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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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家被洗、陈老二被杀有关,他们分得的那些让人眼晕的年货也一定是陈扒皮家的。
这是要杀头的,但那些年货,没人能拒绝。何况,将来真要是出事了,拿不拿一个样,说不清的。
这个道理,人人都清楚。
人到齐了,韩立洪站起身来,走到了祠堂中央。
双手抱拳,向众人拱了拱手,然后,立定身躯,韩立洪缓缓地道:“诸位叔爷大伯大哥,怎么回事儿,我想大家伙心里都能有个约莫。不错,陈扒皮家被洗,陈老二被杀都是我干的。”
顿了顿,韩立洪又接着道:“陈家的地我也拿到手了,这些地会按人口均分给大家。”
韩立洪这话一说,有些人眼睛冒光,但也有些人忐忑不安。东西要了也就要了,如果连地也要,那如果真出事,就没有一丝活路了。
稍停片刻,韩立洪道:“哪位有话,就请直说,没关系的,今天就是要把话都说开了。”
沉默了一会儿,李老望站了起来,道:“洪子,陈家老大可是在国民党里当大军官的,他哪天要是回来可怎么办?”
四乡八镇的,几乎人人都知道陈家老大是大军官,手底下有好几万人。之所以这样,是陈家人自己宣扬的,既是为了面子,更是为了让人人都怕他陈家。
韩立洪道:“老望叔,这就是我让大家伙挖地道的原因。”
李老望道:“人家有好几万人马,我们挖个地道能有什么用?”
笑了笑,韩立洪道:“老望叔,您想想,如果我们整个村子,甚至是野外的大地,地底下全都是地道。再者,我们手里人人有枪,谁要是敢来,我们就躲在地道里抽冷子打他的黑枪。如果这样,那大家伙就帮陈老大想想,有什么法子能对付得了咱们?”
接下来,人们你一嘴,我一嘴就说开了。有的说用水灌,有的说用烟熏,有的说把地都刨开……等等不一而足。
韩立洪都一一作答,最后,没人问了,人人的眼珠子都越来越亮。
“洪子,地分了,那租子怎么算?”这事完了,又有人问道。
韩立洪只说分地,而没说把地就给他们了。这也正常,人家下了这么大的力,自然不能白干。
韩立洪道:“十抽一。”
很多人又开始吸冷气,十抽一?陈扒皮那可是抽五抽六!
“那官府的税呢?”
韩立洪正色道:“一毛都不用。”
人人的眼睛瞬间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立洪。
韩立洪又道:“诸位叔爷大伯大哥,洪子我向大家伙保证,从今以后,只要在咱们冉庄,不论干什么,都不用再交一毛钱的税。”
“真的?!”很多人几乎同时问道。
韩立洪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真的,今后大家想养几头猪就养几头,能养多少只鸡就养多少。”顿了顿,又道:“但这有个前提,就是把地道按照我的要求挖出来。”
“没问题!洪子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人们的热情空前高涨。
待众人静下来,韩立洪道:“我还有几件事要说。”
“你说,洪子!”
韩立洪道:“第一,我会办一所学校,村子里八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不论男女都要上学,也都要接受军事训练。”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今后不会再做地里的农活。”
上学是好事儿,接受什么军事训练也是好事,只是家里少了干活的不太好,另外就是女娃子……
这第一条虽然有点那个,但比起好处来,不算什么,所以没人反对。
韩立洪接着道:“第二,我要招募一些人组建护庄队。凡是被招募的人,每个月三个大银儿,每天管两顿饭。”
所有人的眼睛又瞪圆了。
“第三,大家回去要告诉家里人,村里的事儿不能对外人说一句,哪怕是女儿女婿也不行。”韩立洪又道。
“洪子,你放心,我们谁也不会说出去的。”众人的热情更加高涨,每个月三个大银儿!
“最后,”韩立洪的脸色沉了下来,霎时,屋子里的气氛变了,变得比屋外的寒天更冷:“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不论有什么理由,如果谁要是敢出卖大家的利益,那不论天涯海角,我也会去把他的脑袋切下来!”
这一刻,韩立洪身上好像长满了杀人毛,不要说这些户主,就是王老钟、李德山等人,也都吃惊地看着他。
这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这分明就是杀人魔王!
没人怀疑韩立洪的话。
气氛太沉闷了,静了静,韩立洪道:“我的话说完了。”然后,回身对王老钟道:“老钟爷,您来说说。”
“啊!”王老钟愣了一下,随即,他把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老少爷们……”随着王老钟开口,气氛又轻松了下来。
王老钟的话匣子打开了,他先是忆苦,让人人都回忆一遍过去的苦难:土匪、绑票、兵祸、天灾、官府的压榨、陈扒皮的狠毒……
而后,又开始展望未来:更多的匪祸、更大的兵祸,还有更可怖的是日本鬼子可能打过来……
总之,王老钟讲话的核心就是两个字-恐惧。
王老钟的话讲完,会议结束。
这次会,效果很好。
韩立洪和王老钟两人相互配合,韩立洪诱之以利,而王老钟则恐之以惧,他们的目的都是让村民行动起来。
至于韩立洪立威的那一段,既是真的立威,也是确立他领导者的地位。
一个团体,没有一个让人信服的领导者,是很难成功的,而在这样兵荒马乱的年月,让人信服的领导者必须是个狠人。
狠人虽然让人害怕,但更让人心安。
正文 二十九章 选拔护庄队员
东西发下去后,冉庄人民群众大干快上的热情被充分激发了出来。
散会后,韩立洪在王老钟和李德山的陪同下,去看各家挖的地道。他们去的每一家,无不是一家老小齐上阵,都在热火朝天地干着。
这些家里管钥匙的老人们用的也都是一个套路,激励机制:对孩子们,答应多给块糖,对年轻人,晚饭用白面和苞米面混合蒸馍,还多加肉。
这绝对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昨晚上,白米饭、白面膜可劲造,还有那么多的大肉块,长这么大也没这么吃过啊!
