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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替身驸马-第19章

小说: 替身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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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连欧阳亭都觉得为什么会在做这么虚假和无聊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掩住悠悠众口,什么时候起她并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是为这个家族兴衰荣誉而活。
  当瑶琴为浴桶中得慕容菲脱下肚兜和亵裤,惊讶的发现腰间以下的部位出现不少瘀伤,才知道刚才公子为何命人准备铁打药,但为什么堂堂鳞国七公主为何伤痕累累。


☆、第二十九画

  “少爷,已经可以了。”欧阳亭这会才发现脚底已经积聚一滩水,浴桶中得慕容菲包裹着一条白色棉巾,乌黑柔顺的头发扎成一个发髻,零落的发角被溅湿依附在雪白的双肩之上,让光滑洁白的肌肤更诱人。
  抱起慕容菲那一刻,欧阳亭感觉心脏麻痹般,呼吸都觉得困难,加快手脚将人放到床上就迅速离开。夺门而出的欧阳亭用手摁着还在狂跳不止的心脏,尝试慢慢深呼吸调节这种莫名其妙的心跳。
  房中瑶琴拿出铁打药膏轻轻涂抹在慕容菲手上的部位,还小心翼翼的问,“公主,痛吗?”
  “比起三年前的伤这算不了什么。”表情平静的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三年前一个平常的不能在平常的夜晚,对慕容菲而言则是一场噩梦。早早上床歇息的她在本梦半醒的情况下拖出寝宫,最后仅听到有人说了一声,“给本宫打。”直到现在双腿麻木,也还是无法忘掉那个晚上坚硬木棍敲打所带来的痛。
  娇弱的身体没有挨到五十人就已经晕过去了,臀部剧烈的疼痛让她再度醒来,天依旧漆黑一片,阵阵凉风带干被渗出的冷汗所浸湿的衣服,丫鬟本来就不多的寝宫今夜更显得萧条,恢复意识的慕容菲靠双手摩擦地板缓慢前行,回到房中时手臂的袖子都被磨破,活生生抹掉一层皮上面血肉间还掺杂了沙粒,终于咬咬牙在抽屉里取出常备的金疮药,隐忍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痛勉强简单上了药,在她意识里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重要,即便死去比活着更容易。
  没有一个御医敢过来诊治,所幸有位良心未泯的宫女偷偷为她清洗伤口换了件衣服,但看着发起高烧不退的慕容菲也是无能为力,直到慕容姬赶来已经是慕容菲昏迷后第三天的事情,在她威逼利诱下调来宫里最好的御医也无力回春,只能说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而且将来恢复行动能力机会渺茫。
  事情涉及皇后南宫雪,就连是慕容姬对那次事件也不过一知半解,好像涉及南宫翎但具体还是不清楚,真相恐怕唯有当事人才了然。
  这些年来慕容菲处事小心谨慎,无数次的打击麻痹了她的神经,忘记什么叫痛。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得以生存,也从来没有人关心她的过去与未来,即便嫁到欧阳家她更是步步为营,对她而言不过只不过换了一个牢笼而已,对新的环境还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平息心情的欧阳亭漫步在荷塘边,尝试为刚才怪异的表现找借口,就听到有人在喊,“亭弟,好久不见。”
  回头一看原来是久日不见王子疆,还有跟在他身后一脸呆滞的林雨仙,王子疆双手抱拳笑道,“应该称呼驸马才对。”
  “子疆兄不要太见外,还是叫亭弟好了。”
  打从进门林雨仙就一直站在王子疆身后显得很安静,反倒让欧阳亭有点不习惯。
  就在两人寒暄一会,走来一个下人道,“王公子,王夫人厢房已经收拾好了,丞相大人叮嘱一定要让你们在府上小住几日好尽地主之谊。”
  听到别人这样称呼林雨仙再也无法保持镇静,抬头偷偷瞄了一下对面的欧阳亭,其实已经猜到答案但不免还是十分失落,果然一直来都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恰巧瑶琴推着穿好衣服的慕容菲出来,“礼官在大堂等候多时,还请少爷移步。”
