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无面作者:凤鸣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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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看见礼盒的瞬间就沉了下去。
管家很是客气地将礼盒递还给宋云宁,道:“宋姑娘,将军说这柄匕首材质特殊且吹毛可断,乃是一把不可多得的上等兵器。宋姑娘若是有意出售,将军愿重金来求。”
“那将军没有说别的什么?”
“没有,将军全权委托老朽与宋姑娘商议售卖之事,并未有多的话讲。”
“那我也不能去见将军吗?”
管家拱手道:“这个,最近商贸节将军事务繁忙,怕是没有时间啊。”
宋云宁难掩失望之色,来之前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自己连他的面都见不上:“那将军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可不好说……”管家有些为难,“将军近些年都不怎么见外人。不知道姑娘到底有没有割爱之意,老朽可以代将军去姑娘下榻之处具体商议一下。但是现在下这么大雨,将军府又不能召接外人,姑娘还是先回去吧。”说完,驼背老者退回府中,但望着宋云宁的眼光仍有期盼之意。
见宋云宁不死心要追上去,金满河在身后咳了几声,劝道:“姑娘,我们先回去吧,你这样也不是办法。”
“哎,这不是宋姑娘吗?你一个皓景人来我们燕芜将军府干嘛?”
宋云宁正在踌躇,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来者居然是傅之觅。她坐着一顶枣红色的轿子,还在轿子上就有人撑起来伞,在轿前候着。
“你又来做什么?”宋云宁一见到她就想起来小池已经消失两天的事情,心情突然烦躁起来,“小池是不是在你那儿?”
傅之觅嘴角上扬,竟是别样的志得意满:“呵呵,恭喜你,答对了。”
金满河又在旁边催促宋云宁先行离开。宋云宁却是不理,傅之觅慢悠悠地来到她面前,道:“小应可是你亲手让给我的,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小池又不是什么东西?再说我什么时候把她让给你了?”宋云宁冷冷地注视着笑意盎然的女子,握紧了双拳。
傅之觅仍是那副笑脸,道:“不由你承不承认,反正小应那晚可是冒着倾盆大雨去到我府上的。还发了一夜的烧。”
“小池发烧了?!”宋云宁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谁揪了起来,生疼。
“不劳您挂心,她现在好多了。”傅之觅凑近了宋云宁,后者此时才发现一张笑脸的傅之觅眼神里竟毫无暖意,“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希望看到我喜欢的人难过。你,很不幸。”
宋云宁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无论怎样,小池都不会是你的。”
一室的静默,金满河和老姚担忧地看着站在窗边发呆的宋云宁。
“将军不愿意见你,可能是另有原因的吧。”老姚说道,“毕竟这些年来燕芜王一直都没有对将军放松警惕。”
“对啊,应该不会那么糟糕的。以前将军那么疼爱你,知道你还活着肯定很惊喜。”
宋云宁一直不说话。短短几日,她又瘦削了许多。面上的线条,比以前更要僵硬。老姚敏感地觉得,宋云宁现在这样子也许并不单纯是因为将军的这件事。
“姑娘,有什么事我们能帮你解决的你尽管开口,不要憋在心里。我们等了十年,再多等些日子也无妨。”
宋云宁转身,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没什么的,老姚,金伯伯,我只是在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进将军府。”
老姚和金满河对视一眼,由金满河开口问道:“姑娘可是要来硬的?”
软硬的行话宋云宁听不明白,但她知道他们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便也点头。
“这个我们可以代劳,姑娘千金之躯若有什么闪失,将军知道后会难过的。”老姚连忙劝道,“我们这些残存的宋家军早就期望着能重回将军麾下,为将军正名。”
宋云宁摇头道:“我不是不放心你们。只是……这件事我去更合适。”
“怎么说?”
“我现在还没有证据,等我探过以后才能确定。”
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却也堵住了二人的劝阻。
宋二小姐的武功老姚是清楚的,她要真的想去谁也拦不住,她有这个能力。所以金满河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老姚及时用眼神制止了他。
霏霏的雨一直下着,宋云宁换上防雨的夜行装,离开了朱雀楼。
宋云宁从旁边院子里翻墙而去的,发现与看似简陋的外表不同,将军府里面要大得多。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几名巡逻的士兵,敏锐地观察着附近的一草一木。
看起来应该是没有暗哨的。宋云宁稍稍地放了心,贴着墙根向亮灯的房间行去。
忽然一道黑影从眼前一晃而过。宋云宁猛地一惊,再仔细看去眼前却什么也没有。
不是看花眼,刚才绝对有人过去了。但不像是暗哨一类的,因为那黑影出来的方位和过去的方向都能够发现她,却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难道是盗贼?
宋云宁边想着,但没有放松警惕,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亮灯的窗下。
“……这么说,那姑娘没提出要不要卖那把匕首?”
