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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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后重逢,午夜梦回无数次的人儿如今便能拥在怀里,真好。
‘仪玉该多吃些,如今抱着都有些咯人了。’邱锦明说完便拦腰将郝灵抱起,不悦的紧了紧眉,轻瘦了不少,倒也叫她心疼了。
郝灵娇/嗔了邱锦明一眼,双手搂着邱锦明的颈间,靠着邱锦明的胸口,听着那坚而有力的心跳声,妩媚一笑‘驸马这是嫌弃朕了?’没想料想的那般因分离而介生——生疏,有的是那份入骨的柔情,如此,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催死人了。。。
☆、安顿
寅时一刻,太监总管安意如期的领着一干捧着洗嗽物的太监宫女来到了寝宫内,动静放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来得轻,朝那枕着邱锦明手臂,窝在邱锦明怀里,那尽显小女人模样的帝皇,恭敬的轻唤‘陛下,陛下…’
郝灵窝在邱锦明怀里,眉头微皱,不一会,便揉着眉心微微的挣开双眸,入眼的便是邱锦明那温和俊朗的模样,腰间还有来自那人掌心的暖意,心微微一软,自己若起身,定然也会扰醒这人……一年多的边关平乱,倒也给这人多添了几分硬朗之气。
‘陛下…’安意对发愣的郝灵尽职的提醒道‘请陛下更衣……’见郝灵看着睿王发愣,但也没要唤醒睿王的模样,安意不禁也压低声音来讲。
沉默了一会,郝灵轻言谈语缓缓道‘传旨下去,今日免朝一天,若有要事,稍后上折议事便是!。’说完便闭上了双眸,在邱锦明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小憩。
安意愣了一会,方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便领着众人,如来时,悄然的退下。
安意等人刚出去没多久,郝灵便感觉到靠着的胸堂微微的颤抖起来,随即头顶便传来邱锦明的闷笑声,郝灵自邱锦明的怀里挣开来,抬头便对上邱锦明那充满笑意的双眸,不禁眉毛一挑‘早知锦明如此早醒,朕就不该推了早朝。’
邱锦明含笑,揽腰将郝灵揽入怀里,将头埋入郝灵的颈间,语气有着难掩的欢愉‘想不到锦明今日也做得那祸国殃民之人,使得仪玉做了那不上早朝的昏君,倒也应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郝灵好笑的推了推身上那得意的人儿‘朕不过是一日不上朝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那昏君?你也太不识好歹了,朕是为了谁不上这早朝?’
邱锦明快速的在那诱人的红唇落下淡淡的一吻,深情一笑,话锋一转,温温‘这入骨相思的滋味,仪玉休想再叫为夫尝上一番。’
郝灵揽住邱锦明的颈间,含笑的回应了一吻,轻声道‘入骨相思的苦楚,又岂止皇夫一人不想再尝?朕也一般!’似许诺,又似述相思。
邱锦明听言,抱紧了郝灵,将脸埋入了郝灵的颈间,享受着此刻的温情,郝灵也没推开她,任由邱锦明这难得的孩子性行为,好一会,轻拍了拍邱锦明的背,轻声道‘云儿若知你回来,定会欣喜不已。’昨夜天色已晚,且邱锦明又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想来也是累了,便也就没着人去知会司徒云一声。
邱锦明听言,连忙翻起身来,边穿鞋边带些调侃道“昨夜入眠前,锦明便想今日趁仪玉上早朝的空档,前去看看云儿那丫头,怎知仪玉你…’起身取过一旁的外袍穿上,面对着郝灵,语气欢愉接着又道‘既都醒来,不如同我一般去瞧瞧云儿,顺道一起在云儿那用早膳,可好?’
‘嗯?’郝灵眉毛一挑‘锦明如此便是在怪朕不去上那早朝?’这驸马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郝灵话虽这样说,但也起身穿鞋,邱锦明没去唤人进来伺候,她自然也不想唤人进来打扰此刻的气氛。
若是可以,她倒希望仪玉能不去上那早朝,如此劳累,男儿都受不得,何况她?邱锦明一笑,也没去接郝灵的话题,看着灵突然打趣一笑“为夫与娘子大人这般模样倒是越发像老夫老妻了!”
