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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罪宫七年(gl)-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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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阳殿里灯火通明,苏靖一时兴起,勾住外墙的树梢翻身而上,空中倒跃,无声无息地伏身挂到屋檐上。
  趁着底下侍卫换班,她双手一松,身如飞梭直射进门内,触地翻身一滚,就窜入了草坪!
  潜到谢蔺寝宫门口,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她勾住横柱,贴在窗边上往里偷偷望去。
  谢蔺手执书卷,正斜坐在床榻边上。
  屋内还有另一个人,让苏靖稍稍有些意外。
  石显为何会在这里?
  她拧眉集中目力,只见那个喜怒不定的谢蔺正对着石显谈笑风生。而石显还是那张标准的严肃将军脸,没有一点多余表情。
  “石将军,我没有见过她,但是我可以确定是她。不然你以为当时在猎场朕为何手下留情?其他人有让朕手下留情的资本吗?朕又为何会同意将她纳入宫中,难道朕真的会这么介意一个普通的擅闯猎场的女人能给朕带来什么威胁?”
  “你是不是想问朕把她招进宫干什么,想要对她怎么样。其实,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她已经不可能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其实,朕跟你的心情一样,既希望她能回去,又希望她永远想不起来,虽然我们的出发点和考虑点截然相反。”
  “石将军,你认为呢。”
  谢蔺笑道,目光如炬。
  石显听他说完,终于缓缓道,“臣,不知道皇上所指何人。”
  




