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女人(gl)-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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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你说跟你买这锦胭的是王身边的人。你可记得他长什么样么?”
掌柜也是笑盈盈的,嘴唇上面那几根挺长的胡须动了几下。“客官,那可是王身边的人,我不好透露吧?”
“掌柜的,做生意得要厚道。你为了买一盒胭脂就在这信口开河,实在是说不过去了。”芳华掏出套子,拿了一锭银子搁在掌柜的面前。“坦白说吧,我呢,在京城也有当官的亲戚,官呢,也不小。王身边那些人,说不上个个全认得齐,可是也认得不少。”
“那是,那是!”掌柜一面将银子往自己袖子里揣去,一面讨好地说:“我一看客官就知道客官不是一般人家的,准是有大来头的!那人长的眉清目——”
“眉清目秀?”芳华挑起眉头了。她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不靠谱。赵灼然身边的都是一些粗眉彪悍的汉子,哪有眉清目秀?不过,芳华再一想,觉得平日跟自己唱反调的刘中郎将长得挺眉清目秀的。中郎将就是碧珠了,不过碧珠在人前的名字叫刘壁柱,很爷们的名字。
“可不就是么?客官,你也知道一般的大男人都不进我这买姑娘家东西的店的。他这人第一次进我这店,我就认住了。那人身边还跟了好几个军爷,我看——”
“我问你那人长成什么样,有什么好认的特征,别给我扯到其他地方去!”
“这——”掌柜这的那的扯了一会儿,“客官,那人眉毛很细长,双唇薄薄的。”
眉毛细长双唇薄薄的,这不是就刘壁柱么?芳华敢拍着胸口说这人十有八九是刘壁柱了,错不了!打听完了,敢该干正事了。将锦胭挑出来一点点,细细地闻了一下,又往手背上抹了一点,觉得还可以。为了不让掌柜往死里抬价,芳华很不屑地将胭脂盒子放回了柜台面上说了:“掌柜的,我看这锦脂也不过如此,有没有更好一点的?”
“客官,这可是胭脂中的珍品,难得一见!胡妇爱不释手,马贼就算来打家劫舍也专门抢这玩意!”
“马贼也抢这
玩意?”这可鲜鲜了。芳华听过抢钱财抢人什么的,怎么这马贼连胭脂都抢的?
“抢,他们什么都抢!人,牲口,吃的喝的,他们能带走的都抢。姑娘,这才刮完风沙没多久,没准马贼又要来了。”
“这跟刮完风沙有什么关系?”
“姑娘你有所不知了。平日里,城墙上有人看着,马贼一来就容易发现了。要是马贼趁着风沙那会儿赶来的话,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们入城也容易多了。这马贼也厉害,每次来打家劫舍都是专门挑风沙刚停就骑着马杀进来。你也知道,咱们这凤凰城是个什么状况的,城墙不厚又不高,而且筑了一半挡大漠里的风沙,要劫咱们这些老百姓不难。”
芳华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害怕了。看自己跟春儿也出来一个时辰有余了,加上赵灼然肯定入城了,就打算回去了。
这时,春儿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说:“小姐,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要是碰上马贼就死定了。”
“也好。”芳华点了点头,不砍价了,就问掌柜这锦胭怎么买了:“掌柜,这锦脂怎么个卖法?”
“客官,二两银子一盒。”
“那么贵?便宜一点。三两两盒,不卖就拉倒。”
掌柜很决绝:“不卖,少一个子也不买。客官,我可是从胡人手里买过来的,二两银子买给你我还赚你几个钱呢。”
“不卖?”
“不卖,少一个子就不卖!”
芳华白了他一眼,痛痛快快地将四两银一个子不落扔给他,拿了两盒锦脂就出了店门。一边走,她将另一盒锦脂递给了春儿:“这一盒是你的。”
春儿满心欢喜地接了过来,打开看了好一阵子才收起来。芳华顾着看了自己买了些什么东西,也就看自己走到哪里去了。
“小姐,王真的有其他女人么?”春儿扑通扑通地走到芳华身边唠这事了。她这个丫头是替他们家小姐不值,才嫁了几天就有这事了,她都气。虽然一个王妻妾成群很正常,可哪个女子愿意自个儿相公娶一堆女人回家的?
