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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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晓澜点点头,道:“而且很可能是某一代的大祭祀!”
“这不可能,如果他超出了存活期限,除非法力尽失,否则一定会被天力觉察,而击毁。而他显然比大魔法师法力高强数倍,又如何不被天力发现的呢?”戴着夕颜花花脸面具的悠萱道。
“那还有别的可能吗?”悠凤来问道。
众人沉默,一齐看向居中而坐的悠息。悠息道:“也许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实情!”
“大魔法师也赞同悠晓澜的话?”悠凡问道。
悠息微微摇头,道:“确实有些隐瞒寿命的方法,只是隐藏几十年还行,上百年便已是不可能。如果他真的是某一代未往生的大祭祀,最有可能是上代,但是上代的大祭祀据说没有灵长法力高强,这确实说不通!”
悠凤来露出询问之色,道:“大魔法师,可否让我们潜伏在祭宫的族人探查一番?”
“不可,此人法力高强,连大魔法师都不是对手,要我们族人去探查无疑是送死,万一泄露了我们对祭祀族的疑心,岂不打草惊蛇!”悠强坚决否决。
悠息点头:“为了安插一名族人到祭宫,历经千年,而他现在地位低下,只要主动出手就一定会被发现,此法万不可行!”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悠萱忧心忡忡地说。
“不管这个人是谁,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是个祭祀,祭祀族野心勃勃,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们要做好应对一切可能的准备!”悠凡言辞有力,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悠息沉思了片刻,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弄清楚那人是谁,而是他的目的!”
“他的目的难道不是扳倒我们魔法师族,取而代之?”悠晓澜疑惑问道。
“如果只是取代我们,为什么要探查王子桩?”悠息反问。
悠凤来惊道:“难不成意在王族?!”
悠息点头:“很有可能!”
这些魔法师个个久经世事,却也神色大变。
“不如我们知会王上,好提早防范!”悠舜说道。
“口说无凭,而且王上对灵长很是倚重,灵长也表现得忠心耿耿,在加之祭祀族数千年来的功绩,王上不会信的!”悠凡说道。
“悠凡说得对,现在无凭无据,即便王上相信我们,也奈何不了祭祀族。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王子桩,我猜他还会继续探查桩儿。”悠息却依旧平静,淡然。
悠凡立马站起身,恳切说道:“我请求亲自保护王子桩,他是悠怡的心血,我决不能要他受到伤害!”
悠息看着悠凡,不禁想到悠怡,如果没有与王族的联姻,也许她已和悠凡结为伉俪,更也许他们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们会美满幸福,会每日在魔宫幸福地生活,而那样的美好的生活绝不会出现悠怡离去的悲剧,也不会有现在如履薄冰的危机!而桩儿,什么都不知道,就承担起这一切,承担着两大族生死存亡,他如今的无忧快乐,又能持续多久?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成为无法挽回的痛!
坐在悠凡下垂手的悠萱见悠息神色哀伤,赶紧拉了悠凡一把,连冲他使眼色。悠凡知道悠怡的离去,悠息绝对比自己悲伤,他并不想勾起悠息的伤心事,连忙略施一礼,道:“我非存心,事已过了那么久,大魔法师宽心吧!”
悠息苦笑:“过去得再久又如何,总以为是昨日发生的!”
悠凤来劝慰道:“大魔法师切莫如此自伤,现今预警频频启动,危机四伏,还仰仗大魔法师力挽狂澜!”
悠息收起悲伤的神色,对悠凡说:“你来保护王子桩太过明显,会引起祭宫的戒心。我有一合适人选。”
“是谁?”悠凡问道。
“悠雪!”
作者有话要说:
☆、冬季狩猎之礼
转眼秋去冬来,入冬的第一场大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些,且雪势凶猛,直下了七八天,王都被整个覆盖为银装素裹的天地,竟见不得半点别的颜色。这天一早居桩收拾妥当,便走出落雪宫,两名侍者合力方才推开宫门,居桩一看外面,心中没由来的兴奋。雪已住了,躲了数天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空,把洁白的大地照耀的银光闪闪,像铺洒了亮晶晶的水晶一般。居桩欢呼着冲出宫门,傅成在后面紧紧跟着,不停地说:“王子,小心些,地滑…”居桩在雪地上兴奋地滚了几圈,完全不顾傅成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王子,这可不行啊,这有失您的身份啊…王子,您快起来啊…”
居桩撒了好一阵欢才起身,傅成与未名赶紧冲上来,连连拍打拉扯居桩的长袍,居桩今日特地披着大黑起花锦绣大氅,内着银白袍,一件银红袄,脚蹬小黑长筒棉靴。这会大氅倒是褶皱了不少,未名使劲把它拉直。没拉几下,居桩从傅成手中拿过书,抬腿就走,边走边说:“好了好了,不要紧,一会上课该晚了。”未名紧跟着拉了几下,边嘱咐道:“王子,您慢些走,小心地滑。”然后依旧跟在居桩不远处,她穿着侍者的黄衣棉袍,大红袄,脚蹬红绒布大棉鞋,映着雪,倒更显脸蛋白净清秀。
居桩还未走到曲径,便远远地看见了悠雪与悠晴,她们依旧魔法师白袍,纯白袄子,外罩纯白大绒氅,怀里抱着书。她们也看见了他,朝他挥着手。悠晴一阵小跑过来,直接冲到他怀里,两个人滚到在雪地里,两人的书本散落一地,悠晴咯咯的笑着,喘着气从居桩怀里爬起来,说:“今天天气真好,可不能辜负着美好的风景!”
