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no-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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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对方是否清楚,所以干脆摆出不清不楚的态度。人不都这样,不说出来,就会抱着侥幸,抱着怀疑,抱着相信。
叶笙与长莘之间太过默契而不寻常的气流,外人都明白。
“嘀嘀。”自动门打开,护士入门,她一手抽出胸前口袋别着的圆珠笔,一手拿起挂在白管家床边的病历。
“抱歉,之前那位是刚来实习护士,不太熟悉流程。忘了提醒你们,探病时间是上午10:00…12:00,下午2:00…9:00。”
“恩,我们知道了。谢谢。”笙道谢。
“还有一个事儿,随便哪位,麻烦在这里签一下名字。”
护士在一些栏目上打了勾,写了几行字,递给她们。
蓁接过,提笔签完。
护士核对后,翻了翻前面的记录,指着一个地方给她们说:
“上次来了一个外国人,如果你们认识他,请告诉他不要在病历上随便乱涂乱画。”
蓁惊诧地看了一眼涂画的地方,尽量装作平淡地回答:
“真对不起。我们会告诉他的。”
待护士走后,笙拿起病历要一探究竟,但刚拿起就被蓁着急地拉出了医院。
匆忙地奔跑中,笙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蓁不安地说道:
“我怀疑威尔来过这里,病历上管家爷爷的姓名被划掉,旁边写着Watson White,笔迹我很熟悉。曾经参加某次大赛时,我呆在老师家练过琴,那期间帮老师收过几封威尔的信件,威尔的姓也是White,回想起来,笔迹几乎一样。都是超级狂乱,写得特别大的签名。”
“会不会是假的,故意写上去的。”
“我也愿意是假的,但愿、不对、一定要是我多想了才好。”
笙沉思了几秒,问道:
“我们现在是去陆凌的那里?
“没错。我害怕万一是真的,威尔会上门找凌……”
“只是我们去得这样突然,无理由的造访会不会让他起疑心?”
“疑心也没有办法,我们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如果威尔真的去了,凌被蒙在鼓里,听到中伤离间的话,不知道会怎样。我们也并不清楚始末,如果不能解释清楚,让他被威尔糊弄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蓁着急地挥手招着的士,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Chapter27 别有内情
天空披上夜的纱,一层又一层。
凌躺在沙发里,两腿伸得直直,望着吊灯发呆。
最近他的贴身管家离开他,没打招呼,让他的心情有点不太好。
“叮咚叮咚。”
又有人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着,颇为烦躁地翻身起来。
第一次是早晨送报纸的小孩,第二次是自己叫来的送外卖的小伙,第三次是上门推销的男人,第四次……
自给自足的生活,他不高兴,也不习惯,贴身管家不吭一声的离开,使门铃声都变成了罪过。
可能怪谁呢,他一发疯放了所有保镖的大假,明明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活着啊,就是这么矛盾又闹心。
身体虽能适应无人照料的生活,精神却犯上了依赖的毒瘾;想起自称为父亲的那个人,想起他说:如果要成为钢琴家,就要接受这一份好意,最起码,除了钢琴,自己不用再担忧什么。
多动听的魔语,就像礁石上女妖魅惑的歌声。唱着水手最想听到的话,说着你已经别无选择。
自己大概也知道,如果不再执着的寻回过去,如果真的听了这歌声,某一天,就真会困在心灵孤岛,势必崩溃,不能理解走到今天的意义。
他拿着话筒,发着呆,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咳嗽两声,掩饰的对白:
“怎么现在才来。”
…………………………
门打开,凌探出一个头,没什么精神的说:
“失眠病人的夜晚可是很珍贵的……”
“失眠病人的夜晚比一般人要长,借点时间给我们,听点门铃也好。” 蓁尽量掩藏面色的忧虑,想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一样。
“门铃很吵,想问什么?”
直觉不光是女人才有的东西。
“……今天有其他人找过你吗?”蓁开门见山,不敢马虎。
凌摸摸下巴,“没有。”接着眼神落在稍远的后方,“你也来了……”
笙点了一下头,不说话,刻意躲开他投射过来的目光。
“怕你一时冲动去找管家爷爷,过来看看。”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蓁拍拍他,以担心的口吻解围地说。
“我没那么冲动。”凌叹气。
蓁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凌并没有见到威尔,事情不太坏,担心并没成真。
但笙却上前一步,突然开口:
“如果不介意,可以进去坐坐吗?”
蓁和凌都愣了,这个请求实在是不可思议,尤其是对于凌。
“原来不是很厌恶我这房子,每次都不从屋前过,要绕道走吗?”
“不可以吗?”笙避开了回答。
凌带着一丝苦涩,反问道: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笙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去了。整个房子的设计是古典欧式风,无雕刻的红木茶几,古雅的沙发。大厅里的家具不多,摆放的间隔也很宽,感觉空荡荡。
茶几上摆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沙发有刚睡过的迹象,环顾四周似乎没什么可疑之处。
“怎么样呢,需要咖啡吗?”
