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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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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儿问道:“怎么了?”

韩立洪道:“还是我去,把事情挑明了好。”

这事儿完全是韩立洪做主,票儿和张越明自然都没意见。

张越明在陈家大院坐镇,韩立洪领着票儿、刘君亭和孟福生去了李德山的家。

到了李德山家的院子外,韩立洪让票儿等人在外面等着,然后他翻墙跳进了院子。

进到院子,韩立洪径直走到正屋窗前,抬起左手,轻轻敲了几下窗户。

韩立洪一敲窗户,几乎立刻,屋里就响起了李德山警惕的声音:“谁?”

韩立洪道:“德山叔,是我,洪子。”

李德山早已经醒了,他是被狗叫声惊醒的。

陈扒皮家养了好几条恶狗,叫声很特别,一听就能听出来。

因为听出是陈扒皮家的狗叫,李德山也就没怎么当回事儿。可是,过了一会儿,狗叫声越来越近。

村子里养狗的人家并不多,这年月,人吃饱都够呛,那还有东西养狗。不过,有的人特喜欢狗,还是有几家养的。

随着狗叫声越来越近,李德山也就警觉起来,他手里握着一个沉甸甸的枣木棍子。

听是韩立洪,李德山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这时,还没等李德山起来开门,李庆海和李庆江这哥俩已经出来了。

李德山把韩立洪让进屋里,庆海和庆江也跟了进来。

到了里屋,李德山道:“天冷,上坑。”

李德山的老婆也起来了,虽然穿好了衣服,但头发还披散着,在炕稍坐着。

韩立洪也没客气,他脱了鞋,上了炕,把脚伸进了褥子下面。

李德山也上炕了,庆海和庆江在屋地上站着。这个时候,韩立洪来,一定有事儿。

坐下后,没等李德山问,韩立洪就直截了当地道:“德山叔,我把陈扒皮一家洗了。”

洗了,意思就是血洗,灭门。

韩立洪这话一说,李德山爷三个全傻了,他们目瞪口呆。半晌,李德山张口结舌地道:“你……把陈扒皮家洗了?”

韩立洪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李德山平静下来,他刚要说话,忽然,李德山的老婆惊声交道:“洪子,你这……是要杀头的!”

没等韩立洪说什么,李德山转过头去,狠狠瞪了老婆一眼,厉声道:“闭嘴!”顿了顿,又道:“你过去,到老大屋里去。”

老婆不敢说什么,溜溜地穿鞋下地,走了。

老婆走了,李德山又转回头来,看着韩立洪道:“洪子,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韩立洪道:“德山叔,是不是把老钟爷他们都请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血洗了陈家,可韩立洪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几斤苞米。沉了沉,李德山转头对两个儿子吩咐道:“去,把你老钟爷、万德大伯、德峰叔……他们请过来。”

李德山一连说了七八个人,这些人都是村子里有担当的汉子。

庆海和庆江哥俩转身就出去了,他们走了,沉默片刻,李德山问道:“洪子,你想过这事儿的后果吗?如果你当了土匪,是不是太不值当了?你让你娘可怎么办?”

韩立洪笑了,道:“德山叔,你放心,我不会当土匪的。”

李德山愣了。

干了这种事儿,要不想死,就只有当土匪这一条路。

李德山吃惊地问道:“不当土匪,你打算怎么办?”

韩立洪道:“德山叔,我不仅不当土匪,我还要把陈扒皮家的地都拿过来。”

李德山更吃惊了。

正在这时,李德峰进来了,他家离的最近,只几步远。

“发生了什么事儿?”李德峰一进来,看到韩立洪坐在炕上,立刻问道。刚才庆海去叫他,并没说什么事儿,只说李德山叫他过去。

韩立洪刚要说,李德山道:“等会儿,老钟叔他们来了一块说吧。”

说话的功夫,陆陆续续,人很快就都到齐了。

众人有的拖鞋上炕,有的坐在炕沿上,有的就在地上靠着柜站着。

看看人都到齐了,李德山道:“洪子把陈扒皮家给洗了。”

众人大惊,过了一会儿,李德峰一拳砸在炕上,大声道:“洪子,干得好!”

众人有的高兴,但有的也害怕,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儿!

屋子里很快就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王老钟。

正文 十五章 村人的抉择

王老钟在村子里很有威望,这会儿,王老钟嘴里叼着烟袋,吧嗒吧嗒,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

好一会儿,王老钟问道:“洪子,你什么打算?”

韩立洪道:“老钟爷,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是土匪干的。接着,陈家老二也得死。然后,陈家老三会在赌场把他们家的地都输了。”

韩立洪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心都不由自主跳的快了些。王老钟的眼睛眯缝了起来,看着韩立洪,问道:“然后呢?”

韩立洪道:“然后这地名义上是别人的,实际上是我们全村子的。”

王老钟又问道:“能成吗?”

韩立洪道:“没有任何问题。”

王老钟道:“现在怎么办?”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韩立洪问道:“老钟爷,陈家院里的人我都控制起来了,村子里还有没有人可能溜出去报信儿?”

想了想,王老钟道:“应该没有。”顿了顿,又道:“你带来了多少人?”

韩立洪道:“十三个。”

王老钟对李德山道:“德山,为了防备万一,你叫些后生,去村子外守着。”

李德山刚要起身,李德峰道:“德山哥,我去吧。”

李德峰领着庆海、庆江哥俩出去了,王老钟又道:“洪子,你带的那些人可靠吗?”