芳华看了看自己刚买的簪子,想这一支簪子该配什么样的发髻才好看。对于春儿的话,她没多大的触动,只是漫不经心地说:“赵灼然要娶,我能拿他怎么着?不过,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把锦脂的香味染到身上去的?”成亲那一晚,赵灼然身边的都是一些大老爷们,哪里来的娘们?难不成这爷们里藏了一娘们?
春儿见她这样子的就更加着急了:“小姐,这事你得要上心!等那狐狸精进门了,到时候你就是呼天抢地也没用——”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汉子在扯开嗓门高喊了:“马贼!马贼!马贼来了——”
这一声,响亮透彻的,大半个凤凰城的人都听见了。顿时,芳华所在的整条街都慌了起来,老百姓只管四处窜逃。
“马贼?”芳华愣了愣,接着急得大喊起来:“马贼!春儿,快跑!跑!”
芳华跟春儿人生地不熟,没个主意该往哪个方向,就瞎跑起来了。哪边的人多就往那面逃去。芳华也真够荒唐的,都逃命了,怀里居然还揣着她那些小玩意……
凤凰城的老百姓比中原人个头大,逃起命来也是风风火火的,这就可怜了芳华跟春儿这两个柔柔软软的中原女子了。夹在慌逃人群中,这两丫头一个劲地被挤到边上去,差一点没一头撞在墙上去!
跑不快的主仆俩越跑越快,但前面的人跑得更快,没一会儿她俩就跑到最后面去了。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芳华想哭都没力气了。
“呼!”一个马贼大喊了一声,像是向同伴吆喝些什么。
随即,芳华的脚下都一空,整个人被提到了马背上去了!高头大马咯噔咯噔起跑起来,被搭在马背上的芳华上下颠簸起来。
芳华看着自己快过正在出尽吃奶的力气跑的春儿,看着逃命的老百姓被践踏在马蹄下,眼圈里的眼泪稀里哗啦地就流出来了。
几十个骑着马的马贼呼叫起来,似乎在炫耀自己抢到了什么战利品一样。
马贼什么都抢,芳华是个女人,还跑在他们前面,能不被抢么?马贼抢女人不就是拿回去当奴仆么?一片的大漠中,很快就有芳华了。这一刹,芳华忍不住痛哭起来了,只是被马颠簸着,她那哭声是抽噎的,有一下没一下的。
她想她爹,想京城了。
奔驰而过的马扬起了街面黄土层,叫马贼跑过的街道都蒙上一层薄薄的黄土。这一层黄土中,烟漫了一支大齐朝的军队。
打头阵的是主帅赵灼然,后面跟了将近过百的军士。
马贼的头儿见赵灼然带着人向自己杀来了,就用自己的胡话大喊了一句。顿时,所有马贼就赶紧掉转马头,各自飞奔而去。
芳华见到她的夫君了,策着马,正在朝着自己奔来。很自然地,她满脸鼻涕地对赵灼然伸出手,想抓住赵灼然。
赵灼然,救我,救我……
☆、你这是骗婚05
久居大漠深腹地的马贼还真的不是盖的,骑技都十分了得。赵灼然在没有城墙的另一半边缘设置了差不多两米高的栅栏,还布置了不少的兵力,可还是让他们一踢马肚子跳过栅栏甩掉军士逃掉了。
马贼在前面使劲地奔,一支军队在后面一股劲地追。嚣张马贼一面奔跑,一面还不忘挥动手中的弯刀向大齐朝的将士叫嚣!
