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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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过薄被,程爱瑜乌龟的将自己蒙住,而这一蒙不要紧,连带着景煊也一起给盖在了被子里。
黑暗中,她看不清景煊的脸,却能凭借着彼此的呼吸、心跳,以及熟悉的每一寸肌肤,感觉到他的存在。而那怦然跳动的心,是她怎么也管不住的。
沉默许久,她压低声音,再次问出他刚才避而不答的话。“景煊,你什么时候才能厌倦我……”
回答她的是沉默,因为头上顶着被子,她根本看不见,但不知怎么的,却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对,是愤怒,可他为什么会愤怒呢?程爱瑜不解,以为这又是自己想多了,当年被誉为playboy的他,又怎么会因为她而改变呢!
而就在程爱瑜天马行空的想着心事时,景煊的声音忽然传来,很压抑。不知是因为黑暗的缘故,还是他真的在生气,程爱瑜从那到声音里,感到了压抑的怒焰——“还有力气胡思乱想?看来是我刚才没尽力啊……程爱瑜!”
伴随着唤出的名字,程爱瑜的眼前,顿时亮了。盖在头顶的被子,此刻正压在身下,而景煊,就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一双闪烁着火光的眼睛,正凝视着她,下一秒,将她彻底吞没……
茶室中,程景两家的谈话,继续着。程资炎在盛怒之下,说出了程爱瑜在八年前的生日那天,发生的拿起绑架案!
“……八年前,我妹妹即将从Wellesley毕业,而那时,她刚刚获得一个国际奖项,和两个国家奖项,可以说,她的前程就摆在眼前。但就在她刚刚收到巴黎音乐大赛的邀请函时,她被绑架了,等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重度昏迷。而最残忍的是,她的左手手指被尽数敲断!”
程资炎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个看着程爱瑜经历过那段时期的人,神色都变得十分沉重,似乎只要想起那段时间,就像是看见了孩子在受苦时,所要承受的噩梦。
景扬夫妇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听到这段话时,也无比揪心。虽说,程爱瑜这孩子打小就调皮捣蛋,和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一样,唯我独尊。但这孩子也有她的可爱之处,尤其是景扬,在举家移民后,还是十分挂记着那个孩子,与程诺夫妇联系时总要和他们交换孩子的视频,或是照片。
“那她现在……”
“经过手术,小妹的左手保了下来,但她左手小指神经末梢坏死,第二节指关节能动,但第一节完全没了知觉。”这对于一个钢琴家来说——是噩耗!
程资炎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拨出精致的烟盒,抽出一支,刚想点上,看了眼母亲,他又将烟放了回去。但他的心口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无法平静,一想到八年前,程爱瑜躺在病房里,呆滞的神情,还有她发起狠时,下力气的又掐又捏左手小指的模样,他就心痛不已。
人前,她总是笑着无所谓的说:小事情啦,手指头一根没少,就是有一节不能动了而已,没事没事!刚好,钢琴也玩够了,等回国,我想找点更有挑战性的事儿!
人后,她默无声息的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坐在病床上,一坐就是一下午。不是流泪,而是发疯的捏自己的手指。而那天,他刚好有东西没拿,又回来了一趟,看见了这一幕,吓得他进去阻拦,那时发现,她的手指尖上,被她咬的鲜血直流。对与一个用手来创造前程与梦想的人来说,手废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那天,是她受伤一来,第一次哭,哭的昏天黑地,哭的泪不成声。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程资炎都没敢离开。他一直抱着她,抱着打小宠爱到大的妹妹,恨不得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而这时却听见了她的梦呓——他不要我了……
至今程资炎都没弄懂,这句话的含义。但他没有放过那个把他的宝贝妹妹,折腾成这样的贱人。他用更惨无人道的方式,仗着年少轻狂,与背景强势,将那个女人,毁的更为彻底。
想到这,他忽然抬头,翘起嘴角,漾起诡异的笑,眼神却是那样的阴鸷,漆黑而又凝重,仿佛暗无天日!
“景叔,景姨,你们知道,让鱼儿变成这样的人,是谁吗?”眯起了眼睛,程资炎缓缓开口,声音冷锐:“那起绑架案,包括凌虐小鱼的,都是一个女人指使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叫——舒晚!”
就在程资炎还要继续说话时,程诺咳了声,沉声制止了他:“小炎,够了!”
与此同时,听到“舒晚”这个名字的景扬夫妇,一瞬之间,脸色苍白如雪……
顶楼的套间里,春色一片。而宴会厅二楼,私人茶室隔壁的房里,却是一片寂静,寂静的十分尴尬。
奉命陪着顾家人的程泓慕,静静的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烟。十分钟前,这房里还是一片嘈杂,顾父顾姨就坐在他旁边的长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给茶几对面的顾繁华上政治教育课,从他们含辛茹苦养大她开始,在将顾唐两家那摊子苦大仇深,却早已归类到民国时期的破事儿。最后开始变着花样的编排唐家人的种种不是,不仅仅是唐枫,连同唐枫那个如家意气风发当了省长的爹,都给编排了进去,说的是无限难听。尤其是尖酸刻薄的顾姨,专挑顾繁华的痛处说,把唐枫这阵子满天飞的花边新闻,又给一条条的抖露出来,拿这个ipad,一边翻着新闻,还一边非要塞给顾繁华看,最后把顾繁华惹得快疯了,但碍于长辈身份,她借尿遁跑了。而这一跑,足足跑了有十多分钟还没回来,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吧!
