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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罪宫七年(gl)-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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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之后,那个母亲实在无法容忍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这时恰巧遇到高官的寿辰,而在寿辰中,母亲结识了一个为高官表演的艺人。两人渐生情愫,可是却被小女儿所绊,最后,母亲在艺人的怂恿下抛弃了女儿私逃。事情发生后,高官深以为耻大怒不止,竟然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这时,所有的罪责都压在了小女儿身上,她收到了全家变本加厉的惩处。”
  “而这时,一道圣旨改变了原本的一切,大选之年的到来,让凡是六品以上官宦家庭的嫡女都不得不参加选秀。可是大小姐素来任性骄纵,不愿入宫侍奉皇帝,同时家里的夫人和兄长也担心以大小姐的脾气会触怒龙颜,于是在双重顾虑之下,家中某人提出了让庶出的小女儿顶替嫡女入宫。而大小姐则暂时当做庶女禁足屋中,等风声过了再出门。”
  “然后呢?”明殊的脸色惨白一片,却仍旧带着笑意。
  “然后,家中为了让一切顺利,买通了选秀的官员,并且轻微地篡改了上报的档案,让文字与小女儿的资料和形象更加接近。可是,”苏靖从怀中掏出卫柳交给她的册子,“他们没有想到,皇后娘娘那里的资料是真真正正的明家大小姐的资料,于是,两份资料就出现了轻微的偏差。矛盾感虽然不强烈,可是皇后探监那一天你脱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你脖子下面有一片像是被火烧伤的疤痕。”
  “而,皇后的资料上,说那里应该是一枚叶形的胎记,明家上报的资料则根本没有提。”苏靖注视着明殊的攥紧的十指。
  明殊深深呼出一口气,抬眼笑道,“对,你说的没错。我不是真的明殊,当然没有她身上的那块胎记,所以资料上便被一笔带过了,可是常夫人还是害怕出问题,所以用烙铁把我相应的位置烫焦了。”
  苏靖默然。
  烙铁是酷刑,而那一年的明殊才是个年仅十五岁女孩子。
  “他们不仅送你入宫,还毫不停歇地肆意操纵你在宫中的所作所为,逼着你成为那个骄横跋扈的明殊。所以,你最后,选择了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苏靖只觉得自己这一句话说得异常困难。
  “苏靖,也许你只说对了一半。”明殊从地上站起来。
  她回头一笑,全身都笼罩在血一般的残阳的影子里,“我不是最后才要玉石俱焚,我是一开始,就想让他们全部毁灭,整个明家都全部毁灭!”
  “虽然你的推测没有错,但是请允许我来补全最原始最真实的故事。”
  




37

37、第三十六章 往事成灰 。。。 
 
 
  
