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的救赎(又名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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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上网查询,所有网页的时间都显示,现在是贺正三十八年六月十二日晚间九点十五分,就连秒数都完全一致。事实由不得她不相信,她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自己这六年在做什么。
她,丢失了整整六年!
☆、第三章
她坐在电脑前,愣是发呆发了半分钟的时间。半分钟后,她站起身来,决定立刻逃离这里。她开始毛骨悚然,因为她失去了整整六年的记忆,这对于一个特工来说是致命的,特工一秒钟都不能忘记自己在做什么,更何况是六年这么长的时间。六年,她根本不知道生化局对她做了什么,又为何国特局不找她回去。她知道,她八成是被国特局放弃了,成为了对国家另有作用的实验对象。虽然至少现在她有手有脚还算正常,但是她知道如果再继续在这里耽误下去,她恐怕就将不再是她。她必须弄清楚这六年发生了什么,但这里显然不是调查的好地方。
她回到了刚刚的病床边,取下了被套,枕套,又去外面的实验台,找到了橡胶手套,注射时绑在手臂上用来压血管的那种圆柱形橡皮条,还有实验用小刀,还有一大把皮筋。她先用实验小刀将被套裁成一个个长条,然后用最牢靠的结绳方法打成死结,结成了一个足有二十米长的布绳。接下来,她用枕套包住那条橡皮条,然后将这一长条横向包裹住防盗窗的左边三根钢筋,然后将多出的部分绞起来,慢慢旋转旋转再旋转,直到钢筋被拧弯了,左侧被拧出了一个大口子,她再在右侧三根钢筋上如法炮制,在防盗窗上制造出一个足够她钻出去的洞。
做完这些,她已经累得气喘嘘嘘了。她休息了一会儿,在实验室的冰箱里找到了一杯饮用水,补充了一下水分。直到力气恢复了七八分,她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她用三根皮筋将自己那碍事的长发全部束在脑后,绑成了一个发髻。随即拾起地上二十米长的床单条结成的布绳,再将它分成了三分,编成麻绳状,这样一来,这个床单结成的布绳就只剩下了三米长,但却比之前结实了数倍。她将一头牢牢拴在了自己腰上,并拆下了病床上的一节铁护栏,横着绑在了另一头上作为重物垂坠。最后带上橡胶手套,在手腕部分用皮筋牢牢扎住保证不会掉,
然后,她爬上了窗台,平静地看了一眼让人目眩的高度,便以一个蹲姿蓄势待发地蹲在窗户边上。在她的斜上方大约三米多的距离,有一条细长的装饰横梁,她的目标就是跳到那个横梁上。可是,在她与横梁之间,什么借力点都没有,也没有可以垫脚的东西。她需要的就是奋力一跳,然后抱住那根横梁,不然就是摔下去粉身碎骨。如果换了从前的自己,这点距离,她一定可以顺利跳上去,可是现在自己身子疲软,根本办不到。所以,她才做了这么多东西来应付失手的情况。
她把心一横,猛然跳了出去,身子在空中奋力伸展,双手外伸,努力去够那个横梁,只可惜果然如她所料,跳到一半她就估计到了自己抓不到那横梁。她反应极快,在还未上升到最高点时,便将手中的那个结着布绳的铁护栏重物抛了出去。重物带着布绳飞过了横梁,从另一头垂掉下来。此时她已经上升到了最高点,并开始往下坠。她用力一伸双臂,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那根铁护栏的两端,此时她才坠落到了最低点,但是那根布绳已经让她挂在了横梁上。
她手上一阵巨疼,手臂也像是要被撕扯开一般,她庆幸自己戴了橡胶手套来保护手,不然,一定血肉模糊。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奋力做引体向上,用力把绳子往下拉。待到她拉完绳子,她也顺利爬上了这条横梁。
她气喘吁吁地横跨在横梁上休息了一会儿,重新将那布绳卷好背在身上。直到此时,她才听见脖间一阵“滴滴滴”倒数秒数的声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脖子上就一阵刺痛,那个项圈似的金属圆环,居然响起了警报声。同一时间,整栋大楼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报声,红色的警报灯将大楼映照得通红。
糟了!她才反应过来,这个东西大概是个定位仪似的东西,如果她走出了大楼的范围,就会响起警报。她用手摸了一下,摸到了一个刚刚并没有出现的按钮。该死,这东西应当是有倒数秒数的,而且倒数时间至少有三十秒,她本可以按下这个按钮结束秒数倒数,只可惜她根本没有手去按掉警报器,因为她不是大摇大摆走出来的,她是用手爬出来的!
她按下了那个按钮,那个金属圆环脱落了下来,她恨恨地把这东西扔了下去。隐约间已经听见了楼洞里保安的吵闹声,她心中警铃大作,连忙从横梁上站起,顺着横梁向着大楼的另一侧慢慢移动过去。总之,现在第一要务就是一个字——逃!
