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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顿丘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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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门后多有失,合蒳出之条念及旧情不忍言明退回本宗听凭改嫁”。
可沅九总也不给一个痛快,反又让她思量之间,有所希冀。以前还在西阳的时候,脂丛常常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想像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会哭到撕心裂肺歇斯底里,恨不得化做一滩眼泪汇到地下。这臆想出来的恐惧日日如头上悬着三尺神明,隐秘的钝痛不温不火却从未停止折磨脂丛。
岂料真正的休书拿到手中,反觉轻如鸿毛,一切表象,似梦似幻,皆如过眼云烟。不但没有痛彻心扉,反而已木然无感,心中唯一惦记着的,竟然是萝勒的下落。

她匆匆展开帛书看了一眼,见沅九大大的字写着“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好言离别,仿似二人相敬如宾,而非相见如不见一般。她暗暗嗤之以鼻,又暗暗叹气,草草签上名字按上手印,收起帛书,转身再不看这个昔日曾牵绊她所有心事的男人,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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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谈
  月亮已升起了,银钩似地挂在天上摇来摇去。脂丛犯了宵禁,被巡逻的士兵拦住,看见是伏虎教头,他们却并没有放行。
  脂丛好脾气答道:“萝勒夫人不见了,我正在找她。”
  其中一人奇道:“咦?萝勒夫人并没有回家么?”
  另一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拍额道:“怪不得她看起来总是很倦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因为沅九将军……”
  头一人立刻一拉他,赔笑道:“大人别听他胡说八道,萝勒夫人这几天一直在兵工坊住着。他们改良了几种兵器,听闻萝勒夫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想必是被请去做参谋了。白天累得紧,晚上大约顺便在工坊睡下,因而忘记和家中打招呼。大人请随我来。”
  这几个巡丁押运脂丛到了晚间仍灯火通明的兵工坊,巡丁与门口戒备的守卫说明伏虎教头的来意之后,守卫将她放了进去。
  管事听明来意,将她领到门口一排厢房处,指着其中一间说:“萝勒夫人几天来一直歇在此处,盖因平日太忙之故。近日一批武器出炉,皆仰仗萝勒夫人试用,夫人是此中高手,我们工坊如虎添翼啊。”
  脂丛心不在焉地问道:“哦,她何时有这么一个差事?”
  “已有月余了。”
  “竟从未告诉过我。”脂丛说着敲敲门,门里传来不悦的回应:“我已睡下,有事请早。”
  脂丛靠近门缝,轻声说道:“萝勒,我是脂丛。”
  门里忽然静了,像是翻身突然停止,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听得脂丛暗暗皱眉。
  管事很机灵,知道萝勒出来穿得一定不会太整齐,随便找了个由头跑不见了。
  果然萝勒随便招了个袍子就出来了,脂丛一见她这个模样,直接推她进屋,低声喝道:“胡闹,穿成这样就敢出门,成何体统。”
萝勒笑得甜美,眼珠一转,笑而不语。脂丛替她仔细整理领子衣襟,见她笑得有鬼,连她的眼睛也不敢看,只敢说:“走吧,回家睡。”
  萝勒的眼神暗下来,低声道:“家?哪个家?”
  脂丛一脸惊奇:“你还有几个家?”
  “……一个都没了。”
  脂丛拍拍她的脸,温言道:“我家不是你家么?你虽已不是沅九家人,你我却还是一家,回我那睡。”
  “……你不生我气了?”
  脂丛奇道:“我何以要生你气?”
  萝勒低头揪着衣角,道:“我叫你离开沅九,听起来好坏。”
  脂丛笑了笑,抚着她的头发,道:“我明白。”
  萝勒抬起头,黑亮亮地看着她,问道:“你……明白?”
  “嗯,可以跟我回家睡觉了吧。”说罢把她的行李包裹一股脑没收拿走。

