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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gl 大县令小智慧by马为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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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儿扯过银票揣进怀里,才说:“叶姑娘在老宅等你迎娶。”
  孔白疑惑不安道:“她能同意?”
  “皇上赐婚,说什么也得嫁你。叶姑娘,我不清楚。”翠儿语气很惋惜,“爷,你没事,我就出去了。”
  孔白脑袋里现在只记挂着如何藏钱,根本没听出翠儿的语气。“你去给我做一个金属的,嗯,铁会锈,用铜。做一个铜盒子,能装下这个的”,孔白举着木匣,说:“要密封,蟑螂,连蚂蚁都不能进来。最迟明天我就要。再买把好锁。”
  守财奴!翠儿暗自骂了句,口中应承退了出去。
  孔白搂着木匣睡了一夜,第二天坐在房中只等铜匣子。傍晚,翠儿将铜匣连带喜服一起送给来。孔白打发翠儿走了,又看四周没人才关好门窗,把木匣装进铜匣藏在床底的洞中,再盖好木板,自我感觉没破绽,这才长舒一口气。心舒畅了,胃该饿了。要了一桌好酒好菜,有滋有味的吃喝着,最后醉醺醺的倒头便睡。
  正睡得香,大力地敲门声传来。孔白慢吞吞起身,恨恨道:“谁啊?”
  翠儿带着一帮丫鬟站在门口,见孔白衣冠不整,急道:“天啊,还不快换衣服。吉时快到了。快。帮忙。”丫鬟们一拥而上,互相扯着孔白。
  “住手,干嘛啊。”孔白大喝一声。
  翠儿无奈道:“爷,今天你成亲。”
  孔白心里一紧,说:“这么快,那什么,让我想想”。她虽很喜欢叶冷秋,可要是成亲,她居然挺抵触的。
  “想?行,您想您的,我帮您穿衣服”,翠儿很聪明,拿过衣服朝孔白套去,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她皱眉,道:“爷您。嗯。您,打扮起来还是很英俊的”,转头吩咐丫鬟道:“快去拿香粉来。”
  英俊?孔白摇摇头,翠儿把她弄得香喷喷的,又仔细地上下打量才满意地领她出去。
  孔白窝在屋里两天,才出房门便见府里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忙里忙外,只她一个局外人。府门外迎亲的队伍长长不见尽头,一匹高头大马挂着红绸被牵到孔白面前,她倒吸口凉气,“这这,我不会骑马。”
  “别磨蹭了,有人牵着不会有事的。”翠儿不容分说,叫来几人把孔白抬上马去。
  孔白紧抓马鞍,时刻准备跳下。一路吹吹打打来到目的地,撒了喜钱接了新娘又往回走。安全抵达后,在喜娘的引领下,在一大堆不认识的官员贺喜声中,她跪下接了皇上的赏赐,又拜过天地,领着她的新娘向洞房走去,路上她乘人不备拽过翠儿,悄悄叮嘱道:“礼金和赏金你得好好看好,否则。”
  “唉。知道了。您放心,明天拿给您过目”,翠儿快崩溃了,天啊,你干脆娶钱算了。
  洞房便是孔白现住的房间,半天的功夫,翠儿布置得还不错。喜娘啰嗦了一大堆吉祥话才推出去关好门。洞房肯定不会有人闹的,都是官场上的文明人,钱送了一大笔哪还有力气闹洞房。
  孔白直到挑落红盖头见到叶冷秋精致的面庞,一颗心才骤然兴奋起来。是先抚摸她的小脸还是先拉拉她的小手?孔白的手在犹豫中坚定不移地前进着,只是——
  寒光一闪,利剑出鞘,剑尖直指孔白的脖子。时间凝固了好一会,孔白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你要不要先吃点饭”,剑尖往前伸了一寸,“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的”,剑尖不为所动,“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走,不打扰你。”一步步向后退去。
  宝剑回鞘,叶冷秋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去哪儿?皇上赐婚,今夜你若出去岂不是抗旨!”
  孔白愣了一会,突然聪明起来,“明白了,我睡——”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苦着脸说:“我睡地上。”她开门唤道:“翠儿呢?”
