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青青凝竹马-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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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走了。你们家属也注意着点,这伤口再开线就不好了。没事别围这么多人。”
“麻烦你多费心了。”柳意完全总揽了局势。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应该的。”张医生倒客气起来了。
张医生走后,这病房里倒是安静了下来,王凯父母也老实了,不再哭闹。
阮邵爱怜地摸了摸阮洁的头发,手里的柔软让他蓦地觉得女儿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心里翻腾着酸涩的苦楚。
“我是阮洁的父亲,我们出去谈吧。”他走到王凯父母面前,冷淡中透着威严。
“等下回来,宝贝。你乖一点。”李诗韵俯身亲了亲,“不许再讲话了。”
阮洁微微欠了欠嘴,算是同意了。
几个人依次出去后,言烟看着还钉在原地的肖楚楚立动也不动的,立马又不乐意了,“你还不走?敢情还要人请你?”
这一声下来,保镖的身子略微动了动,似是要随时等命令把人拎出去的意思。
阮洁抬手就在言烟后腰捏了一把,言烟回头看阮洁瞪她,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我哪天再来看你。”肖楚楚欲言又止地丢下这么一句,脚下灌铅似的一步一步往门外走了。
这里轮不到她伺候,也轮不到她讲话,就连呆在这里都招人厌烦。
错的时间错的人,再腆着脸面凑上去就是姓好名贱了。
柳意今天是销了假回来的,看了看时间后,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堆也回岗位工作了。
临走留给阮洁一个不放心却又威胁她好好养着的眼波流转的嗔怪。
“不是你俩到底怎么回事?”言烟实在是受不了这明晃晃的暧昧。
阮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言烟急了,催促道:“说呀!”
阮洁这回是真头痛了,捏了捏眉心,嘴巴刚动一下准备回答。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
看着面前抽抽噎噎的求和求谅解的王凯父母,阮邵稳着一直隐忍着怒火的爱妻没让她冷言冷语相对,否则他还真怕对面这两个人今天会哭晕在这里。阮邵有同情他们的心,但这并不代表可以答应他们的和解要求来减轻王凯犯下的罪责。王凯父母只有一个儿子,但他阮邵和李诗韵也只有阮洁一个女儿,你们家的要宝贝,那我们家这个还要给天捅个窟窿供上去呢。
对面该说的该诉苦的重样反复了数个来回了,连肖楚楚和阮洁是同学的事情也拿出来讲了八遍了,说也说累了,哭也哭累了,听了这么久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阮邵遂掐了这个时机轻轻开了口。
“你们今天来的歉意呢,我们已经收到了。”轻轻抬了抬手,阮邵打断大喜过望就要张口的二人,“先听我说完!”他看似口吻和煦却是目光如炬,“我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想再有任何事打扰她刺激到她的病情恢复。至于赔偿方面——”
阮邵扫了眼茶几上的几大盒子补品,“把这些拿回去吧,心意我们领了。”
顿了顿,他目光坚韧地直视着他们,口中却是微微笑道:“其他的,也不需要!”
王凯父母好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刷地一下又没了血色,似两张就要摇摇欲坠的惨淡金纸片儿,他们知道阮邵说的是和解赔偿款。
虽然判刑是没跑了,但是行量的多少跟受害人追究与否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的。
看来只能走走门路通通关系了。。。。。。
可看这温文尔雅的男人和他旁边那个也像似怒极返笑的女人,王凯父母恐慌的觉得这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也变得极为艰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作就不会死,被锁了一章
哼,完全不想改
☆、第73章 沉浮旧事
阮邵和李诗韵回到里间后,正巧听见言烟说了这么一句。
“我去!真的假的?你这精彩程度都赶上说书了!”
两人当即暗暗不悦,难道女儿和她这个朋友一直在聊天讲话么?不是嘱咐要休息么!走近看了看,却发现言烟手里端着个手机;亮着的偌大屏幕上满是长篇大论的一页。
原来是在打字交流。阮邵二人对视了一眼;稍稍安心下来。
“叔叔阿姨回来了。”言烟回首打着招呼。
李诗韵笑笑;“没事,你们聊。”
回到先前的话题上。
言烟有些揶揄道:“我说这陆幼枫气场也够衰的了。”
阮洁露了个略显无奈的笑;心里也是感叹大舅子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娃。
“不过姓王这王八蛋——”顿了顿;“怪不得他姓王!饶不了他,不关他个十年八年别想出来!这事不劳你操心;我非给你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阮洁看着她;默默地把手机拿了回来;指尖停停顿顿的思索着打了半天。
言烟接过来刚看了一眼,就炸毛了,“你不想过分追究?”
阮洁指了指;示意她往下看。
言烟只好耐着性子往下读完,这才抬了头,苦恼着,“这到也是。如果那姓王的真的什么都添油加醋的乱说,传出去的话对名声确实不大好。”
想了想,她看着阮洁又似有些顾虑的吱唔道:“可是凝凝。。。。。。凝凝她。。。。。。”
以陆幼凝对阮洁的心尖儿宝贝程度来讲,不让她去动用人脉关系极力打压王凯就算好的了,还能指望她同意不追究?虽然阮洁是顾虑到陆幼枫这一家子的面子,可只怕陆幼枫本人也不会赞同的。
言烟她是知道阮洁在这兄妹两人心中的份量的。
可如果判的轻了,估计所有人都咽不下这口恶气。毕竟这王凯的行凶还有个前提,就是酒后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
言烟面色阴郁地琢磨着,好半晌只见她沉沉地开口似是做了个艰难决定,“没事,不怕他胡说八道。我自有办法叫他开不了口!”
