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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簪缨录-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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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劭又是一颤。

    下巴上顿时又挨了一刀。

    他捂着下巴,乐得脸上五官都飞起了,被刘鎏这么简单直白地调戏了一把,来了没脸红,他倒是脸红起来,支支吾吾地追问:“真的?真的啊?”

    刘鎏笑着给他擦血,嗔怪地点头:“比真金还真,世子爷,你是我的人了,不是吗?”

    许劭乖乖点头:“是。”

    刘鎏看着他这副乖宝宝的模样,忍不住喜欢得不行,她爱的就是许劭在她面前的简单直白,真可爱,好想揉揉他。

    她一手捏着毛巾,一手拿着刮刀,双手不得闲空,也不妨碍她低头凑上去吧唧吧唧连亲他好几下:“真乖!”

    许劭被天大的好消息给震懵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他好想找个高山,站在山顶吼几下!

    “来,就差最后一点了!”她手脚麻利地将他下巴上的胡子刮干净,收拾好了,满意地欣赏了一下,“完美,好看!”

    不带任何修饰辞藻简单粗暴的两个词,就哄得许劭心花怒放。

    他抬手想去拉刘鎏,她却跟兔子似的跳开了,笑眯眯地看着他抓空的手,说道:“我去叫婢女给你准备饭食,咱们去院子里吃,好乘凉呢。”

    许劭尴尬地摸摸鼻子,失笑不语地跟着她去院子里坐定。

    大概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了,她不让他亲,他反倒念念不忘起来,去了院子里,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刘鎏却笑嘻嘻地叫人切了甜瓜过来,殷勤地递了一块给他:“世子爷怎么黑着脸?热了吧,来,吃块瓜解解暑。”

    许劭嗷呜一口将整块瓜都吞了,还压不下心头的邪火,咔嚓咔嚓闷头吃了大半盘子,才算是消停了。

    刘鎏笑呵呵地看着,假装什么都不懂。

    不怪她留了心眼。

    男女之间相处,就是互相保留,再互相试探对方底线的这么一个过程。

    什么?你说这样矫情?这可不是矫情,这是情人之间的乐趣所在!你毫无保留地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一个男人,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反抗,不争取,时间长了,只要是男人,就有觉得无趣的那一天。

    一点点地放开,一点点地让他尝到甜头,互相拉扯着,较劲着,试探着。

    多有意思啊!

    她笑呵呵地吃了块甜瓜,等到饭食端上来,又轻柔地给许劭盛了碗汤:“世子爷,饭前喝点汤。”

    许劭心情大好,接了汤,乖乖地喝了。

    “世子爷,那位袁三公子,太子殿下是不是打算信他用他了?”

    提起袁知安,许劭就黑了脸:“他献了行军图,又在太子面前言明了自己的身世,和袁家誓不两立了。太子殿下现在挺倚重他的。”

    刘鎏皱眉,这可不大妙啊。

    要是许融登基为帝,先帝颁发的赐婚诏书,势必还算数。

    那她到时候能直接抗旨吗?

    就算她任性,许融为了朝堂纲纪,也饶不了许劭啊。

    许劭眯着眼笑着有些危险:“放心吧,太子殿下不会愿意为了一个袁知安,伤了我和父王的心!”

    刘鎏点点头,放心大胆地和许劭一起吃了晚饭,随即各自回房收拾行装。

    第二天一早,一众人马就轻装上阵,朝着灈阳城进发。

    张标和贺域晴刘雍等人护着许融,追在袁朗所帅的残部之后,沿途接收投降的残军败将,直追到灈阳城外三十里处,袁朗带人躲进了灈阳城,四面城门封闭,许融等人只好帅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一时间难以再进一步。

    城内,袁承载重病卧床不起,得知袁朗大败,是因为袁知安出卖之后,更是吐血三升,险些当场挂了。

    袁知初在一边还好死不死地放马后炮:“我早就知道那个袁知安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看看,果然不拿自己当袁家人了吧?早知道这样,就该早早弄死他!”

