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青青凝竹马-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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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在这样的天光中转醒过来,阮洁免不得要呆滞上一阵变得怅然若失,之后她会轻轻抱着林岚静待内心平复,一如往常。
林岚待她好,阮洁清楚。所以她投以更多的感情在林岚身上,使得自己无暇去想其他,自发地忽略了那些两人间若隐若现的异端。
“在想什么?”
“没。”陆幼凝的一句话把阮洁的思绪拉扯回来,她深深埋在女人的颈间贪婪地嗅着。
陆幼凝对阮洁的这个小动作感到心疼,她缓缓地抚着阮洁的背,柔声道:“等你身体恢复的好了,我们就去收拾衣物好不好。”
“嗯。”
“那我今天带你去画室走走?”陆幼凝想阮洁在家呆了这好些天,也该是有些闷了,索性领她出去透透风。
“好。”
阮洁答得利落,甚至有些雀跃地探出舌尖在陆幼凝的颈上舔舐了下。陆幼凝被弄的有些痒,轻笑着拍了下阮洁,换了个姿势。
沙发上的姿势总归没有床上来得舒服,只见阮洁俏皮地炸了眨眼,“那我们去午睡?”
陆幼凝好笑地瞥了一眼,“刚吃完就睡,也不怕长肉?”
“不怕。反正你会要我。”
“我会什么?”女人温柔的眸子定定地觑着阮洁。
“你会要我啊,难道你想……”阮洁讲到这里猛地闭紧了嘴巴,有些恼羞地盯着陆幼凝的调笑,悻悻地便要起身。
不行,这样下去攻君气势难保。
陆幼凝止不住的盈盈笑意,忙拉住阮洁,“你怎么这么小气。”
阮洁绷着一张脸不理。
“那你要怎样?”含笑问道。
阮洁心里嘀咕着,我想现在就吃了你。脸上却佯装怒气不散地继续绷着。
面对某人的佯怒,陆幼凝倒是低垂了眼帘,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彷佛没有方才的插曲般地拉着阮洁起身,“走吧,陪你去午睡。”
露出一个略显牵强的笑。
就这么一瞬间,阮洁懊恼后悔的情绪涌上心头,想开口解释些什么,陆幼凝却没给她机会,牵着她径直回了卧室休息。
“幼凝,我……”阮洁忐忑不安地被陆幼凝搂在怀里。
“睡吧,等下好有精神出门。”
见陆幼凝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阮洁有些急了身子往上挪了挪,道:“幼凝,我,我没生气。我……”
定定地觑着阮洁眼里的焦急神态,陆幼凝微微叹了口气,睫毛跟着颤抖地幽幽道了句,“小洁,你不愿意的事,我不会勉强你。”
对于陆幼凝的受伤阮洁分明看在眼里,只见她微张的嘴翕动了两下,慢慢抿住,人又缩回了陆幼凝怀中。
好半天,直到陆幼凝以为阮洁都睡着了,她才小声来了句,“我没不愿意。”
听得女人的耳朵微微一动,唇角一抹,眸中闪过一丝不知所为的光亮,“淡淡问道:“什么?”
“我没说不愿意……”
对于把头埋进自己身前,但却露出了隐隐泛红的耳尖儿的人,陆幼凝抿唇含笑不语。
让你跟我闹脾气。
☆、第38章 时间洪流
“你倒是说说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好事。真长脸面,言家的脸面都让你长尽了!”
一宽敞明亮办公室内,整洁利落没有杂物的偌大办公桌透漏着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
“说呀!”女人凌厉的眼神中饱含怒气。
“姐……我……”
“别叫我姐!你什么你!”
