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缓缓闭上眼睛,我对自己说,楼笙,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该走了。
傅容庭每天回来,也暗中派了人看着,可这人怎么也百密一疏的时候,我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飘雪,给沈晨南打了电话,那边应该是在等着我的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醇厚的声音传来:“楼笙,你现在怎么样了?”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沈晨南明明可以打电话来,却一直没有动静,不来见我,可以理解为傅容庭的阻挡,但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那就是他心里的原因了。
他是不敢吧。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窗帘上的流苏,淡淡地说:“你很关心我吗?想知道我怎么样了,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是不敢吗?”
“楼笙……”
“沈少,你应该知道我打电话找你什么事,我也就不废话了,我要见丫丫。”
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我在老房子里。”
“好。”
收了电话,我又在飘窗上坐了一会儿,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真是漂亮,傅容庭的眼光无疑是好的,钻石映着冬日暖阳,折射出光芒,闪闪的,亮亮的。
我缓缓地将戒指从手指里取出来,这才戴了多久,那无名指上已经有了痕迹,戒指外圈冰冷,内圈却是暖的,一直说着自己没心,可到底还是被傅容庭将心给捂热了,
从飘窗上下去,从抽屉里拿出之前去医院看我妈时让人草拟的离婚协议书,我不只是单纯的去看我妈,而是为了这张纸。
上面我已经签好了字,我将戒指放在上面,没有一丝犹豫,只是摸着手腕上的海洋之星,我犹豫了,这是傅容庭第一次亲自送我东西。
东西戴久了都是有感情的,可此刻看着这手链,甚是刺眼,这条手链怕也不是该给我的。
从手腕里取下,缓缓闭上眼睛,手链握在拳头里,却怎么也张不开手放下,心里挣扎了几秒,将手收了回来。
换了衣服,除了证件跟银行卡,我什么都没有带。
站在客厅里环看了一眼这住了两年多的房子,两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里面却装满了我跟傅容庭的回忆,闭上眼睛,昔日的一幕幕都在脑海里浮现。
那餐桌上,仿佛还坐着我跟傅容庭,两人吃着饺子配着红酒,他对我冷冷警告。
那沙发上,还有两人一起坐着看电视的身影。
他将一袋卫生间塞给我时的情景。
厨房里仿佛还能闻着那饭菜香,是他在做饭,他回头对我说厨房油烟味大,让我出去等着吃饭。
孩子第一次胎动,他蹲在脚边,手附在腹部上,脸上绽放着喜悦的神情。
一处处,每个角落,都是我们的影子。
心一阵抽痛,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回到现实,缓缓睁开眼时,一抹脸上,才惊觉又落了泪。
第158章:没有一句实话的沈晨南
擦了泪,吸了吸鼻子。转身拧开门准备离开。看着门口的傅宛如却顿住了脚步,她的手正举着。应该是要按门铃,她也没想我会将门打开,眼底划过错愕。
“你要出去?”
“你来干什么?”我看着她就想起那日她在后园里莫名其妙的话,垂在两边的手攥紧了。
“来看看你。”她笑了笑,一如既往。是幸灾乐祸的笑:“外面这么冷的天,你这刚没了孩子。出去也不怕落下病根。”
她的笑跟苏姗一眼让我觉得刺眼,她想越过我进屋。我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外面一扯,她可能没料到我会对她动手,有点措手不及,险些栽倒了。站稳就骂了我一声:“你疯了,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敢对我动手。”
“对。我是疯了。”我站在门槛上,目光森冷地盯着她:“傅宛如。我问你,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不是?”
最后一句拔高了音量。她身子震了震。有点被我吓到了,为了掩饰她刚才的失态,冲我大吼:“楼笙,我看你没了孩子真是疯了,你的孩子死了关我什么事,医生都说了是意外,那就是天意,你怪我头上,我看你真是没地撒气了。”
“不关你事?傅宛如,你敢对天发誓,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紧逼她:“这世上,除了苏姗,你是第二个不想我孩子平安出世的人,你敢发誓吗?”
“神经病,我都说了你孩子死了跟我没关系,对,我是不希望你孩子平安生下来,但我傅宛如也不会心狠毒辣的去动傅家的血脉,我就说了,这福泽满了就会溢出来,让你早点离开容庭,你偏不听,这就是你的报应。”
报应,都来跟我说报应,我就不信那报应。
头脑发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傅宛如,一个连自己孩子都能下得了手的人,别跟我说这番话,若被我找到证据,你跟这件事但凡有一点关系,我都不会放过你。”
以前我还能跟傅宛如拌嘴闹闹,她看不惯我,我也不喜欢她,但还没到这个份上,如今那矛盾恐怕得再激烈十倍了。
我将门关上,傅宛如本就是来看我多悲痛伤心,如今也算是如了她愿了。
我绕过她按了电梯,她见我要出去,开口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没有回答她,电梯上来,我踏了进去。
拦了车,为了摆脱傅容庭暗地里派的尾巴,中途转了几次车,在市区里绕了不少路才去了沈晨南说的地点。
敲了门,沈晨南很快开了门,我往他身后望了一眼,没有看见丫丫,问他:“丫丫呢?我不是说要见丫丫吗?”