    袁承载想到自己英明一世,想不到老了老了,生了一屋子的混蛋儿孙,晚景凄凉,气得白眼一翻,彻底昏了。

    袁朗一路上被追得跟丧家犬似的,一回到家发现家里的主心骨已经塌了,顿时慌了神,想来想去,倒是把一脑门的邪火发在了年亲王府和英国公府。

    “来人,随我出去一趟!”

    他带着百来人的队伍,一路打着火把就到了英国公府门前,看着门上的封条,毫无顾忌地一脚拆开,朝着身后的士兵喝道:“动手!该砸的砸,该烧的烧!”

    士兵们嗷嗷两声冲进府去,不多时,富丽堂皇的英国公府就葬身火海,士兵们没有找到值钱的物件,心里更是生气,将大火烧不毁的石墙壁画都狠狠地砸碎了。

    如果刘彦在这里,想必会吐血,这英国公府,哪怕是后花园里铺路的石子,也是百金难买的暖玉雕刻而成,冬日里光脚走上去都浑身暖和的。

    这些不识货的贼子!

    袁朗砸了英国公府还不满意,转身就带人去了年亲王府。

    许茂登基为帝,许益按理说是他的王叔,不能明面上查抄年亲王府,就派人把守了府门四周。

    王府里的姬妾和庶子们,一个都没能跑掉。

    袁朗带人到了大门外,王府的主事太监林万成一看这架势不对,立马迎过来,问:“将军这是做什么?”

    袁朗一肚子邪火,抬脚就踹:“老子来拆了你们这王府!”

    “将军不可!太后娘娘在府中休养,将军这是要惊扰凤驾吗?陛下也给了恩旨,任何人不得入府惊扰太后娘娘!”

    袁朗一愣:“太后?”

    他妹妹?

    林万成心知失言,立即改口:“奴才失言了,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在府中,将军不可入府惊扰啊!”

    袁朗哼了一声,抬步,要往王府里走。

    林万成惊得立即大喝一声:“将军是要违抗圣旨吗?”

    袁朗就算是乱臣贼子,如今明面上的皇帝还是许茂,既然许茂已经给了恩旨,袁朗要是今天当场抗旨了,也有他好果子吃的!

    果然,袁朗一听这话,理智暂时回来了一些。

    他不爽地看了林万成一眼,站在王府门前气呼呼地沉默了半天,才转身带人打算朝皇宫去。

    与此同时,城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号角声。

    袁朗脚步一顿,有些慌:“他们开始攻城了?”

    身后的士兵听了听动静,脸上也变了:“是,将军。咱们要去城楼御敌吗?”

    袁朗不甘心地看了看皇宫,又看看不远处冒起硝烟的城门,咬牙吩咐道:“御什么敌?!叫上兄弟们,屠城!”

    身后的士兵一愣,有些结巴地问:“屠城?屠……屠哪里啊?”

    袁朗大怒:“废话!屠了灈阳城!我要让许融就算打回来了,也只能收拾烂摊子!”

    士兵苦着脸,他家就是灈阳的,这要是屠城,他家不也得遭殃。

    “将军,不可以啊!”

    士兵还想再劝,却只觉得心口一凉,低头看去,袁朗的长剑缓缓地从他心口抽了出去。他看见自己的主将,满脸疯狂地擦了擦剑上的鲜血,继续朝其余的将士吩咐道:“不想死的,就照我说的做!”

    被杀的士兵扑倒在地,眼前的景象一黑,再也看不见了,也看不见自己的家了。

    袁朗吹胡子瞪眼地带着一众将士,在城中开始逢人就杀,逢屋就烧,俨然是条疯狗了。

    城门口的许融看这城墙上的叛军越来越少,但是城内的火光越来越大,有些惊疑地问:“城中叛军是要逃了?”

