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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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桩细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便站起身,说:“那我现在就去问吧,万一不行,也有时间想办法。”
居桩一路上盘算着怎么开口才不算冒犯。到了飘雪的马棚,却见飘雪被栓在一棵树下面,十几个人正在整理装饰马棚。居桩心想着未名动作还真快,一刻也没耽搁。他来到飘雪的面前,将缰绳解开,拉着飘雪来到百花园的一角无人处。居桩放开缰绳,嘿嘿一笑,飘雪可是神驹,立马问道:“可是有事?”
居桩斟字酌句地说:“明日冰地王要启程离都了,我得像接他那样去送他!”说完看着飘雪。
飘雪明白了,笑道:“是要骑马吧?”
居桩尴尬地点头,道:“你也知道,我马术极差,若骑别的马,肯定会出丑的,所以只能来问问你。”
飘雪笑道:“这不需要问啊,我本来就是你的坐骑啊,你想骑随时都可以!”
居桩道:“那是以前,现在知道你是神驹一族的,怎么还能那么对待你呢?”
“神驹一族也是马啊,我们祖上最风光的事就是当了居策王的坐骑,统一了东方大陆!你是居策王传承的后代,当你的坐骑也不辱没了我!”飘雪说道。
居桩闻言大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飘雪点头,道:“当然!”
解决了飘雪一事,居桩觉得轻松了不少,毕竟身为王储,以后用到马的地方还很多。
当天晚上,掌灯时分,居桩与水清协同三兽将悠雪和悠晴送回魔宫,回来的路上,居桩意外发现水清不再是咋咋呼呼的样子,而是很安静地走着。居桩倍感奇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水清看了居桩一眼,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忧郁,不过居桩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水清很没精神地说:“没事,玩了一天,累了。”
水清的精力异常充沛,累了?简直是天方夜谭。木木三兽互相看看,决定还是不拆穿水清了,万一又要拔毛可怎么办。
居桩想了一下,明白了,问道:“是不是要走了,你舍不得?”
水清扭过头,说道:“不是,没什么。”
居桩觉得今天的水清格外反常,他也决定不再理她。二人三兽不再说话,望着遥远的天际。
今夜天空晴朗,因刚入夜不久,点点星光点缀着浩瀚无际的的天空,一轮月牙孤零零挂在那,发出清凉如水的光。
水清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神驹飘雪
翌日,用过早膳,居桩更衣过后,骑着飘雪,带领着欢送仪仗来到冰地的临时行宫。行宫上下已经打点妥当,只等冰地王了。居桩在门外候了一会,不见冰地王出来,便翻身下马,走进行宫。
居桩来到冰极的住所前,却发现他正站在院中站着,望着王庭的方向。居桩心中疑惑,唤道:“冰地王叔叔!”
冰极闻言转过头看向居桩,居桩发现他极度哀伤,目光里都是不舍。冰极冲招手,说“桩儿过来!”居桩走上前去,冰极目光落到居桩腰上的七彩玉箫上,他哀然一笑,轻声说:“桩儿,可否再为我吹奏一曲《长相恋》?”
居桩虽还没有经历现实中离别的无奈,却有与母亲生死永别的伤痛,他摘下玉箫,放至唇边,一曲哀伤婉转的《长相恋》悠然响起。
冰极回望王庭,二目晶莹,他突然松开腰带,抖抖衣襟,翩然起舞!
这舞姿,翩若惊鸿,又如彩蝶纷飞,更似九天仙子,坠入凡尘!一舞一步,一挥一弄,都极尽心力,惊魂动魄!
这舞中蕴含着再明显不过的爱意,只是此时却伴随着百转愁肠的苦楚。
王庭,议政宫。居然正与悠息灵长,还有农科,商博,佣强,军烈,居浩,居东宇,舒青莺,傀鼠,漆戚商议国事。居然忽然停止讲话,仔细倾听着,听罢,问群臣:“你们可有听到《长相恋》的箫声?”
下面的人纷纷摇头。居左上的灵长说道:“今日是冰地王离都的日子,王上与冰地王亲厚,难免伤怀,许是有乐师在吹奏,王上误听为《长相恋》,也是情理之中。”
居然未置可否,悠息闭目凝神,片刻,睁开眼睛,道:“是有人在吹奏《长相恋》,不过在宫外冰地临时行宫方向,王上怎么听到了?”
居然沉默不语,灵长道:“许是凑巧吧,毕竟那么远,非人耳所能及!”
悠息看了眼居然,见他虽如平常一样,眼里的痛却无法掩饰。悠息心中轻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曲毕舞止,居桩与冰极都沉浸许久,沉浸于各自的情伤中!
许久,居桩看向冰极,说道:“冰极叔叔,我们走吧,再晚便要到中午了。”
冰极点头,重新系好腰带,整理了一下衣物,便向外走去,居桩紧随其后。
路上,居桩与冰极骑在马上并肩而行。居桩为了调节一下这浓重的哀愁,笑着说:“听闻冰极叔叔是父王的伴读,想来应该是王都人世吧?只是我倒没听说过姓冰的。”
冰极勉强一笑道:“你还不知道,冰是冰地王族的姓,冰地的传承与水地不同。水地是女王传女儿,世袭罔替;而冰地则是受封驻守,每一代都由国王指定接班人,通常都是有王都派去,改名更姓。”
居桩恍然大悟,心道《古典法则》怎么没写这事。又问:“那王叔您以前的名讳是什么?”
冰极道:“我未被封为冰地王前,叫连夜。”
居桩闻听大叫道:“您是连家人?”随即想到初次见冰极时,父王似乎是这样叫的他。
冰极微微一笑:“是啊,每一代都会有一个连家的人出世,为王储伴读。桩儿的伴读是我的侄儿,俊儿。”
居桩说:“连俊是您侄儿,没想到这样亲近!”