明白王老钟的意思,韩立洪道:“老钟爷,您放心,没有任何问题。”

王老钟沉默不语,默默地抽着旱烟,其他人也不说话。

不论韩立洪说的如何坚决,也无法让让屋里的人完全相信他。

虽然这个时代的人早熟,十五六岁大有本事的不乏其人,但早先在韩立洪身上,谁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韩立洪清楚众人的心思,又道:“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陈家的粮食、牲畜都给乡亲们分了。”顿了顿,又道:“大家伙放心,没死的人都给关到地窖里了,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警察来了,只要村里人不说,他们就会以为都是给土匪抢走了。”

韩立洪说完,又沉默片刻,王老钟道:“好事儿倒是好事儿,可万一将来要是漏了,那可就是大祸啊。”

“老钟爷,这只是第一件事儿。”韩立洪道:“今后,田地都是大家伙的,我希望全村子的人都能抱成一团,有地大家一起种,有饭大家一起吃。”

包括陈扒皮家,冉庄有一百五十七户人家,全村的土地有五千余亩,而陈扒皮一家就有土地三千三百多亩,还尽是好地。

余下的那一千多亩,最多的人家也不过二十几亩,所以要是有陈扒皮家的这三千多亩地,全村抱成团没有任何问题,没人会有意见,但问题是……

轻轻叹了口气,王老钟道:“洪子,你说的很好,如果没有危险,这么做没有人有意见,但你别忘了那句话,大难来时各自飞啊!”

韩立洪笑了,道:“老钟爷,要是没有难呢?”

王老钟又沉默不语。

韩立洪道:“老钟爷,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儿,我要全村的老少爷们,就是女人孩子也不能闲着,大家一起挖地道。”

“挖地道?”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韩立洪。

韩立洪道:“老钟爷、各位叔伯大爷,大家想想,要是地道把整个村子的家家户户都连在一起,我们在地底下能吃能住能睡,如果我们再有枪,那大家还用怕那些警察吗?”

地道,每个人都不陌生,为了躲避土匪和藏东西,很多人家里都挖地窨子,那玩意实际上就是地道。

韩立洪继续道:“地道可以挖双层,可以挖好几条通道,可以挖翻板陷坑,而且可以防烟熏,防水灌。要是能挖成这样,那大家想想,不要说警察了,就是军队来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如果大家齐心协力,把地道挖成了,那今后,官府的那些苛捐杂税就都滚他妈的蛋。而且,要是再有兵祸,或是闹土匪,我们就不会被祸害了。”

这些话,每一句都打在了众人的心坎里,尤其是兵祸。中原大战刚刚打完,过去还不到一年多的时间。那些日子,谁也不会忘记是多么提心吊胆。更不会忘记,听到别的村子糟了兵祸,又和如何的庆幸。

所有人都不说话,都看着王老钟。

王老钟没说话,他把旱烟袋灭了,在炕沿上磕了磕,然后这才问道:“大家伙觉着呢?”

沉默片刻,李德山沉声道:“老钟叔,干了!”

这年月,活着难呢。

李德山一带头,其他人立刻纷纷道:“对,干了!”

这时,王老钟看着韩立洪,眼里突然冒出一道精光,道:“洪子,干!”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此时此刻,韩立洪依旧是热血沸腾,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正文 十六章 杀心

老四到保定城,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

老四和几个家丁团丁被仍在地窖里,直到三天之后才被村民发现。弄出来后,几位就没剩几口气了。

这还是地窖不太冷,另外那些土匪仁义,扔了几床被服下去,要不然早嗝屁了。

被弄上来之后,也没人理会他们,陈家这一波的人性都太次了点。尤其是这个老四,狗仗人势,更不是东西。

老四也没央求人去报警,歇了一天之后,身体恢复了恢复,这才动身上路,奔保定赶去。

当天没赶到,风太大,路上的积雪太厚。他在城郊的小坎村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进的城。

就这样,老四来到三少爷陈跃功的家门时,也已经快到九点了。

陈家的这两位少爷,老二陈跃齐是个精明人,而老三则是个二世祖,好糊弄,这就是他在冉庄没央求人去报警的原因所在。

陈朝国和老婆都死了,接下来必然是分家。现在大少爷在江西剿**,不可能回来,那就剩二少爷和三少爷了。

到了大门外,老四立刻砸门。砸了半天,门才开,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是个窑姐,陈跃功买的。

“哎呦,老四,你家死人了,干么呢?”门一开,窑姐就开始嚷嚷。

老四早就看这个窑姐不顺眼,他抬手就甩了一个嘴巴子,把窑姐打了个趔趄,然后径直向屋子里冲去。

陈跃功也醒了,见老四冲了进来,立刻冲冲大怒,嘴里骂骂咧咧的。

“少爷,不好了,家里让土匪给洗了!”一见陈跃功,老四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你……你说什么?”陈跃功也傻了。

“少爷,老爷和夫人都给土匪杀了!”老四哭道。

陈跃功脸色惨白,目光呆滞。

过了好一会儿,见陈跃功的眼珠子不那么凝了,有点活动气了,老四道:“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去了,可家里还有房子地啊!”

“房子地?”陈跃功机械地重复了一句,紧跟着,他就是一激灵,然后诸神归位。

腾地一下,陈跃功站了起来,盯着老四问道:“家里的钱呢?”

老四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道:“少爷,可能都让土匪给抢走了。”

“唉!”猛地一跺脚,陈跃功痛心疾首,愤愤地骂道:“那个老不死的,就知道抠门,把钱给我多好?现在好了,都他妈孝敬土匪了!”

在一旁,那个窑姐血红的大嘴张的老大。虽然见多识广,但像陈三少这套号的,还真没见过。

陈跃功骂了好一会儿,等发泄的差不多了,老四又道:“少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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