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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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吧。反正我就是把她叫出来了。就我那同学,一购物逛,看完电影非拉着我去逛商场,逛到商场打烊了才离开的,也不见得买了多少东西。那,我也说明白了,不是张源,是个女孩子,你要不相信的话,我都可以给你她的电话……”
“废话那么多!”阿Bei说着,把双腿从沙发上搁下,使劲摁了摁烟头,一样是耷拉着脑袋,又淡淡地说道:“过来。”
怕阿Bei再多问一句自己便会漏了馅。可即便阿Bei不再问,依她的聪明,只要稍稍推敲一下,严晓娉的谎言也就会不攻自破。想到这,更是懊恼自己说了太多的话,话太多,就像是圆谎一样,纯心地要把一件事情给说圆了,说得滴水不漏。可越是这样,越是欲盖拟彰,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想想,也只能忐忑不安地走上前,走一步看一步。
正想着,阿Bei却是一把环住严晓娉那纤细柔软的蛮腰,脑袋枕在平坦的小腹上,眼帘缓缓落下,似乎是深吸了口气:“对不起,对不起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样书
往后的几天,阿Bei又去了广场和画廊。问过那些在广场上作画的画家,都说没见到人,便连瑟琳娜也是。
看阿Bei在夏果的画作前端详,瑟琳娜递过一杯咖啡:“你哥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我听他说,他之前都没有受过专业的培训。”
“我爸爸是厂里的技师,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画图,倒不是这种图,是工程图。可能是遗传了我妈吧。小时候常听爸爸提起夏果的小时候,说夏果小时候特爱画画,他画工程图的时候,夏果也拿着笔像模像样地画着,特认真,画些小猫小狗什么的。有一次,还是画在爸爸的图上,被逮着暴打了一顿。”
“第一眼见到你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特有味道。”瑟琳娜说着,微微侧过头,静静地看着画作上那明暗相接的浓重色块,似乎是想了想,又跟着说道:“就感觉是从头到脚罩了层看不见的神秘黑纱,像你一样拒人千里之外,又像你一样充满了魅惑,让人害怕靠近,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一探究竟。”
阿Bei会心一笑,又喝了口咖啡:“我女朋友还以为你喜欢我。”
“她的以为是正确的,我是喜欢你。”瑟琳娜说得直白,看阿Bei僵了脸,又妩媚地笑着:“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你跟你哥长得像的关系吧。还是个T。”媚笑,带着一点纯心挑弄的邪气。“能再说点你哥的事吗?”
“其实我记不得太多了,”阿Bei遗憾地摇了摇头:“我跟夏果差了8岁,他穿开档裤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他上树抓鸟的时候,我还没有记忆;等到我六七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叛逆少年。成天逃课,抽烟,打架,到处惹是生非。当然,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这些事情我也是一件没落地照做了。”
“所以是两兄妹。”
阿Bei新买了一个手机,记了瑟琳娜的电话。记得瑟琳娜第二次来的时候就给过她名片,那会儿连看都不看便随手一放,也不知道放去了那里。早知道这个女人跟夏果有关联,阿Bei也不至于这么轻慢。
往后的三天,江山也给严晓娉打过三四通电话。严晓娉没接,一一挂断。第四天发了条短信:我想你。言简意赅,又如是掷入湖水的小石子,激起一阵阵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到第五天第六天,便再也没了任何消息。严晓娉的心里是莫名的失落,那揣在口袋里的手机隔十来分钟看一次,听见任何人的手机铃声响起也都第一时间竖直了耳朵。怕有漏接的电话,怕有漏看的短信。严晓娉暗暗地责骂自己,这不应该;又暗暗地责骂江山,你赢了。那阿Bei呢,严晓娉心乱如麻,愧疚、自责。她不是不爱,只是这份爱受了诱惑,受了干扰,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
严晓娉圈着阿Bei的脖子,依着头小声地说着:“我爱你。”
“恩。”
“我爱你,阿Bei。”
“恩,我也是。”阿Bei轻轻抚摸着严晓娉如海藻一般的秀发,低头一吻。
“告诉我你也爱我。”
“我说了,我也是。”
去年翻译的魔幻小说在学校图书馆上了架,丫丫最先看到,不巧图书证满额了,借不出来。严晓娉自诩:作为第二译者,封面扉页上也有她的名字。
“就你一个枪手,怎么可能有你的名字!”小麦这样说。
“要有你名字的话,是不是还有我们几个的名字,第三、第四、第五译者?”胖妞也这样说。
严晓娉信誓旦旦,又追问丫丫。丫丫歪着脑袋想了想:“没仔细看。”
女孩们约着去图书馆一探究竟。找着相关的类目,逐一点过每一道或薄或厚的书脊,看到了,眼前一亮,又兴奋地抽出书,却是愣愣地定在原地。严晓娉错愕地看着小说印刷精良的封面,没有自己的名字;又迅速翻过手感滑腻的扉页,没有自己的名字;指尖在页面中快速拨动,听纸张流过哗哗的声响,看最后一页的附属信息,依旧是没有自己的名字。
失望,不敢置信。江山给的样书上明明就有“严晓娉”,可正是出版的小说里却丝毫找不到任何与严晓娉相关的信息。
“没有嘛?”胖妞从书架上抽了另外一卷,前后翻了几页。
小麦:“可能是你记错了。”
觉得不对劲,严晓娉给孟翻译家打去电话,忙音;给江山打去电话,无人接听。一种被骗、被愚弄的感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般紧紧压下,脑子里轰隆隆地响着,电闪雷鸣。拿了书,跟女孩们打了招呼,这又急急忙忙地跑出图书馆去。
