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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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啟恩城来了?
还没等邱锦明唤吴庸起身,郝业也披上外袍走了过来,语中满是诧异却也带着喜色‘姑父怎么过来了?’察觉到如此两人身份的差异,郝业微拱了拱手,也算是行了礼。
邱锦明看了郝业一眼,两年不见这郝业倒也是长高了不小,也有些小大人的模样,温温一笑,没去回答郝业的话,而是对一旁跪着的吴庸温声道‘公公不必多礼,本王只是碰巧路经此地,一时兴起便来瞧瞧罢了。’
吴庸听言舒了口气,听邱锦明这话,便是不想怪罪他方才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的无礼,如此一来,他倒不用怕这睿王会责罪于他了,毕竟先皇虽没除了这平津王,但也将这平津王流放到了这荒蛮之地,且也没给半点实权,并且这两年来,圣上也没派人前来问安,这岂不是皇家有意的发配吗?而对于这种被发配的皇子皇孙,他们的命自然也就没他这个皇家所派来监管的太监来得尊贵,这也是他敢如此放肆的原因。
吴庸见邱锦明没去搭理郝业,以为他是不喜郝业,便想讨好邱锦明,冷着脸郝业道‘平津王难道不知,身为番王,须向皇夫行跪拜之礼吗?!’
郝业闻言瞪向吴庸,拳头握得紧紧的,头一撇,见邱锦明正把玩着折扇,戏谑的看着这一目,郝业气极,挺了挺胸硬邦邦负手道‘小王近来身体不适,未能向睿王行跪拜之礼,还请睿王见谅。’郝业因羞耻恼得满脸通红。
他与邱锦明本就相识不深,只是当初离京时,邱锦明的那番言语使他有了好感,且这一年多来,城中百姓无不是在称赞邱锦明——少年英雄,且当初父王一事确实值得思虑,因而他对邱锦明便多了些敬佩之意,所以方才一开口便真心的唤了句姑父,可如今这人竟放纵吴庸这阉狗如此欺压他!
邱锦明转着手中的折扇,玩味一笑,看向吴庸‘吴公公身受皇恩,便是这般服侍平津王的吗?’
以为邱锦明是在对他责怪郝业的无礼,吴庸连忙招来身旁的小厮,厉声道‘还不请平津王向睿王行礼?’说完便有两名家奴上前押着郝业,想让郝业朝邱锦明行跪拜之礼。
‘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岂不是要招人笑话!’由家婢扶搀着的前太子妃如今的平津王老王妃徐徐的朝邱锦明走来,喝斥一声,那两名家奴听言,手上的劲放轻了许多,但却没有放开郝业的意思。
邱锦明见样,不禁有些头痛起来,被家奴欺成这般德行,这郝业倒也太叫她失望了,这时被派出前往调集官兵的墨影领着官兵涌了进来,墨影先朝邱锦明行了行礼,随即一位官服打扮的男子领着官兵朝邱锦明下跪拱手行礼‘下官——啟恩城知州府孟言拜见睿王殿下。’
老王妃听言不禁脸色一白,但还是维持镇定道‘睿王这是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流放到此地,受吴庸这阉人欺压还不够吗,如今还要赶尽杀绝!?
见这番模样,吴庸不禁也惊得跌坐在地,动用了官府,这番模样,若是想杀了平津王,难免不会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而屠杀王府上下!
郝业挣扎开束缚,起身,指着邱锦明怒道‘姑姑若想取我的命,直言便是,休要对我母妃动……’
邱锦明折扇一扬,打断道‘来人,将吴庸这尊卑不分,以下犯下的奴才拉出去,行杖毙之责,以儆效尤。’
吴庸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邱锦明,求饶的话还没道出,便将上前衙兵用麻布堵上了嘴,拉了下去,老王妃与郝业皆吃惊的看着邱锦明,全然愣住。
邱锦明收回了笑意,看着郝业对一旁的孟言,斥责道‘孟知州,你可知罪!?’堂堂的天家子孙,在管辖内受人如此欺辱,若是上奏朝庭,孟言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孟言一听,连忙跪着磕头‘请睿王恕罪,请平津王恕罪!’不过是一介被流放的皇孙,怎料当今的睿王会如此护着,而这睿王不止是王爷更是皇夫,他能如此护着,必然是那高位之人也是重视这平津王……这么一想孟言惊得满身是汗。
‘姑父…’郝业斜了孟言一眼,劝道‘不怪孟知州,是小王无能。’一个是天家派来监督的管事太监,一个是天家流放的皇孙,孟知州又怎敢管这天家的闲事?
