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青丝-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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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都不多看一眼。
“公子,别只顾着吃啊,让含香陪你喝酒”,含香脸红若苹,鹅黄春衫,娇俏可人,目中含情地望着他,纤手轻拉着他,谁知这青衣公子,丝毫不理会,只是两手抓着烧鸡,埋头啃着。
“公子,陪翠儿说会话吧”,淡绿色薄纱的翠儿娇媚地说道,她一手支腮,薄纱滑落,露出雪白如藕的手臂,眼角点了美人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她可是迎香院正得宠的姑娘,上次周公子见得她这模样,急色难耐,出了五百两欲共度良宵,都给她推了去,谁知她摆了半天,却见那青衣公子,眼眸直直盯着鸡腿上,让她颇为难堪,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争气的东西”,杜四娘啐了一口说道,连翠儿都看不上眼,这青衣公子倒是眼光极高啊,看来得上头牌花魁了。
“去,叫入画来”,“是”。
入画一袭浅蓝春衫,轻腰欲折,一头青丝,挽个慵懒的美人髻,乌鸦鸦的秀发斜插着一支步摇,衬得秀颈颀长,身段儿说不尽的风流,惹人无限遐思。
“入画见过公子”,入画款款拜过,云鬓花颜,花枝辉耀步摇,容颜精致,笑颜间风韵流转,唇瓣粉嫩,微微开启,勾人心神,青衣公子楞了下,抬眼定定地看着她。
杜四娘满意地笑了,眼眸示意下,含香不甘地让开,让入画轻坐在他旁侧,扬州城中常说道,美人入画,姿容耀眼,她这楼中花魁向来无往不利。
“公子不理奴家,翠儿,心口可疼了”,翠儿见得入画落座,不甘示弱地撒娇着,吸引他的注意,
“你。。心口。。疼?”,青衣公子眼神如波,眸子如水,迟疑地开口问道,
“嗯。。不信,你摸摸。。”,翠儿说着就要拉过公子的手往胸口放,那薄衫下透着大红的肚兜,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
“给。。吃了,不疼”,那公子一把扯下烧鸡腿,献宝似地举到翠儿面前,笑意如花,让翠儿那风情万种的笑容,僵硬的凝结在脸上。
“公子对你可真好啊,翠儿妹妹有福了”,入画以扇掩面,低低地笑道,翠儿面露恼意,这男人当真荤素不吃。
“不如姐姐嘴比蜜甜啊”,翠儿勉强笑道,自入迎香楼以来,事事不及入画,处处低她一头,心中自是不甘心。
“嘴,蜜甜?”青衣公子耳朵一竖,转身盯着入画,望着那粉嫩双唇,翠儿看着他兴致勃勃的眼神,自己怕是又输了入画,愤愤地自顾饮了杯酒。
入画笑意盈盈,抹了琼花蜜的双唇,如凝冻般粉嫩弹人,青衣公子伸出手指,往她嘴上一抹,放入口中,吮吸了下,隐隐的清甜可口,似花蜜,好像很好吃呢,他这一举动把入画和翠儿皆是吓一跳,竟没想到这青衣男子,一时狂浪如此。
青衣公子油乎乎的手放下烧鸡,握住入画的小脸,端详着,入画有些惊慌,她仍是清倌,只有极尊贵的客人时,老鸨才会让她出来陪客。可她心里却未生怯,这华服公子虽然动作孟浪,可她在青楼呆久了,见多了欢客那饱含欲望的眼睛,这青衣公子,眼眸清澈纯净,散发的气息令人安心,她下意识没有反抗,只是微闭双眼,身体轻颤,翠儿在旁冷哼一声,讪讪地,
青衣公子本想俯下唇,又见她瑟瑟发抖,好像是身体发冷,眼中有些疑惑。