言烟忐忑不安地立在桌前,脚下不自在的稍稍移了移。她就知道这一刻她迟早是要面对,根本躲不得。
虽说她已经躲了好几天。
但言烟是不能面对和陆幼凝的关系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把自己关在家里阴郁着。只因她走不出自己的心。
言潼望着立在眼前的妹妹,打心里往外都是止也不住的恨铁不成钢。自前几日,几家关系要好报社的各主编不约而同致慰问电话自己,言潼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亏得这事情闹的不算大,被撞得一方还是相识且和言烟关系要好,媒体那边压一压也就过去了。可万一偏巧遇到个好事的闹将起来,那“富二代酒驾肇事”这个标题对于言氏来讲可不是那么好听的。
双方的一阵沉默不语后,言潼手中签字笔的前端对着桌面“笃,笃”地点了两下,接下来她望着言烟若有所思地道了句,“你也不小了,是时候稳定下来了。”
她话风一转,跳过了先有的话题。
言烟当下心中一紧,忙道:“姐,我……我……”
“周末的酒会别让我见不到人。好了,你出去吧。”
看着埋首于文件中不肯再多讲一句话的女人,言烟默然退了去。她知道言潼所指的“稳定”是何种“稳定”。
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烦躁添堵在心口。
念及她是家中最小,家人一直对她秉承着任其所好恣意发展的宽松尺度。可以不必经商,可以由着兴趣选择自己喜好的专业科目,选择喜欢的空间环境,选择安定生活抑或四处嬉戏。
但她也自小就怕极了这冷面的二姐。她的张扬,她的骄傲,在这里完全石沉入海。激不起任何波浪。
其实她大可不必回来,可命运安排她遇到了陆幼凝,一个她这一生都触及不到同等高度的女人。
一见,便欢喜。
她追逐陆幼凝的脚步回到了这个自中学后就渐渐远去的城。
见了阮洁,她萌生出陆幼凝该是喜欢可以做出一番事业的伴侣这个念头。丢弃喜好,转战公司。虽说初始就带着丰厚的人脉底蕴,但她觉得自己做的并不比阮洁有差。
可现在回想起来,难道是她仍旧不够好?还是自初始就是错误?
错误的开篇,荒诞的结局。
也不对。
根本就没有开始,何来结局一说。
自归家这两年,言烟的婚姻问题也渐渐摆到了桌面。家人不急,可外面总归有人惦记。惦念着和这言家三小姐的联姻所能获得的最大益处。
商人,无利不起早。
阮洁在陆幼凝的工作间,久久等不到人,闲得发闷。自己便寻了支素描铅笔,坐在画板前认真描绘着心中至爱女人。
一颦一笑。
画好。嘴角轻轻扬起。思绪也如浮絮般渐飘渐远。
想起她的童年乃至少年时代,有着陆幼凝相伴的那个亲密无间的悠然岁月。
念头一闪。
忽地,她一个激灵猛地跳了起来。
等等!
只见阮洁脸色立转,神情痛苦地紧抓着手中的铅笔。
言烟你个孽障!!
阮洁很想跳脚大骂。可实际情况不允许她张狂。
随之缓过之后,阮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前,利落一开,倒是吓到了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刚想要进来的陆幼凝。
“怎么了?”