  两个巡丁在路上又一次遇见了伏虎教头。这几日沅九家的八卦传得沸沸扬扬,传说伏虎教头脂丛先生是安东将军沅九打入冷宫的大夫人,萝勒是备受宠爱的二夫人,这两人理应势同水火,怎地萝勒夫人逃家却要脂丛先生出来寻人,莫非是联合抵制未来的三夫人进家门?女人尚且懂得合纵连横,真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于是不由得对这个乱世悲观起来。

  萝勒一脸乖巧地跟在脂丛身后,一想之后可以随便去脂丛家就不由得神清气爽,但转念一想这次是净身出户,好不容易攒在后院的私房钱还没来得及挖出来,士气就好像被人往下打了一拳。
  脂丛头也没回,声音仿佛从老远的地方弹回来:“你一个人在那变脸给谁看。”
  “妖怪,你背后的眼睛长在哪?”
  “在辫子里面。”
  萝勒偷偷伸手去拨她的辫子,被脂丛反手一把抓住,并从此没有松开,一直到拖回家。
  拖回家就该睡下了,萝勒扭捏地不肯,脂丛一拽她:“装什么害羞,我喝醉那夜不是跟你一起睡得么?”
  “你、你怎么知道?”
  脂丛指指自己的鼻子:“闻到的。”


  两个女孩子躺在床上会说啥?
  回答说爱的全都去面壁。
  正确答案应该是聊八卦。
  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会说谎,但在床上和好友闲聊时,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人却在旁边,就会变得很容易说真话。
  脂丛拉着萝勒的手,问:“听说你好几天都在工坊睡的?”
  萝勒反握住她的手,答到:“嗯。”
  脂丛续问道:“听说沅九写了休书?”
  “嗯。”
  脂丛翻过身,侧躺着,撑住头看着她的侧脸,轻轻摩挲着,问:“你不伤心?”
  “我有什么可伤心的,最多我再也不是将军夫人了。”
  “他……只是因为药性……”脂丛说的犹犹豫豫,语气徘徊,似是连她自己都不肯定。
  萝勒翻身掩住了她的嘴,打断她说:“休要再帮他说好话了,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力,我决不会再和他在一起了。现在我有吃有穿有一份差事,又何必去过缚手缚脚的生活?”
  脂丛不愿再谈,说道:“好了好了,睡觉,明天你是不是还要早起?”
  萝勒却不依:“你可不能再替他说话。”
  “我只是随口……”
  萝勒却是当即高兴起来,乖宝宝一般摊平睡死。