杜四娘挥着海棠春日扇,脸上堆满了笑意,那青衣公子的衣袍角的纹理,分明是苏绣坊专门为宁府而制,她才舍得让入画去陪他,这贵人必是出手阔绰。她见得门口又走入两位华衣公子,最前面那位红衣公子,气势逼人,雍容华贵,杜四娘匆忙迎了上去,笑意更浓了起来。
房中,青笙正脱了外袍,要披在入画身上,手握着她的脸,嘴俯了下去,突然,门被砰地踹开,宁子沐松开手上的杜四娘,见得房中情景,眉头猛地一跳,某人脱了衣衫,正捏着姑娘下巴,俯唇而下,两人双唇相隔不过两寸。
一红一白两个身影走近,各在一侧捏住了青笙的耳朵,猛地一拧,云倾云淡风轻地扬了扬眉毛,青笙哇哇大叫起来,旁边屋子的人听得动静,想是哪家相公出来寻欢作乐,被家中悍妇寻上门来,遂陆续走近,伸长脖子瞧着热闹。
“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宁子沐紧要银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手中一个旋转,毫不留情,
“青笙学坏了。。”,端若华淡淡说道,只是眼眸冰冷彻骨,令得四周温度急剧降低。
“这里东西好吃,姐姐也好”,青笙嘀咕着,嘟着嘴,耳朵疼的又包起了眼泪,眼珠转了转,见得两人俱是脸色阴沉,好像这一招不管用了。
“这里的姐姐确实很好,连入画姑娘也在此处,难得,难得,不枉费三少来此一趟了”,旁边房间出来的几个有钱公子,高声大笑着。
“早闻入画姑娘喜舞弄乐,犹好长箫,所谓香唇吹彻梅花曲,我愿身为碧玉箫啊”,几人面露邪气,言语不堪,猖狂的调笑着。
端若华皱了皱眉头,回望了过去,见得门口站着几位富家公子,年约二旬,为首的公子锦衣月衫,眉目清秀,脸色阴冷的有些发青,看着渗人,其余几个绸裳华衣的公子,惟他马首是瞻。
呀,入画听得动静,才睁开微闭的双眼,见得是她二人,惊讶地叫了声,宁子沐大惊小怪般地瞪了她一眼。
“我们入画仍是清倌,老身待会给各位公子选几个好姑娘”,杜四娘赶紧站了出来,打着圆场地说道,她悉心栽培入画多年,自是等着花魁开苞时,给城中权贵卖个好价钱,哪能随意就给人糟蹋了。
“滚开,不给钱不就不算卖啰”,尖嘴猴腮的黄衫男子一把推开杜四娘,流里流气的说道,
“我们三少早就久仰入画姑娘,她却一直不肯相见,今日,就乖乖从了吧,指不定做个陈家小妾,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话毕,黄衫男子讨好地望了过去,见得领头的陈三少亦是嘴角上扬。
入画认出他们便是花灯节那夜大画坊上的人,心下一惊,当日,红衣公子为了救她,得罪了几人,若是被他们发现红衣公子,必是不肯善罢甘休。
“入画愿意留下侍奉几位公子,请让这几位公子姑娘离去”,沦落到青楼,自是料到这一天,倒不如报答红衣公子当日相救之情,她打定主意,款款作福,应承下来,只是垂下的眼眸却泛了清泉般的水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迷上玩游戏,所以进度拖延了。。
☆、审问
青笙有些迟疑地望着入画,她不知是何事,却是见不得美人落泪,宁子沐拉了青笙,转身欲走,端若华终是不忍,给云倾使了眼色,云倾会意,先护送她们离开,再设法救那女子。
“站住”,那黄衫男子突然伸手拦住了宁子沐,三角小眼睛打量了几番,充满了贪欲和猥琐,有些惊喜地说道,“这不是那日船头的俊公子么,可真是巧啊”。
“人都到齐了,很好,很好”,陈三少摸了摸喉咙,阴恻恻地说道。
“老三,入画归我,那几个男子,你们若是钟意,便拿去随意享用”,他又仔细打量了几番宁子沐和端若华,见他二人容颜犹胜过众女,连入画也失了几分颜色。
“这二人待我享用过,再分于你们”,他素来不喜男色,这二人竟意外地挑起了他的邪念,