可能比顾繁华自己还了解她的程泓慕,如是想着,绷直的嘴角,微微翘起。
“哎呦,老顾啊,你说说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真真不是个让人身心的,你说说,在我们身边,怎么就不好了,留学回来,非跑到皇城根底下,这下好了,给唐枫那厮给盯上了……”数落了一通,她忽然转头,看向程泓慕,扬起妩媚而又热情的笑容:“瞧我这嘴,呸呸呸,小慕啊,阿姨刚刚都是胡扯的,你别在意。其实,咱们繁华挺好的,人又漂亮,嘴又甜,学历也能过得去,而且事业也算小成了。怎么也比我那丫头强,什么什么都不会,还偏偏要学她姐姐,整天就想着自己创业!天下哪有这种美事儿,繁华要是没唐枫撑着,哪能一步登天啊!你说——”
“你就少说两句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顾父一听老婆这话里话外的尖酸,就忍不住冷下了脸,让她闭嘴。
其实,他能不知道老婆的心思?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损繁华,抬高她生的女儿,暗示程泓慕,和顾家联姻,不是只有顾繁华一个可以娶,这还有个顾家的小女儿没嫁出去呢!
但这顾夫人也是个精明的有手段的人,不然的话,凭她的家世,那可能嫁的了顾家?!所以,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的女儿铺好路子,好让女儿将来的地位稳固,不会因为母亲家里没什么地位,而被人瞧不起。
这不,娇嗔一声,就对顾父道:“修远,我不过是抱怨两句而已。咱们家瑶瑶的确没有繁华本事……”转头,她又看向程泓慕,扬起笑容:“小慕,你说是不是!”
冷眼旁观,一直站在顾家战场外的程泓慕,最终还是被问到了。
稍稍停滞,他掐灭手中的烟头,扔到烟灰缸里,抬头淡淡的扫了眼顾夫人,语速平缓却十分低沉的说:“繁华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一再提醒。”话音落,他优雅起身,慢条斯理的扣上礼服前襟的扣子,抚了抚衣袖,垂眸又看了眼脸色微变的顾夫人,转而将目光投向若有所思的顾父,微微开口,声音中浸透着良好修养,却十分疏离:“顾伯父,顾阿姨,你们先坐着,我出去看看繁华好了没!”
“哐当——”
精致奢华的欧式双开门,开了又关。
顾修远目送着程泓慕离开是背影,目光中泛着说不出意味,许久没有回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一道温柔的娇呵,打断了他的思绪。
“顾修远,你什么意思啊,难道顾繁华是你的女儿,瑶瑶就不是吗!你整天只想着顾繁华能不能嫁进程家,怎么也不为我们瑶瑶想想!”
“闭嘴!越来越没规矩了……你不要忘了,我娶你回来,是为了让你给我照顾繁华的!她是我的长女,是我顾修远,唯一认可的女儿……”
争执声,被阻隔在那价值不菲,隔音效果却十分好的欧式门内。而此刻的顾繁华,早已拿着从宴会上,从程爱瑜那儿得到的房卡,悄悄地前往客房。而刚推开房门,后脚还没迈进房里,她就落入了那男人熟悉而又安稳的怀抱。
问着男人身上沐浴后的清香,她沉醉其间,希望这一刻停止,即便是一辈子,也心甘情愿了。
“阿枫——”
在他近似乎粗鲁的,好似想要折断她腰肢的拥抱中,顾繁华感觉到了这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热切的情意,更感觉到了自己心中那份不舍。她颤抖着唤出两人间亲密的称呼,回应她的,则是重重地关门声。
她被捉住,轻轻一带,扯入屋中。下一秒,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被唐枫给按到了门板上。
“繁华……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一向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在她面前,就像是个孩子,呢喃着,头则压在她的脖颈处,脸颊贴着她的锁骨,与她温热的肌肤紧密贴合着,轻轻地蹭了蹭。
这不到一周的时间,却恍惚将两人分开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而这久违的浓情炙热,暖的一向以女王自居的顾繁华,眼底也闪过星星点点的流光,是绞碎的痛,是纠缠的欢愉。那个怀抱,暖的她不舍的推开。
唐枫紧紧抱着顾繁华纤瘦的身子,磨蹭叙旧,才抬头用更为炽烈的热情,吻住她唇瓣,肆意的吮允着。
黑暗中,他的心跳是那样的清晰,还有她的——‘怦怦怦怦’,快的近似疯狂。他的唇,与她的不停摩擦,灵巧的舌乘机溜入她的口腔,与她的丁香小舌,互相纠缠,圈画着一个又一个充满旖旎的圆圈,像是他们最初相识时,跳的那曲圆舞一样,欢快的忘了自身的存在——两人的呼吸几乎在那一瞬,合二为一。
“繁华,繁华……”他低吟,引诱着她的手,滑进他的睡袍。睡袍下,未着寸缕的光裸着,似乎就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温柔的手,随着他的引导,拂过坚硬的胸口,结实的小腹……逐渐向下,火热窜动,一触即发!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第十二下。顾繁华和唐枫所在的客房里,弥漫着旖旎的情欲气息,混合着沐浴液的味道,男人发狠的用着自己的方式,诉说着满腔爱意。他们是那样的近,即便前路重重阻隔,眼前也只有彼此。
拥吻,喘息,火热缠绵。
男人狷狂的汗水,低落在她的肩头,而她则在这原是的热情中,步入云端,领会这这个男人给她带来的,不同凡响的炽热。柔软无力的肢体,却是那样的配合,弯弓……满弓……犹如一曲低沉浑厚的大提琴独奏,交织着夜色,渐渐奏响高潮!
体力向来很好的顾繁华,今天不只是不是因为这几天过的太过压抑的缘故,竟然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中,睡了过去。梦里,她和唐枫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她和唐枫,其实就像是程爱瑜和景煊,都是打小就认识的,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不过,不同的是,顾家唐家是世仇,程家和景家是世交。所以若严格说来,他们两个打小就跟仇人一样,谁都看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