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鸟 (gl)-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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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为了她所重视的人，杜玥翎在所不惜。
杜玥翎勾着季莫言的脖子，把二人的距离拉近。季莫言轻笑，慢慢把嘴唇凑上。
四片唇在交缠，在隔了数米距离的赛茜眼中看来，是多么心悸的画面。她本来只是想要回头跟杜玥翎说，她会一直等，等杜玥翎回心转意。可是，她犹豫了，勇气一下子全然瓦解。
她的翎儿，在争吵过后把她赶走，然后，在同一个地点，与别的人拥吻。
不知道，赛茜眼中的泪落在地面时，会不会跌得粉碎。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杜玥翎的心，会不会也是揪住的痛。还是，浸淫于愉悦的欢快之中。
亲眼目睹真相，那是无声的伤害，比说出口的背叛更残忍。尤其是，第二次撞破。
再勇敢坚强的孩子，也会有倒下的一天，你知道么？赛茜悄然离开，带着自嘲的笑意。
或者，赛茜可以一直付出，直到一颗心都支离破碎得无法重组，她就会猛然醒觉，是心死的时候了。
杜玥翎曾偷偷张开眼睛，督到了转角的一个身影，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认得了她所持的手挽袋。
眼神晃动，双手却把季莫言勾得更紧。直到身影消失不见，杜玥翎再次闭起双眼。
季莫言轻轻推开杜玥翎，与她隔开一些距离。忘情投入的吻，吻得嘴唇也有点红肿。
季莫言脸上泛着绯红，喘着大气。这一个吻，吻得几乎要她窒息。她没有想过，杜玥翎可以这般热情。即使这样的热情不是出于真心，她也觉得没所谓，她为着杜玥翎的主动而高兴。
杜玥翎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季莫言更觉得游戏愈来愈有趣，她还没能把杜玥翎掌握在手中，她更想把杜玥翎征服。
季莫言妖娆一笑，这次轮到她作主动了。她整个人贴在杜玥翎身上，吻上杜玥翎的嘴，用舌头撬开牙齿，与杜玥翎的舌头交缠。
季莫言并不满足于热吻，不安份的手从杜玥翎的腰枝，慢慢往上游走，快要抚上胸前的时候，杜玥翎却制止了她。
季莫言有点生气，盯着杜玥翎以示不满。
「不要在办公室。」杜玥翎说。
季莫言笑了笑，只是不要在办公室，这不是拒绝的意思。
「你家，还是我家？抑或，你想去酒店，或是车里？在哪里做，我都奉陪。」季莫言捏着杜玥翎的下巴说。
杜玥翎很想丢给季莫言一个白眼，说话言词那么露骨也只有她一人。
杜玥翎咬牙，却又勾起嘴角，说：「你家。」
季莫言满意地点点头，在哪里她真的无所谓，就像大白天做这回事她也觉得无所谓，重要的是对手是谁。
阳光很猛烈，甚至很毒辣。赛茜走在行人道上，擦身而过形形色色的人，她却照着她的步伐，缓慢地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太阳晒得她有点晕眩，她走到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握着戴上了戒指的无名指，握得骨节发白，像是要把手指挫断一样。
谁能告诉她，一切只是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一场梦。
七月中了，十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赛茜迫不得以放弃了等待。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赛茜无预期地重遇杜玥翎。
杜玥翎悄然无声离开，当时的赛茜没办法等待。重遇杜玥翎，是命运的安排，也不由得赛茜去选择。
但这天，赛茜可以作出自己的选择，再不是迫不得以，再不是无奈接受。
