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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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本宫乘一辆马车,一同上朝即可。以免外人乱言本宫与驸马不合。’
‘殿下上朝,怎么就一车夫与一婢女伺候,身旁怎能无一侍卫保护?’邱锦明不应反问道。
郝灵这次抬起头直视着邱锦明 ‘难道驸马以为在这天子脚下,还会有人胆敢行刺本宫?且就算有人敢行刺本宫,也得看他有没有那能力!这京都每一处都会有卫兵轮流视察,本宫又有何惧?’其实也不是郝灵太过狂妄自信,而是她早已安排好影卫在身旁保护,而邱锦明没发觉罢了。
邱锦明被堵得无话,便沉默起来,见郝灵又将头埋在了书里,不悦的皱了皱眉,挪动身子,坐到了郝灵身旁,抽掉郝灵手中的书,将她搂进了怀里,见郝灵并不挣扎而是冷冷的看着她,邱锦明也不在意的回视‘这书本之知识是学不完的,但殿下的凤体若再不休息,那必定会被病魔所侵,那为夫与云儿定将心痛不已,现离皇宫还有一段路程,还请殿下先闭眼小憩会,若为夫有冒犯之处,望殿下见谅。’说完便直接闭上了眼小憩了。也不管郝灵再做何反应。其实即使邱锦明再怎么不凡,她也才十五岁,也有属于十五岁的孩子性。
邱锦明这句‘为夫’可是在提醒郝灵,她做为丈夫关心妻子是理所应当的。若罚了她,反倒显得郝灵不对了。那日的酒香又一次传进了嗅觉里,郝灵贪婪的吸了吸,这驸马是酒做的?那日大婚喝了酒有酒香味也不出奇,可为何此时还有酒香味?难道驸马一大早起来便喝酒?还是那难寻的女儿红?想着想着,郝灵也忘了要计较邱锦明的无礼,一阵阵困意袭,郝灵便也不由得也小憩起来。
‘爷、爷、爷……’侍耀在车外轻唤了几声,见车内无任何动静,与一旁的盼儿对视了一眼,两人便齐齐的掀开车帘,正好对上正睡醒的邱锦明,双人急急的齐道‘奴才/婢,什么也没看到,已到皇宫,请爷、爷与公主准备上朝。’说完两人都胀红了脸,放下帘子,跳下马车等候,心里都在想:公主与驸马感情何时这么要好了?还抱着睡?
两人虽声音不大,但合起来却有些尖锐,怀里的郝灵也不禁被惊醒,闭开眼都对上邱锦明那呆愣的眼神,随着那眼光而下,邱锦明双手抱着自己,而自己也随势半躺在她身上,这本没什么,不过不知怎么,她左肩衣服竟有些松乱,露出雪白的锁骨,一时增加了不少暧昧气味,郝灵下意识的举起手,一巴掌招呼了过去,随即起身,整了整衣服,转身冷冷道‘驸马若下回还是如此轻浮,便不要怪本宫不客气了!’
邱锦明猝不及防着实的挨了一巴掌,看着郝灵离去身影,不禁叫屈,自己怎么轻浮了?衣服又不是自己搞乱的!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忍不住看愣了也是人之常情。。摸摸挨揍的左脸也随之下车。这一打也着实把邱锦明打蒙了,竟也没发觉郝灵那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臣有本启奏’礼部尚书刘阳大步一跨出列,双膝直直的下跪,有些激动的指着郝灵道‘臣在弹劾仪玉殿下!’