‘你,’邱锦明佯无奈,轻叹了口气‘罢了,看平津王为你求情的份上,本王便不深究了,若是日后本王再听到玉津王有何不好的传闻,本王拿你府上老小来谢罪!’
‘下官谢过睿王,谢过平津王,下官日后定当好好尽忠职守。’孟言连忙磕头谢恩,不上报朝庭便好,便好。
邱锦明朝老王妃温温一笑‘深夜扰了王妃清静,锦明实在有愧,在此先向王妃赔罪了。。’说完拱手行了行礼,又道‘夜深便不扰王妃歇息了,锦明与平津王道两句便离开。’
自废太子走了后,还少有人对自己如此尊重有礼,老王妃连忙惊得福身回礼‘睿王言过了,臣妾便先行告退,’说完看了眼平津王‘好好招呼睿王,睿王是你姑父,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看着老王妃离开,邱锦明不禁觉得好笑,这算是威胁?若想为难,自己又何必跑这一趟?折扇一扬,对孟言吩咐道‘本王不希望有任何关于本王的消息在啟恩城流出!’说完便随着平津王往书房而去。
邱锦明翻看了书架上摆着的四书五经还有兵书,顺手拿了本兵书,翻看道‘平津王,可喜欢兵法?’
郝灵拱手,有些拘礼的回道‘不过是乏时随便翻看罢了,谈不上喜欢。’再亲之人,若沾上兵权,也该反目。
‘平津王!’邱锦明将书放回书架,折扇一扬,正经道‘你好歹也是郝氏的子孙,被一介阉人欺压成这般德行,若是让你姑姑知道了,岂不是叫她担忧吗?天家子孙怎能如此无能!文不成,至少武得行!不若,你拿什么护你母妃,护你妹妹?你姑姑是天子,她的肩上压的是天下,她难免会分不出心来。’
‘姑父。’郝业抿了抿嘴,低下了头,他是怨过皇姑,越大便越明白皇室并非表面那般简单,父王之事,也只能算是父王的命,他又能做得了什么?这两年来所遭受的冷眼,方才知他是那般的无能,连护至亲的能力都没有‘是郝业无能。’
没给郝业怯弱的机会,邱锦明严着脸斥道‘男儿大丈夫,不该事事都想依仗他人,你尚未到弱冠之年,你皇姑即便有心,也给不了你任何权职,可你太叫本王失望了!连一介小小的太监都能爬到你头上,如此作为,实在叫皇室蒙羞,更叫本王痛心!枉你读了这么些年圣贤书,却不懂利用这些来保护自己!吴庸此等以下犯上之举,你只需以玉律王的名义召集城中学子,连名上书,哪怕此书到不了皇都,这知州府也会因此惧上一二,从而制衡吴庸的行举,你们母子也至于过得如此……’见郝业羞愧的低下了头,邱锦明也点到为止。
‘今日你有恩于孟知州,日后他自会对你恭敬一二,你若是有点血性,便该担起郝氏子孙的重任,别叫你皇姑失望,你皇姑也非猜疑无度之人!本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邱锦明说完便动身越过郝业准备离开。
‘姑父!’郝业听言,心中一暖。撩起下衣,双膝下跪,行了个大礼‘下回再见,郝业定叫姑父与皇姑刮目相看!’