六月夜晚的晚风舒适宜人,但在百米的高度上,晚风可不是什么让人惬意的东西。呼啸而过的风足足有七八级的强度,直要把身子极为单薄的她给吹下去。但是,练过马步功夫的她硬是稳稳地站在了百米高的,宽度只有五十公分不到的装饰横梁之上。身后警铃声嘶力竭地喧闹着,她一寸一寸保持着平衡向前挪去,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饶是她做特工已经那么多年,出生入死,不知经历了多少大难,不知体会了多少惊心动魄,也没有这一次这般惊险。在百米高空空中漫步,这可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一般的人早就头晕眼花一步也挪不动了,像她这样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也有很多人会出现不良反应,绝不可能保持目前她这样的速度向大楼的另一侧挪去。
她的表情相当冷峻,这是她紧张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如果她不紧张,她将会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轻松态度。能让她紧张的事可不多,现在这个空中漫步的经验,可以很好地写进她的冒险史里了。
她的脑子里已经记下了整栋大楼的结构图,这是她侵入安保系统得来的。她知道,她只要顺着这条装饰横梁走到大楼西面,就能看见一根j□j在外的水管。只要顺着这根水管滑下大约二十米的距离,就能到达十五层楼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外接装饰平台,顺着平台继续往东走,就可以从十五楼最西侧男厕所的窗户爬进大楼。接下来,再从大楼内部的安全楼梯下去,下到三楼。三楼的安全楼梯有一个闸门,此时警报已经响了,那闸门应该已经落下走不通了,那么,就只有一条路,从三楼的厕所窗户跳出去。
很顺利,至少还没有人能抓到此时正在横梁上的她。不过,情况依旧不乐观,她知道,熟悉这栋大楼结构的人很多,自己的这套路线能不能走得通,要大打折扣。因为说不定十五层的男厕所已经埋伏好了警卫,到时候自己只是自投罗网。
所以,要快!时间决定一切,在那些人没反应过来的时间里,要完成自己的所有计划!
她终于挪到了那水管边上。水管距离横梁有一定的距离,应当这样说,水管和横梁不在一个平面内,它们的平面成直角垂直。不过还好,她的手臂勉强能够得到。
没时间耽误了,她几乎想都没多想就跳了过去,一下子用手臂勾住那水管,双脚借助摩擦力,斜着站在了东面大楼墙壁上。不过中间由于身体的虚弱造成了失误,粗糙的墙面一下子就把她的j□j的左腿给擦破了,鲜血淋淋。而此时赤着的双脚也蹭破了一层皮,剧痛无比,她站不了多久。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的布绳再次取下,用布绳将自己和那水管连结在了一起,然后身子后仰,顺着水管,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去。脚掌的疼痛愈加明显,血淋淋的脚印出现在了墙壁之上,她咬紧牙关,愣是这样滑下去了十几米。终于来到了十五层那个与水管同一水平面的装饰平台。
她利用布绳荡上了平台,这是水泥砌成的,硬邦邦冷冰冰,她跳上去的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脚心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硬是咬紧牙关忍了过去,哼都没哼一声。随即她手脚并用地开始急速奔跑起来,一步,两步,三步,她忽然觉得脖间一片火热,心脏有力地跳动起来,浑身有一股热流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她看不见也没发现,她左腿上的伤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脚底擦破的皮也瞬间结成了血疤,在奔跑的过程中被甩出脚底。她萎缩的肌肉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膨胀恢复,瘪下去骨瘦如柴的脸颊也慢慢丰满了起来。她的皮肤,正在逐渐变得嫩白强韧,脸色变得越来越明亮美丽,盘在头顶如枯草般的金色长发也瞬间变得柔软顺滑富有光泽。
她的奔跑速度正在迅速加快,从一秒两米,变为两米五,再变为三米,四米,直到她加速到了一秒八米这样惊人的速度,她已经到达了十五楼男厕所的窗户外,但她好像还尤有余力。
她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但她没有时间停下来检查。她悄悄拉开窗户,向里面看了一眼,她的视力好像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尽管里面漆黑一片,她还是看的一清二楚。她轻轻松松地跳了进去,绝佳的听力告诉她,这里的确没有人。她没有掉以轻心,迅速走到了男厕所的门口,向外探了一眼,整个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
她收回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闪身出了走廊,眼睛盯住安全楼梯的大门,笔直如箭一般冲了过去。很顺利,没有人阻拦她,她跳上了安全楼梯的扶手,直接滑了下去。一层两层三层,除了刺耳的警报声不断,一切顺利得让人起疑。直到下到了三楼,她果然看见了放下的闸门。她打开三楼楼梯间的窗户,瞧了一眼外面。这里足有十米高,普通人摔下去定要断手断脚,但是她却能毫发无损。
轻飘飘地跃出窗户,在空中做了一个转体翻,落地时连前滚翻卸力都不需要,她便静悄悄地来到了生化科学院的后花园里。来到这里她才知道为什么大楼里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所有警卫都在大楼外搜寻。看来,大概是自己脖子上那个东西搞的鬼,让这些家伙以为她已经身处外面了。奇怪,难道他们没看到那扇被自己扭曲了的防盗窗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自己会走窗户出来吗?
她满腹狐疑,但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这里的围墙并不高,她轻松就翻了过去,这是后巷,巷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向着左侧跑去,却非常不幸地遇上了第一对阻拦她的敌人。这是两个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他们瞧见黑暗中她迅速朝他们冲来,他们连喊站住的时间都没有。于是他们立刻扣动了扳机,可惜,还是迟了!
射出来的不是子弹,是麻醉弹,麻醉弹射到了身后巷子的地面上,他们俩则被一股巨力掀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了身后的一堵墙上,立时晕了过去。她冷漠地看了这两个防暴警察一眼,看来,自己完全成了国家盯上的玩具了。她冷笑一声,回身将插在地上的那两只麻醉弹拔了出来,这东西,一定可以派上用场。她将这两只麻醉弹握在手里,慢慢走出了巷子。
路灯照亮了她的脸,她的容貌终于显露在了灯光之下。英挺的眉,俏丽的鼻,拥有完美线条的脸颊,优雅单薄的红唇,还有最为迷人的那双蔚蓝蔚蓝的瞳眸,透着清冷坚毅的目光。灯光下,金色长发盘起,裹着床单的她就像是从希腊神话中走出的战争女神雅典娜。这就是谷奕,一个混血儿,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