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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范女王的李将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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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的嘴唇,苍白的脸颊,她一定从来没这样狼狈过。
  李辰雨环顾了这个山洞,没有发现其他的通道,或许,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洞,一个让她们不至于淹死山涧的墓穴。
  伸着手接了洞口滴落下来的雪水,然后再小心翼翼的送到范美艳的唇边,渴昏了的人,哪里还顾及什么形象,小猫一样舔舐起来,把李辰雨的手心舔得痒痒的,惹得李辰雨忍不住就扬起了嘴角。
  “你好像白雪,我手上的糖还有吗?”或许还带着点甜味吧,“喂!你差不多啦!”
  李辰雨一惊,慌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范女王脑子昏沉,直接把这一双修长的玉手作了美味佳肴,含着指沿就往自己嘴里送。
  没有食物,连一只路过的老鼠都没有,只有山崖上淌下来的雪水,和崖下几丈深处的黑蓝色冰渊,她们被困在这里多久了?或许是一天,或许是好几天了,李辰雨尽量减少运动,拥着还有些高热没完全退掉的范美艳,瞪着对面的石壁,山洞里可以烧的残枝快没有了,微弱的火苗,就好像这两个气息微弱的生命。
  她们要死在这里了吗?外面的世界多美,她们都还未经人事,未识情滋味呢,就这样死去,会不会很不甘心?
  “冰冰?你不要睡着啊!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她的担心,或许不能单纯的称之为担心,也有一丝恐惧,像蛇一样从脚底蜿蜒而上,渐渐的有一种会绞缠在脖颈的错觉。
  “怎么会这么严重,我记得,我以前,以前发热,母后帮我裹着被子,捂出一身汗,就好了,她说,总是用药不好,会伤元气……”
  “冰冰,你说要是出去了,你会选择,还会选择现在的人生吗?”
  “冰冰?你回答我好吗?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范美艳迷迷糊糊间,听见谁那不算清脆,却异常温暖舒适的声音,在她耳边叨叨絮絮,不知说些什么,竟然有一种年幼时,窝在父亲怀中睡着了,听他和大臣们议事的恍惚。范启云之宠,宠溺无边,对他来说,或许女儿比这天下更重要,可这个男人,不是已经盖棺定论了吗,怎么会回来?
  低沉温软的歌声,流水缓缓的飘进范美艳的耳朵:我知道逆水行舟难,别挑忧愁上眉尖,淡泊一笑轻吹散,就像有朵蒲公英在唇边……
  日落黄昏又一天,范美艳在虚无和人世间徘徊,仿佛看见了她思念已久的父亲,却意外的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
  “冰冰!快醒醒!这里可以出去!!”
  或许范门一族,血脉相承的是一种天然的自负:这个世界,有她范美艳,才会有其他发生,不然,她死,世界就灭,所以,她死不得!
  扎扎实实的情又欠下了,内心的矛盾又多了一分,沉重的一分!乃至以后的痛苦,乃至将来的心碎,她也终于尝到,这人世间该她尝尽的万千滋味。
  


☆、第十五章 暮雪之山

  有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绝壁逢生的狂喜,总是让已经脆弱至边缘的人精神振奋。
  憔悴的燕王,还能勉强站立,走的摇摇晃晃,却不知是帝皇脾气,还是在暗生其他的什么气,推开了蜀皇子伸过来要扶她的手,独自倔强的走快了一步。蜀皇子脾气极好,也不气恼,只是无奈的摇着头笑了下,就紧紧跟在女王的身后。
  这条通道好像是人工凿出来的,四壁还有凿斧留下的痕迹。走了一阵,再没有亮光,通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虽然能感觉到前面的人有些紊乱的呼吸,但她还是不放心的唤了一声:“冰冰?”
