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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驸马正当壮年期-第21章

小说: 驸马正当壮年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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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海的身子震了震:“陛下,其实若是担心段家和大燕有牵连,一并赐死便是。何必……”何必这样猫逗弄老鼠似的,让人家生不如死呢?后面那一句给李德海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只是望向床上的段卿卿的眼神,带着悲悯。

    小皇帝恶意的笑:“段太傅为我经营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以为朕不想赐他一死免受折磨?可皇姐交代朕,一定要查清楚段太傅的真实身份和暗中的党羽。所以朕才留着他的老命。”眼神一转,看向段卿卿:“至于这个人,也是可怜。至亲挚爱,皆把她当做外人。你说……朕是不是该让她从这痛苦之中解脱出来呢?”

    李德海小心的问:“陛下的意思是?”

    小皇帝起身,度了两步之后,缓缓回头:“要么,朕就让她永远醒不来。”

    顿了顿,看到那人枕着李齐钰惯用的那个枕头,小皇帝闭上了眼睛。清清楚楚的开口:“要么,朕就要让她醒过来之后,永远宁愿自己从未醒来过。

    李德海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唤了声:“陛下!”

    小皇帝快步往外走:“哎呀,皇姐要回来了,我们快走。”

    随即瞅了一眼还呆在那的李德海,嗔怪:“还不快跟上,我们去看看段太傅呀!”

    走到窗口,小皇帝猫儿似的滚了出去。动作流畅,仿佛做惯了似的。李德海无声的跟上。一君一臣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长乐宫旁边的花木之中。

    绕过长乐宫,往西侧走去,皇宫的景色会越来越苍凉,直到最后,房屋都破败的不成样子,便是冷宫的范围了。

    冷宫最近戒备的分外森严,宫中五分之一的禁卫都守在此处。小皇帝和李德海到的时候,禁卫首领赶紧跪下:“启禀陛下,犯人一行皆无差错。只是这几日,林大人也没有审问出什么来。”

    李齐厉抬了抬手,让他平身,问:“哦?林尚书现在在里面?”

    禁卫首领颔首:“是的,林尚书今天未时进去的,目前尚未出来”

    李齐厉听了之后,抬步就走。禁卫首领赶紧走在前头为他开路。

    冷宫的正中央,有个大大的干井,井口旁边有块巨大的青石板,禁卫军首领大喝一声,提枪奋力一插,就插入那青石板的边缘,然后一提一推,那青石板就向右侧滑开,露出一个硕大的洞口出来。洞口下面是青石板铺的阶梯。因为最近常有人的进出,故而连灰尘都很少,李德海拿拂尘赶紧打扫了一下,才对李齐厉说:“陛下请。”

    李齐厉微微弯了腰,进了那洞口。身后,禁卫军围城一个严实紧密的圈,牢牢的守着。

    说是地牢,其实十分干燥,璧山镶嵌的火把把长长的通道照的十分明亮。通道的尽头是个划分成小隔间的地牢。书房寝室一应俱全,打扫的也十分干净,这个地方原本是前朝用来关押犯错的皇室子弟的,让他们一生不见天日的。如今却用来看押了段太傅。

    地牢前面是刑房,刑具和地牢的配置一样,一应俱全。李齐厉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段太傅已经被从房里提出来。此刻正委顿的坐在林尚书面前的凳子上,看得出来已经被好好的“整顿”过。双目圆睁,怒视着眼前的林尚书。

    见到李齐厉进来,林尚书赶紧跪下行礼。

    李齐厉斜睨他:“怎么样,林尚书,问出来你这老伙计的底细没有?”