一前一后,双方进入了大漠,迅速向腹地移动。刮完风沙的大漠碧空万里,气温也逐渐上升中。
大齐朝的良马跟马贼的宝马一比,就不良了。马贼的宝马是产自西域的汗血宝马跟大漠马儿的杂交,虽不能日行八百,但三四百里是没问题。
芳华一路上被上下颠簸,现在她是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长这么大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折腾?顶多就是小的时候被柏耿年罚跪,哪像现在连胆汁都快颠出来了!她半死不活地搁在马背上,被鼻涕洗刷过的一张脸让她这个京城第一美人大打折扣……
看着赵灼然离自己越来越远,京城第一美人一想到自己十有□是没人救了,一想到自己这辈子都得当马贼妇了,不容易流出来的眼泪又活生生挤了出来,还没掉出来,又流回去了打转。
赵灼然一面牢牢地夹在马肚子,一面拉弓。瞄准好目标后,就将中指一松,箭忽的一声就飞奔出去了。
芳华泪眼朦胧中,见到了自己的夫君拉弓射箭了。等她看清楚的时候,劫了她的马贼已经中箭了。没一会儿,马贼就翻滚落地。几十个马贼没因为同伴的堕马而停下来,而是继续策马往自己的家园跑去。
马贼是落地了,可宝马还在狂奔。没了马贼将她死死地按住,芳华颠簸得更厉害了,不稍片刻,她被马儿抛了下来,啊的一声后就很壮烈地坠地了,滚翻了几圈……
后面的赵灼然先是一惊,后蹙眉,只得加紧夹马肚子,让自己的爱马跑快一点冲向芳华。来凤凰城之前,碧珠就跟她写信说,这王妃隔三差五的就说坐马车把她的身子骨都坐麻了。要是在平地上,芳华这一摔,没准把她摔到床上躺上半个月,这下子十有□也是有事的,看程度罢了。
在沙子上的芳华一动不动,脸庞朝下,头发散开了。
赵灼然赶紧下马,将芳华翻了过来再搀扶起来。
沙子混着鼻涕一块黏在芳华的脸上了,要多丑就有多丑。蓬头垢面的柏小姐也不嫌丢不丢脸了,一见着赵灼然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抱
着就大哭起来了。
……不哭还好,一哭,赵灼然也拿她没办法了。推开她吧,说不过去,毕竟两人是“夫妻”,借个肩膀让她哭也是应该的。不推开她吧,自己也怪难受的。
伏在赵灼然的肩膀上,她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没分寸,也不看看这里还有差不多上百的军士在一旁愣看着。
那些军士也是,光张大眼看着,也不知道给主帅提个醒让这女人别哭了,没准敌人等一会就杀回来了。
哭了好一阵子后,芳华终于收声了。她擦了擦脸颊,再度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看了一下赵灼然,她揉了一下眼,在看一下赵灼然肩膀的铠甲片,都是自己残留的泪水鼻涕,可主帅不怎么在意。二个多月没见,芳华倒是发现赵灼然脸上那疤浅了一点。不过,她看得出赵灼然很疲惫,眉头有点皱起来感觉。累归累,但双眸还是挺炯炯有神。
其实赵灼然是连夜赶来了,就盼着把这些马贼的底子弄清楚,好早日出兵攻打。不过,能归顺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不能的话,只能杀了。
某种程度上,这是芳华第一次正正经经地打量赵灼然。以前嘛,她就知道光盯着人家的疤,压根没细看人家的五官长成什么样。这下子,看清楚了。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顶多就是比一般人长得像样一点,可一凑起来就不得了。没有那疤的话,真的是个大大的美男子。有了那疤,就差了那么一点了。
赵灼然微微挑眉,觉得芳华的目光太露骨了。她将目光落在堕地的马贼身上:“看看他死了没?”
罗锦立刻踹了马贼好几脚,见他没反应,就蹲下去探一下他的鼻息,没气了。站起来,他对赵灼然说:“大将军,人死了。”
“死了?”赵灼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本来还指望要是这马贼没死的话就逮回去审问一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