居桩借助悠雪力量一跃而起,也说:“是的是的,我已经感受过了,看我的氅子还褶着呢。”看见未名似乎要上前赶紧给了她一个制止的眼色,弯腰把地上的书捡了起来,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教习殿。
今日大殿的气氛格外的好,大家似乎都被着好天气好景色感染了,都在那欢快的交谈着,连那时时在思考的智者世家的静言都难得停止思考与预言世家的红袖谈得热火朝天。
居桩刚坐到位置上,居燕就停止和灵天灵日鬼扯转过身,对着居桩嘿嘿一笑,搞得居桩莫名其妙,居桩深知居燕的性格,依旧不理他,果然,居燕主动开口了:“王弟,你可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居桩看也不看他,淡淡地问:“你就又知道了?”
居燕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来,故意很大声音地说:“那当然,父王敬重教父,总是把大事情交给教父去办,我就自然知道得早些。”随即用足以全殿人听见的声音说:“明日可是冬祭之日,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得随王驾去东临牧场狩猎祭天。当然了,可不是坐着銮驾去噢,而是骑马,这可是我们第一场冬祭狩猎啊!”
居桩知道冬季狩猎之礼,只是具体时间安排还没下来,没想到居燕早知道了。他嘴上不服输,淡然地说:“我道是什么呢,这事全王国的人都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居燕正笑的开心,听这话当场就噎住了,他瞪着居桩,狠狠地说:“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王弟如女孩子般娇嫩,如何经得起马上的颠簸啊!而且王弟似乎连骑马都费劲,怎么狩猎啊!”
居桩毫不示弱:“我自然是单薄了一些,比不得那些四肢格外发达,脑子却不怎么好用的人。”边说还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居燕的胳膊和腿,居燕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后座的灵天与灵日赶紧站起来拉住居燕。
然而,居桩也就只能嘴上逞强一下,尽管这十来天格外用心练习马术,可是依旧骑不稳,不足以狩猎。居燕的话让他更加担忧冬季狩猎之礼的事了,而这样重要的场合自己是万不能出丑的。他不禁苦思冥想起对策;猛然想起悠息的建议,居桩回过头找钟离俊,却意外发现那个南宫容儿和旁边的女孩子正对自己指指点点,见居桩看她们,连忙假装看书,居桩也没情绪细想。
午后依旧是武彝的骑射课,武彝也将冬祭狩猎的事情与众人说了,并告诉大家,自己有坐骑的便骑自己的坐骑,没有的明日早些到御用马场领取一匹马,狩猎的队伍也将在明日出发。这堂课居桩格外用心,效果却不明显,课程结束的时候依旧是灰头土脸,他十分的郁闷。他回到落雪殿换洗后,什么心情都没。他趴在宽大的汉白玉书案上,拿着毛笔的一头敲打着桌面,心里想着明日的狩猎,想着居燕趾高气扬的嘴脸,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老师武彝今天下午说的话,居桩一激灵,霍地起身,飞身就往外跑,守在外间的傅义吓了一跳,赶忙跟上去问:“王子,您要去哪里?”居桩说:“去逛逛,闷得慌!”傅成赶忙吩咐站岗的侍者去叫未名,居桩走到殿门未名便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金百银白棉披风,给居桩披上,便随居桩走出殿门,傅成后面低声嘱咐:“冬天天短,王子早些回来,明天还要早起出城呢?”
居桩说:“好了,我知道的,晚饭你就准备晚些,清淡些,不要见肉。”傅成连连答应着,并不断地使眼色给未名。
居桩带着未名远远地离了落雪宫,居桩才说话:“未名,你知道御用马场在什么地方吗?”
未名一听大惊:“王子,御用马场不在王庭,在王庭外啊,您可不能出王庭啊!”
居桩说:“我也知道,但是事出有因,我的马术极差,明天要是被摔下来,那就惨了!”
未名一听也没了主张,居桩只得耐着性子劝说:“今天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不加紧练习,明天万马奔腾,摔下来只得被踩死,到时就真晚了。”
未名听会被踩死,当下也不反对了,主动带着居桩急冲冲向王庭北门走去,到了北门也不敢说是王子桩,只得假借其他贵族子弟的名称,居桩捂着脸,怕被看到了面具,好在未名嘴甜又有出门令,二人顺利混出王庭。出了王庭北门,并没有什么建筑物了,是一片平原,走了不远便来到了一片围场,围场用四人左右高的栅栏密密地围着,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听见马的嘶啼声。居桩与未名走到正门前,见门甚是宽大雄伟,能并排容下十来匹马通过。门是用木头修的,并未上漆,只简单雕刻了些花纹,门头上有个木牌,上书“御用马场”,两扇门禁闭着,其中右门一扇上还开着个小门。未名上前拍打门,喊着:“有人吗?”只一下,小门开了,一个侍卫拿着红缨枪走了出来,看到居桩,识得他的面具,慌忙跪地:“王子桩,您怎么来了?”
居桩上前,说:“你起来吧,我来练练马术,你带我去吧。”那侍者起身,弯着腰引居桩由小门进入马场之中。
进去之后,看守的一队侍卫便向居桩跪下请安,引领那侍卫则小跑着去找人了,居桩示意无关人等不必招呼,便站在那打量着马场。
不愧为御用马场,出奇的宽阔,远处看不到围场的栅栏,现正值冬季,马场的地面却依旧种着一种青草,如此大片,绿油油的很是养眼。围场中间是修建整齐的一排排马棚,里面骏马无数,正蹬踢嘶啼,遥相呼应。居桩信步走在马棚前面,一匹匹地打量着里面的马,有紫的、黄的、蓝的、青的,还有一些两种颜色掺杂的马,各个都高大俊朗异常,居桩正看着,就见那侍卫远远跑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着将军黄金盔甲,大红披肩,脚蹬墨黑军靴的中年大汉,胡须蓄满脸庞,眉毛也是极粗重,给人感觉很是粗狂。
二人转眼便来到居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