    冷汗瞬间从林尚书的额角流下来:“臣死罪,臣用尽了办法,还是……还是……”

    他的话在看到李齐厉冰冷的眼光之后吞进了肚子里。

    李家姐弟都非常善于利用人心,段醇早年与他林家交好,甚至定下过婚约,如今段醇有叛国之嫌,李齐厉却钦点了他来审理此案,这是在逼他若没有结果,便要摊上这趟浑水。

    可是无论他百般方法用尽,段醇还是什么都不说。

    这让林尚书恨的牙痒痒。

    一边情不自禁的跪下谢罪,一边怨恨的瞪视着段醇。

    李齐厉安抚的拍了拍林尚书的肩,温声说:“林爱卿辛苦了,朕心里自然清楚,今日林爱卿就回府休息吧,朕来和太傅说几句话。”

    林尚书如蒙大赦般的退了出去。

    李齐厉走过去,把案头那盏灯的灯芯调亮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坐下。奶白的小脸满满的都是歉意:“太傅,这段时间委屈太傅了。”

    段醇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貌似纯良的小皇帝,不卑不亢的回答:“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小皇帝是他教导了十来年,如何不知道他天真的外表下狠毒的心思。故而不变应万变,索性随他去。

    “太傅原来一心向着西凉,令朕心好痛啊。”小皇帝皱巴起小脸。

    “陛下!臣虽然的确是西凉逃难来的,可十年来,臣对陛下,对大齐的忠心,可是日月可鉴。陛下如若不信,赐臣一死便是。”段醇扭过头去,铁骨铮铮。

    “好啦好啦!太傅真是,朕和太傅开一句玩笑罢了,太傅为何如此当着。”小皇帝不悦。

    “陛下,君无戏言!”段醇开口。

    “哼!又要对朕开始说教了吗?”小皇帝尖尖的食指几乎要戳到他的胸口:“太傅就算进了大牢,也是无趣的可怕啊。”

    “臣之罪。”

    小皇帝无聊的扣着案板:“好啦好啦,别老这样,朕知道你是冤枉的,迟早会说服皇姐让你出去的啦!不过太傅你也知道,我皇姐那个人,素来多疑。她在段大小姐身上发现了块玉佩,此事哪能那么好了结。”

    段醇低下了头:“臣……那块玉佩不过是臣的娘子偶然的来之物罢了,后来发现此物决不能外露,卿卿生病又需要贴身佩戴一块暖玉,臣的俸禄都花在卿卿的病上了,实在无力购置绝世暖玉为卿卿佩戴,这才斗胆让她带上。”

    段醇老泪纵横:“不想却惹出这么大祸端!臣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小皇帝握住他的手:“太傅,都怪兵权全在皇姐手里,朕也没法违背皇姐的旨意啊,这些年来,虽然太傅为朕谋划经营了不少势力,但是一日无兵权,朕就一日不能做主。”

    段太傅抬头凝视着他:“陛下终于有亲政的心了吗?”

    李齐厉微笑:“朕以前看起来不像是想亲政的样子吗?”

    段太傅斩钉截铁:“不像。”

    小皇帝趴倒在案头哀嚎:“太傅你为何如此直接的拆朕的台子?!”

    段太傅谢罪:“臣有罪。”

    小皇帝低下头,黝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呐,太傅,朕最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强硬点儿,才能牢牢掌握呢,这么多年,朕也累了,与其等着想要的撞入怀里,不如干脆利落的去抢。“

    段太傅拍手“陛下圣明”

    小皇帝微笑:“太傅教的嘛……”




☆、孤独狼崽 吃了肉肉

     两人相对笑的温文儒雅;小皇帝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呐,太傅知道皇姐要下嫁你们段家的消息嘛?”

    段太傅疑惑:“数月前;臣就接到旨意了。小女不才;能得公主青睐,是我们段家三生的福气啊。”

    小皇帝冷笑:“这些年来;朕的暗卫有一部分是归太傅调动,朕那日却发现他们死在荒野。皇姐告诉朕,是有人想要杀段卿卿灭口;朕思忖良久;都不曾记得朕有派人去夺段大小姐性命啊?”

    小皇帝语气一冷,看向段醇:“所以朕想……是不是朕的太傅,想借朕之手……杀害无辜之人?”

