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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夏日炎炎-第9章

小说: 夏日炎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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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阿Bei打着冷颤,严晓娉窃窃地问道:“冷嘛?”
  “还好。”
  “嗯,搂着就不冷了。”
  严晓娉的话无疑是最直白的暗示,阿Bei侧过脸,只紧紧地盯着,却也不采取任何行动。等到严晓娉被盯红了脸,羞涩又懊恼得垂下脑袋时,阿Bei却一手把严晓娉揽入怀里。
  看严晓娉泛着火光的莹润双唇,没有小鹿撞怀,没有如触电般的酥麻,一切都太多自然,像是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力量在牵引着阿Bei,让她情不自禁地吻下。只是浅浅一吻,细细感受着那双唇间的温润。
  阿Bei微微抬起头,怜爱地看着怀里的严晓娉,指尖从严晓娉的鼻尖略过,在脸颊上轻轻摩挲。严晓娉也一样痴痴傻傻地凝视着阿Bei,一伸手,紧紧扣在阿Bei脑后,猛然扬起下巴,深情吻入。
  心跳骤然加速,不比刚刚蜻蜓点水般的浅吻,此刻的吻就像是燃起的熊熊烈火般,愈烈愈是迫切。吮吸,缠绕,忘乎所以地拥吻。
  (此处省略318个字,你们懂的。。。)
  严晓娉高高地扬起脖子,仔细配合并感受着阿Bei那贪婪的热吻,胸口微微起伏,发出浅浅的伸吟。那纤细柔软的手指一样在阿Bei身上游走,腰间往下,渐渐地往股沟深处走去。阿Bei浑身一震,沿着严晓娉的胳膊往下摸,扣住她的手指,转手扭过,轻轻咬了咬她的嘴唇,然后笑着说:“乖,够了。”
  两人最终是在一个被窝里和衣而睡,把睡袋拆开,铺一层毛毯,再铺一层大衣。严晓娉说“搂着睡”的时候,阿Bei就伸出胳膊;严晓娉说“吻我”的时候,阿Bei就轻轻地献上一吻。
  喵喵在两个人的“被子”上踱着步,找了个坑,慵懒的卷成一团。帐篷外的篝火已经烧尽,在海风中忽隐忽现。
  那一夜的激情哪是说够就能够的,两颗心依旧是砰砰地跳着,睡不着,却也只是安静地抱在一起,深情凝视。
  这一晃,天空已经泛出了鱼肚白。手机闹铃也紧跟着响起,两个人却依旧是紧紧地抱着。
  滴滴答答的响过一阵,隔了十分钟,又滴滴答答地响起。
  阿Bei:“要日出了。”
  严晓娉:“再抱一会儿。”
  帐篷朝东,正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两个人跐溜地从“被窝”里跳出,换一头躺下,拉开帐篷的拉链,裹上大衣,裹上睡袋和毛毯,就这么仰头看着天边的一抹红霞。
  如天上的红霞一般,海面上也渐渐泛起一抹红色的粼光,粼光渐渐地被拉长,渐渐地又露出半朵红日。那绯红的朝霞,暗红的粼光转瞬间变成了耀眼的橘红,水波点点,像是水里被丢入了无数的奇珍异宝,由此发出比烟火更为璀璨的光芒。那天水相连间的红日越发的浑圆,如同佛祖项后的圆光,让人心境祥和。又有半片印在水中,随波光流转。那一抹绮丽的橘红渐渐幻化开来。红日一点一点上升,又忽的跃出水面。
  两个人在沙滩上逗留一会儿,回程的时候又去那竹林里的农家乐吃了午餐。
  灶上炖了土鸡,还得等上好一段时间。
  阿Bei弯着腰,侧身绕过那金灿灿沉甸甸的玉米棒子时,严晓娉正矗立在杨树底下。依旧是那件黑白宽条纹的长毛衣,依旧是那条深蓝色的铅笔裤,长发披肩,如墨倾斜,厚厚的大衣搭在手上,仰头凝望。五彩的树叶三三两两地落下,铺落一地缤纷。恍然间,阿Bei似乎是看见了一副逼真绝美的油画;恍然间,严晓娉成了油画中的点睛之笔。
  阿Bei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又把下巴抵入严晓娉的耳后,轻含着耳垂。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依偎着,任山风席卷落叶,任落叶席卷天地。
  吃饭的地方就在屋檐下的回廊,或许是地方太偏,或许是时间还早,阿Bei和严晓娉成了小院里的唯一一桌客人。小院的女主人摆上碗筷,男主人则端来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土鸡。阿Bei给严晓娉添饭,一旁的夫妻两却还犹犹豫豫地站着。
  阿Bei微微侧过脸,疑惑地看着同样是一脸疑惑的夫妻俩。倒是严晓娉先开了口,打破僵局:“有什么事吗?”