正当群臣都在感慨刘阳不怕死,竟敢弹劾今上最宠爱的公主时,皇帝老子捋捋胡须,轻笑一声,脸上无半点怒意,反而是满满的好奇与玩味 ‘喔?刘爱卿何出此言?仪玉犯了何大错?刘爱卿无须激动,先平身,给朕细细道来,朕定当为爱卿做主。’这有弹劾是好事,证明灵儿身上有不好的地方要改。
刘阳起身,见郝灵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脸上并无半点惊慌与怒意,便认定司徒云敢如此娇纵必定是她所纵容,不由得更怒,一时间竟胀红了脸,激动的道‘陛下切切要为微臣做主呀。公主教女无方,纵使昨日郡主竟将小儿掉在半树上,还欲鞭打之。昨日回府见小儿一脸呆色,见到树又不停的哭闹,微臣与内人哄骗了许久,小儿才告知此事!望陛下定要好好为小儿做主,也请公主要好好约束下云悦郡主,以免将来娇纵成性,目无王法,祸之国本……’
‘好了!若此事是真的,那云儿恐也是一时玩劣,刘爱卿此言过重了!’皇帝老子在刘阳提及司徒云时,脸色便沉了下来,听到刘阳越来越重的批言,更是不悦之极。这小外孙女是他从小放在心尖里疼大的,他都不舍得喝斥一句!怎么能容他人如此斥责!狠狠的瞪了那刘阳一眼,护短道‘刘爱卿莫不是误会了?会不会只是郡主与令公子小孩家一时玩玩,不小心玩过头了?’
玩玩会玩到吊到树上,还要鞭打之吗?刘阳一听皇帝老子的袒护,顿时急了,拱手再次喊道‘驸马爷可为此事做证,望陛下明查。’
皇帝老子一听,眉毛一调,这刘阳太不识趣了!语气满满的不悦‘驸马!可有此事?’
枉这刘阳在这尚书位上做了两年,竟半点摸不透圣意,不知进退!看来这刘阳定要回乡祭祖了。轻轻一移身,出列,似早已料到刘阳会提到自己,语气无半点惊慌,拱手道‘回父皇,云儿确实有做过此……’
还未等邱锦明讲完,那刘阳便大喝一声‘驸马已做证,望陛下为小儿做主!’
皇帝老子眉头一紧,这驸马怎么也这么不知轻重!但此时若不责罚灵儿与云儿,怕是不行了,若是责罚轻了,怕群臣会说他徇私,若重了,他又不舍得!正当皇帝老子犯难时,侍讲学士袁冠文看准时机,横跨一步出列,高举着折子,喊道‘微臣有事启奏!’
这时候这袁冠文啥起什么哄?以为那袁冠文也是要替刘阳弹劾郝灵,心中更不悦了,但身为帝者,若将下臣所奏给驳了回去,听都不听,那下回还有谁能奏言?重重的道‘奏!’单单一个字却让群臣一惊,这时要是还再看不出皇帝老子生气了,那干脆回家种田得了,还做什么官?
袁冠文有些心惊的道‘臣要弹劾刘阳刘尚书,教子无方。’此言一出,百官哗然。
‘你血口喷……’
皇帝老子大手一挥,直直打断了刘阳的说‘让袁爱卿讲完!’
见刘阳闭了嘴,袁冠文拱了拱手道‘昨日刘渊小儿辱骂云悦小郡主,云悦小郡主也是因此才将刘渊小儿吊在半树上的,此事幸好得驸马所阻,驸马也将微臣训了一顿。微臣自认教徒不严,以至刘渊小人出言不逊,让小郡主受了委屈,臣,有愧于陛下,更有愧于小郡主,故弹劾刘大人教子无方,也弹劾自己教徒不严,请陛下责罚!’说完便将手中的两本折子递上,孙愚见皇帝沉思起来,便下来接过那两本折子。
一会,皇帝正了正身道。道‘驸马,袁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确实,袁大人所言与昨日郡主对儿臣所言,一字不差。’邱锦明拱手淡淡道。
‘臣冤枉呀!若是如此,怎么小儿一字都未对臣提过?’刘阳一时惊慌起来,虽说童言无忌,但这辱骂皇室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哼…刘大人若不信,尽管回府问问贵公子便知,难道下官与驸马还能冤了你不成?’袁冠文冷冷一声。
‘你!……’刘阳正想开口再辩解时,便传来皇帝老子的喝斥声。
‘放肆!朝庭之上岂能容你等吵闹!’皇帝老子重重的拍了下龙椅,喝斥道。
‘陛下息怒,请陛下保重龙体!’百官齐齐下跪喊道,那刘阳更是铁青了脸。
皇帝深吸了口气,对朱台上一脸寒气的郝灵道‘此事是国事,也是家事,便让公主决责吧。朕累了,先回寝宫歇息了。’皇帝一说完,也不再理会身后的欢送声,便气呼呼的往乾坤宫走去。看来得加强对云儿的保护了!云儿竟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欺负,自己竟还不知!