“是啊,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心想要见将军,我也不好问。”这个声音宋云宁识得,这是那驼背管家的声音。
“这可就怪了,她说要鉴宝却又不肯出卖。”
“我觉得这姑娘来历不简单,将军你这两天要小心一点。”
宋云宁站起身来,点开窗纸,透过小洞向里面看去。驼背老者的旁边站着一个侧对着她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剑眉星目,虽是粗布衣裳难掩一身的风沙之气。远远看去,应该就是父亲。宋云宁心里一喜,却突然感觉有哪些地方太对劲,凑近小洞想要看的更清些,她却感觉有人捏住了自己肩膀。
“暗哨出来了,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那人带着宋云宁来到后院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两人蹲在一堆草丛后面,背靠着院墙。宋云宁这才得以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很明显,此人并无恶意,这点让宋云宁最初的一些不安迅速消散。此人骨骼宽大,声音低沉嘶哑,应是一名男性。虽然蒙着面,但她心里已经隐约想到一个名字。
前院的动静忽然大了起来,院子里亮起暗黄的灯光。宋云宁侧耳倾听,隐约能听到抓刺客一类的呼喊,但都局限在前院。宋云宁没有多想,道:“多下阁下相助,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一步了。”说完,脚下用力,凌空越过了丈高的院墙,来到了空荡荡的大街上。
宋云宁在黑夜里穿梭巷道,黑衣人紧跟在她身后不肯离去。
看来是甩不掉他了。
宋云宁无奈只好停下,对着身后浓重的夜色语带不快地问道:“许朝明,你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跟随她已久的黑衣人也现了身,取下了蒙面巾,昔日如白面书生的青年如今胡子拉茬,多了几分沧桑。许朝明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满是苦楚:“我真的放不下你啊,云宁。”
宋云宁心有不忍,但随即这不忍就被满腔的仇恨淹没。
“你放不下又能怎样?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可是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能认。你说,你要如何才能还回我宋家上下二十七条人命?”
“我也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如果……宋将军是清白的,我会奏请皇舅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公道?你说的倒好听,你以为皇家真的允许你一个外戚玷污他们的颜面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换我父亲清白,那二十七个无辜死去的人,你又能拿什么偿还?”
许朝明望着他面前这个一脸坚决的女子,悲伤像无边的夜色一点点侵入了四肢百骸:“可是你总要给我个机会,我不想失去你,云宁……”
“许朝明,多说无益。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回去安安稳稳做你的郡王爷有何不可,何苦自找麻烦?”
“可是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这样子我好心疼。”
宋云宁无奈地看着这个固执的青年,竟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不仅仅是因为我父亲。还有……”宋云宁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下去。
“是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宋云宁的吞吞吐吐猛地让许朝明意识到别的。而对方轻轻点下的头,像一把重锤,将他心里残存的希望全部砸的粉碎。“我不信,我不信。云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不信!”
宋云宁摇了摇头,无力地说道:“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好累。许朝明你放过我好么?”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本已经定好婚期的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的身份,还是你的执念?云宁,我该怎么做?
宋云宁一个人在空荡的马路上走了许久,直到天色拂晓,晨光熹微。
眼前是一扇枣红镶铜钉的大门。门上的匾额赫然用金笔书写了“汉阳王府”四个大字。宋云宁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小家伙啊。
一声一声叩击着王府大门,宋云宁有些茫然。这几日所发生的种种,都不在她的设想之列。短短半个月出现的如此多的变数让她快要迷失了方向,现在的她疲惫到了极点,只想找个人依靠。可是普天之下,真正能让她信任的又有谁呢?
“我要走了。”池应喝完粥,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傅之觅回头望着她,不解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好?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要想离开了。”
池应烦躁地抓抓耳朵:“没有,王府哪里都好,可我就是不想留在这里了。”
“想你的漂亮姐姐了啊?”傅之觅促狭地笑着,“也不知道是谁被人家伤透了心,半夜三更冒着雨跑过来抢我房间……”
池应横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就要走。傅之觅赶紧拦住了她。
“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去找,找周小四。”
“你是去找宋云宁的吧。”
“要你管?”
“你真的要走?”傅之觅拉住她,想说什么却一再犹豫,最后喃喃地说,“如果宋云宁还欺负你,你要记得,王府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
傅之觅仍然笑着,心下却有些悲哀。什么时候我傅之觅也变成这样,畏畏缩缩,明明喜欢一个人,却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小应啊小应,你说你到底哪点好,让我能对你这么患得患失?
池应转身回握着傅之觅,认真的说道:“其实你人很好。谢谢你,傅之觅。”
“喂喂,你这么说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傅之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心里的阴霾竟然因为她这一句话一扫而空,“我还真是悲剧啊。”
“嗯?”池应抽回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傅之觅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厨房拿些东西给你。”
原来是一包干牛肉粒。
池应欢呼了一声,抓起一把塞进嘴里,连声赞道:“好吃好吃。知了你们家厨子手艺太棒了,我都有点不想走了。”
“那你就不要走了,我昨天还特意让膳房买了几头嫩牛和羊呢……”傅之觅眨眨眼,一脸的狡黠。
“呃……”池应语塞,左顾右盼,忽然道,“你说谁在外面敲门啊怎么都没有人应。”
“我外公他们跟王上打猎去了,带走了王府大半的护卫。”傅之觅答道。
“那我走了,顺便帮你开门……”池应说着,抱着一大包的干肉粒逃也似的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