  “什么事?”回答的速度惊人的迅速,却引得李辰雨莞尔一笑——她一定是,害怕了。
  “把手给我,太黑,牵着走。”蜀皇子温柔的伸着手。
  “你害怕了?”女王明显的色厉内荏而嫁祸他人。
  蜀皇子心下更觉得这燕王真是可爱至极,于是附和着:“对啊!好害怕,黑黑的不知道有没有蛇啊老鼠啊……”
  “闭嘴!手给你,快点!”若是蜀皇子现在能看见范女王的表情,估计就能当场笑翻,她还是很厚道的忍了笑意,伸手在黑暗里一摸索,将一只柔软紧紧握住。
  渐渐的,走了许久都不见光亮,黑暗的通道里也潮湿寒冷起来,范美艳有一种走在幽冥的错觉,黑暗滋生恐惧和绝望,彻骨寒冷熄灭了那刚刚燃起的求生欲望,她从别扭的与李辰雨牵手前后行进,到退而并肩,到瘫靠在李辰雨的怀内,坚强逞强皆被恐惧绝望吞噬。
  “春春,我们回去吧,走不出去的。”
  李辰雨紧了紧环着范美艳的手臂,有些严肃而坚定的说到:“天无绝人之路!冰冰,我们会出去的!”
  “你哪里来的信念,若是……若是出不去呢?”
  “因为不甘心,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就不能死!”
  范美艳真的累了,身心俱疲,脚步拖沓,靠在李辰雨有些单薄的胸膛上,可以听到胸腔里坚实有力的跳动,“砰砰砰”一下一下,似慰人心神的战鼓,和着一些混乱的思绪,她竟然思考起来,或许她该找一个可以这样安慰她的人,可以让自己无所顾忌的软弱和依靠。
  很多事情没做完,就不能死吗?那好,李晟夏!我们要活着出去!什么东西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当事人总是后知后觉。
  出口被坚硬的冰块堵住了,但李辰雨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过度:“你等着,都到这里了,还能出不去?!”
  可是,内力本来就被耗损了不少,毕竟她只有八年的习武经历,资质还是鲜嫩了些。几掌打在冰面上,那冰块竟然纹丝不动。
  坐在一边实在没有力气的范美艳恨不得自己现在能蹦起来,等李辰雨懊恼的停下手转头看她的时候,才招了招手,示意她有办法。
  扶了已经虚弱不堪的燕王,只见一双手在巨大的冰面上摸索衡量,最后停在一个地方用力点了点,李辰雨心领神会,蓄力掌心,一掌劈过去,冰面脆声而裂。接下来,只稍稍踹几脚就把这厚墙一样的冰块砸开了。
  破冰而出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欢呼,范美艳就又一次被推入了绝望——这里是暮雪之山,没有生命痕迹的神山之群,或者是被神遗弃的领地!
  雪山连绵,一望无际的白,纯净到忘身忘我的美,李辰雨扬起嘴角,她有想过,来这个雪域之国看看,如今她的一个愿望达到了,所以上苍是眷顾她们的。
  红衣鲜艳,在纯白的世界里亮丽成一个火点,引人目光的存在,指引着人追随跟往;白衣素雅,如仙境之中的一方风景,融入其中,让人分不清方向。雪中的施施然,如不是心有所系,无法坦然,该是多么美好的一副景象。
  “冰冰,来这样美的地方走一遭,就算不能走出去,也该满足。”
  与一脸温和笑意的蜀皇子不同,燕王似乎非常疲倦,脸色苍白,喃喃到:“你何来的满足?”
  “因为这绝世美景,要与人同看,而我身边,恰好有这样一个人……”
  一阵莫名的暖流蹿过范美艳的胸口,心,一阵乱跳——因为有我吗?苍白世界,绝望之境,因为有我吗?
  “因为有你,不是孤单的,不是一个人看着,所以……”
  “雪中弃伞行,与君共白头……我在想,这样的一份情意该是多美……”自欺欺人的美。
  连绵雪山,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忽然生出,这世界就她们二人的感觉。雪山,李辰雨不是没有见过,玉峰耸立,绮丽挺拔,巍峨雄壮,气势磅礴,蜀国的边境,最南边的南边,耸立着雪山十三峰,山峰皎洁如晶莹玉石,灿烂若云霄利剑,时而云蒸雾涌,时而山顶云封,时而上下俱开,时而碧天如水!