阮洁面上一紧,她知道言烟说的是什么意思。
能把家族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屹立不到的,哪个不是势力上黑白两道雨露均沾的。可她实在不忍让王凯的家人再受到担惊受怕的恐惧威胁,毕竟还有肖楚楚这层关系。
而且真的让王凯在里面坐个十年八年牢底穿的,那他这辈子怕是也毁了。
还有一点就是,她深知言烟骨子里是个生性善良的,所以阮洁不会让她心里沾上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不是又心软了吧?”言烟瞄着阮洁的脸色,“没事,我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让你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
虽然这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但阮洁心里却是暖意融融。自打言烟进来病房,从头到尾都是毫无保留的甚至是急迫的关心,叫她怎么能不为有这样一位好友而感动欣慰。
想着想着阮洁笑着覆上了言烟搭在床沿上的手背拍了拍,定睛地看着。
言烟被盯的莫名地浮起一丝红晕,不自在的快速抽了手出来,撇嘴故作嫌恶道:“别搞得跟同性恋似的,我对你可没感觉。”
阮洁一时气结,当场赏了个爆栗过去。
“你真打呀!”言烟怒视,“你个没良心的,亏我赶过来看你!”
阮邵和李诗韵看这两人无厘头的互动,只觉好笑不已的同时也加重了对言烟的欣赏。
阮洁哼哼地没睬她,摸了手机过来,又点了一大通扔过去给她看——
我现在不方便和律师联系,前因后果你也都清楚了,你帮我看看以目前的情况王凯大约要判刑多久。我知道你为我好,气不过这事,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不想他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言烟看后,果真不乐意了,“正常判能判几年!”肯定不能大快人心就是了。
翻白着又道:“你饶他?你这侥幸逃下来的小命儿还为人家着想呢?你同情心泛滥你支援灾区成不成!”
阮洁无语,虽然她整体下来就是无声状态。想了想,再次把手机捞过来输入——
我又没说放过他,我不追究,法律还追究呢。教训肯定是要让他尝尝的,所以我要了解判多久,这样才好着手。刚才他们来找我,道歉其次,和解才是目的,我爸妈不会接受他们的条件,所以他们必定会走其他门路,你晓得的。
我不希望他牢底坐穿,但也不想他过于轻松!
言烟这才会心一笑,展颜道:“包我身上,他们什么路子也别想走。”
阮洁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这事交给言烟去做,她不想拂了她这片关切,最主要的是如果不找点什么事给她闹腾,怕这人是消停不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又沟通了一会儿,言烟也起身告辞了。
俩保镖让她不言声不言语的留下了——二十四小时工作制,自己合理安排,尤其是今天的王家三口绝对看住了不能跑进来,其他的随机应变好了。
反正等她走后,阮洁即使发现站岗这事,想赶人走也赶不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走向果真如此,俩门神秉承着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作风,牢牢死守,坚决不走。凡是偶尔有人探究意味的打量过来,都会被一种无声无息的杀伤力攻击了回去。
医院准备的营养餐也用不上,晚上是王凤娟携带一家三口送过来的。起初到了病房门口,还真是将将吓了一大跳。阮洁觉得这待遇真是尴尬死了,跟言烟也说不通,所以决定等陆幼凝来了,让她去搞定。
陆幼枫倒是消停的很,今天一天也没露面,只简单讯传了几条,家里的后续事情一概没说,阮洁也压着没问。在这个风起云涌,草木皆兵的节骨眼儿上阮洁认为该让陆幼枫缓缓。
至于陆忠和孙文,阮洁本以为他们今天是不会出现了,她吃不准自己和陆幼凝这事彻底暴露没,所以就在她吃好晚饭满地溜达乱寻思的时候,门神进来汇报,一听的是岳父岳母,她立马滚回床上装娇弱,微阖着两只无神的眼待睡不睡,欲醒不醒的病恹模样。
果不其然,陆家父母看得又是一阵心酸不止,一直以为孩子这是有伤在身外加惊吓过度所至。李诗韵一边寒暄着,一边觉得从小不送女儿去学表演真是浪费了。
陆忠和孙文约莫着坐了半小时左右便离开了,这个病房里有一种足以使他们窒息的沉重,每一分呼吸的氧气都是从湿海绵的缝隙里带着潮湿的水汽挤出来的。
阮洁看着他们那仿佛一夜苍老的神态,内心忐忑深觉不安,可戏终归还是要演下去。
病房现下里只剩阮洁和李诗韵。她起了身倚着,这回是真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诗韵搭在床沿琢磨了一会儿,随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昨天伤口缝针,你是不是故意的。”
昨晚闹的人仰马翻的未曾多想,今儿个这么细回味一下,李诗韵品出不对劲了。按阮洁这好脸面的性子,她断不能在众人面前露出那么柔弱哭啼的小女儿心态。
还什么睡不着?是不是还要搭配个公主裙和手拖一个泰迪熊才好呢。
阮洁听得怔了怔,不明所以地看着李诗韵,一脸不解的样子。
李诗韵不吃她这套,继续悠然道:“我不是你媳妇,别给我装无辜。”
顿了顿,她似笑非笑的盯着,“虽然我很喜欢小凝不假,可用我宝贝身子做赌注拿来的,我不喜欢。明白吗?别瞪眼,也别想给我闹脾气。你这伤一不致死,二不致残,可但凡影响了恢复,你晓得我会怎样。”
她站起身笑眯眯地喂阮洁喝了一口水润喉咙,轻声细语地问,“咽下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