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个女疯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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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蓝国同是女子为帝,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
“倘若我儿不能分辨她是否真心,母亲自有法子试探她。”南权星意味深长地笑了。
无功而返。
歌天涯无法说动南权星改变对蓝若言的看法,也是,她当女皇当了那么多年不是白当的,自然看什么都带了功利二字。或许,蓝若言也是有私心才和她重修旧好的。
要不然怎么解释许久未见后她的深情?明明在当初,她拒绝她拒绝得那么干脆利落!她真的放心国事什么都没做来到这里?她夹杂了欲念的炙热,会不会只是因为这接近完美的新身躯?
一连串疑问浮上心头,歌天涯想得深一分,隐隐作痛的额角更疼了一分。
但这些杂七杂八且越来越荒谬的想法,在她看到蓝若言静坐在床头的身影时都散去了。
从南权星那回来,已是午后了。蓝若言从官奴那拿到了膏药,此时正沾了一点抹在脸上,初时火辣辣地刺痛,慢慢地再抹上一点,却又觉得凉凉的很舒服。
“我帮你抹。”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还疼得抽气的人一下子淡定从容起来,有些好笑。
走近她取过药膏,小心地在指尖匀开才柔柔地触及伤口,通过指下的肌肤能敏锐地察觉到蓝若言疼地动了□子,却强忍着没有挪开位置。
“很疼吗?”
“……”蓝若言觉得挺丢脸默不作声,她不怕动刀子,就是受不了刺痛或者麻痒。
“这样还疼吗?”歌天涯轻轻地在伤口上呵气,唇留恋过肌肤,暧昧显露无疑。
“……”很受用的某人。
“好吧……”
…… ……
待夜深了,狼王也没有回来,歌天涯估计它是到皇城外释放野性去了,比如追逐一下兔子对月嚎一晚上欺凌一普通猛兽之类的阴损事,但天性使然这也正常。倘若一条狼修炼了一年半载的就摆脱了狼性,她倒要怀疑那是不是圈养的小犬了。
烛光摇曳,蓝若言安睡在床的内侧,面朝天,一只手自然地盖在小腹之上,另一只手手心向上微微蜷缩着,露在薄被外。她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指节,以前只觉得她的十指纤长细白血色很好,吹箫时更显得伤心悦目,现在看来也是有练武落下的茧子的,摸上去要比其他地方硬得多,也要粗糙得多。
虎口尤其明显。
床边照夜的灯盏散发着朦胧的光亮,她微微侧身吹灭了罩中的烛火,袅袅的青烟混着不知名的清香散在空气里,歌天涯躺在床的外侧,缓缓闭上眼睛。
一刻钟后,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响起她平稳的呼吸,而本该熟睡的蓝若言却睁开了一双黑眸,她借着稀薄的月色银辉微微支起身子打量着枕边人,唇边的微笑隐在夜里。蓝若言将歌天涯揽进怀中,满足地微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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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天涯梦见自己在找一个人,她找啊找啊却寻不到那人的踪迹,只好茫然地看着路人来来往往。
“连笙,快过来。”一个男子温柔至极的声音响在耳边,她连忙四顾,却只有人海淹没视线。
“再不过来,哥哥就把莲蓉糕吃掉了喔。”
“为什么不回头呢,连笙回头就能看见哥哥了啊。”
她转身,身边的人海喧嚣化为烟尘,眼底只剩下巧笑嫣然的一个男子。他正嗔怪地瞧着她,淡淡无奈:“不认识柳哥哥了吗?”
细白柔腻的肤色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柔和的五官,眉眼间与生俱来的柔媚掺着几分英气,纤细高挑的身段自是一番风流气度。
她拧着眉看他,觉得亲切熟悉,却又陌生。
“连笙啊……我的连笙……我日日念着你,倒头来你却忘了我么……”柳姓男子垂眸呢喃,嘴角的笑意却更深。
他的脸逐渐狰狞起来,却被无声消弭。
眼前紧接着出现一个黑色背影,他沿着枯涸的河床行走,始终低着头,阴云笼罩在他头顶的天空,雷电骇人的白光划破近黑的蓝,渲染开惊心动魄的紫芒。
瓢泼大雨从云层倾泻而下,雨水很快打湿他的黑发。
终于,他抬起头,一张苍白的脸平静地仰视着天,睁开的双眼被淋入雨水冲刷地发红,他却仍微微眯着眼看着天,宽大的黑袍紧贴着肌肤,画的人形萧索。
“寇翔……”居然是他。
这人是疯了?
“连笙,呵呵……再没有连笙了……再没有柳子颜这个人……再没有……”
他身体摇晃着跪倒在地,呼啸的风雨声中微弱的哭意也被淹没。
“什么时候……柳子颜也会以爱为名伤害人?你是寇翔!你是由里到外都坏透了的寇翔!”
“哈哈哈!柳子颜早就死了连笙也死了!哈哈哈……”他胸腔震颤,笑声悲凉,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跌跌撞撞地沿着河床迈出一步,却一脚绊进了一滩泥水里,冰冷的泥水浸透了口鼻,他被呛得连连咳嗽,却没站起来的打算。
他对着那滩泥水痴痴望了许久,才低笑起来。远远看去,肮脏不堪的黑袍像破布一样被翻动几下,最后安静地躺在河床边的一处泥潭里。
天地间只剩下他躺在那里,冰寒入骨。
难道这不是她自己的梦境?她所看到的……究竟……
可寇翔,怎么可能会这么狼狈……哈……
☆、75较量
“醒醒;醒醒……”愣愣地睁开眼;歌天涯看到蓝若言黑着脸对着她;连问话也气势汹汹的:“你梦见谁了?”
