有病,我疯了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能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那一刻,某个沉寂了三十年地方,松动了,有一丝丝柔软。
  我心里憋着一丝丝笑,让她好生休息,晚点再来看她。
  我在医院里守了一晚上,手机上显示着二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家里老太太打来的,我并没有回拨过去,也没回老宅,知道老太太又是催婚,或者带了哪个名媛淑女回去相亲。
  我直接去了公司,奇怪的是,这天我什么文件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琳达几次叫我,都没有听见,后来没到下班时间,我让琳达推了晚上的应酬,第一次早退了。
  从公司离开那刻,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从来是公司最晚走的那个,既然为了一个女人提前走了,但是这人都已经走了,也不能再回去,只得去了医院,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担心她又寻死,再怎么说人是我送去的,总不能再出事了,否则也脱不了干系,惹不必要的麻烦。
  路过悠然居门口,想着她估计也没吃东西,又去给她买了一份悠然居独家秘方熬的粥,既然不能让她寻死找麻烦,买一份粥也算不得什么,顺便而已。
  去了医院,她靠着床头坐着,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呆滞的看着窗外,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后来我让琳达查了关于她的资料,知道她跟沈晨南的那些纠葛,不过沈晨北沈晨南是双胞胎这事,我却是不知道,这北城,除了沈家人,也没人知道。
  去医院照顾她的事,我完全可以交给琳达,或者找一名护工,但我都没有,每天自己亲自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抽了,或者就真是中邪了。
  大多数时间我们都是沉默着,不过她对我的警备倒是没了,偶尔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后来我告诉她,我将她的孩子给安葬了,她也没多大的情绪,只讷讷的点了头,说了声谢谢,在我离开后,自己一个劲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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