她也不知道该去找谁理论,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理论。她只是个躲在辉煌背后的枪手,可这部小说费了她太多的时间,太多的精力,也曾带给她太多的温情,太多的惊喜。总之,到这会儿,她已经来了江山的公司。
前台的女孩告诉她:江总在开会。又指派了另一个女孩领着严晓娉去会客室等着。会客室的对面就是会议室,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但隔着玻璃门,倒也看得见里面的一举一动:长桌两边分坐了十来个男男女女;长桌那头的小伙子正在幕布前阐述方案;长桌这头的江山端坐着,不时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又不时地跟身旁的助理低声耳语,在笔记上写写画画。那样的感觉正好,似乎每一根发丝,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一种令人神往的魅力,一种由岁月积淀而成的魅力。
身旁的助理绝是个美女。她似乎是说了什么,江山转过头,微笑着看了眼门外的严晓娉,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稍等一会儿。
那种被愚弄的情绪就像是压在心头的乌云,却又在见到江山的那一刻起,似有一道金黄的光速刺破云层,拨云见日。想想,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要来这?要真是找人理论署名的问题的话,至少找孟老师更为直接,江山只是个牵线搭桥的中间人,这与他何干。
这么想,严晓娉起身离开。
可心底里还是空落落的,就像是收了一份弥足珍贵的礼物,珍藏了许久,又被人告知:送错了,这个礼物不属于你,你必须还给我。
严晓娉叹了口气,蒙头走着。走了一段,又折往公交车站方向。
江山的车子在身旁停下,车窗玻璃徐徐落下:“上车!”
严晓娉照做,开了门,侧身跨上车,却依旧是蒙着头,沉默不语。
江山看了眼那被严晓娉紧紧抱在怀间的小说,问道:“怎么了?”
“你记得你之前送我的样书吗?”
“记得。”
“上面有我的署名,但这里没有。”
江山微微翘起嘴角:“所以,这个是样书。”
“可心里会难过。”
“我能理解呢,记得我刚参加工作那会也老这样。自己费了多大心力搞出来的策划,说别人的就是别人的。你比我好,至少还有笔不错的报酬。像我们那会儿,明知道自己辛苦努力的结果被别人剽窃了,也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说得好听是韬光养晦,说得不好听就是窝囊,谁叫我没有别人的背景,别人的关系。以前特愤青,觉得社会不公,凭什么那些人就能赚得比我多,过得比我好。现在想想,有背景有关系,那也是种能力。”江山说着,又轻轻拉过严晓娉的手,紧紧握着:“我想起一句老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本书上没你的名字,那是你还嫩着。加油,以后让更多的人认识你,让更多的人求着给你加名。”
像是有一股力量从他的手掌涌入她的手心,严晓娉静静感受着,一抬头,看车子在一栋联排别墅前停下。猛然缩回手,怔怔地问道:“这是哪?”
“我家,”江山说着,指尖从严晓娉的眉前略过,在面颊停下,又温柔地抚摸着:“我去拿点东西,去坐坐?”
严晓娉使劲地摇了摇脑袋,又埋下头。
“那你在这等我。”
隔了十来分钟,等江山出来的时候手里竟又多了本书,是之前送严晓娉的样书:“你把这本书落车上了,我拿回家看,几次见到你也没机会还你。给你,留个纪念也好。”
严晓娉使劲地点了点头,心里腾起了一阵氤氲,四处弥漫,视野也渐渐模糊起来,噙着泪,泪眼婆娑,又一头扎入江山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无名男尸
人只是人,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预见未来,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控制未来。在爱人许诺要相守一生、携手天涯的时候,谁又能保证自己或自己爱的人在漫漫余生中不因某一擦身回眸的瞬间爱上另一个人。
严晓娉对江山还算不上爱,但那朦朦胧胧的依赖却是真实存在的,且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多地挤走了严晓娉对阿Bei的依赖。
阿Bei,这个心思缜密偏又惰与思索、不削思索的人,到这会儿,她还没有察觉出严晓娉的异常。当下,她更多的心思都用去寻找夏果,寻找与夏果相关的一切。隔三差五跑广场一趟,或者在画廊一待一下午,只为了看夏果来了没有,或者看夏果的画作,看上面每一条曲线每一个色块,揣测解析夏果寄予画中的小心思。
瑟琳娜笑问:“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的郑老师学画,我倒想看看你跟你哥哪一个天赋更好。”
阿Bei摇了摇头:“没兴趣。”
整整一个月,再没有见过、听过关于夏果的任何踪影。他应该在流浪,从这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从这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过了五一长假,有三个警察找上门。阿Bei认得其中的一个,是社区片警,另外两个没印象。
片警做了下介绍,一个是市局刑侦队的,另一个则是从东北来的。
东北来的警察告诉阿Bei:去年冬天在砖窑里发现的一具无名男尸,经过DNA比对是王泽林的。群众提供线索,反应说:王泽林曾是铸造厂一带的小混混,跟夏果一伙人要好。前后两年,王泽林、詹军、张庆国、夏果、李林相继失踪。他们有理由怀疑,更早之前的王萌萌坠楼案、张春晓失踪案跟这五人有密切关联。希望家属配合,提供线索,并鼓励劝导各嫌疑人投案自首。
“你们找错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警察狐疑,斜着眼珠子问道。
“真不知道。”阿Bei的脸上写满了厌恶,当她第一次被警察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盘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