  四月天正是花开得最好的时节,墙角不知什么藤什么蔓,平时死气沉沉半点不起眼,几天没注意竟然开得满头紫红紫红的小花。

金刚芭比们的下午自然是在站桩中度过的,受连日绯闻风暴影响,下午的时节当然是度日如年,只不过今日脂丛先生并没有眉头紧锁,并没有听到大家议论纷纷就把人踢下椿去跑步。
  一光头大汉问旁边的张来:“找到萝勒夫人了么?”
  “想必是找到了,你看脂丛先生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他默默地指过去。
  两人偷偷摸摸,假装看别处的瞬间瞟了一眼脂丛,拙劣的技巧没有瞒过一干八卦男,附近的人随即察觉,跟着也加入了偷看的队伍。
  “真的真的!又笑了!”
低声的呵斥阻止了他们兴奋的讨论:“嘘……你们用嘴巴看的么!”
  正在此时,边上有一两人爆出欢呼,其中一个是陈平,大家都知道他是萝勒x脂丛简称萝脂派的中坚力量,而此时打招呼的对象好像是一车兵器。
  因为金刚芭比们站椿时常发出非正常人类的声音,所以大家——包括脂丛都并没有往心里去,她只不过把凝神发呆傻笑的方向从花上挪到了天上。
  拉车的人停下车,与脂丛报告说新出一批兵器要给大家换上交货,脂丛要游奇下来交办,自己继续发呆,忽然一阵细小而急速的衣料摩擦声引起了她的警觉,她反手一握,转头却看到了萝勒,惊道:“你怎么来了?忙完了?”
  游奇身为一介督统,忙从车旁边探出身子,唇语暗示大家:“萝勒夫人来啦!”
  萝勒派众人表示:“萝勒姑娘已经不是沅九夫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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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我我我中意你
萝勒喜滋滋答道:“这一批出师的都送出去啦,我正好跟着车上你这儿来,下一旬有一批弩出来,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就休息了。”
  脂丛伸出手来替她挡太阳:“累了吧?那今天打不打?”
  萝勒伸出手替脂丛擦擦脸上的汗,回道:“不打了,打了一天了,要不是这批木头好,手都得震麻了。”
  两人在车后面聊着,游奇禀报说:“先生,时辰已到了。”
  脂丛拍拍手,说:“都下来吧。”
  大家纷纷到车边,藉着看兵器的由头看萝勒。
  有个大胆的冲出来,结结巴巴道:“萝、萝勒夫、夫人,我我我我中意你!”
  萝勒笑笑说:“谢谢。”
  脂丛问他:“熊伯牛,你用什么兵器的?
  “回先生,我用矛。”
  “过来比划两招。”
  结果自然是飞出,脂丛把他拉起来,朗声道:“你用矛的,要有进有出,万不能歪了。矛是硬的,我这一头摆一点,你就得飞走。所以记好了,一击不中,立刻抽身,万不可到招式用老,那就来不及了。”
  熊伯牛及周围一干子弟低头应道:“是……”
  欺负完人之后,脂丛就神清气爽地牵着萝勒回家了。


  晚饭过后,萝勒赤着足在院子里吹笛子,脂丛本来在屋里洗澡,听见她吹笛,在木桶里挪啊挪啊挪到窗边,哗啦啦推开窗。
  萝勒披着头发背对着她听见响动,转过头来,见脂丛裸臂趴在窗台上,迅速回转头。
  脂丛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从未见过别的女人散发,也很少见赤足,小时候倒有许多小姑娘赤足在河边玩,只可惜她们都长大了。”
  萝勒没敢转身,背着问:“你自己呢?”
  “我爹不让,我得时刻穿戴整齐。”
  “我以前最爱洗了澡,就这么散着头发光着脚在家里走来走去,可惜嫁人后就要守规矩,幸好现下不用了。”
  忽然脂丛就问:“你一点也不爱沅九么?”
  萝勒被这问题问得一愣,“……他有些地方还可以。”
  “唔……”
  “怎么?”萝勒还是回头看她。
  “只是有点唏嘘,我觉得天下第一的男人,在你眼中只是还可以。”
  萝勒勉强笑了笑:“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脂丛看着她的眼睛,看得她脸红回头,为了掩饰尴尬,又拿起笛子。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我以前那么喜欢他,他却一点也不喜欢我;他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点也不喜欢他。”她轻轻笑了笑,竟然能听出一点点快乐,竟然不像是在说她自己的故事:“那你呢?小萝勒喜欢谁?那人喜欢你么?”
  萝勒的曲子蓦地停住,回头望了她一眼,那一眼里也有委屈,也有眷恋,也有满眼的欲说还休,萝勒的嘴唇颤动着,最后答道:“我也不知道。”
她收起笛子,转身走过去把脂丛按进水里:“你还不快起来,当心着凉。”
  脂丛笑嘻嘻地说:“你吹完这支我就起来。”
  萝勒无法,只得背过身去再接着吹完。
  身后,脂丛从水里站起来,带着破水而出的哗啦声,萝勒脑中勾勒水珠从她身体上滑落的情景,不小心就吹错了,紧接着是干布擦拭身体的声音,更加令人想入非非,她忽然很想回头看一眼究竟是什么模样,这种心思就像当初怀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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