凌关好门,走过来,故意问道。
笙拉着蓁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蓁眨眨眼,终于明白了笙为何会有这个举动。
她不相信凌。
尴尬的气氛,三人不约而同沉默地抿了一口的咖啡。
放下杯子的时候,笙暼了一眼二楼。
“二楼也想去看看吗?说起来,那幅画也在二楼。”凌顺着笙的目光,也看过去,眼神变得深沉。
“不用了。”笙的声音顿时就冷了好几度。
“是吗。”他像早就料到了一般,并没有什么惊讶。
“是这样的,待会我们还有事,时间不多……”
蓁急忙打圆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画,但看笙的表情,不该是现在能提的话题吧。
“没关系,有时间再来吧。”凌的惋惜表达得很明显。
笙瞬间闪过像吃到苍蝇的表情,嘴角抽动,不满与恶心突然很明显。
“那我们就告辞了。”蓁觉得气氛太危险,再留下来,他们的关系或许就要彻底崩坏了。
她擅作主张地拉起笙,拍拍她,耳语了几句,然后带走了她。
门开门关,凌闭上眼,捏了捏自己晴明穴,笙关门时的白眼,好像还是太清晰。
二楼的里侧,传来开门声。
“你讲这样的话不会觉得伤心吗?”微微叹息的女声,不凑巧,她呆的是那幅画的房间。
“说起来,你该感谢我吧。我的妹妹如果上了楼,见着你的感觉,恐怕不止愤怒。”凌看着走出来的莘,淡淡地说。
“确实。不管如何上了你的贼船,只要是你的船,只要时间上存在绝对的欺骗,对笙来说,解释就绝不会有作用。”
莘一步步地走下楼梯,高跟鞋触地的声音,响得触目惊心。
“贼船,这是合作者说的话吗?”凌的笑有很深的无奈。
“虽然现在这么说很无耻,但如果还有其他合作者,我是一定不会选你的。”
“是很无耻,也很没用的话。你只用告诉我调查的结果。”
凌对如果这个词很排斥,假设什么的,他一向很厌烦。
“恩,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在此之前,我想再问一次——找回你们之间属于家人的羁绊,真的可以让她复原吗?”
她向凌递出她一直拿在手里的牛皮纸袋。凌接过她递来的牛皮纸袋,用手摸了摸封皮:
“你想要我保证什么?不安、负罪感什么的,从你最开始答应白老时,就该抱有觉悟吧。”
“……你想多了,这只不过是一个问题。”
“……那你觉得,优先选择了钢琴的我,是怎样的?”
“卑鄙又伟大。”莘苦笑着,“至少钢琴那方面,不是我能评价的。”
“呵……”
凌又翻过一页调查报告,看着看着,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盯着眼前的女人。
莘顿时毛骨悚然:
“怎么这么看我,调查结果有问题?你的老管家有80%的可能是威尔的家人,这个概率我特意压低了的。”
凌颓然地坐回沙发:
“靠!”
“靠是不够的吧,亲人很可能会有你最大的把柄,用来要挟的话,大概什么事都可以做吧。”
“你想说什么?”
“笙和老管家被袭击的事故,那时候的录像带,我今天下午去的时候,据音乐厅的保安说弄丢了……”
“他还躺在医院,不能做什么吧。之前他没对我做过什么,也没对蓁做过什么,如果是威尔做的,那只能反证了白老的清白,不可能打伤与自己勾结的人,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不是分赃的时候。”
“勾结这种事有多少是一拍即合的吗?威尔为什么还替他付医药费,你真的明白吗?搞不好醒来后,才是最大的难关。”
“……但我想等他醒过来,我想亲口问他。”凌的脸色有些泛白。
“随你。”听得出,莘不太高兴。
凌继续翻着报告,其间打量了她一眼:
“……其实,比起这个结果,更惊悚的是你的调查能力。我原来查过老白背景,根本查不到。话说你似乎有些面熟,我总觉得在回海城前曾经见过你……”
“调查不到,是因为你父亲的缘故。你傻到用他的人去查,他想过滤什么信息给你,你就只能看那点信息。但做过手脚,就必有破绽,我能查到,也是动用了一点我不想动用的关系。还有,我们都见过三次面了,别现在才说俗烂的泡妞台词。”莘表情困扰地说。
“动用关系……怪不得原来查你的背景,查到的都是假消息,根本不是一个程度的家族实力。我怎么知道那个私家侦探是陆刑收买的,知道了怎么可能用!”
“行了行了。”莘示意他不要太激动,“想查我的背景,你还是太嫩了……”
凌又看了她好几眼:
“……说起来,我的记性不可能有错的,你这张脸……你难道是陆刑安插的奸细?”凌突然问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你这么问,哪个奸细会承认?我不认识你的父亲,请不要乱作联想。”莘严肃地斥驳了他。
凌不高兴皱起眉头,粗暴地翻着报告,似乎开始苦苦思索,十分钟后点着头,指着莘说:
“不是前三名,维也纳钢琴选拔赛,青年组。”
“那又怎样。”莘没想到他真的能想起来。
“不怎样,排除了你是陆刑奸细的可能性,不是他身边我可能见过的人。洗清你的嫌疑了,该和解了吧,请你别对我再翻白眼。”
“真是完全不考虑别人情绪的疯子。”维也纳钢琴选拔赛,这几个字联系的一场噩梦,几个白眼算是便宜他了。
“调查报告看完了,破公司里老板是条龙啊。”
凌将整个报告随手扔到沙发上。
“被你的老管家背叛,被你的暗恋者隐瞒,我知道很窝火,但请你不要随便迁怒与嘲讽他人。被最亲近的人背叛就是这个感觉,你现在多少该知道笙的感觉了吧。”
“连暗恋也可以调查,这是什么世界。”凌避重就轻地说。
“是你太明显了,这根本不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