  但这里,是全然不一样的世界,广袤的群山并不刻意彰显自己的挺拔,而是慵懒的匍匐着,冷眼瞧着她们,除了寂静的落雪,就连风都很少经过。好似走进了一位神邸空旷而冰冷的内心。
  她们怎么走出的那片雪域,范美艳无从得知,因为她是昏迷着被李辰雨背出去的。醒来时,已在床榻上昏迷多日。思前想后,忍住了大庭广众跑去找那人的冲动,只是下旨赏赐了玉面阁若干金银珠宝,并赐了一桌御膳房的晚宴。她能做的仅仅如此,再多怕是自己的意图太明显,愧对列祖列宗不说,还要遭来朝臣燕民的非议斥责吧。
  夜半深宫,明月当空,范美艳悄悄爬上皇城的最高楼阁,望着西南方,那遥远的一点雪白宁静,一些情绪和疑惑飘然而上,她们怎么走出的那片无垠的雪荒之地,李晟夏的身体好像很单薄,根本不像一个男子,他是怎么做到的,让他们两个都平安归来了?自负?信念?还是其他什么?
  思绪乱如麻,禁不住一声哀叹,头顶上方却突然传来声音:“明月独倚楼,美人何所叹?”
  心砰然跳动了一下,奇异的感觉,但又被范美艳强压下来,淡淡到:“夜半瓦上君,不知窥谁音?”
  “落雪虽无痕,美人有清音。”
  “风过也无声,君子不戏人!”……
  圆月之下,斜倚在瓦上屋角的俊逸公子,娉婷婀娜伫立在栏杆边的美人,诗句你一言我一语,目光时而皓月时而远山,良辰美景,柔情似水。
  范美艳突然想起雪山之中的那一份心悸:因为这绝世美景,要与人同看,而我身边,恰好有这样一个人,恰好……
  


☆、第十六章 蛊,惑人心

  连日的瓦上屋下,郎情妾意,叨叨絮絮,几多情绪诉不尽。有时候,她们不说话,只问一声“你在吗”?另一个答“我在的”。然后默默望着发光的天际,远方的雪域,享受着相守的甜蜜,不知不觉竟然就过了一个多月。
  “还有一个月,燕国的雪季就要来了。”范美艳立于阁楼的栏杆内,那处她一个多月来,每晚都会站上一站的地方,眼神飘去了远方。有些地方的美,美到令人心碎过,就格外的刻骨难忘。她其实想说,皇城下大雪的话,也会有那样的景色,不知道蜀皇子可否愿与我并肩踏雪呢?
  “燕国没有雨季吗?”这突兀的回应,倒是出乎了范美艳的意料,有些慌张的回答说没有,便没了下文。
  “蜀国一到五月就有连天的绵雨,断断续续,黏黏腻腻,落不干净,虽然有时候会烦,但却觉得,细雨里撑着伞,慢慢走着,真是……闲散安逸极了。”
  范美艳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眼睫,掩去了眼神中的一些落寞:他想家了吧。
  “冰冰?如果有一天,我带你去看这样的雨,你愿意去吗?”
  心不自觉的又是那样的悸动,为何这个人啊,总是能不经意拨动心弦,她久经各种场合,见过各种世面,说这样情意绵绵话的少年,他只是少年一般的单纯与真诚。
  “我为何要与你同去,燕王虽为女子,也是不会嫁去……”话出口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立马住了口,只是屋顶上的少年后知后觉,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更是一概不懂,只好奇,这跟燕王嫁娶有何干系。若干年后再回味,只会笑当年的年少懵懂与无知么?
  三级品阶的御卫军统领深夜入宫觐见燕王,十万火急之势令燕王都大为震惊,匆匆忙忙别了蜀皇子就往华书房去了。
  “谢都统!究竟是何事?”
  单膝跪地的谢都统,神色凝重,抱手一揖,沉声道:“还忘陛下恕罪!臣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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