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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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锦明语音刚落,阁口处便传来嚷嚷声。‘你们是什么狗东西,竟敢拦着本少爷,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识相的就赶紧把如月姑娘交出来,否则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郝灵与邱锦明对望了一眼,她们自然识得这声音,除了那宁太傅之子宁墨,谁还敢如此嚣张?她们现在坐的位子与阁口隔了几道珠帘,自然刚刚没瞧清那被拦到阁口的人是谁。而郝祥离京已久,自然也就不识得这宁墨,一听这宁墨嚣张的狂语,也怒了,朝门外那几个侍从吩咐道‘把门口那乱吠乱叫的,给我放进来!’若说那如月如何能躲过地阁口的侍从,直冲进来,那倒与郝祥的风流性子与现在所处的地方有关,这飘仙楼除了恩客,便是姑娘,而那貌美如花的如月,指不定是郝祥叫来寻乐的,他们又怎么敢拦?
那如月一听郝祥要放宁墨进来,一惊急急的朝邱锦明跪下‘请爷救奴家。’这驸马爷能救她一回,然后便能救她第二回。
可令她没想到是,邱锦明竟自顾的倒了杯酒,淡淡道‘这宁墨虽然不学无术,但好在也有个当太傅的爹,若是他愿意纳你为妾,你便从了他,也不是太亏了你。’ 离上次她与这如月姑娘相逢已有数月,而那宁墨被皇帝老子罚在府内思过一个月,后来那宁太傅又怕这宁墨惹事,便直接扣在府内,直到这两天才被放出府,而这如月大有时间可以想法子逃,可即然她不逃,那接下来会发现什么便要她自己去承担了。
邱锦明此语一出,在座的几位都愣住了,谁也没想以邱锦明竟想袖手旁观,不是应该来一出英雄救美的吗?不一会,便见宁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家奴,不似以往般带着八个家奴,想来那宁太傅也怕这宁墨惹事,不敢给他太多的人,而走进来宁墨一见邱锦明便出言讥讽道‘本少爷还道是谁呀,原来是我朝的驸马爷大人呀。难不成公主还满足不了驸马爷,竟还要驸马爷到这来寻花问柳?’宁墨说完哄朗大笑起来,而他身后的那三名侍从也附和着大笑。
邱锦明正要饮酒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含笑道‘宁公子请便吧,本官今日有贵客在,恕不招待了。’说完仰头又饮了杯酒,自始自终都没看宁墨一眼。
邱锦明那自称的本官,与那无视他的模样,让宁墨恼火不已,硬生生是感觉到低了她一等,不悦的道‘驸马爷客气了,宁某马上就离开,’说完再前一步,将那跪在地上的如月拉了起来,捏着如月的下巴,冷笑道‘本少爷看到你是你的福气,若再不识好歹,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了!’见那如月一脸委屈的流下两道泪痕,宁墨冷哼一声‘难不成你还痴心的想伺候驸马爷不成?’
宁墨斜了自顾喝酒的邱锦明一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松开那如月的下巴,嘴角扬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宁某倒忘了,如今驸马不过是阉人一个,公主如此娇滴滴的美娇娘又怎么会满足不是驸马,莫非是驸马满足不了公主,故来此地为公主物色面首吧?’这飘仙楼是京都最大的妓/院,自然也少不了一些供人玩乐的男宠,满意的见到邱锦明脸上的笑意僵住,宁墨晃着手中的折扇接着笑道‘若驸马找不到合适的,宁某倒可以帮……’宁墨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泼了满脸酒水,不由得一怒,举起拳头便要向邱锦有招呼过去。
邱锦明抓住那迎面袭来的拳头,紧接着一使力,咔嚓的一声,陪随着宁墨的哀嚎,郝祥有些不忍的闭了闭眼,估计那宁墨的手也该脱臼了,这滋味当初他可没少尝呀。而他身旁伺候的那四位姑娘,早已挤到一旁的角落,生怕被殃及,而宁墨的家奴一见自家的主子被打,都急急的想上前帮忙,可却被郝祥的侍卫拦住,他们都跟宁墨作威作福惯了,又岂会是郝祥那些侍卫的对手?