19

19、第十八章 复活之人 。。。 
 
 
  窗外的苏靖闻言差点笑出声来,石显的这就话简直跟那天和自己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她也明确知道石显于她并没有恶意,能在皇帝面前这么说,多半也是存了要庇护自己的心思。
  这个人,未免也太隐忍了。
  可是谢蔺,自己果然误会了,以为他把自己错认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实际上,他那奇怪的态度竟然是因为她本人。
  而猎场,只是一个理由,原来不仅仅是自己想进宫,他也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自己。
  谢蔺的表情在听到石显的回答后变化不大,只是慢慢收了笑,仿佛早就知道石显会说这句话。
  他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
  “石将军。”
  “臣在。”
  谢蔺看着他良久,忽而叹了口气,“石将军,你要知道,你现在要隐瞒的东西,关系到的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故人,而很有可能是一个国家的兴衰。大冕统一天下建国至今已立四代君王,原本正应当是鼎盛治世,可现在却演变成危机四伏。”
  “这不是她的过错。”石显淡淡道。
  谢蔺微笑,“是的,这跟她没有关系,这是朕的过错。为了争获得这么一个可以让朕翻云覆雨的帝位,当时不择手段到极致。朕由于太过年轻气盛而高估自己太多,也低估别人太多,才会有了这些遮不住并越演越大的漏洞。朕当年以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朕登上这个位子,一切都能解决。”
  “朕不能让这些漏洞继续下去了,朕必须对这些负责任,给太祖皇帝一个交代。”
  谢蔺说到这里忽然停下,笑容带了几分自嘲。
  “朕跟将军说这些干什么,朕果然还是老了。”
  他再度坐下,翻了翻手边的书,是太祖时期的话本《丛云六将传》,低咳了两声,“书归正传,石将军,这不是一个你的故人的单纯问题。不说苏惘然当年做过的事情尚且是个谜,且论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还有,如果是她,那她为何再次出现?”谢蔺直视着石显,声音清冽如北风落谷,“一个死了三年的人,为何又能重现在世人面前。”
  屋中一片沉寂。
  苏靖在屋外忍不住轻笑,难怪谢蔺对待自己那么特别,原来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她眼底的潭水却难得地波光荡漾起来,脑中回想起小腹上那道狰狞的深刻伤疤,延伸得那般长,就像被用巨斧劈进血肉深处一般。
  既然她已死,为什么她会死,是谁杀了她,又是使用什么方式杀她的?
  她又为什么没死成,还会被发现在那个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的小山丘?
  苏靖把目光投向室内,驻留到石显身上。
  石显半天没有答话。
  谢蔺再问了他一遍,“如果她是她,她为什么还活着?”
  石显抬起头,声音低哑得听不出起伏,“皇上是怀疑臣?”
  “不。”谢蔺眼神中有少见的明确的诚恳,“石将军是朕最相信的臣子,朕决不会怀疑将军的。”
  石显终于微微有些动容,半晌才道,“臣谢皇上。”
  谢蔺叹道,“石显,这样你也不愿跟朕说实话吗。你难道就没有丝毫怀疑她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或者说,当年,你就没有怀疑过她?”
  石显冷俊桀然的脸上掠过一抹眨眼就逝去的伤痛和遗恨,转瞬之间恢复了平静。
  “臣认为顺其自然就好,其他的臣不知道。”他没有给自己辩解什么,淡然回道。
  谢蔺摇头,“罢了,石将军,朕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朕不勉强你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怅然的笑意,“或许,其实,朕只是有些想念她了吧。毕竟,朕还记得,她的胸口之下,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痕,是为了朕,为了她根本不知道真实身份的十一年前的太子谢蔺。”
  苏靖闻言一怔,她的小腹上有疤不错,可是胸口下方并没有。她叹了口气看着石显离开乾阳殿,也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其实,就凭刚刚那些对话,她脑海中勉强也有了个关于自己的模糊轮廓。
  苏靖翻出乾阳殿的高墙,顺着一条小路往回走,又无意间想起石显亡妻牌位的问题。自己看石显,顶多是面善,却绝对谈不上那么特别的感情。而她看见了,石显注视牌位时,流露出的那样悲怆痛苦而不尽眷恋的眼神,跟面对自己时完全不一样。
  夜里的皇宫静谧非常,苏靖刻意迎风而行,北风萧杀,让她的头脑迅速镇定下来。
  回忆谢蔺的话,他也才三十刚到,竟然说出“老了”这样的词汇,做皇帝其实也是个苦差事。
  一脚踩到一根树枝,“嚓”的折断声在一片安静的环境中响起。她一抬头,才察觉自己完全不知不觉走错了路,跟相水院南辕北辙。
  周围的环境倒是熟悉得很,眼前高大华贵的正是她有幸到过的明妃的照玉宫。
  在夜里看去,照玉宫比白天更加耀眼,由大量夜明珠和玉石打造的装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散发出柔和典雅层次分明的光芒。
  “明妃啊。”苏靖喃喃自语。
  不愧是明妃。
  嚣张得这般肆无忌惮,闪耀夺目,不落凡尘。
  自己不知觉怎么会走到这里来?苏靖笑笑,转头就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她又转回身站住脚。
  既然都来了,为何不索性进去看看,不指望一次就有发现,可万一有发现就是收获。
  她倒不是真的怀疑明殊,再怎么说,那么明显的指证,说不是嫁祸都没有人信,可是目前言午死了,只有这里可以撕开一条口子。
  门前巡逻的侍卫来来去去,她不禁有些为难,好像自己也没什么正事可以作为从这里正常通过的理由。
  那么,翻墙吧。
  她说干就干,远远围着照玉宫兜了两大圈,一边赞叹谢蔺对明妃不计成本的宠爱一边惋惜这宫的防范措施也太严密了些。
  苏靖衡量了半天,从后门处的北墙入手,身子一纵跃上飞檐,手往墙顶一撑就顺利跨过石造挡板,轻松落到地面。她偷偷摸摸溜进了内宫,顺着廊道潜行。
  一路下来,凸显出照玉宫不合常理的清冷。除了按制配给六妃地位者的四个侍女、六个使女和十二个贴身丫鬟由于此时应当随侍在明妃附近暂时还没看到,整个照玉宫的粗使下人少的出奇。
  似乎明妃的性格当真这么古怪。
  她没一会就找到了明妃的寝宫,遥遥的茜纱窗在烛光中如丹霞雾绕燃起的一团红晕。接近子时的时刻烛火依旧,那个明殊为何还未睡下。苏靖想着有点好奇,便大胆地摸了过去,停在了刚刚可以勉强眺望到门口的位置。
  只见门口隐约立着一个宫装女子低头而候,想来就是明妃的四大侍女之一,上次明妃在吩咐事情时貌似还喊过一次。
  苏靖坐在房梁上,抵颌苦苦思索起那个女子的名字,好像是叫月杜。
  “啊——”一声凄厉绝望的悲鸣就在这时突然穿破屋门响起!
  苏靖一怔,就拔身而起直冲向明妃的屋子!
  她刚射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尖锐的怒吼,“滚出去!”紧接着,一张凳子轰的飞砸在门框上!
  刚进去的侍女忙不迭退了出来。
  苏靖硬生生在侍女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紧急刹住身势,手往梁上一勾,在侍女回头之前迅速窜了上去!
  “娘娘,你没事吧?”月杜胆战心惊地站在门口,再不敢逾越半步。
  “本宫能有什么事情!不是说过在我睡觉的时候你们都不准进屋吗!谁让你们进来的!立刻下去候着!”明殊在屋中扬声冷斥道。
  “是。”月杜无奈喏了,躬身退了下去。
  苏靖皱眉,明殊尽管声音狠厉,呼吸却很不稳定,明显刚从梦中猛然惊醒的状态。
  她蹲在梁上等月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听到里面声音趋于平静。微微斟酌了一阵,这个时候正好可以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按照明殊的性格,重要事物随身携带的可能性最大。
  而那天她在从山谷回到平台,第二次检查言午的小屋时,发现茶台上那本摊开的书的最后一页被撕掉了,却没有在言午的尸体上找到。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言午之前自个儿预感不好藏起来了,要么,就是被杀人者拿走了。
  苏靖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而入。
  烛火在桌上摇曳不定,烛火的对面就是明妃的床。窗边立着一架巨大的被叠起来的屏风,使得屋中环境尤显宽敞。
  明妃此刻背对着门这边侧身躺着,呼吸转为匀称,似乎已再次入睡。
  苏靖无声地走到床边,盯了一会,见她睡得挺沉,安下心来从床边的抽屉找起。
  刚翻完,就听见一声低低的呻吟。
  她心下一警惕,以为明殊突然醒过来了,霎时急退几步准备跳窗逃走。身子贴到墙边,再一定睛,才觉察到不过是明殊的梦呓。
  苏靖长舒一口气,要是被这个女人抓到现形,不知道要出多少事,连其他人都要跟着遭殃。
  床上的明殊在她舒气的时候动了动,头往床外倾偏,双目依旧紧闭,两颊绯红。
  闭上眼睛熟睡的她,没有了白日咄咄逼人的语气和残酷纯真的笑容的女子,在烛火下看去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的柔韧少女,连素日盛气凌人的气场也蜷缩到小小一团。
  恍惚间,与那日夜里月光下的少女重叠在了一起,决裂之至,又孤独之至。让人只觉终有一日一旦一把火焰开尽,便会只剩下空壳一具,自燃自灭,化作血红色的灰烬随风逝去。
  苏靖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为什么会想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的目光忽的闪烁了一下。
  明殊的脸,红得很不正常,就跟被火烤过一样。
  苏靖眉头越拧越紧,唾骂了一口自己多管闲事,终于走过去把手放到了明殊的额头上,脸色一沉。
  这种温度,烧得好厉害,绝对不是一时半会了,她自己都完全不知道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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