有了这一顿之后,那就好像染上了赌瘾似的,拿这个来诱惑,搁谁也受不了。
村里有很多人,原本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但这会儿,人人脸上、眼里都闪着亮光,表情丰富,目光灵动。
这个是最让韩立洪感到高兴的。
看到这一幕幕,他更深刻地理解了,这一个时代,为什么有那么多仁人志士不惜杀身成仁,前仆后继,不绝如缕。
在上一世,有一件事让韩立洪感到非常不可思议,那就是在国民党的黑牢里把牢底坐穿的那些共产党人。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对人性的残暴有着深刻的认知。
电影电视剧里,因为顾及观众感受的需要,是不可能把监牢里的残酷真实地表现出来的。
电影电视剧里表现出来的,不过九牛一毛而已,真正的现实比那要残酷千百万倍。
而且,对韩立洪而言,真正可怕的还不是那些酷刑,而是时间,是绝望。
在韩立洪看来,战场上,不论多么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举,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枪眼都是容易的,不容易的那些在黑牢里宁死不屈的人。
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从来如此!
这些,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那些人有着坚不可摧的信仰。
少数人有这样的信仰、这样的坚持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人有这样坚定的信仰和坚持。
这是极为反常的。
这些,还是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被这块大地上发生的苦难孕育的。
本都是一切正常的人,却每每面无表情,目光呆滞。这些,就是这块大地上的苦难的活生生的写照。
这些,一定时时刺痛着很多人的心。
他也一样。
挖地道挖土是很容易的,唯一麻烦的是把挖出的土运出来。不过不着急,目前,这种蚂蚁搬家似的法子就行。
现在挖的地道就已经是冉庄在地道战时最高级的形态了,但对韩立洪而言,这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韩立洪又出去跑步的时候,整个庄子鸡飞狗跳,骂声不断。
这是那些愤怒的老人把不争气的懒惰的贪睡的儿子女儿媳妇撵出家门的场景。
因为韩立洪,冉庄提早醒来。
黑黑夜空下,韩立洪在前跑着,他身后跟着一绺绺、乌泱泱的男男女女,他们之中很多人还睡眼蒙瞪。
农村人虽然每天都干体力活,但这和锻炼是两回事儿,这只能让他们稍微多坚持一会儿。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掉队,好在,队伍够长,歇够了,随时又可以加入进去。
跑着跑着,韩立洪心中一动,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陈家大院成了大队部,王老钟、李德山、李德峰这些头头脑脑每天上午都聚这儿来,商量一会儿事情,然后散了,再各干各的去。
对王老钟等人而言,这种感觉是很醉人的,所以人人的干劲那都是贼拉拉地足。
吃过早饭,韩立洪去了陈家大院,人都在,他让把话放出去:七天后,开始挑选护庄队的队员,先收十五人,十个男的,五个女的。
挑选的条件是跟着他跑,最后剩下的那十五个人。
不过,没选上的也不要灰心,还有机会,只要达到和选上的人同等的水平,随时都可以进护庄队。
除了这些,他又把护庄队队员的待遇提高了,每个队员除了每月三个大银儿,另外再加三斤肉、一斤糖。
还有,管饭由两顿变成了三顿,而且也把伙食标准明确了:每顿饭,白面和苞米面各一半的馍馍管够,中午半斤肉,晚上三两。
之所以把原先的两顿饭变成了三顿,是因为要是不管早饭,那这些人早上一定不吃饭,而这对身体非常不好,尤其是在每天都大量运动的情况下。
消息一出,人人眼红。
七天后,冉庄的街道干干净净,而天也随人愿。这一天,晴空朗照,一点风丝也没有。
九点,准时开跑。
到现在,即便对韩立洪的了解还很少,他也已经成为了冉庄青少年心中的偶像。
不为别的,光是韩立洪的强壮就足够了。
为了激励他们,韩立洪把缝满铅块的绑腿露给他们看了,也让他们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分量。
两幅绑腿,一幅二十斤。
这四十斤的铅块绑在腿上,别说跑,就是走你也走不了几步。
开跑了,年轻人在道上跑,很多孩子爬到了墙上,年纪大的或是站在院子里,或是站在道边。
加油声不知是谁喊的第一声,但紧跟着,加油声就停不下来了。而且,声浪越来越大,人们的情绪也随之越来越激昂。
当跟在韩立洪身后,第一集团形成,加油声就变成了呐喊,而且很快又上升到了声嘶力竭的高度。
这是冉庄的节日,是从未有过的盛大节日。
这一刻,护庄队的选拔就像是奥运会,但要比奥运会更牵动人们的心,因为结果不仅涉及荣誉,更关乎自身极大的利益。
他们对护庄队员的那些待遇,其渴望程度是奥运会的奖金所远远不能比的。
当最后一个年轻人累躺在雪地上,韩立洪停下了脚步。
正文 三十章 操练
十男五女,护庄队员选出来了,他们排成一行,站在韩立洪面前,人人都脸色通红,眼睛闪动着晶莹的光芒,洋溢着从未有过的骄傲和激动。
这十男,分别是张同、张子强、陈明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