宁子沐勃然大怒,脚尖一挑,凳子砸向他头顶,云倾却更快过她,身形如风,挥掌劈过伸手抓来的黄衫男子,手腕一折,疼的那人尖叫连连。
不过几个富家公子哥儿,哪里是云倾的对手,几下便被打趴在地上,宁子沐踩在陈三少的头上,犹不解气,狠命一脚踢向他的脸,就势飞了出去,几个人仓皇地拖了无法动弹的陈三少便逃。
“哇。。沐沐,厉害”,青笙也看出那些不是好人,拍手称道,宁子沐骄傲的下巴一抬,眉眼间皆是傲然神色。
“多谢公子相救”,入画上前拜到,双眸含情,柔若春水,定定地望着宁子沐,见得她却是哼了一声,并不领情,入画一时进退两难,
“适才多谢入画姑娘出言相助”,端若华见她两难,解围地拱手谢道,入画才起身,颔首微笑。
“这下糟了,那陈三少乃是扬州知府陈清州的宝贝儿子,如今迎香楼怕是有难了,完了,完了”,杜四娘使劲摇着宫扇,额头大滴汗珠落下,焦急地来回走着。
“四娘,此事因入画而起,若有责难,入画愿一力承担”,入画开口说道,柔弱不安的小脸上,闪过了些无畏,宁子沐扫了她一眼,对这青楼女子倒是另眼相看。
“本宫。。本公子。。问你,可愿离开这里”,宁子沐懒懒地问道,
“自是愿意,入画亦出身扬州,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入画垂首答道,语气有些激动,
“为她赎身需多少银两”,宁子沐转头扫了眼杜四娘,开口说道。
“五千两白银”,杜四娘眸子里闪过喜色,她强压住上扬的嘴角,果然今夜要赚大发了,不动声色地说道,
“信口开河!你可信我明日便让迎香楼消失于扬州”,宁子沐冷冷说道,如此张狂的言语,却莫名的让人信服,不得不信,杜四娘不可能拿迎香楼去赌。
“三…两千两,当初花了一千两买的,花了不少钱栽培”,杜四娘额头滴着硕大的汗珠,胆怯地说着,
“喏,先收下这,明日自有人再送上一千两白银”,宁子沐扔下一颗珍珠,硕大圆润,珍贵无比,杜四娘用丝绢擦了擦,以她的阅历,自是看出这珍珠非凡品,喜得脸上堆满了褶子,脂粉簌簌落着。
“多谢公子赎身,入画愿追随公子左右”,入画不敢置信,她所钟意之人居然为她赎身,想着今后便能伴他左右,脸上闪过喜色,跪下连连磕头。
“此事亦因我们而起,自不愿让你受牵连,今后你便凭意择一处而去”,宁子沐随意摆摆手,并没有带上她之意,入画小脸苍白,跪地不起,让宁子沐约有些不耐地挑了眉毛。
“若你家中尚有亲戚投奔,便自行寻了去,若是无处可收留,扬州宁府与我尚有些交情,许你一安身之处,亦是可以的”,端若华缓缓开口,她自是比宁子沐思虑周全。
入画闻言,悲戚的小脸才和缓了些,磕头谢了,眼眸仍是痴痴地望着宁子沐,充满了恳求、眷恋,情深的令宁子沐皱了眉头,连青笙也察觉了几分,假装无意地拉过宁子沐,背对着入画。
“快些离开罢,免得惊动了四周”,云倾环顾了下,谨慎地说道,端若华、宁子沐颔首,牵了青笙,离开迎香楼。
刚出迎香楼,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几十名扬州官差,身佩长刀,将她们团团围住,陈三少从轿子上走下来,半边脸青肿得不成样子,睁不开眼睛,黄衫男子站在前面,朗声说道,
“这几人无视王法,公然殴打官差,给我拿下”
“这位公子并未身着官服,手持官印,谈何殴打官差,如此强词夺理,难道天子王法便是你们家的么?”,端若华冷然说道,眉宇间清贵逼人,淡然如仙,言辞却锐利得让人不可反驳。
“你…”,黄衫男子一时气急,若以知府的公子受伤为由,而出动官兵缉拿,偏就落了口实,若是陈知府知晓了,必定是重重责罚,但他又实在不甘心放过几人。
“这几人乃朝廷通缉的要犯,先抓回去再说”,陈三少脸色阴冷,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