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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风城奇缘-第63章

小说: 风城奇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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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
  晚上在朋友家睡了一觉,第二天关了手机和外界断了联系,他开着卡车和杀伤性武器带我去林子里,杀伤性武器就是弓箭,带火头的,架在树上射鹿,其实我挺希望他一个不留神把我给射了,一了百了。
    朋友是猎鹿老手,一只鹿出现,他一眼就能看见,我则要找半天才能找到,而且鹿是三两结群动物,往往不会单只出现,看见一只,等一会儿就会再来几只,他总是能判断出哪一只胜算最大,并且最值得去捕射,他射鹿回去会扒了皮然后储藏起来慢慢吃,鹿头则做成标本挂在墙上,血腥蛮荒是吗?那会儿正合我口味。
  不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声鹿鸣,本是极其安静敏感的动物,被火头重箭穿堂而过,我听到了那声哀愤幽怨的鸣叫,我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想把心脏的那阵颤抖从牙关咬出去,下了树,走到近前,那双眼睛…永远都不要去看被射伤后的鹿的眼睛。
  晚上在林子里搭了帐篷,生起火,朋友说林子里有黑熊,不过他们更怕人,一般来说不愿意靠近你,那只断了气的小母鹿就在朋友的卡车上,不知眼睛是否还睁着,我坐在火堆旁边,心里说不出的憋屈,问朋友有没有烟,他说这里好像禁止吸烟,我说管它FXXXXXX的给不给抽呢,他咧嘴笑了笑,掏出一包烟,给我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说明天再弄头公鹿,大点的,那头做成标本才好看,我笑了笑,笑得挺不捧场。
  第二天他果然射了头漂亮的公鹿,下午载着两只尸体凯旋而归,他问我要不要看他剥皮开膛,我想了想说算了,下次吧,他又咧嘴笑,笑得很有意味,说好姑娘,下次咱去猎熊。
  傍晚时回到家,不敢开手机,Chris不在家,去浴室把自己弄干净了,我想我也没什么特别想跟他谈的,那时于我来说,一切都只在他的态度,他愿意怎样就怎样,我的灵魂已经在36000英尺的天空被揉得粉碎。
    晚上Chris回来,问我玩得怎么样,我说挺好的,说了说林子里的事,还有回去的途中我朋友在路边看到一只被车撞到的小鹿崽子,猜猜那厮怎么处理的,打了啥护林电话,然后在小鹿旁边一直守到医护人员到来,把那小鹿带走,我说你虚伪不,自己亲手在林子里射杀了两只鹿这会儿又干这个,他说这是规矩,这么小的鹿禁止捕杀,看到被撞了是要打电话找医护的,我说医护好了之后呢,他说放回林子里让我们继续捕杀…
  说了半天,我心里其实一直在转一个问题:她找我了吗?但我不想问,或者说不敢问。
  “她打电话过来了,说你手机关机。”他到底还是提了。
  我继续喝我杯子里的水,只是喉头酸涩地无法下咽。
  他等了半天看我没有反应,“我说你跟朋友打猎去了…我问她你们怎么了。”Chris戛然而止,等我的反应,这哥们儿也会玩这套了。
  我放下杯子,平静地看着他。
  “她让我好好对你。你们俩可真他妈伟大。”
  我站起身想走,需要找个地儿透口气。
  他拉住我的手腕,“你还爱她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那你为什么回来?告诉我,我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地方。”
  “…当初跟你离婚是为了她,现在她走了,我也就回来了。”
  “…那你凭什么相信我还会要你?”
  “我什么都没相信,这取决于你Chris,如果你还要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如果你不要我,我现在就可以走,明天就可以租个房子住下来,起码的养活自己我还是能办到的。”
  “…你这个残忍的女人!”
  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的这句指责真是指责到我心里了,Chris就有这本事,他骂我时总让我有一种被人理解的知遇之恩,“我搬出去吧Chris。”
  他抱住我,“我不想让你搬出去!”
  我觉得他真傻,真傻,他比她傻多了,傻得让人不忍辜负,“Chris,我们好好过下去吧,我累了。”
    不过我还是睡在客房,我们都想给对方一段“试用期”,我没有明说,他提出的“试用期”之说,因为就算住在一个房子里,分卧室睡也算作分居的,我虽然心里也这么想,没有说出来,他说了就够了。
  周一步入正常生活之中,Luise没有找我,我那会儿挺能装的是吧,一边在躲着她,一边心里又偷偷想她怎么不找我了…
  人比动物高明就高明在会装感情,保护色那玩意儿咱已经不玩了,咱会造房子了,可怎么给心也上个保护色呢?zhuangbility。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诊所秘书打来的电话,问我有没有空过去一趟,有些变动想跟我当面谈谈,我愣了好半天,不知道是公事还是假公济私,然而我答应了,并且还主动跟人家说我这会儿就有空,既然我也想见她那就装作相信这是公事呗,她说那就请过来吧,放下电话,我又有些怯懦了,想见,赌气不见,得见,不敢见…
  外边好大的太阳,我却手脚冰凉。
  到了诊所,走上楼,异常冷清,总觉得什么不对劲,半天才反应过来,护士都不在了,走到前台跟前,她跟我打了个招呼,说F医生要跟我谈谈,指了指luise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她打开,她今天没穿医生制服,那是我的第一印象,总之感觉一切都怪怪的。
  我们对视了很久,短短的几天,我却感觉仿佛有半生未见了,移开目光,“什么事?”