    贺域晴骑着大马凑在她身边,忽然说了一句:“太子美人,我们南疆打仗,无论输了还是赢了的一方,都喜欢屠城!我看城里有大火烧起来,大概是有人在屠城了!不信你听听……”

    许融伸长了耳朵,在厮杀声中,果然隐隐听到一些妇人孩童的叫声。

    他心知,城中想必是真的大乱了。

    身边的刘雍红了眼,咬牙切齿地说:“打仗便光明正大地打仗,城中老弱妇孺何其无辜!”

    许融神色也很难看,朗声朝正在战斗着的将士们怒吼道:“儿郎们,叛贼眼看要败,在城内屠杀无辜百姓!尔等的父母妻儿都在城中,今日惨死贼军之手,儿郎们,随本宫杀进去,手刃仇敌!”

    “屠城”这两个字,像是一块冰落进了油锅里,将士们顿时炸了起来。

    “杀啊!”

    “冲进去!杀光袁氏叛贼!”

    打仗有时候拼的就是个士气,哀兵必胜是很有道理的。

    贺域晴有些傻眼地看着方才还有些胶着的战事,竟有了进展,己方的将士们杀红了眼,往城墙上爬。

    “太子美人,你好奸诈!”

    她笑着护在许融身边,将几支飞箭卷了,笑眯眯地开口夸赞许融。

    许融瞥她一眼,青着脸没搭理。

    贺域晴脸皮够厚,见他不吭声,也不生气,笑眯眯地举着弯刀将胆敢靠近许融身边的敌军全砍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那叫一个威武。

    许融看看她,又看看她带来的个个高大壮的战士们,看着这些人在战场上的战斗力,竟是好脾气地朝着贺域晴笑了一下。

    贺域晴刚刚砍翻一个叛军,冷不丁瞅见他的笑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咧开嘴嘿嘿笑了笑,杀敌更带劲了。

    城楼上很快有将士攀上去,一通砍杀后,将城门打开了。

    叛军渐渐被砍杀殆尽,刘雍打马进城逐杀了一阵,随即飞马回来,笑着朝许融禀报:“殿下,道路清理好了,恭迎殿下回宫!卑职在前给您开道!”

    许融看着英姿勃发的刘雍,忍不住哈哈一笑:“好!”

    刘雍转身打马,带着将士进城门,顺着直通宫门的大道清扫乱兵,直打到了宫门前,才停下了。

    许融带着贺域晴和张标,将大部队留在外面,带了五千将士列阵整齐,气势十足地往皇宫进发。

    皇宫内的许茂已经吓尿了。

    他生性懦弱,如今挟持他的外祖、母妃和舅舅都不在了,身边的宫人趁乱都抢了宫里的财物跑了。

    他躲在太极大殿的皇位之后,看着满宫的人上蹿下跳,只能害怕地缩成一团。

    直到看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地面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下,他才颤颤巍巍地从龙椅背后钻出来,瑟缩地往外走。

    穿过宽阔巍峨的大殿,他看到门外的宽大广场上,站着乌泱泱的人马。

    当先一人,穿着银色铠甲,骑着白色大马,铠甲上,马身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那张脸,仍旧温和,看着绵绵软软。可就是将许茂吓得几乎尿裤子!

    他战战兢兢地走出大殿,壮着胆子去迎接许融。

    许融坐在马背上未动,身后的将士们也未动。

    只看着汉白玉的广场上,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抖如筛糠地走了许久,才走到他面前,当着千军万马的面,许茂身着龙袍,竟是朝许融跪了下去:“弟弟……拜见哥哥……”

    许融沉默地看着他跪下去,脸上温和的笑意没变,等到许茂额头冒汗,他座下的骏马都不耐地蹬了蹬蹄子,他才翻身下马,柔声说道:“陛下这是折煞微臣了!”

    说完,他忽然一掀衣摆,朝着许茂跪了下去:“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随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贺域晴和张标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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