“是啊,他在教习宫表现如何?”冰极问道。
居桩略一沉思,回道:“傲气了些。”
冰极一笑,说:“傲气不好,桩儿还需提点一下他。”
居桩心道:“他也不能听我的啊”嘴上答应着。而后又问:“那冰极叔叔什么时候可以回王都来呢”
此言一出居桩就后悔了,却见冰极更加哀伤,似乎有不能忍受的痛苦,右手扶着心口处,久久不能言。居桩一看不对,急忙问道:“王叔,您怎么了?”
冰极惨然一笑,说:“我没事,老毛病犯了,一会就好。”
居桩紧张地问:“要不传个医者来问问?”
冰极摇头,道:“刚刚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返都吗?王叔告诉你,王叔此生都不可以回来!”
居桩惊讶道:“为什么?”
冰极看着远处,说道:“王储伴读连夜,赐名冰极,永封冰地,非国庆不得回,永世不得返都!”
居桩叫道:“这是?”
“这是先王给我下的旨!”冰极一字一顿地说道。
居桩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旨意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本来封王是极大的殊荣,恐怕除了大魔法师之位与大祭祀之位,下面就是附属国的王位了,可是得到这个位置的代价似乎有点大,与家人生生不得相见是怎样的痛苦与无奈!
居桩是史上唯一一个没有三世同堂的王储,他并不知道他祖父是怎样的一个人。只是平时从父王与众位王叔的口中也知道个大概,绝不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居桩实在想不通他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
居桩看着受伤的冰极,安慰道:“您不必担心,您与父王关系那么好,父王一定不会让你永世不得会都的。”
冰极苦笑道:“王上也没有办法?”
居桩奇道:“为什么?”
冰极没有回答。居桩纳闷了,国王下的旨也不是不能变更的,除非……居桩眼睛一亮,他想到了,只是却更加迷惑,圣血之旨及其珍贵,为什么要用在封王上,还是这样近乎无情的旨意?
冰极看着居桩迷茫的样子,心下哀然,桩儿,有很多话,我好想告诉你,只是不能说出口,等你长大了会明白这一切的。冰极微叹了口气,道:“此事我已认了,桩儿,你可知什么是国庆之事吗?”
居桩收回心神,想了一下道:“有国王登基,半寿之庆,王储大婚及参政礼这三件事!对,还增加了一个王国统一西方大陆的庆典,国庆大典,只是要一百年一庆。”
冰极点头,道:“所以我很期盼桩儿能快些长大,快些成婚参政!”
居桩诚恳地点头:“嗯,桩儿明白王叔的心!”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城外,冰极摘下脖子上的吊坠,向空中一抛,只见那小巧的而四四方方的宫殿越变越大,最后成为正常宫殿大小,宫殿晶莹剔透,里面一目了然,门向两边打开,冰地随行人员进入宫殿。
居桩与冰极下马,冰极此时似乎平静了很多,他再一次转身回望王都,目光中有浓重的离愁,又有多少期盼?
又过了很久,冰极转过身,摸摸居桩的头,轻声说:“桩儿,要保护好自己,王叔会为你祈福的!”
居桩连连点头,冰极一笑,笑容里都是伤痛,他一步一步,很缓慢地走进水晶宫殿,两边的宫门缓缓合上,也斩断了那难舍难分的眷恋。
水晶宫慢慢变小,忽的张开双翅,振翅飞走,消失在天际。
上书房,居然正自坐着发呆,吉利端着一盏茶走了进来,放到居然面前,轻声道:“王上,这是冰地特产的冰花茶,您尝尝!”
居然惊了一下,回过身来,道:“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觉得疲累?”说完端起茶,浅饮一口,赞道:“虽是热茶,偏偏清凉爽人,好茶!”
吉利笑了,忙说:“冰地王知道您会爱喝,特意带了一些来,据说这本不是冰花开放的时节,冰地王为了让您喝上这茶,费了很多心力保存至今的,可谓煞费苦心啊!”
居然叹口气,道:“他总是很用心的。”说完连饮了几口。
吉利又道:“刚刚有人来报信,王子桩已经将冰地王送走了,欢送仪仗正返回王庭。”
居然放下茶,目光呆滞了很久,吉利不明所以,唤道:“王上,王上……”
居然一愣回过神来,道:“没事,就是觉得累了。”
吉利说:“王上,您一直勤勤恳恳处理国事朝政,也不大注意个人的身体,怎能不累呢?您听一句劝,多休息,出去散散心也好,不能一天除了议政殿就是上书房,再好的人也会生病的!”
居然道:“这些事我心里有数。对了,可有水地与西方大陆离都的时间?”
吉利道:“大魔法师遣人来说,水地是明日,西方大陆是后天,也就是最后期限那一天。”
居然听到这不禁又沉思不语,良久,问吉利:“吉利,你说大魔法师和西方大陆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吉利忙说:“属下看到的,也是全天下人看到的,其他的属下看不出,也不知王上这样问是何意?”
“也没什么,你也看到了,西方大陆的三个继承人对大魔法师非常的敬爱,他们是未来西方大陆的统治者,不知这对与王国是好还是坏?”居然道。
“属下认为是好事,毕竟大魔法师是王国的大魔法师,他们敬重大魔法师,就是敬重王国啊!”吉利道。
“如果大魔法师不是王国的大魔法师了呢?”居然问道。
吉利一愣,道:“怎会呢?大魔法师直到往生也一定会是大魔法师啊!”
居然凝视着眼前这杯茶,思索着,说道:“本王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