  “哦,呵呵,”男人尴尬地笑着:“我问个问题你们不要介意哦。”
  严晓娉:“嗯!”
  “你是男的女的?”男人问得直白,依旧是呵呵地笑着,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我说是个小伙子,我老婆非说是个姑娘。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严晓娉咯咯地捂嘴偷笑,又拿筷子指了指阿Bei。
  “女的,”阿Bei转过脸,言语笃定。这样的问题被问得多了,倒也习惯了。
  “就是说嘛!”女人得意地拍了拍手:“她明显是个女孩子,这年头,打扮得像女人的男人多了去了,打扮得像男人的女人也多了去了。两个男人两个女人都可以谈恋爱,大惊小怪!”
  于是乎,严晓娉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眼角弯成了月牙,倒让阿Bei有些无所适从。
  那一对中年夫妻拉拉扯扯得走远,严晓娉依旧是嘻嘻哈哈得乐着。乐了好一会儿,看阿Bei铁着一张脸,这才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想想,严晓娉又俏皮地探过身子:“我们是在谈恋爱吧?”
  “是吧。”
  “那,你都没有跟我表白,没有跟我说:我喜欢你,I love you,塞拉和油之类的话。”
  “是吧?”阿Bei夹了一口菜,一边嚼着一边想着:“好像是你主动的吧?你都没有跟我表白,跟我说:我喜欢你,I love you,塞拉和油之类的话就把我给强吻了。”
  严晓娉半张着嘴,像是被阿Bei的话给噎着了,愣了半天,这才气呼呼地嘟着嘴,小声地嘀咕:“明明是你先吻的。”
  “恩,是你先让我搂着你的。明显是你诱惑我。”
  阿Bei自顾自地扒着饭,平静而淡漠地说着。又偷偷地用余光瞄了眼严晓娉,看严晓娉像河豚鱼一般嘟着嘴,黑着脸,俨然一副又沮丧又失落又气愤的模样,这才咧嘴一笑,夹了块鸡腿送到严晓娉的碗里:“逗你的,吃饭。”
  阿Bei最后把严晓娉送回学校的时候,就把摩托车停在距离学校大门口三十米外的马路边。摩托车停稳,严晓娉却没有下车离开的意思,依然从背后紧紧地抱着阿Bei,侧脸依偎着:“阿Bei,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我会喜欢上你。不管我主动不主动,矜持不矜持,我就是喜欢你,只喜欢你。”
  心里是莫名地一阵悸动,阿Bei轻轻抚摸着严晓娉那紧紧扣在自个腰上的手背:“知道,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江山

  酒吧还在停业整顿,算算时间,严晓娉得等到周五平安夜的时候才能去上班。这其中还夹着一个周末,又因为临时有事走不开。
  两个人的联系也就是那每天一次的电话。少则一二分钟,多则个把小时,都是严晓娉打去的电话,兴奋或者失落地讲述着当天的所见所闻。阿Bei就只是静静地听着,或是轻描淡写的一声“嗯”,或是似有若无地笑笑。
  因为是宿舍里的座机,诸如那些“我想你”,“你想我不”之类的情话总说不出口。何况说了又如何,阿Bei能给出的回应就像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层油花,能感觉得到,但又把握不到。
  可说到底,阿Bei对严晓娉的思念丝毫不比严晓娉对阿Bei的思念。近半个月见不着人,想去学校里找她又没有合适的由头,性格使然又不乐意表达,那丝丝渺渺的思念在分分秒秒间积累,也终于决定要做些什么。
  为严晓娉买部手机这是第一步。
  手机在平安夜的前一周就买好了,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平安夜送出。心血来潮,又买了些漂亮的包装纸和彩带,就像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阿Bei也仔仔细细地包裹着那新买的手机。包好了,觉得边边角角不整齐,拆开又重新包,如此反复,最后也只叹了一口气,一把扯掉那些已经皱皱巴巴的包装纸,顺手丢进一个纸袋里。好在,纸袋还算是精致,这也是阿Bei能给严晓娉最大的小心思。