  林雨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慕容菲,看上去有点苍白但并不影响那张倾城倾国的脸,粉蓝色长裙散发清新淡雅的气息,可惜是瘸子不然和欧阳亭该有多般配。
  虽然能感觉到身上多了一束炽热的目光,而且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当初知道要嫁给欧阳亭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嫁给如此优秀的人。
  皇室礼法公主和驸马成亲后必须到先祖的陵墓上香参拜以表孝心,当日在礼官的带领下欧阳亭携慕容菲一起来到修葺十分庄严雄伟的皇室墓园,经过一翻繁杂的仪式后耗费了差不多半天时间,就在礼官说可以启程离开时欧阳亭无意中发现慕容菲神色有点迟疑,但很快稍纵即逝恢复往日平静。
  思虑过后就在动身离开之际欧阳亭说要陪公主在走走,就将所有人遣退到墓园外等候,推着慕容菲漫步在陵园内的小道上。
  “驸马意欲何为?”感到不解的慕容菲问,但并没有听到身后的人回应,直到两人停在一座墓碑前,说来也奇怪像皇家陵园如此庄严的地方,为何立角落立有这么一座空墓碑,而且还没有坟头可见葬在这里的人并非身份娇贵。
  仅见欧阳亭挽起手袖走到墓碑前简单的收拾了一些长的比较茂密的杂草,接着又从挂在轮椅上的布袋中取出一壶酒与三个空酒杯说,“刚才问过看护陵墓的侍卫,只要不用明火祭奠就没有多大关系。”
  原来一路下来欧阳亭发现都没有拜祭过慕容菲母妃的坟墓,想起传言她红杏出墙做出对皇上不忠之事,死后本不能进入皇家陵园,但从慕容菲不安的神色中猜出皇上很可能还是将人葬在这里。便偷偷找到管事打探到具体的位置,毕竟所犯之事甚大,如果不是畏与欧阳家族势力管事打死都不会泄露,再三交代欧阳亭千万不要明火祭奠恐招来无妄之灾,虽然这件事过去很久但圣上当在要是重新掀起这块伤疤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欧阳亭并没有提及坟墓中所葬何人,但聪慧过人的七公主怎能猜不出,结果出人意表冷清的说“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启程回去,免得丞相大人担忧。”举着酒壶还没来得及倒酒的欧阳亭见慕容菲手滑动轮椅自顾离开。
  过了好一会都没见到后面的人追上来慕容菲便回头,才发现欧阳亭跪在坟墓前嘴角在动,可惜离得太远并没有听到她说了些什么。
  算上这次慕容菲还是第二次来到陵园,很早以前就听说母妃被葬在这里,不过凭她的身世是无法进入这里,头一次来还是靠慕容姬带她混进来,结果被皇后发现被罚三天不许吃饭,也在那时候她知道母妃的坟墓严禁参拜。
  本来慕容菲是没有资格进入皇家陵园,除了上次是托了慕容姬之福,这次则是沾了欧阳家的光,如果换了其他人家相信这个礼节就给直接免了,参拜皇室陵园在鳞国是被视为神圣,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出,除了是皇室宗族姻亲,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因为欧阳亭在鳞国地位崇高就算娶得是慕容菲,这些礼节都不能省下来。
  想到这些年来的委屈激动慕容菲极力保持平静的表情,但紧握着的双手有点抖出卖了她,里面葬的明明是自己的母亲,为何连参拜的权利都没有,进来还要依仗别人。
  出了墓园欧阳亭熟练的抱起轮椅上的慕容菲上了马车,车内特别设置了一张椅子上面铺满了软绵绵的坐枕,这还是出门前欧阳亭特别吩咐工匠加设在马车内,将人放下后欧阳亭则安坐在隔壁。
  走着走着马车突然刹停,两人也忍不住往前倾倒,幸好欧阳亭眼疾手快迅速挡在慕容菲面前,让她整个人压在身上免受跌倒后皮肉之苦。
  将慕容菲扶好后欧阳亭从马车上下来,真的老虎不发威就当病猫,之前父亲再三交代要忍辱负重韬光养晦,没想到结果换来更多麻烦,都以为她好欺负两天之内就被拦两次,而且还是出自同一家人,怎能让人不生气。
  “你就是欧阳亭?”头戴昙花鎏金冠,身穿白色长款纱裙腰细一条金丝带,护手的金甲上还雕刻精美的麒麟图腾,这身戎装并没有让她显得粗糙反而带出俊美大气,也不失为一个帅气美女。
  前方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弈昙最宠的孙女南宫羽梦,真佩服这南宫一家怎么都爱挡道,而且专门挡欧阳亭的道。
  南宫羽梦也打量了一下刚下马车的欧阳亭,头戴一顶套头乌沙冠两边配两缕红色流苏,身穿白色长衫上配有黑丝绣成的龙图腾,红色腰带让整个人看起来很爽朗干净。
  “你们南宫家是不是闲着太无聊,若有时间倒不如去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纠缠在下意欲何为?”