可是，选择意味取舍，取舍意味放弃。放弃她自己，还是放弃杜玥翎，似乎都不可以。
爱一个人不应该把自己丢掉，赛茜很清楚的，却又深陷在爱情里头，不想放弃，也舍不得放弃。
过去的片段历历在目，杜玥翎对她那么的好，二人同度了那么多的愉快时光，怎么能够就此割舍。
赛茜多么希望杜玥翎告诉她，不是真的，杜玥翎和季莫言什么都没有发生，都是假的。
只要杜玥翎说，她就会选择相信。
炎热的天气，赛茜却冒了一身冷汗，始终不想承认这一切。
至少杜玥翎没亲口说分手，至少杜玥翎还没有真正放弃她，至少还是在一起。赛茜如此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想起杂志说过，白羊座跟狮子座的人很匹配的。是的，很匹配的，这一切不过是小挫折，熬过了就会好的了，结局一定是快乐的。赛茜无力地笑起来，她告诉自己，没有事能够把她击倒。
有人说，人只会在无助的时候寻找空洞的支持，譬如占卜星相。
树叶摇曳晃动，戒指在光影中闪烁。
赛茜抬头看着太阳的光芒，是那么嚣张跋扈。
杜玥翎一定是爱着她的，不过是偶尔感到累了，只要给杜玥翎一点时间，她的翎儿又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赛茜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明媚的天空似乎有了希冀。
作者有话要说：你不会
曲：郑楠 词：姚若龙
第一次拥吻以前 我们找不到语言
但听见彼此灵魂多渴望永远
贴心后嘴角的甜 摩擦后眼角的咸
一起 懂爱和真爱的差别
你送的杯子里面 还装着温热感觉
你给的每个纪念都排在床沿
相机是牵手两年 围巾是东京五天
戒指 是又哭又笑的道歉
我不相信 你心中现在她最美
你不会你不会你不会把我们的爱 踩碎
我不相信 你口中会讲出后悔
你不会你不会你不会不心疼 我拒绝被看见的泪
当初被激烈反对 你安静却没妥协
对我更好来瓦解别人的偏见
我生气失踪几天 我倔强口不择言
是你 紧抱我到情绪沉淀
我不相信 走来的幸福在脱轨
你不会你不会你不会留残酷让 我面对
我不相信 累积的回忆都损毁
你不会你不会你不会舍得我
流一滴像乞讨 的泪
66
第 66 章 。。。
季莫言的家与上一次杜玥翎到访的时候一样，相距半年多的时间，并没有什么变动。
只是，上一次杜玥翎并没有参观到季莫言的卧室。没客厅那样浓厚的欧陆风，淡淡的贵族气派，内敛地散发魅力。
床铺软绵绵的，躺上去有一种被云海包围的错觉。
季莫言拉起窗帘，慢慢靠到杜玥翎身边，麻利地解开她衬衣前的钮扣。缓缓地撩起她的衬衣，替她脱下，露出丰满的胸部，然后也解开自己衬衣的钮扣，脱下来。
终于把一切碍事的衣服都脱光，季莫言满意地笑了。
杜玥翎长了张乖巧的脸，只要她不恶意相向的话，看上去是挺讨喜的。而且身材很好，二十出头的少女身材，和已经踏入三十岁的熟女身材终究有所分别。
季莫言俯身，时而温柔，时而野蛮的吻着杜玥翎。
但杜玥翎看来反应不大，除了迎合之外，没有一点兴奋的迹象。
是因为不习惯在大白昼做吗？季莫言疑惑着。
于是，季莫言更卖力讨好，试图撩动杜玥翎应有的兴奋情绪。
最初季莫言满怀期待，却禁不住一丝失望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应该接纳她的部位依然十分干燥。她不认为是自己的前戏做得不好，也不是调情不足的问题，按理来说，细腻的前戏是足以产生充分的润滑。
试图用手指进入，便听见杜玥翎「嘶──」的抽了口气。
季莫言察看杜玥翎的脸，即使光线不足，也看得出她皱着眉。
「亲爱的，你不想？」季莫言趴在杜玥翎身边，在她耳边问。
「不是。」可是眉头依然紧皱。
季莫言有点生气，主动要干这回事的人是杜玥翎，身体却不肯给予回应。
「你说你愿意的，跟了我就别想着别的人。」
杜玥翎的身体轻微动了一下，季莫言更是愤怒，杜玥翎果然在想着赛茜。
于是，季莫言懒理水份是否充足，强行以手指进入。
杜玥翎忍受不了「呀」一声大叫出来，一阵颤抖，全身冒出冷汗，喘着大气，疼痛的感觉像把她撕裂了一样。
