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种田的嬷嬷gl-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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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糖是渔儿叫你添上的?”
“可不是么?不过她说,是她家小姐吩咐的。她起先也觉着您不需要这些,只是主子嘱咐了,便只得照着办。您瞧瞧,你在渔儿那小丫头的心里,形象也是颇为高大呀。”
“可不么?这下本嬷嬷的伟岸形象被庄雨陌毁没了。”我撇撇嘴,又觉得很是暖心,似乎气都顺了些,便忍不住问道:“那庄小姐现在怎么样?疯病好了还是没有?”
小律咕噜咕噜地转了转眼珠,满脸不明白:“这我可不清楚,渔儿没提起,我又没见着那庄小姐的人。嬷嬷不如一会儿下床走走,顺便去那儿看看。”
“……”我想她一定又病回去了,要不怎么会做这种体贴事。我可以想象这姑娘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放在渔儿手里,十分霸道地硬要让她拿来给我过药。
“嬷嬷你快喝药吧,别磨磨蹭蹭跟我东拉西扯的,没用。赶快赶快,一会儿我还得洗碗呢!”这混蛋丫头说着就往我嘴里塞了颗糖,然后三下两下把药灌进我嘴里,又喂我一颗糖,便去准备布置饭菜了。
虽说这药没我想象的苦,但小律这样的作为,人神共愤啊!
“小律,你这小混蛋是要趁火打劫恩将仇报么?嬷嬷我虽然是有将管事之位传给你的打算,但还没往上报,你怎么就这般心急地要虐待我……咳咳咳!!!”
“嬷嬷您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的性子您还不懂么?再说了,您怕苦,还慢悠悠的,等您喝下一半,药都凉透了,我也是怕冻坏了您啊……”她说得可怜兮兮,转过来已经布好了饭菜,拿着勺子和筷子就来喂我。我刚才也是随便说说,听她这回答也是安慰得不得了,便由她喂着吃了些,继续睡了。
药劲很足,清喉又安神,吃饱喝足便困得厉害。
沉睡中,又出现了些人,来来去去……那个女人轻声慢步地走来,用冰凉的手轻柔地勾画着我的脸,抚摸着我散乱的头发。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上午还不曾有的酒气,让人沉醉,让人着迷,又让人那么的……那么的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出来了= =安心爬走睡觉。
☆、这就是坐下来吃顿饭!
靥无眠开的药的确管用得很,三两天的功夫,本嬷嬷便又活过来了。每回喝了那药便能死死地睡上两个时辰,做一两个怪梦,梦境虽是次次不同,无一例外的,却都会出现那个脚步轻盈的女人,偶尔地,还能真真切切地闻到一股酒香,感觉到那手掌的温度。那缕香味很特殊,不止是酒,还混合了那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与我记忆深处的某种味道大同小异。我左思右想,将那份熟悉感在脑子里晃荡了无数遍,终于有一天,恍然大悟:梦姑~~~~~~~
就因为这事儿,本嬷嬷居然变得神经质起来,每看到一个女人都会脑补她会不会就是那梦姑,不管老少,无论美丑,远远看到一个不大熟悉的,还会绕个远路假装与人家擦肩而过,顺便闻闻她身上的味道。我不清楚这么做到底是个什么意义,如果真遇到那个有相同味道的女人,又会有什么举动?是直白地讲:“喂,姑娘,你是来过本嬷嬷的房里,还是进过本嬷嬷的梦里?”或者什么也不说,若是个丑的讨厌的便当做谁也没见过谁,谁也没梦过谁,若是个讨我欢喜的便默默跟踪好生勾搭最后把俩人的命运捆在一块儿,就算是个酒鬼也无所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梦姑的存在,也算是让本嬷嬷在这段时间有事可做,不会成天想着庄雨陌那茬儿。
但说起庄雨陌,我病着的时候也没去问过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只知道待到好得差不多能到处溜了,她已经变回了那副疯疯傻傻的模样。一边惋惜这姑娘的病还是没好彻底,一边又好像暗暗地有那么点儿庆幸那样的她没有消失不见,只是如若还要我一天往那儿跑四五趟,却也没法做到,一者我现在有梦姑可想,再者与她的交集也实在是危险,毕竟那天伤心失望的感觉已经明显得无法忽视,不是爱情萌芽的副作用是什么?虽说我一直认为和她那股子奇怪的感情只不过是建立在骗她哄她忽悠她的基础上,而她也是疯疯傻傻地无知到了当什么都有趣无所谓的地步。可偏生这种理应虚伪得谁都不会当真的关系,竟在本嬷嬷心里扎了根,可悲的是她好了,快康复了,便会将这些通通忘记,并且不屑一顾更甚者不顾一切地飘然远去,任我单方面的欲哭无泪呀……
我想我不能再对她投放太多的感情,毕竟哪天她走了,也没理由说这个女人是如何如何负了我的心伤了我的情。还是去找梦姑吧,我与她有缘分,就算她是否存在还未可知。
之后的时日里,我还是会去看庄雨陌,她也时不时会好上一阵,短则一两个时辰,长则一两日。起初我总怕她,虽然有点喜欢人家,但也不能爱受虐不是?她正常的时候那么凶,我真巴不得跑得远远的。但没过几日,她竟对我客气起来。有时候她会问:“柯嬷嬷,我这次又疯了多久?”我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便说句得继续劳烦我,甚至留我一块儿吃饭。
她对我温和了不少,看我的眼神也不像过去一般锐利冰冷,配上那双桃花眼,总让人有种被当作亲近之人的错觉。我虽有心寻找那个日益虚幻,越来越似梦境之人的梦姑,可庄雨陌这样待我,又怎么能让我放得下对她那份不算刻骨却足以挠心的感情?