“丫丫在房间里睡着了。”
我急急地进去,推开卧室的门,丫丫果然在床上睡着了,看着她肉嘟嘟的小脸,心一下就柔软了。
不过我没进去,就在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将门关上,回头看向沈晨南,直截了当的问:“给我一个解释。”
沈晨南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看着我不过半个月的时间瘦了不少,心疼地说:“先坐下喝杯水吧,丫丫的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我没那个耐心跟沈晨南兜圈子,这十几天来,我实在想不通沈晨南为什么要瞒着丫丫的事,为什么当年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明明是我怀胎十月的孩子,却给我一个死婴,骗了我整整两年多。
他没先说,而是先问我:“你怎么知道了丫丫的事?”
我冷声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沈晨南,别给我打哈哈,我要一个解释,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或许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向我解释,一个弥天大谎撒了这么多年,不给出个解释,那怎么行?
我厉声道:“沈晨南,你说啊。”
他神色难看,有些烦躁的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像个吸毒的人猛烈地吸着,我就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盯着他吸烟,我倒要看看,今天他还能给我怎么逃避。
烟丝燃了一半,他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楼笙,是我对不起你。”
我冷笑:“我不要听这些废话,这辈子,这世界上,对不起我的人不差你一个。”
他夹住烟的手轻轻抖了抖,又是猛烈一口,随后将头仰在沙发上,缓缓地吐出,待那烟雾在空中散尽,他才嗓音低沉地说:“当年你生产那天,我跟我妈大吵了一架,当初我也向你提过,我妈就是那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断了腿,那时是我说谎了,骗了你,我妈不是摔了断腿,是车祸,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在送她进医院的那一刻,她还是坚持不让你进门,除非她死了,否则你不能进沈家半步,我没有办法,只能选择辜负了你,让我爸去了医院,为了断了你跟沈家的关系,那时正好跟你同时生产的一名产妇产下的是死婴,我爸也就出钱买通了当时的医生,将孩子给换了,那产下死婴的产妇,孩子没了却得到一大笔钱,自然是乐意得很。”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晨南的话挺严禁,邓玉兰能说得出这样的话,用死逼沈晨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可我想到当初王姐说过,沈晨南在第二天平安无事的回了一趟沈家,若是出了车祸,那当年就不会邓玉兰一个人出事,沈晨南平安无事。
沈晨南之前说有个人死于车祸,我想大概就是这场车祸。
“沈晨南,我要听的是实话,今天我能来问你,是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再听到一丁点虚伪的谎言。”我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他愣了愣,嘴角扬着一抹苦笑:“楼笙,什么时候我说的话,你也不相信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来问我,你已经知道丫丫是你的女儿,这不就够了?”
“沈晨南,你的话里面何曾有过一句实话?对于欺骗我两年多的人,我还真是一丁点信任也没有。”吸了一口气,我坚定地说:“如果你认为这就给了我交代,那好,我认,但是丫丫我要带走。”
第159章:已经来不及了
我曾付出真心爱过的两个男人,却从来没有对我有过一句实话。我能抓住什么?
这世上。我除了丫丫,一无所有了。
他眉头瞬间皱起:“你觉得可能吗?丫丫是沈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你带走,再说了,你能带去哪里?楼笙,我早就跟你言明了,回来我身边。一家三口过日子,你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现在你跟傅容庭也算走到了尽头。你能出来找我,应该也不会再回去了。”
他还真是懂我。
“你觉得可能吗?”我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他,盯着他漆黑的眸子,淡然地说:“我也跟你言明了。就算没了傅容庭,我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有丫丫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我跟傅容庭为什么走到今天。不都是拜你所赐吗?现在你满意了,我痛苦了,你觉得我能让你称心如意吗?”
之前之所以忍不住找沈晨南。那都是因为丫丫。若没有这一层母子连心,我又怎么会见沈晨南,怎么会让傅容庭如此误会,不过那些都不重要,该信的人,怎么都会信,不信的人,就算是甩了亲子鉴定在他的脸上,他说不定还会怀疑我动了手脚。
沈晨南忽然炸毛了,倏地从沙发上腾起来,将手里的烟头重重地掷在地上,火星溅起,他的眸子仿佛被这一抹火星点亮了:“这是为什么?当初你跟傅容庭在一起,你怀了孩子,我可以退让,但现在你还让我退让,楼笙,难道你看不见我的心?我都说了不要计较那些过去,就看现在的沈晨南,难道就没有一刻曾让你心动过?”
相对于他的暴跳如雷,我十分平静,就连声音也是淡淡:“没有。”
两个字,犹如这冬日里最冷的一盆水,将沈晨南从头浇到脚,神情都木讷了,那眸子里的火星仿佛四散了,又像是十几尺的冰幕皲裂了。
他目光怔怔地看着我,讷讷地问我:“没有?一丝也没有?”
“没有。”我还是这个答案,并且坚定的说:“我要带走丫丫。”
他神情颓然地重新坐回沙发上,机械性的问我:“你想带着丫丫去哪里?想离开北城?”
“对。”
他笑了,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在笑我不自量力:“楼笙,别说我不会让你离开,傅容庭也不会,没有我们的允许,你连北城都踏不出去,只要一个电话,你就只能被困在这里,而我手里有丫丫,你的母亲还在医院里,还有楼箫,这些日子我想你心里面有过千百种如何离开北城的计划,你心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