季莫言没想到杜玥翎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她不过是想教训一下杜玥翎，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把手指缓缓移出，才惊觉手指和床单都染上嫣红。
「你…是第一次……？」季莫言难以置信地看着杜玥翎。
杜玥翎无力地挤出苦笑，就昏厥过去。
季莫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染红的手指，又抬头看着杜玥翎，看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杜玥翎，你是有多爱她？」
季莫言凝视杜玥翎，眉头紧皱，是有多痛苦，才会使她连睡觉都不得安宁？
眼前的人儿，总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像一头小野兽，那么强悍，那么高傲，死也不肯低头的小野兽，如今竟安静地躺于床上，虚弱地合上眼睛。
季莫言心有不忍，事实上，她从没想过要伤害杜玥翎。她喜欢杜玥翎，喜欢逗她玩，甚至想占有她，却从来没想要令她受伤。
季莫言自己是怎样，她太清楚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上床玩玩有什么大不了。可是，她真的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夺去杜玥翎的第一次，而且是如此粗暴。
杜玥翎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却委身于她，也让季莫言有一点内疚。但季莫言并不会后悔作出这个决定，只是有点可惜，伤害了杜玥翎。
季莫言俯身近距离看着杜玥翎，轻抚她的脸。
「亲爱的，我承认这一次我真的很卑鄙，我答应你，我会给你最好的，你终有一天会爱上我。」
季莫言温柔地替杜玥翎抹干净身子，吃力地换好床单，洗去自己身上的汗水，才缓缓地爬地床上去，睡在杜玥翎身旁。
杜玥翎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季莫言看着也有点心痛。她把杜玥翎轻轻拥在怀内，一点温暖感觉，她总能够给予的。
又一个清晨，第五天，杜玥翎没有回家的第五天，赛茜盯着圣诞节没送出的拼贴画失了神。
曾经一天几次的来电，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
那幅拼贴画是赛茜花了好几天制作而成，她记得杜玥翎说过喜欢枫叶，她还特意拜托别人帮她找来枫叶的标本。
拼贴画上黏着不规则，由人手撕成的鸟类图案，皱纸的质感，令鸟的形状更凸出。贴上了干花和枫叶，右边有一侧面轮廓的剪影。
也许，这幅画压根儿不值一个钱，可却是赛茜花尽心思去制作。最终没有送出，是赛茜的小自卑。相比杜玥翎所给予的，她所送的可谓不值一提。
在这天看来，这幅画竟是如此的廉价。赛茜苦笑，当天没有送出的决定是正确的，这样的礼物，杜玥翎也许不屑一顾。
杜玥翎的轮廓是多么好看啊！就算看见了她的背叛，依然觉得她很美。
可是她的侧面再不属于赛茜了吧，赛茜十分失落。
「赛小姐，你还好吗？」晏桑提着行李袋站在门前，赛茜太入神，连晏桑开门进内都茫然不知。
赛茜闻声回头，奢望杜玥翎也会出现，可是结果令她失望了。
她牵起嘴角，微笑道：「晏桑，你回来了。」
「我来帮小姐收拾一点东西……」晏桑稍稍提起手上的行李袋，又说：「那个……夫人过两天就要到美国，所以小姐才会留在医院陪夫人，你不要担心。」
「我明白的，谢谢你。」赛茜说得虚弱。
「这……」晏桑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有些话该不该说出口，又或是在寻找适当的言语，「其实我想，小姐只是最近太累，所以才会忽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