邱锦明嘴角一勾,没回过身,温温道‘本王试目以待!’说完便动身离去。
三日后,邱锦明与墨影护着万惠心到达了碧遥城万家的主宅,也是江南一带最富尧的地方,远远便见一个身子单簿的锦衣男子领着两位家奴在门口等着。
‘吁…’万惠心最先到达万家宅门,才刚翻身下巴,身子便被那锦衣男子抱住,脸上闪过一丝娇羞‘俞华……’
以为是自己抱得太紧,给怀里的美娇娘带来不适,俞华连忙松开万惠心的身子,但手却还是紧紧的抓着万惠心的手臂,神色难掩激动‘瘦了,瘦了,我都道了边疆那种荒蛮之地,不是你能去的,好在无恙回来了,好在。’说着双眸起了丝水雾。
万惠心捂着俞华的右脸颊,佯装轻松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你倒比我显得清瘦多了,若是外人见了,还道在府之人是我,去边疆之人是你呢。’万惠心语中难掩心疼之意,心中也有些恼,这人怎么这般不会照顾自己!
俞华抓住万惠心的手,在万惠心的掌心蹭了蹭,满是深情道‘娘子不在,食什么都无味,又如何叫俞华能安寝?’
‘咳、咳…’邱锦明不道德的咳声提醒道。
察觉被遗忘的众人,万惠心脸一红,娇嗔了俞华一眼,转身,恢复大家闺秀的大体,向邱锦明福了福身‘爷,不如在府上歇上几日,也好让惠心尽尽地主之宜。’
邱锦明玩味一笑‘惠心若将那仁兄为潇漠引进一二,潇漠会更有兴趣。’模样清秀,但脸色有些颇苍白,且脚步不稳,可见这人身子底不怎么好。
俞华不好意思的悻悻一笑,朝邱锦明与墨影拱手,行了行平辈礼‘在下俞华,是惠心的夫婿,’特意加深了夫婿两字,温和有礼又道‘方才失礼之举,还望二位公子莫笑话的好。’说完,抬眼打量了邱锦明与墨影几眼,女子的名讳怎能轻易中唤,只是不知这两人是何身份。
察觉到俞华打量的敌意,邱锦明一笑,再瞥见那人同自己一般平坦的喉结,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了,斜了万惠心一眼‘客气了,潇漠也同公子一般,对府中的娇妻甚是挂念,便不叨唠贵府了,在此别过。’说完拱拱手,调了调马头,便扬鞭离开,不给万惠心劝言的机会。
竖日夜里,郝灵站在御花园,挥退左右,对着荷花池沉思不语,也不知站了多久,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一股熟稔的酒味便传遍味蕾,耳边如期的响起那人温和的语调‘夜里风露重,身子都有些发凉了,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早已收到秦云青上折,道邱锦明已动身进京的消息,原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当靠进那人温暖的怀里,听着那人温和关心的话语,身子还是会忍不住一颤,双眸不由得染上了水雾,郝灵深吸口气,将雾水逼了回去,后才转过身子对上邱锦明‘回来了…’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入眼便见邱锦明脸上有着难掩的疲惫,不禁有些心疼的捂那邱锦明的脸‘何必如此急着回来,若伤了身子,岂不是要叫朕自责吗?’
邱锦明抓住郝灵的手一笑,双眸也染满了笑意‘仪玉都着人给锦明送了玲珑骰子,锦明又怎忍心让仪玉受这入骨相思的折磨。’
听出邱锦明的取笑之意,郝灵也一笑‘想来那边疆也有不少美娇娘,驸马嘴角上的功夫才会如此越发的长进。’
‘心都在仪玉这,又岂看得到他人之美?’邱锦明说着便在郝灵的手上落下一吻,有些心疼的道‘御膳房与太医院是怎了,怎么伺服得你越发清瘦了。’
郝灵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随即回道‘看来那边疆的伙头军也有不少能人,朕瞧驸马是比以往更加有富贵之态了。’
‘好呀,敢取笑我!’邱锦明一笑,随即搂住郝灵的腰身,低头,印上那诱人的红唇,小心翼翼却带满贪婪的轻吮,直至郝灵软在她怀里,两人脸上都涌上不健康的粉色,才结束了这个吻。
久后重逢,午夜梦回无数次的人儿如今便能拥在怀里,真好。
‘仪玉该多吃些,如今抱着都有些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