  “就是你推了本郡主的婚事?”此话一出周边的百姓也受到惊吓,鳞国不乏青年才俊上门提前,王府的门槛给都快给人踩烂,集百万宠爱于一身的小郡主居然为了没能嫁给欧阳亭当中拦轿,犯得着嘛又不是没人要。
  原来南宫羽梦得知爷爷亲自为她提亲却惨遭拒绝,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气的她是差点把王府给拆了,本打算昨天大闹婚场教训一下那个不带眼的家伙,结果被南宫弈昙软禁在闺房内,今日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第一时间就过来找茬,计划是教训对方一顿以解心头只恨,但当看到欧阳亭后她突然改变了注意。
  “向来都只有本郡主绝决别人,就没有别人敢违背我的意思。”果然是被宠坏了,“本郡主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娶本郡主入门,第二则是休妻并日后不能在娶。”
  此话一出又引起在场所有人一阵轰动!都听闻南宫家的小郡主无法无天,没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春于蓝胜。昨天就是她二哥过来抢新娘,今天倒好轮到她过来抢新郎。
  目睁口呆的欧阳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怎么这南宫家的人是一个比一个要雷人,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第三十画

  “依儿臣看南宫家三番四次滋事,分明有意刁难欧阳家,如果他们笼内斗我们是否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南宫家抢亲的事早闹得沸沸扬扬,连太子慕容熙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时也拿出来谈。
  “朕是怕南宫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年来南宫家不断在壮大,在很多事情上蠢蠢欲动就为了逼慕容淳亮出底牌。然而慕容淳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知道慕容淳是胆小怕事,还是说心有城府,无论是哪一样都在助长南宫家肆意妄为目无王法。
  “父王是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丞相而是我们,那还要继续放任他们吗?”慕容熙一脸怒气说,“父王手里不是还有一批禁卫军吗?何不挫挫他们锐气,让他们知道到谁才是鳞国的真正的主人。”
  “无论是谁跟你提禁卫军的事都给朕忘掉,以后都不许在提。”慕容淳黑着脸离开了书房。
  “少主需要南宫羽梦消失吗?”神出鬼没的兽闪现坐在屋顶的欧阳亭身侧,就连兽也看不惯南宫家这种行为简直欺人太甚。
  “你不说我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对她这种大小姐不必太在意,一觉睡醒怕连她自己都忘记。”当时南宫羽梦说完最后的一句话,丢下没来得及反应的欧阳亭驾着马就离开了。
  并不是欧阳亭懦弱,只是家族间的斗争并不是两人过家家游戏,任何事情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种家族背景下成长的她懂得以柔制刚,以慢制快,毕竟稍有不慎祸及整个家族命运。
  “让我想不明白的人是她。”回忆起陵园内慕容菲冷淡的表情,真的很难想象墓碑下埋的真是昔日的徐妃,慕容菲的生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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