待皇帝一走,百官中竟无一人敢为刘阳求情。这公主可不比皇帝好惹,在行事上冷血,果断,他们可是见识过的,他们可没胆去招惹。还是明哲保身好。
只见郝灵寒着脸,冷冷道‘刘渊出言不逊,辱骂皇室,但念其年幼,革除侍读之格。而刘阳教子无方,不断是非,竟糊涂乱告,枉为当朝大臣,故革去尚书一职,回秦洲当个知洲吧。另袁冠文教徒不严,乃失职之罪,本宫念其已有悔过,便罚俸半年,以儆效尤,若以后还有类似发生,定杀不赦!’
‘谢殿下隆恩。’刘阳歇了口气,忙忙谢恩。虽被贬,但好歹脑袋保住了。日后定要吸取教训了!
‘谢殿下隆恩。’袁冠文拱拱手,还果如驸马所言,若待刘阳弹劾公主之后,自己再弹劾刘阳,便能躲过一劫。不过这驸马如何得知这刘阳定会上奏弹劾?
‘殿下英明!’百官齐道。郝灵这次责罚尚到好处,不轻也不重,更无半点假公济私,这公正严明之举,赢得了不少官员的赞许。心里齐喊:若这公主生做男儿,那便是大兴王朝之福啊。
邱锦明也忍不住在心中称赞郝灵,这一举不也含了那恩威并施?这刘阳便也欠了公主一个人情。他日若公主有难,这刘阳定会护之!不由得看向一旁直立,厌厌无神的太子殿下,与一旁黑着脸的湘王,不禁一笑,这朝庭往后定当是有趣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
☆、女子也能为帝
‘驸马爷好生勤奋,如此不劳辛苦的翻阅历代君帝的文史,老夫甚感佩服。’
邱锦明将头从文宣帝史中抬起来,对上一身灰衣,胡须略显白,头发用束带简单束起,手中拿着尺子,年约五十来岁,但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精神不已,给人一种很浓的夫子气息。邱锦明起身,拱手微微行了个礼‘下官侍读学士邱锦明参见——掌院学士。’
那老者一愣‘喔?你何以认为老夫就是那掌院学士?’
邱锦明听那有点讶然的语气,淡淡一笑,拱了拱手,示意那老者上座‘锦明从第一日进翰林院起,便听人道,我朝大学士兼掌院学士许蒙——不喜在朝庭之余着官袍,反而喜欢着清闲衣裳,手中的尺子更是常年不离手。不知下官可有猜错?’
‘哈哈哈……后生可畏!’许蒙爽朗一笑,捋捋胡须接着问道‘老夫素闻驸马风流倜傥,足智多谋,才高八斗,故想与驸马促谈一二,不知驸马可赏脸?’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往内堂走。
风流倜傥这她承认,不过这足智多谋,才高八斗是不是有误?不应该是不学无术,一无事处,胸无点墨才对吗?心中暗叹了口气,拱手‘那下官恭卸不如从命了,学士称下官锦明即可,请。’
好一个贵而不娇妄,礼而不卑屈的驸马爷!许蒙满意的往内堂走去,向主位一坐,待宫婢上完茶后,便挥退左右。轻吮了口茶,‘嗯!不错,苦涩中又带点甘甜,不正也像极了人生?’
邱锦明闻言,也拿起茶轻吮一口‘确实苦中带甘,不过人生又岂是这杯茶中的味道能释意的?这茶注定是苦与甘并全,而人的一生,却可以永远是苦又或者永远都是甘甜。因人而异,因人而为。’
‘驸马好深的禅语,此番言语若是被恩思寺方丈忘言所听,定要拉你促膝长谈!哈哈哈……’许蒙打趣道。
‘学士谬赞了,下官不过也是有感而发罢了。’
许蒙将茶杯放下,状是随意的问道‘驸马认为何为国?何为家?国重或家重?’
邱锦明也将茶杯放下,语气不紧不缓‘国便是家,家便是国,国与家乃之一体,又有何重轻?’
许蒙眼中闪过惊讶,这驸马还真与众不同!竟不似其他学子,当他问起时,那么的高亢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