两人相继又贫了一会,最后还是唤来安意将那金黄的云锦龙袍换成素白的便服,而邱锦明则还是那身淡蓝的儒袍,邱锦明是暗地回京的,安意自然不会为她准备王侯的袍服,而邱锦明着上那身淡蓝的儒袍倒也像是瀚林院的那些学士。
两人嗽洗完后,便朝司徒云的宫殿而去,示意门外的太监不用通报,直直的走了进去,恰巧见司徒云正一脸迷糊的任由玉嬷嬷等人摆弄她洗嗽,众人见到郝灵进来,一惊连忙朝郝灵行礼“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云听言用饱含睡意/迷糊的双眼看向郝灵,微福了福身请安‘母皇圣安,”突然睁大双眸,睡过头了?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窗口,见天才微亮,方舒了口气,诧异的看向郝灵问道“母皇怎么过来了?’这时辰母皇不是该在前朝吗?
郝灵抬了抬手,示意其他人起身,对着司徒云宠溺一笑道“瞧瞧谁回来了。”说完让开了身子。
“爹爹!?”司徒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瞪大眼看向来人,其他人听言也下意识的看了邱锦明一眼,紧接着连忙低下了头,眼中的诧异同样不少于司徒云,但她们可没那个胆,敢盯着邱锦明看。
邱锦明好笑的上前一把将司徒云抱起‘你这个丫头,不过是一载未见,怎么连爹爹也识不得了?’
趁着这父女俩闲侃的空档,郝灵让玉嬷嬷下去准备早用膳,而这时门外也响起了尹瑞亭的声音‘云丫头,看看老夫给你带什么来了……’话音刚落,尹瑞亭便拎着晴风楼的桂花糕出现在门口,见郝灵微微一愣,恢复严谨的模样,微拱了拱手‘臣叩见陛下。’说着抬了下眼,巡视了屋内一番,双眸瞪大,愣住。
‘免礼,学士怎么也过来了?’看到尹瑞亭那失礼的模样,郝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没去向郝灵拱手道谢,而是重重的拍了下额头,转身,喃语道‘陛下怎么会不在前朝议政,且睿王怎么可能回京了,难不成老夫是得了迷症?’尹瑞亭边自语边往外走,走了两步,低头看看手中的桂花糕,猛然转身看向屋内强忍笑意的众人,走进屋,惊诧道‘你怎么回来了?边疆不是来折子,道你路途上染了风寒了吗?’
‘哈哈哈……’邱锦明毫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众人也不禁抿嘴偷笑,直把尹瑞亭笑得羞涩的低下了头,方才取出折扇,一扬温温道‘想家,便就回了来,那边疆之言不过是遮人耳目之计罢了。’听闻一年前她离京,仪玉便给了尹瑞亭这一个侍讲学士的官职,怎么做了官,倒是越发没有稳重样了?
察觉到方才的失礼,尹瑞亭朝邱锦明拱手行了行礼‘睿王’无视众人取笑的目光,挺了挺胸,捋了捋胡须,一脸正经道‘睿王怎可如此随性?陛下怎么也纵着睿王胡来?’睿王如今是功高震主,难免招小人嫉恨,应当小心为是。
知道尹瑞亭是为她们好,便也没责怪他方才的失礼,耐心的解释道‘无碍,待大军进城时,皇夫再去与大军会合,佯装一同进京的模样便是,’说完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淡淡一笑‘夫子还没用膳吧,不若与朕和皇夫一同在云儿这里用膳。’
听郝灵这么说,尹瑞亭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又见郝灵邀自己一同用膳,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拱手‘臣、臣不敢,君臣有别,臣怎能…’
‘不过是一载未见,怎么夫子也染上了瀚林院里那股顽固的酸气了?’邱锦明晃着折扇取笑道。
见尹瑞亭难得的局促不安,司徒云捂着嘴痴痴的偷笑,尹瑞亭脸一红,也不再推迟,拱手‘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瞪了眼幸灾乐祸的父女俩一眼,一点也不懂得尊师重道!
