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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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闵也没料到,他也不愿亲眼见到苏雅被擒,毕竟不管怎么说,在这场战争里,苏雅没什么过错,“待会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就赶紧先逃。”
他还是关心我地……苏雅心里甜丝丝的想。
一人一马越走越近,待看清是李震,又看清李震前面坐着幸儿,仲闵先是一喜,既而看她头上绑着布条,又闭着眼睛,“她怎么了?”
李震皱眉道,“可能是从马上跌下来地头又撞在石头上,不过伤口不大,血已经止住了,就是还没醒。”
苏雅惊道,“不会吧?是不是我当时抽了一鞭子太用力了,天!”
仲闵瞪了眼苏雅,怎么幸儿每次遭难都跟她有关?!“我们得赶快回去找军中大夫看看才行!”仲闵道。
“军中?大夫?你不是混到唐军的探子吗?怎么你们不和我去追父汗吗?”苏雅道。
仲闵不想和苏雅再有瓜葛,也想彻底断了她地心思,遂道,“我们是中原人,中原才是我们的家,我怎么会背叛大唐呢?公主,你去追可汗吧,看在往日你待穆溶甚好的份上,我不会阻拦你。”
苏雅闻言大惊,“你说什么?那刚才你说的你是李都督的外甥贺仲闵都是真的了?那你刚才为什么骗我?”
仲闵道,“我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吗?我的家在中原,而你的家在这里,我不想你……再抱着什么想头,我这就要和我大哥小妹回中原了,公主,你请吧”
李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仲闵,你真要放她走?……也罢,她没什么过错,卷进来也是不该。”
苏雅看着仲闵,只觉得心里的信念在一点点坍塌,“那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母后?她是不是安好?”
“这个……我真的不知……”仲闵道。
“我要回去找我母后,她如果没有见到我一定会四处找我的,我不能让她担心。”苏雅坚决道,一拨马头,往来路奔去。
李震怕颠着幸儿,缓缓而行,对仲闵道,“你快去追上她,我看她好像样子不对。”仲闵看了眼幸儿,“你照顾好幸儿。”追着苏雅而去。
苏雅追回去的时候,正赶上苏定方率人在清查俘虏,看到和琳依珠都被绑了一长串,苏雅跌下马来,“和琳,母后呢?”
和琳摇摇头,光是哭不说话。
苏定方看着苏雅大喇喇的闯过来,问身后的康苏密,“这人是谁?”
康苏密道,“是利可汗的女儿苏雅公主。”
“哦?公主?”苏定方吩咐手下,“去,绑了!”
苏雅任由别人绑着自己的手脚,仍是追问着和琳,“母后她到底怎么了?”
和琳泣声道,“可敦她……她被唐军给……给杀了!”
苏雅顿觉天旋地转,好像人生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消失殆尽,母后被杀了?!
仲闵尾追苏雅而来,眼见着她被绑了结结实实,无计可施,向苏定方施了一礼,道,“她是突厥的公主,望将军不要为难于她。”
苏雅见是仲闵求情,深恨他撒谎骗了自己,如果不是他的话,也许自己能救回母后,“我不用你为我求情,你滚!”
苏定方看了看两人,虽不知两人有什么瓜葛,仍正色道,“李将军交代了这些人都要留待皇上落,贺公子实在是多虑了,还有,本将并不知道贺公子也随本军而来,敢问是得了李将军还是李都督的令吗?”
仲闵被问的无话可说,“此事我自会向李将军和李都督请罪。”
苏定方点了点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七十五章 终得团圆】…………………………………………………
震和仲闵的营房里,两个人看着床上的幸儿,不胜
“大夫不是说幸儿没什么事,怎么还不醒?”仲闵道。
“你看看你,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紧张,”李震笑道。
仲闵想想初见到幸儿昏迷的模样一动不动都心有余悸,“我只是觉得怎么幸儿这么多磨难,觉得没保护好她,恨不能代她分担。”
李震拍着他的肩膀,“等回了家,你把她早早娶回去,天天保护着她总好了吧?”
仲闵笑道,“震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没正经了……”
一阵风吹来,营房的门帘吹起,苏雅被士兵押着正好经过,看到了仲闵笑的那么灿烂,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心痛如刀绞,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总是那么紧张他的妹妹,他给她画的画,为她做爬犁,为她做轮椅,推着她放风筝,还有夏夜的萤火虫……一切的一切好像只是在印证自己就是个傻瓜,白白被他们的兄妹关系蒙住了双眼,尽管心里有奇怪但从没想过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妹,原来他心里早已装着的就是那个幸儿……不是以为自己不再想他不再把他摆在心上了吗?为什么想起过往种种,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两个小兵端着托盘向李震的营房走去,边走边说,“李二小姐也算是幸运了,从马上摔下来还能没事,只是还没醒,这不,张大夫说让我把这碗药送过去。”
“两位公子对他也好,特别是她那个表哥贺公子,紧张的咧,还让我看看伙房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那,我只找到这点抢来的肉干。”
“要我说,那是李小姐名字取得好,李幸儿,她父亲又是咱们李大都督,能不幸运吗?”