  她让到一旁,让我进去,我犹豫了下,为什么犹豫?zhuangbility…
  走进去,有首歌词叫“会呼吸的痛”,用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最为贴切,静静的房间,静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痛。那样的瞬间,如果我在看小说或是电影,我会冲着主人公呐喊“拥抱啊!”,也是那个瞬间我的内心十分想做的事情,然而到了现实中,却不会。
  “你母亲走了吗?”
  “我以为你有公事要跟我谈。”
  “…不错,关于你的家庭医生,”她走回座位,坐下,并让我也坐下,“我的诊所会暂停营业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所有病人我都转移到以下几位医生的诊所,”她给了我四本小册子,“不过我建议你用Dr。G,”她指着一本册子跟我说,“他的口碑很好。”
  我低头看着那本小册子,慢慢地消化着她的话,暂停营业,这么说她真的要离开了,喉咙酸涩,却使劲哽着不作声,也说不出什么来,怕一张口就哭出来。
  克制了好久,我才敢抬头看她,她双眸的忧伤和担忧。
  “不要恨我好吗?”她问。
  “这是一个多么自私的要求啊…”不自私吗?跟我提出分手,伤了我,还不让我恨她…
  “Tong,看着我,你有多痛我的痛就是你的十倍。”
  “那又为什么要这样?!在我和Chris说好了离婚,和父母解释了我们的事情之后?”
  “正是这些!正是这些…我把它们想得都太简单了,它们不是像一个疑难杂症,解决了就解决了,它们是你的生活,是跟人的情感休戚相关的,也许你的父母最终答应了,看似这个问题解决了,但我却看到了你和他们在解决之后依然存在的痛苦,也许你和Chris最终离婚了,但我却看到你对他的愧疚和念念不忘…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了,相对于此一道化学题或是一道医学难题却要容易许多…而我,不能让你、让你的家人一生都背负着这些而不快乐…”
  又是“快乐”!一个本应让人“快乐”的词却让我看到、听到就发怵!
  “‘快乐’也是要拿一些牺牲换取的,你不能因为牺牲的‘不快乐’去否定牺牲后将得到的‘快乐’!”
  “可是我想你牺牲的‘不快乐’却远远大于了你的‘快乐’,这么一段时间,我一直觉得是这样了,自从…”她转过身走到窗前,“自从孩子没了之后…”
    “不要再提孩子了!”我打断了她;“不要再提醒我更多失去的东西!”
  她转过身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能抱抱你吗?”
  “不能,”我挣脱了她的手,所有的不理解所有的失去汇集成了一种愤怒,愤怒到了微微颤抖,“Luise,你曾经说对我的爱情因为有了责任感而有了内容,难道现在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你责任感的体现吗??”
  “是的,这就是我的责任感,你自己还不知道,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内心所背负的东西,以前的我也没有意识到,然而如今我意识到了,我就不能让你背负一辈子。”
  “得了吧,如果你告诉我你就是不爱我了我还更能理解些,但不要试图告诉我这是为了我。”
  她痛苦地看着我,痛苦地摇着头,“我怎样才能让你懂呢?我怎样才能让你懂呢?…”她突然离开我,走进里面的手术室,然后出来,“你知道吗?从医学的角度说,心脏的很多状况都能从手指显示出来,”她伸出手,然后另一只手上前就那么一闪,食指上就多出一道刺眼的红色,“看,我的心在流血。”
  我惊呆了,我想我的双眼一定是充满了恐惧,接下来是痛惜,那一刀不是划在她的手指上,而是在我心上,我冲上去,掐住她的左手腕,“扔了它!”
  一只细小却闪着冷酷锋利光芒的刀落在地上,然后我捧住她的右手,那只受伤的手,我不敢看它,“快!快做点什么!你知道怎么做的!”她没有反应,我放下她的手准备冲出去找秘书,她一把拉住我,“没事的。”
  我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沦和心痛,“你这么做却不是为了和我在一起,而是为了和我分开…”真的,我这一辈子也没感觉这么失败过,一个人甘愿忍受切指之痛,在她和我提出分手之际。我无法抑制地流着眼泪,为分手,也为她指上的痛。
  “不是为了和你分开,只是想给你看我的心。”
  我抱住她,不顾一切地抱住她,“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我觉得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我忽地放开她,“Luise,告诉我,认真地、最后告诉我一次:你真的要和我分开?”
  我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我想赌一次,一次,便认了。
  她屏住了呼吸,她的眼睛里闪动着什么,太复杂了分解不出,然后她看向别处,我不急,我给她时间,这也是宣判自己命运的时间,再看向我,那眼神少了些层次,狠,少有的狠,竟还夹着些认输的决绝,“是的。”
  愿赌服输。
  只是认输的该是我,不是她。
  “那么好,把我的心还给我。”我向她伸出手。
  她愣了一下,然后问我:“能留给我吗?作个纪念…”
  “不行,别的什么都行,不能是我的心。”
  她犹豫了一下,转头从包里拿出那个红色的绣花荷包,这荷包还是我们后来一起在中国城挑的,她说保护那颗心用,打开荷包,把那颗石头心拿出来,握在手上,食指上的血沾染在上面,仿佛要把它变成一颗活的有血有肉的心。
  我伸手从她手里抢了过来,然后走到水池前,丢下去。她冲过来抢,可惜晚了一步。
  再走下楼时,我只带了一架没有心的躯壳,躯壳上还有几滴血迹,从此游走人间的,只是一架空空的带血的躯壳而已。
  第二天早晨,我在邮筒里看到一个没有邮戳的信封,上面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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