五日后,三军回朝,邱锦明早早就到城外与秦云青等人会合,到辰时便一同进城,郝灵领着一干大臣在太和殿里等着,等三军入城,便宣立了头功的几位将军上殿,准备在朝堂上依功论赏。
郑全民站在了左边文官的领头,身上着着绣有行龙四团的朝服,早在投诚的那日,他便被册封为了定远侯,并也平反了当年谋反的罪名,因为他在回朝之日,便在文武百官面前出示了先皇的密旨,他是着先皇之命才佯装投靠湘王,为的便是能替郝灵在平定天下时出一份力,可先皇又何曾想到,并非新皇御驾出征,而是睿王代替了新皇,而湘王竟如此惨败……若知是这般结果,那他又何需背上叛国的骂名,还担上家中老父的性命?一个睿王便足以抗制湘王,做得那平定天下的大功之人!
邱锦明领着秦云青,邱瑜,侍耀,及其他将领来到朝堂上,邱锦明朝郝灵微拱了拱手,俯身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温温道‘臣——邱锦明,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云青,邱瑜,侍耀三人站在邱锦明身后一字排开,其他人也依次站在秦云青等人身后,按序排开,不似邱锦明只是拱手,而日齐齐的单跪下跪,抱拳,附合道‘末将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邱锦明可是得了圣喻,无须向任何人行礼,可他们不行,朝拜天子,怎能不以最高礼义来?
‘众将免礼,请起。’坐在龙椅上的郝灵威严十足,又哪还有半点小女人的姿态?‘天下大定,众将功不可没!’接着又是一大篇褒赞之话,听着让邱锦明直叹,这仪玉今日讲的,应该得抵过去一年所讲的话吧。
在郝灵的褒赞与百官的附合下约过了半个时辰,郝灵结束了这一大篇褒赞之语,难得脸上挂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威严中又不失平近,淡淡道‘今夜朕便在宫中设宴,为众将军庆功,与众爱卿来个不归不醉之约,谁要敢清醒的走出皇宫,朕便治他一个抗旨之罪!’
百官齐齐因郝灵这句似旨意更似打趣的话,笑了起来,齐齐拱手/抱拳,应道‘臣等遵旨。’
郝灵轻点了点头,看了身旁的安意一眼,安意会意,连忙向前一步,面对着百官,摊开手中的圣旨,扬声道‘众将接旨!’文武百官齐齐下跪,抱拳听封,安意清了清嗓子严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云青,邱耀,邱瑜三人年少有为,于湘王平乱一战,更是屡建其功,实乃大兴之幸,国民之幸,着今日册封秦云青为平南侯,邱耀为正三品忠义将军,邱瑜为正三品义德将军……’又宣读了对其他将军的封爵,直到安意的那句‘特此嘉奖。钦此’众人亦没听到有任何对睿王的嘉奖。
理不清这帝皇是何心思,众人一时也不敢多言,一位刚上任的年轻直誎官拱手,不怕死的开口道‘睿王于平乱一战,当属头功,臣以为,陛下理当也加以褒奖才是。’
‘嗯?’郝灵眉头一挑,看不出喜怒,看向邱锦明时眼中多了一些玩味的笑意‘倒是朕小气了,’此言一出,那名直誎官脸色一白,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身子有些哆嗦,努了努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郝灵看都没看那直誎官一眼,对着邱锦明嘴角一勾‘睿王不妨说说,想要什么,朕允了你就是。’
这下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再怎么想讨好睿王,也不该在这节骨点上,睿王是皇夫,又刚打了胜仗,手握天下兵马大权,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再封,岂不是要叫皇帝把龙椅拱手让人?众人聪明的闭口不言,此刻无声胜有声呀。
邱锦明把玩着身上的佩玉,温温一笑‘臣等能胜荣所归,全仗陛上福之所佑,小王岂敢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