“没。凝凝姐,车钥匙。我回去找个文件。”见是陆幼凝,阮洁咧嘴一乐。
“这么急?我送你回去好了。”陆幼凝面带些许疑惑。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好。你先忙着,等下我来接你。”阮洁眨了眨那柳意怎么看都是*的眼。
陆幼凝想了想,自己确实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且见阮洁调皮的样子,精神满满,倒也放心下来。
莞尔道:“那你注意安全。”
“等等。”陆幼凝复又拉住急于出门的阮洁。抬手纠正了这人歪掉的帽子,又理了下衣领,才作罢。
阮洁回以傻傻一笑。
车子渐行渐远,驶向阮洁父母家中。
自阮洁工作,而阮邵和李诗韵也出国后,这房子便很少使用了。好在有家政会定期做清洁,不至于满布灰尘。
掏出钥匙,拧开房门,阮洁便急火火地翻箱倒柜。口里还犹自叨念着,“诶?放哪儿去了,怎么能找不到呢。”
一通上窜下跳,四处乱找后,在家里变得已然遭了贼手一般,最后终于让她抱着一铁盒子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顶着碧蓝的晴空白云,她不禁想起来小时候写作文,描写关于运动会的场景。
开篇便来了句“今天风和日丽,万里乌云。”
即使现在想来,都是忍俊不禁。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有够傻。不过今天的天气确实使人心情愉悦。好的仿佛一张口,便有无数喜悦之事自心底脱口飞驰出来。
不能自已。
方向盘一转,阮洁把车子驶向城南的公寓楼。妥帖安顿好这寻了一下午的瑰宝。
随着电梯下到了负一层的停车场。
电梯门甫一开。
两个人,两双眼睛,门里门外。同一时间怔住。
“你……”
一瞬间又同时开了口。
随着轿厢门的徐徐复合,阮洁有些慌忙地连连按住开门键,接着在女人的注视下,不大自然地向前两步,走了出来。
随之四周空气一阵沉默的酝酿后。
“好些了么?”女人率先划开一道无形的口子,在两人似乎要凝结窒息之前。
“嗯。”
紧接而来的又是一阵静默不语。许是空气里这飘来荡去的窒息感作祟,女人似是低低叹了一声,深邃的眸光中荡出丝许黯然,遂抬起指尖轻轻点了电梯的键子,随着轿厢门的再一次开启,女人也再次开了口。
“小洁。”
阮洁抬眼望了望,不语。女人对阮洁的态度倒是不放在心上,嘴角泛起笑意,柔缓道了句。
“记得复查。”
抿了抿上下唇,阮洁还是轻轻回了声。
“好。”
看着徐徐升上去的指示灯,阮洁摇摇头,甩掉方才的不适感。快步走向车位。时间已经有些晚了,陆幼凝还在等着。
这,是她的信仰,坚定不移,不会偏离。
自阮洁离开,陆幼凝见到自己那副素描像,这一整个下午,内心都是初春的午后,绿色枝桠满溢开来。一簇簇的迎着枝头向上欢喜。
她的爱人总是不经意间的带给她欢喜。这样的人陆幼凝怎么爱都是不够多。即便阮洁表现出来的时常是痴傻。
“等久了吧。”阮洁对着依旧埋首于工作中的女人轻轻道了句。
女人闻声抬首,望着面前那俊俏眉眼,唇边荡起弧度,轻轻柔柔地道着:“不会。”
“那我们吃饭去。”
“好。”陆幼凝眉眼含笑。
一见,欢喜;二见,倾心;再见,倾城。
二人温馨的吃过晚饭,手牵着,在附近马路闲晃。看着片片亮起的霓虹,星星闪闪,城市的浮华也似魔术般呈现在这个华丽的巨幕舞台之上。
阮洁微偏了头去瞧陆幼凝的侧脸,精致的线条,一笔一画,像似件精湛的瑰宝艺品。眸光上移,她见女人那恍若蝶翼的睫毛也是扑闪的弯翘迷离。
有种飞蛾扑火的迷离,直直的扑入阮洁颤抖的软软的心。复又迷离的扩散开来,一阵一袭的向着周身流动四散的血液,颤栗地覆遍全身脉络。
阮洁的眼也是变的迷离了,有些似睁非睁,又带着些濛濛的神态去看,认真的看。
薄薄的唇角线微不可辨的轻轻颤了下,又是似张非合的翕动了下。
感到了阮洁的一时滞住,陆幼凝也侧了头去瞧,投以关切询问的目光。
而这一回首,在阮洁眼里却像是个定格的瞬间,这好些年华的等待都带着涌入的时光洪流向着自己奔袭过来。
眨了眨有些濛濛的眼,改牵为轻轻握在陆幼凝腰间的手,阮洁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