邱锦明趁宁墨哀嚎时,松开宁墨的手,紧接着朝宁墨的右脸狠狠的煸去了一巴掌,宁墨还没反应过去时,一股血腥味便充满了整个口腔,宁墨吐了口血水,伴随着右腔的一颗牙也吐了出来,可见邱锦明下手没留半丝情面,宁墨也一时愣住,一向不敢与他起冲突的邱锦明,怎么会突然对他出手?
邱锦明斜了眼,宁墨吐在地上的牙,有些惋惜的缓缓道‘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古人诚,不欺我也。’说完又自顾的喝起酒来。
听出邱锦明的言下之意,见自己的家奴被郝祥的侍卫押住,动弹不行,一股火气冲了上来,谁见他不是给他三分颜面,有谁敢真正动他?!宁墨气极,抄起一旁摆设的花瓶便要朝邱锦明再次袭去,而邱锦明好似没发觉般,自顾的喝着酒,就当那花瓶要砸向邱锦明时,宁墨的右脚关节部受到一酒杯的袭击,身子踉跄的向前走了几步,朝郝祥那边扑去,可人还没碰到郝祥,便被郝祥往胸口重重的踢了一脚,宁墨四脚朝天的往后摔去,手中的花瓶也摔随着他的倒下而摔碎,其中还有一块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
这时听到消息的秦茵赶了过来,惊唉了一声,朝邱锦明三人微微俯了俯身,以示请安‘各位爷,今日是飘仙楼新任花魁的大喜之日,能不能卖奴家一个面子?这茶水钱就算奴家请了。’说完救助性的朝邱锦明看了一眼。
邱锦明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看着秦茵淡淡一笑‘妈妈客气了,我等不过是与宁公子讨论下学识,一只过激了,力气没控制好,还请妈妈将宁公子带下去包扎伤口,这医疗费便记邱某账上了。’说完,眼神状似不经意般的斜了郝灵桌前那空空的位子一眼,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秦茵朝邱锦明媚笑了一笑,福了福身‘奴家谢过爷了。’说完便示意她带来的小厮,让他们将宁墨扶起来,谁知宁墨还不知进退,起身后,推开那两名小厮朝秦茵怒道‘去!去把京都府尹给本少爷叫过来,让他好好评评,’宁墨忍痛的举了举脱臼的右手与还在滴血的左手,加上那肿了的半边脸,说起话了多几了分狰狞‘这讨论学识,能把本少爷伤成这德行!’
秦茵一时间犯难了,难是郝祥冷哼了一声,威严十足的朝自家的侍卫吩咐道‘把这烦人的杂碎,给我扔出去!’那四名侍卫听言,便着手将那擒住的四名家奴扔了出去,紧接着将宁墨也扔了出去,秦茵见样,连忙的跟了出去。
阁口处再次传来宁墨的吵闹声,郝祥双眉一紧,朝那阁口吼道‘你若还敢在此处撒野,我现在就废了你!就凭你刚才对仪玉的不敬,我看宁勇那老小子敢不敢哼一声!’ 郝祥道完,便又躺回了卧椅,朝那缩在角落的四位女子看了一眼,便见那四位女子识趣的扬起了陪笑,接着做起刚才被宁墨打断的动作。
那阁口处的宁墨倒是被郝祥的这一句话吓住了,他刚刚确实口无遮拦,冒犯了今上最宠爱的仪玉公主,而这人竟敢直呼仪玉公主的封号,与自己父亲的名字,想来也不简单,而在一旁的秦茵看到宁墨脸上的松动,便趁机的与宁墨周旋了几句,宁墨也怕真被郝祥会对他下手,也就顺着秦茵的台阶下,见自己的家奴都躺在了地上,便朝离自己最近的家奴重重的踹了一脚,无视那家奴的哀嚎,愤愤的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说完便任由着那几个小厮将他扶下去。
待宁墨等人离去后,郝祥的三名侍卫也退到了阁口处,独留一位年约四十岁的男子在旁候着,随着那几名侍卫的离开,那名男子上前,向郝祥讨好问道‘王爷,要不要奴才让人起折,参那宁太傅一本?’说话的那名男子正是早上拿出令牌以示郝祥身份的人,邱锦明听这声音,这才想起,这人便是打理郝祥府内事务的太监总管王恩,也算是皇帝老子放在郝祥身边的一颗棋子。
郝祥挥挥手让那王恩退下,他可不想惹一身腥,何况这是什么地方?此事牵扯出来,他也少不了一顿罚,郝祥避开那问题,朝邱锦明问道‘这如月姑娘,驸马打算如何安置?如此诱人的美娇娘,若让那杂碎糟蹋了,倒也可惜。。’ 说完还看了眼那发抖的如月一眼,双眸满是怜惜之意。
邱锦明温温一笑,牵着郝灵起身,让人搬张卧椅放在郝祥身旁,转身躺了上去,顺带的将郝灵抱在怀中,无视众人的惊讶,在郝灵的红唇上印上一吻,温温一笑‘侍耀,将如月姑娘扶下去好生歇息,后再去找秦妈妈,帮如月姑娘赎身。’郝灵没料到邱锦明这突然一举,本起争脱起身,但听到邱锦明这话也愣住了,一时间也搞不清邱锦明是何意?