  到了日子,酒吧门口早早地挂起了彩灯,窗户玻璃上喷了雪花,贴了卡片,舞台边还有一颗挂满了装饰物的圣诞树,明子几个也都穿上了圣诞老人的大红袍。节日的氛围再浓烈不过,便连阿Bei也被扣了一顶滚白边的圣诞小红帽。
  严晓娉有课,来得晚,赶到酒吧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半个月没见,严晓娉自进门的那一刻起便不停地和人打招呼,有酒吧里的伙计,有早早赶来的老熟客。以至于在漫长的五分钟后,严晓娉这才从大门口走到吧台。五分钟,这对于在吧台后佯装事不关己,心底里却迫切渴望严晓娉赶紧过来,可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形形□□的人物拦住、寒暄甚至热情拥抱的阿Bei而言,这短短的五分钟似乎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严晓娉背着手,来回踮着脚,像不倒翁似的左右摇晃:“我来了。”
  “恩。”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上班,”阿Bei低头摆弄台面下的杯子。沉默了一会儿,又淡淡地说道:“下了班再说。”
  “是有圣诞礼物要送我吗?”
  “下了班再说,”阿Bei留意到了严晓娉那满脸的期待,却依旧淡淡地说着。
  正好活塞从金胖子的办公室里出来,就在严晓娉的身后,出其不意,一手搂住她的胳膊:“这会儿才来,想师父没?”
  严晓娉微微皱眉,挪下肩膀,轻巧而敏捷地从活塞的怀里钻出:“想啊,都好长时间没练吉他了。”
  活塞:“嗨,这话说得。别是半个月没见你给找了个男朋友,要那样的话,师父可真伤心了。”
  严晓娉:“放心吧,男朋友没有,女朋友倒有一个。”
  严晓娉的话说得漫不经心,与活塞而言就是句玩笑话。可一米开外的阿Bei倒是听得认真。脸上看不出表情,跟以前一样冰着脸,实则心花怒放,就像是阳光照进了寒洞,连同石壁上的苔藓都开了花。也就是转身或者低头的瞬间,难掩喜悦,忍不住扬起嘴角,傻傻地乐上一阵儿。
  相比往常,平安夜的酒吧自然要热闹许多。粗略看了一眼,也算得上是座无虚席。金胖子又整了些抽奖互动的节目,调节气氛,也顺便为之前的停业招揽人气。
  台上的活塞正要宣布中奖的桌号,郑重其事地朗读,说半句话,又调戏下台下的漂亮女孩们。活塞故弄玄虚,吊住了大伙儿的胃口,而那被“调戏”的女孩们也咯咯地乐着。
  就在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把注意力集中在活塞面前的小纸条时,又一个女人悄然而至。女人从屏气凝神的人群间穿过,或许是气场太足,或许是时机正好,那一刹那的感觉似乎是定格了时间,所有人都静止不动,唯有她闲然自得。
  女人在吧台外提臀坐下,用纤长的手指点点了台面:“威士忌。”
  阿Bei记得这个女人,瑟琳娜——在广告公司的答谢会上,这个女人喝多了,总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显然,这又是瑟琳娜的第二场。精致的腮红掩不住醉酒后的潮红,但女人依旧是努力地挺直腰杆,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高贵优雅。
  阿Bei没有说什么,利落地倒酒,利落地把酒杯推送到瑟琳娜的跟前。瑟琳娜低头看了眼,又斜斜地昂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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