另一位附和道。“对啊。只怪我爹娘怎么没给我取个好名字。狗儿。听着就是个贱命嘛……”二人说笑着走过了捆绑着地俘虏。没注意到苏雅已是面如死灰……
李幸儿。表哥表妹……李大都督地女儿。想想过往地日子。真心以为她是中原流落而来。父母皆无。念她可怜。人又聪明。没想到居然瞒了自己这些日子。真是愚蠢糊涂!苏雅想起母后以前说过中原人心肠弯弯绕。从不以真心示人。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愚地是自己。母后……多想再听听母后地声音。哪怕是训斥。哪怕是责骂。可是……天杀地贺仲闵。天杀地李幸儿。该死地是你们。隐瞒身份在先。又误了自己去救母后。母后。您现在在哪儿啊?……
苏雅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被人从后一推。推入了一个黑黑地营帐。
“公主?”和琳地声音。
“和琳。是你?和琳。你快跟我说说。我母后到底是怎么死地?”苏雅朝着和琳地声音奔去。
和琳抓着苏雅地手。“公主。你没事就好。我还怕他们把你也……”
“没有,只是把我叫去问我父汗的下落,哼,想破他们的心吧!”苏雅道。
“公主,人在屋檐下,该忍还是忍忍吧,可敦她……,当时是苏将军让可敦投降,说降者不杀,可敦就说,就说休想让她去给乱臣贼子投降,她才是正宗皇室,李唐是篡了他们隋朝的江山,人人得而诛之……,后来,李靖那匹夫就……就……”和琳说着,已是哽咽不成声。
苏雅的泪水朦胧了双眼,母后宁死不屈,自己留在世上芶活还有什么意思?
“和琳,你身上有刀吗?”苏雅问道。:ap.bsp;“都被唐军搜去了,你要刀干什么?公主,你不是想做傻事吧?公主,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啊,现在大可汗下落不明,说不定能把我们救回去,到时候我们可以伺机而动,为可敦报仇,公主你要是也这么去了,可敦地仇谁来报?”和琳连忙劝道。
苏雅看看和琳一脸的不舍,想想和琳的话,也许她是对地,仇恨是自己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幸儿慢慢恢复了意识,先是听的好像很熟的一把声音,“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哼,不听我地命令,私自跟去李将军的军队,你们伤了死了事小,万一打乱了李将军的部署,引致唐军溃败,你们怎么说?到时候十个你们都不够赔的!这是战场,不是好玩的游戏!一个不慎就是千军万马的人头落地,你们如何担当地起?”
“我们知道错了,可是……我们也是为了想去救小妹。”咦,这不是大哥的声音?
“不,舅父,都是我地主意,您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震哥。”仲闵的声音。
大哥和仲闵都找到了?他们都安然没事?幸儿这才感觉到,啊,头有点疼,捂着额头慢慢坐起身,看到房中间地桌椅旁坐着一个威严的戎装男子,李震和仲闵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
“大哥,仲闵哥,你们都在这儿?我可找到你们了。”幸儿喜道。
李震和仲闵闻言,立刻起身奔回到床边,“幸儿你醒了?你头还疼不疼?”
戎装男子哼了一声,“谁允许你们起来地?”
李震和仲闵忙又回去跪好,头却转向幸儿这边。
“幸儿你醒了?怎么样,头疼不疼?”戎装男子走过来,“爹!”幸儿叹道,哇!这是在做梦吧?这这这……原来装死还是挺管用的……“爹,真的是你?!我撞一下就把你们统统都见到了,撞得真值!”
李世绩本来还绷着脸,听了也不由笑道,“哪有这么说话的?现在还疼吗?”
幸儿见父亲难得露出温情一面,有点不太适应,“还好,不怎么疼。”看着跪在地下的大哥他们,“爹,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要跪在那儿?”
李世绩气道,“以他们犯的错,罚跪算是轻的了!刚才要不是李将军拦着,我就把他们先拖出去打五十棍再说!”
“他们犯了什么错了?”幸儿问道。
“我们把两个士兵打昏,偷了他们的衣服
靖将军的大军后面去攻营……”李震诺诺解释道。
幸儿想起刚才大哥说地都是为了救自己,“大哥,是你们把我救回来的?”
李震点点头,又道,“不过大哥还是晚了一步,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地下了,不过还好你现在没事。”
要是晚两步可能就假死变真死了吧……还好有个敢于违反军纪的大哥,幸儿满心感激,因对李世绩求道,“爹,大哥他们都是为了救我,李将军的兵士又不认得我是哪个,肯定任由我死在路边不会去理会的,如果大哥他们不去,我可能就见不到您了,爹,看在大哥他们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您就饶了他们吧,地下跪着多冷啊,大哥身子又不好……”
“舅父,您罚我们是对的,我们触犯军纪不说,也没有保护好表妹,实是该罚。”仲闵道。
看着找回不易的儿女外甥,李世绩也知道他们经过很多磨难,受过不少苦,尤其幸儿差点在自己眼皮底下又丢了小命,唉,能一家团聚已是奢望,儿女又都这么懂事孝义,他叹了口气,“起来吧!”
“谢谢爹(舅父)!”二人起了身,走到幸儿床前,“幸儿,你想吃什么?”
“你渴不渴?”
李世绩看着说说笑笑地几个儿女,这一年多来心里一直无法填补的一个大洞终于填的严严实实,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在李靖和李世绩的南北夹击之下,万余突厥骑兵被杀,数十万突厥士兵向李靖投降,同时收入唐军囊中的还有无数头牲畜,利可汗向北地通路被李世绩截断,无奈之下,率万余兵力向西去投奔自己的叔叔苏尼失。李世绩率领军队征战漠南剩余的突厥部落,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
真后悔没把轮椅带出来……幸儿想着,可能这段时间流年不利?挨了鞭子卧床那么久,这下子又要再遵医嘱卧床……看来回家之后要第一时间搞根红腰带系上。
在听说了隋王和苏雅他们都被送到长安地消息后,幸儿起初还担心他们的安危,李震道,“听爹的意思他们的性命无碍地,如今皇上是难得一见的圣明英主,胸襟宽阔,广开言路,只要他们不再图谋反叛,说不定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