郝祥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不去看邱锦明与郝灵的亲昵,两个男子间的亲呢怎么看,都觉得碍眼,不得邱锦明接来的话倒是让他起了几分兴趣,打趣道‘邱兄这么明目张胆的想把如月姑娘带回府,难道就不怕本王的皇妹发怒?’而那如月听言,而转头看向邱锦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而其他的四位女子听言,脸上皆露出羡慕之意,这邱锦明虽说已是废人,但他也是驸马,跟着他那便是一生荣华,不便再低人一等,受人气了。
郝灵朝邱锦明冷冷一笑‘驸马好生风流。’她如今是身着男装,邱锦明都不在乎那身份,她又何必介怀被邱锦明抱着?
邱锦明爽朗一笑,直视着郝冷的目光’锦明有你足已!‘说完朝扶起如月的侍耀又道‘赎好身,将如月姑娘送到勇王府内,怎么也不能让勇王白来京都一趟!’
侍耀连忙点头,将身子僵住的如月扶了下去,着手办起邱锦明吩咐的手,而一旁僵住的还有勇王郝祥,郝祥有些不确定的问‘邱兄莫不是和本王开玩笑吧?’
邱锦明笑而不答,看着楼下雷台上那形形色色的美女,对郝灵道‘花魁也该上场,看完这出,我们便回去,也不知云儿那丫头有没有好好温书。'
作者有话要说:
☆、争魁
看着楼下擂台,那形形色色供人欣赏的女子,说好的听说是表演技艺,其实也不过是像牲口般,任人买卖 ,任人鱼肉,今天也算飘仙楼三年一季的花魁大会,却不知有多少是良家女子,因家境贫穷或受人拐卖而流落至此,而从宁墨进来阁台起的那刻到现在,楼下的那喊价就从来就没停过,谁出的价钱高,谁就能为那女子开苞,成为那女子接客的第一个恩客。也难怪,她们这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那秦茵却姗姗来迟。
约过了一刻钟,那擂台上的十一位姬女便都被人出价买下第一夜,其中有上直六十几下至十几的官商男子,可那十一位女子中却无一人面带苦楚,很快的便和他们今夜的恩客戏玩了起来,可见秦茵教导有方,随着十一位姬女的落幕,今夜的第十二位女子,也就是那花魁就上场了。
秦茵上场与那台下的官商男子客套奉承了几句,便见一身着白衣,身子妙龄,脸上用半透明的白纱遮住,步伐轻盈的走上擂台,给人一种出于污泥而不染的感觉,台面一下安静了起来,那名白衣女子朝台下的众人微微的福了福身,轻声缓道‘奴家给诸位官人请安了。’绵言细语与一般红尘女子的媚语不同,但却更能招人喜欢。
邱锦明手中的酒洒了出来,抱着郝灵的身子下意识的坐直了起来,目光直视那擂台上的白衣女子,嘴角还是一如既往的挂着轻笑。感觉到邱锦明的异样,郝灵紧了紧眉,也打量起那女子起来,心中正在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