  “什么事?爷”,翠儿问。洞房灯没灭,下人们还得守着。
  孔白低声说:“叫其他人都走。你去给我拿个铺盖来。”
  “铺盖?”翠儿奇道:“什么铺盖?”
  “睡在地上的铺盖”,孔白不耐烦道:“虽然快到夏天,但夜里还是凉,你多拿床被子,我怕冷。”
  翠儿白了她一眼,对众人说:“你们去睡吧。”然后和大家一块出去。
  等了不久,翠儿扛着被褥进屋,替她铺好,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出去了。孔白悻悻地躺下,闭着眼睛想,剑她藏在哪儿,我怎么没发现。
  第二天孔白起了个早,地上睡得实在不舒服。早饭后,坐在湖边的摇椅上,看着翠儿拿来了账本,孔白乐得嘴都合不拢,黄金白银,绫罗绸缎,玉器首饰,“那什么,钱都放在我屋子里,其他的都换成钱。”
  “皇上赏的,不好换钱吧”,翠儿无力道。
  “不能换钱,那就找个防盗好的房间存着”,孔白道:“对了,挑几件首饰绸缎给叶冷秋送去,再给她做几件新衣服”。她“不仁”,我不能“不义”,毕竟是“夫妻”。
  “爷,现在该叫她夫人啦”,翠儿道:“夫人选了七园,刚搬进去。我派了两个丫鬟伺候。她的月钱您看怎么算?”
  孔白想了下,“每月十两吧。她怎么会选七园?”
  翠儿心疼,你讨好叶冷秋,别在我身上割肉啊,人家费老爷那么大方,夫人的月钱才八两。她没好气地道:“七园离您住的一园最远。”
  许是被打击惯了,翠儿的话根本没影响孔白,她伸个懒腰,舒服地说:“今天我要好好逛逛花园。”一整天她过得极其惬意,累了有人给她搬椅子,渴了有人给她端茶,看着美景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她穿越后得康庄大道真得来临了?
  晚饭后,叶冷秋打发人来喊她过去就寝。孔白犹豫,来的小丫鬟说:“夫人说了,还在新婚中,您看在皇上的面子无论如何要过去睡的。”孔白没辙,拉过翠儿叮嘱道:“你昨晚铺的地铺很不舒服,今晚给我多加床褥子。”
  有本事睡床啊,只会找我麻烦。翠儿虽心里气,也只得照做。
  第二日,孔白又开始无聊了。叶冷秋不理她,下人有自己的事做,园子她又逛过了,干什么呢?翠儿被她晃得心烦,说:“您要真没事就出去转转。”
  孔白眼睛一亮,回屋抓了一把银票装了一些银锭高兴地出门潇洒了。时近中午,当然首选地是醉仙居。店小二对她印象极深,笑着将她引进了豪华包厢。此次的心情和上次不可同日而语,十分酒菜能吃出二十分的滋味。她正美滋滋地品尝着,忽然听见隔壁有话语传来。
  一个浪荡的声音笑道:“今晚是倚香阁的头牌梦仙姑娘□的好日子,你去不去?”
  另一声音奸笑道:“梦仙?那女子可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她能看上我等?”
  “什么看上看不上?青楼妓院的□,只要有钱,任你摆布”。
  “说的也是。要是今晚拔得头筹,想想就销魂”。两人一阵大笑。
  听到这,孔白心中一痒,摸摸怀中的银票,她深有体会,倚香阁,确实是个好地方!去看看也好。有了念头,饭也吃不下,可外面日头正盛,大白天逛妓院,似乎太急。她结了帐,在倚香阁附近逛了一圈又一圈,天色刚暗便迫不及待冲了进出。
  这次老鸨对她相当热情,让她坐了一个好位子。她本以为来得早,谁知大厅里满满当当已全是人。搭建的彩台上美貌的女子们在吹拉弹唱,下面的人们乱哄哄根本不去顾及。良久,大家的耐心即将耗尽,老鸨才笑着上台,命人请出梦仙姑娘。
  陡然间一片寂静,女子蒙着面纱被人搀着站在台上。孔白只见着女子的眉眼和身段便浑身热了起来。
  老鸨笑吟吟道:“各位今夜来这里的目的就不消说了。我只说一句,价高者得。”
  时间顿了一下,突然人声鼎沸起来,“一百两”、“二百两”、“五百两”、“六百两”,价叫到一千两后,慢慢抬价的人就少了。
  “这位大人出一千五两,还有没有更高的”,老鸨开心的喊道。
  “三千两”,孔白被吓了一跳,居然是她的声音,她是张着嘴,可这声音是她发出的吗?