  天瑞三十三年冬,十二月三十日,冕都奉川。
  花桐巷。
  
  一连几天都在下雪,搓绵扯絮一般降落。
  地上很快就积了厚厚一层,然后被来往的人群踩出一滩又一滩的污浊的泥水,又被冻成坚硬泛黄的冰块贴在地面上,缝隙间混杂着不可说出形状的一坨一坨的粘稠杂质。新的雪再次盖在上面,继续被一脚一脚踩变形,如此循环往复,没有两日就凝结到了门槛的高度,导致再也没有人有心情在年关这段时间出门。
  也没有人注意到,巷口什么时候多了一对面生的女乞丐卷缩在那里。大的约摸二十五六岁光景,而小的不过七八岁的模样。
  “娘,我冷。”女孩屈上膝盖死死地窝在墙角,长长地头发盖住眼睛,脸色紫里透黑像是一阵风就可以把皮肤吹得四分五裂,被母亲环住的单薄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女人听到女孩的话,更加用力的抱住她,把她的头塞进自己胸口里,“乖小淳,再忍几天就可以了,年一过,就到春天了,等到了春天,咱们就不冷了。”
  “娘,今天是除夕吗?”女孩顺服地趴在女子的怀抱中问道。
  女子灰败的脸上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生涩的答道,“对,明天就是元庆。”
  “以前在薪织库的时候,除夕要发一大个热包子呢,去年还发了一床褥子。”女孩觉得更冷了,双手似乎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
  女子听到她的话,浑身颤抖了一下,“小淳,你还想回去?”
  小淳温言身体一僵,瞬间剧烈地抖索起来,惊慌地环住母亲的脖子疯狂地摇头,“不,我不回去!死也不会回去!那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回去一定会被杀了喂狗的!”
  女子揽住小淳,轻轻拍打起她的背部让她冷静下来,“不回去,咱们不回去,不怕,娘会保护你的,娘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就算冷死,娘也跟你在一起。”
  “娘,不要离开小淳。”女孩低着头,带着哭腔喃喃道。
  女子点头,泪水从眼中落下,转瞬凝结成冰,声音说不出的无力,“嗯,不回去,娘永远会守着小淳,直到小淳长大。”
  薪织库,专门收留无家可归之人的存在,为他们提供劳动和生活的场所设施,但是一旦入住薪织库,从此则会被打上贱民的烙印,生死不再计入大冕人口簿。
  既然法制不计较他们的生死,那么管理者也不再会计较他们的生死,一切贱民便只是他们赚钱的工具拉车的牛马戏耍的玩物,牲口不如。
  
  小淳战战兢兢地站在母亲身边,拉着女人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张大眼瞪着眼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以及男人身后笑得温厚异常的中年女人。
  还有立在女人左右的一双少男少女。
  “殊儿,辰儿,这是你们的妹妹,她叫明小淳。”中年男人指着小淳向三人说道。
  “那旁边那个女人呢?”明家大小姐好奇地把目光投向小淳的母亲。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那是贞白,小淳的母亲,反正,从今以后她们就和你们一同住在明府了,知道吗?”
  “老爷说的是,既然把妹妹和二小姐带回来了,那妾身就算为了咱们府的面子也自然要照顾周到。”中年女子挽起男人的手笑吟吟地说道。“何况妹妹和小淳这么讨人喜欢。”
  中年男子面有愧色,握住女人的手,“常雪,你理解就好,我不能让明家的人流落在外面招人口舌。说实话,我对不住你。”
  “老爷哪里的话,妾身明白老爷是想着我的。”常夫人笑容谦卑温柔。
  中年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怅然离去。
  常夫人送走男人,才转回头面向小淳和她的母亲,“妹妹和二小姐就先住在后院可好?”
  贞白惶恐地点头,“夫人吩咐住在哪里都可以。”
  常夫人笑笑,责令下人带他们到预备好的屋中。
  小淳茫然地跟着贞白和一堆面色生硬模糊的家丁穿梭在华丽的大花园中,感觉自己好像在梦游一般。
  “娘,刚刚那个是我爹吗?”她小声问道,却看到母亲脸色一变。
  “别胡说,爹不是你可以喊的。”贞白冷冷道。
  小淳第一次看到不温柔的娘,吓得立刻不敢吱声,缩了头继续跟着走。
  当她看到她们所谓的屋子的时候,突然有一点明白母亲的话了。
  一间屋子,不漏雨,不漏风,但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空荡荡得夸张。
  而她的深刻理解,是在后来的两年无数次看到母亲身上重叠的淤青和伤口和背地里的哭泣到双目呆滞无神,甚至她也亲身经历了获得那些伤口的过程那些不得不哭泣的过程直到再也哭不出来之后。
  那时,她只是单纯地剩下一个想法,她宁愿自己和母亲还呆在薪织库从未逃出。不过幸好,还有母亲和自己在一起,只要活下去,总会有办法的。
  