“……哈?”歌天涯努力回想梦里的场景;却只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梦到了一个姓柳的男人,那人还唤着连笙;后边的……记不清了。
“……一个陌生人。不过感觉……很亲切……唔……”
蓝若言眸光暗沉:“你喊了一句寇翔。”
“……哈哈……怎么会……梦见他那肯定是噩梦啊……”呵呵;呵呵。干笑。
“……起床吧;天亮了。”蓝若言淡淡瞥她一眼下床。
“……嗯。”歌天涯点点头,又忍不住回想梦里的场景。
隐约记得一些……似乎;寇翔在……哭?到底是泪,还是雨水?
那个柳姓男子;他唤的是她吗?
无端想起自己小时候;就很羡慕别人有哥哥,那样温柔的字眼,唤他恐怕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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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造反了。”
“唉,东边不一直造反么……”
“这回不一样,这回是龙岩王操练的兵马!”
“……再厉害也是个男人,他爹的我李四上马能做死他!”
一阵猥琐心照不宣的笑声。
燕冰鄙夷地斜了一眼对桌的两个女人,心思复杂。他虽然不喜欢龙岩为人狂狷不羁的性格,但无可否认他某些观点上和他是相符合的。燕家的老人基本都主和,战争能避则避,因为一场战役背后百姓的家破人亡心酸苦楚难以消弭,医者医天下,在他们看来无论男尊女尊,这种情感都是想通的,在政治活动下殒身的人,能有几个记得他们的存在?或许有一名将士死于这场战争,因临死不屈而名垂千古,那为了保护家人而惨死的百姓,有谁会记得他们临死时谱写的泣歌?难道就因为将士不但代表家更代表国么?
燕家老人的心情他能明白,早些年他年轻气盛,主战的观点得不到族人的认同他便气得离开了吴楚,辗转于各地。他看到女尊国男子的温婉秀丽,甚至有男子对他的女装扮相一见倾心,他们心思细腻,温顺而乖巧,心思多是纯白如纸。就像出生吴楚而被渐渐同化的女子。
他比较喜欢蓝国的风景,因为在那里鲜少出现男子被凌虐,女子被践踏的景象,在那里他才真正感觉到圣人所说的世生万物意味着什么。
看来,是时候该回吴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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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去御敌?”大殿之上一片寂静,而后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
“让草民前去吧。”
坐在至高的位置,她一袭锦绣黄袍加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逆光走来。
之所以谓他,是因为蓝若言一身男子装扮,宛若当年初见的曲静水,黑眸静静看着歌天涯无视她眼中潜藏的怒火。
“你?你凭什么去?”歌天涯冷冷看着她几乎要笑出来。
“……”凭我对你的爱。蓝若言嘴角挂上了无奈的微笑,她单膝下跪,无声地乞求。
“让我去吧。陛下。”
“……散朝!”
天子之怒臣子岂敢承担,一众大臣得了歌天涯的命令便鱼贯而出。剩下空旷的大殿之上,站着两抹黑色剪影,沉默无声。
“为什么?”面对她独自一人,歌天涯的怒气又散去了,徒增无奈。
“倘若吴楚来袭,蓝国必定要遭殃。这是其一。”蓝若言冷静地陈述,“你的几员大将在送亲时便已去了几名,剩下的不是在驻守边境,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朝中剩下的,或能力不足,或品性难成大事。除非你想用寇翔带来的兵马。”说到这,她仰头目光凌厉地直视歌天涯,随即偏了眸光“这是其二。”
“其三。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无法忍受呆在你身边,因为我觉得不安。”
歌天涯看着蓝若言布满了疤痕的脸,那眸子仍是极美极静的,但她却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你说你爱我?”歌天涯冷笑:“你爱我所以要离开我?你觉得我是希望你上战场然后生死不明还是缺胳膊断腿地回来!到底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到底你不安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蓝若言猛地抱住她,待歌天涯冷静下来才在她耳边低语:“如果能说出我的不安,我或许不会这么痛苦。我讨厌失去掌控的感觉,但面对你却总是无可奈何……我无法剖开你的心去印证你说的一切,所以只能一点点剥开自己的。”
歌天涯沉默了好久,轻轻推开她。
“你的要求我允了。”
*****************经过一番热议蓝若言以曲静水之名成为伐楚将军*************
已入冬了。行军一月,粮草尚且充足,但入冬后的补给是很大的问题。目前还在蓝国境内,粮草供需可以就近解决,派士兵向当地百姓买粮是比较常见的。只是一到吴楚境内,补给就要困难许多了。
“……Zzz……”被狼王打鼾的声音惊醒,蓝若言无语地看了眼满足窝在她床榻上的它,放下手中的兵书走出营帐。
士兵们皆歇息了,只有负责守夜的白天休息过了晚上精神抖擞。还未开战,但局势已经相当紧张,就蓝若言所知的,之前夜里散步听到的士兵互相调侃打趣,甚至听到对她这个“男人”领兵不看好的言论的现象,现在已经没了。
虽然和她这一月来严格执行军法有莫大关联。
临行前,歌天涯终于肯理睬她,给了她两样东西。一个,是类似荷包的绣制品,似乎有大玄妙,为此还附赠了狼王一只,另一个,则是一张鬼面,和歌天涯行军时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这张鬼面,曲静水这男将的舆论也更多了,毕竟这一切太容易让人把他和南吴女帝的风月事联系在一起。坊间还出了类似的书,蓝若言好奇之下曾买过一本,除了姓名被更换,人物形象就是男版的她和歌天涯。书中的她和歌天涯是在宫外有过海誓山盟的一对有情人,寇翔则是恶毒善妒的皇后,霸占后宫,拆散有情人,最后逼得她远走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