  老鸨直扑过来,死命地拽着她,嘶哑地喊道:“三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安静了一会,老鸨高声道:“梦仙今晚就属于这位爷”。也不容孔白反应,死拉活拽的将她拖向后院。
  “可惜了,鲜花插在牛粪上”,“呸,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三千两就买一夜,真是败家”,众人议论纷纷。那位喊出一千五百两的男子阴沉着脸,旁边人开导他道:“孙大人息怒。那家伙是朝廷新近的红人,还是别惹为妙。现如今形势危急,孙大人还是快回平凉好与大将军相互呼应。别为了一个女人丢了身价性命。”
  屋内红烛摇曳。老鸨适时的插话,“爷,您要是忘了带钱,我可以派人去您府上去取。”孔白无奈,掏出银票打发了老鸨。
  孔白傻愣地坐了会,酝酿一下情绪,正要开口,那女子缓缓地摘下面纱,孔白身子一软差点化去。她见到的绝代佳人除了叶冷秋就是眼前的这位。女子面露凄凉,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缓缓滑下,孔白心中一颤顿时变身为超人,满是怜惜之意。女子抬起朦朦水气的眼眸,挂着露珠的睫毛一闪,孔白呼吸一窒,疼爱万分,下意识地冒出句:“姑娘有什么难事尽管说,我万死不辞。”
  “低贱之人怎敢劳烦公子费心”,女子泪如雨下,发颤的声音软软的勾出了孔白的魂。
  孔白觉得自己无限的伟大,她脱口而出,“不不,我愿意。”
  女子面现红晕,透出希望的神情,幽幽一叹,“奴家本是良家女,五岁时被人拐骗至此。这些年为保全清白奴家整日提心吊胆,可还是免不了有这一天,奴家本来已萌生死志,谁想竟遇到公子。公子面慈心善,若能救奴家逃出苦海,奴家愿嫁与公子服侍公子。”
  孔白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她跟着悲伤起来,“不瞒你说,我也是女的,怎能娶你呢。”
  女子轻轻握住孔白的手,情真意切地说:“奴家在这里这么多年,怎会不知。奴家不在意,两个女子,这事这里也常见,奴家愿意。只是赎我需要很多钱,若是你为难,过了今夜,奴家绝不打扰公子”,说罢又抽泣起来。
  孔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祖宗,急不可耐道:“钱我有的是,放心。”她搂过女子刚想亲热一下,女子又含羞道:“你若真心待我,可愿明媒娶我。”
  “愿意”,孔白干脆利落。
  “那等到洞房可好”,女子推开孔白,面色赤红娇声道:“你去唤过老鸨,和她说去,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行”,孔白兴奋地命人将老鸨叫来。老鸨也纳闷,放着个美人不去春宵一刻,叫我来干嘛,旁观?
  “说吧,给她赎身多少钱?”孔白开门见山底气十足。
  老鸨不屑道:“您能有多少钱?梦仙可是清倌头牌!”
  “一万两”,老鸨鄙夷。“两万两”,老鸨眼皮不抬。“五万两”,老鸨摇头。“六万两”,老鸨叹气。“七万两”,老鸨面露难色。“八万两”,老鸨犹豫。
  孔白“腾”地站起,“一口价,十万两。”
  “您是铁了心要赎梦仙?”老鸨讨好道。
  女子也冷冷地开口,道:“妈妈是个精明人。过了今晚我可就不是清倌了。更何况女儿已十七,等过了双十,以后还会有谁问津。”
  老鸨故作不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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