  延庆二年春,冕都奉川。
  明府。
  明徽大寿。
  寿宴上,小淳两年来第一次在那天之后看到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并且出乎意料的,明徽把她招到了身前赏了她一个柿饼。
  小淳兴奋地攥着柿饼挨到戏曲结束就飞快地跑回后院,刚踏进门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她惊愕地顺着声音望过去,牙齿猛然咬紧。
  常夫人的手还扬在空中,母亲的脸上赫然是一个高高肿起来的拇指印。
  “你这个勾引男人的贱人,千人踏万人骑还敢进我们明家的门,现在居然还挑唆着那个小贱货去争宠!你以为她往老爷面前凑一凑就会有好处!我告诉你,那个小东西还不知道是不是老爷的种呢!你早点去死好了!”
  贞白强忍着痛辩白道,“夫人,你骂我没关系,可是小淳真的是老爷的孩子。”
  “啪”的又是一耳光,常夫人怒不可遏地高声叫起来,“老爷也是你能喊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狡辩!还不快跪下认错!”
  “夫人,贞白错了。”贞白知道再说就更了不得,脸上像是被烧着了一样完全失去了感觉,木然叩头乞求道。
  常夫人满意地一笑,“你真的知道错了?”
  “贞白知道。”
  “那好,那我的惩罚你可服气?”
  “服气。”贞白把脸贴在地上。
  常夫人抬起一只脚使劲踩在她的脸上,一边下力碾动,一边抽出一根鞭子,“记得,遇到你女儿或者老爷要说是你自己想去寿园偷懒结果冲撞了我,于是自罚的。”
  “贞白明白。”贞白浑身止不住地战抖,用尽全力咬住手指,艰难哑声应道。
  常夫人点了点头,高扬起鞭子抽下!
  “娘!”小淳突然反应过来,扔下柿饼发疯般扑过来挡在贞白身前!
  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瘦骨嶙嶙的胸膛上,发出“彭”的一声撞击的空响!
  “小淳!”贞白低嚎一声,扑上前抱住小淳的身体。
  小淳只觉两年来的所有愤怒都喷涌而出,径直挣脱了真白的束缚,笔直地对着常夫人冲了过去,“你凭什么欺负我娘!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明家的人!你才应该去死!去死!”
  她一把抓住常夫人的胳膊就开始没命的撕咬,狠狠地把牙尖刺进衣服之下的肉里面!
  常夫人尖叫了一声,“快来人啊!把这个小疯子拖下去!”
  家丁们猛然回过神,一人一边强行卸下小淳的胳膊,架起她就拖了开去,两边同时一耳光扇到!
  常夫人惊魂未定地看着耸拉着两只肩膀还一脸恨意的小淳,喘了好几口气才恢复了人色,手指着两人对家丁吩咐道,“鞭打就免了,这十天让她们无论到哪里或是干什么都必须跪着,爬也可以,只要站起来就直接打断腿!”
  说完,她拂袖而去。
  小淳这时才勉强平静下来,大脑里一片空白。
  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她惊慌失措地回望向自己的母亲,想要寻求安慰。
  贞白沉默不语地跪行到她面前,替她把两只手脱臼的部位接回去。
  “娘。”她突然间很想哭。
  贞白的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高高举起了手。
  “啪”的一下,五根手指印出现在小淳的脸上。
  小淳愣住,伸手摸了摸脸上突兀起来的杠子,痛得钻心。
  贞白的眼中,晶莹的水珠从眼眶出满满溢出,顺着脸颊滚落到地面。
  “谁让你多事的!你怎么敢明着跟她对着干,你还要不要活了啊!”贞白突然哭出声来,一把抱住小淳泪流满面。“小淳,娘真的受不了了,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在活在这个鬼窟里!”
  “娘,没事的,还有我在,我陪着你。”小淳抱住母亲温柔地劝道,心里莫名其妙地涌起不安。
  
  “娘,你再给谁绣东西?”小淳拿起地上的袋子不解地问道。
  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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