    段老爷子扑通跪下,心里再明白不过,明明是皇帝自己下令,要杀害他家卿卿灭口,幸亏他及时赶到,冒着杀头之罪巧做安排,想用移花接木的方法,用死囚代替段卿卿,然后将段卿卿送回乡下。原本以为此计划万事俱备,到时候虽然会引来小皇帝的不满和报复,却好歹保全了段卿卿姓名,小皇帝只要段卿卿再不出现,亦不会再追究。

    却没想到公主会亲自出现。

    一朝功败垂成。

    如今小皇帝这么说,难道是要自己为他顶罪?

    段老爷子想起自己死不足惜,可是段卿卿却还不能死,于是迟疑着开口:“臣有罪。可是臣就算虎毒也不可能食子啊。”

    小皇帝微笑:“那,如果说,这子,不是亲子呢?”

    他从李齐钰那知道,段卿卿常年被蛊物所害,才身体病弱,又知道自己太傅素来心机极深,故而作此猜想。

    段太傅脸色一板:“臣从不敢欺瞒陛下,段卿卿她的确是臣妻子怀胎十月的亲骨肉。”

    说谎!

    对皇帝说谎可是欺君大罪。

    小皇帝喝茶的手陡然一停。茶杯盖敲击在茶杯边缘,发出清脆的一声。随着这一声响,他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直直的朝着太傅看。

    对面的段太傅安静的不说话。直视着小皇帝眼神不卑不亢,风度依然儒雅动人,他教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十年,就算后来的几年两人渐渐疏远,他也明白,眼前的人,并不如他的外表一般纯良无害。他只能用眼神告诉对方,自己的坦诚和忠心。

    地牢突如其来的安静,侍候在小皇帝身边的李德海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段太傅。说实话,他并不觉得,小皇帝能从段太傅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眼前的男人虽然文弱不堪,可是在大齐十年来身居高位却无实权,满腹才学却无亲朋党羽,却依旧温温吞吞稳稳妥妥的站在皇帝身边最近的地方,绝非常人可及。

    想到这里,李德海看着段太傅的眼神带着极浓的防备。

    段醇依旧和小皇帝对视,相比小皇帝冷冽的视线,他的对视可以说是温和的,坦荡的。甚至还带着几分安抚和请求,可是他刚刚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刑,地牢里阴冷的风吹来,令他忍不住捂住嘴咳嗽了两声。

    小皇帝软了下来,上前去扶他:“太傅。”

    段醇躬身,无比臣顺:“陛下,臣不碍事。只是年事已高罢了。”

    他在暗示他,自己年纪大了,膝下子嗣单薄,就算有不臣之心,又有什么用呢。

    小皇帝懂了,伸出的手在半空之中顿了顿,收了回去,眼神明明灭灭,最终起身。

    “太傅且安心在此住上几日,待朕了了此事,便接太傅回去。”

    段醇敛下眉眼,跪下伏地:“谢陛下。”

    小皇帝回首,对着李德海:“走吧。记得晚上给太傅多送点衣物棉被来。皇姐大婚之日,朕还得请老太傅上堂受礼呢。”

    李德海低头:“喳。”

    身后,温文儒雅的段太傅浑身一僵。抬眼朝着小皇帝离去的身影看去。对方脊背挺得非常直。故而显得那离去的身影分外的冷漠。

    段太傅心里一寒。

    两个狱卒已经走过来,弯着腰,大声的朝他说了一声:“段太傅,请回牢房休息吧。”

    段醇的指尖一个黑色的虫子一闪而逝。在离开手掌心的一霎,段醇又重新握住了它。

    还不是时候。

    卿卿,你要忍着。

    他无声的看着周围阴冷的空气。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

    实际上,段卿卿的确是在忍着。

    忍着那梦里无忧无虑的诱惑,挣扎的奔向那日日互换她的声音。

    她在床上一日日的躺着。

    感觉身体无比的轻盈,有一个火热的东西在她体内缓缓的移动,每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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