已是入冬时节,皇上早就带领大帮子人从煜州行宫归来,一切也回到了从前的生活。李总管定的三个月之期已是过半,我也越来越心焦,不知该怎么是好。如果最后真的要将庄雨陌送出去,是不是该来个长痛不如短痛,早些治好了容她去当那老皇帝的小妾?那么,我也不会伤心过度,还能拿足二百两黄金的赏钱。只是想归想,终究还是舍不掉那份私心,想随时能看见她,病着也好正常也罢,只是看着那张脸,就能平了我的心。
那日我去太后皇后那儿开会,说得无非是些陈年老规矩,惯例地抽抽下人们的筋骨,好不被皇宫里无聊的日子冲成无法无天的蛀虫。要说与往日的会议有什么不同,恐怕也就是那个人了。南韵五公主,果然有权有势就会受宠。这个二十年前毫无背景可言的公主,如今作为手持兵权的将军夫人与三个孩子的母亲,刚回这曾经淹没了她的皇宫,便被太后捧在了手心,时时带在身边,开会也不例外,对她的宠爱可说是毫不吝惜,就连那个年轻的皇后也需敬她三分,其地位着实令人惊叹。我倒是没想到这公主能这么厉害,那天在枫园见她,她还是平易近人的温婉样,咳咳……而且在某些方面,还热情地不得了,现在的她却着了正装发髻高绾,好一身富贵公主的雍容行头,险些让我不认得。我看了她一会儿,便开始漫长的放空,顶着慑人的妆容,暗暗打着哈欠,笔直地站着挺尸。两柱香后,我回过神来,太后还在上头没完没了地吧啦,翻个白眼望过去,却发现那五公主正看着我乐呵,勾着唇角满眼笑意,明明白白的“你可真好笑啊真好笑”。我被她看得发囧,难不成打扮成这样还给她认出来了,再说了,我有那么好笑么?难熬地挺过了一个时辰,待几位大人物撤了,我便撒了腿儿地回冷宫,五公主临走时的那个眼神儿哟,别有深意又意欲何为啊?
刚一回院,便听渔儿说她家的小姐总算又正常了,也不知这回能好多久,还说她想见我。我想不明白庄雨陌怎的会主动找来,问了渔儿她却不知道,只估摸着是找我吃晚饭。哎哟难道她喜欢跟我一起吃饭?本嬷嬷没出息啊,本嬷嬷心里边纠结着边好是欢乐。
进了她的房,只见她捧着手炉端坐在桌前,桌上是几盘菜食,拿盘子倒扣着,用来保温。她看我进屋,就开始取下倒扣的盘子,我见她这举动,也明白了果真是等我一块儿吃饭呢,便自觉地关了门,坐在她对面。
“天凉,这屋子里也不怎么暖和,您该多穿些才是。”她穿得真的不多,秋末的时候她身上就是冰凉冰凉的,现在拿个手炉,手是热了,但怎么能够?她不说话,只看了我几眼,却没显出厌烦的神色,我便在她衣柜里找了件棉质的外衫套在她身上。
她听话地就着我的手穿上了衣裳,抬起头,只道了句:“吃饭吧。”
我回了座,她已帮我摆好了碗筷,满满一碗饭,看得人压力大。
“你今日不是一直在听太后训话么?该饿了。”
她貌似随意地说着,却把我给唬住了。这姑娘居然在关心我!世道到底是肿么了!我应了声的确饿了,便埋头猛地扒了两口饭,虽然肚子根本没有饿感,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她也跟着吃了一口,还意外地夹了一片大白菜放在我的饭碗里道:“其实我这次找柯嬷嬷来,不止是用膳而已。”
我正对这片大白菜惊疑不定,又听到她后面的话,不禁咽了口口水,紧张起来。我就觉得今天这事不对劲,她怎么会对我这么好,十有八九是因为我有什么值得她利用的地方吧,以她的性格,可能性极大。我在这宫里好歹混了十四年,往来利用的干活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早该泰然处之,可面对这个姑娘,还是淡定不起来。
我放下碗筷,巴巴地望着她,好让她知道,我这是在洗耳恭听。她见我这模样,便继续说下去:“今日我醒来,想起了一些事……关于你。”
“啊?”她皱着眉头,却是目光灼灼,看得我忍不住心虚啊心虚,只得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道:“咳咳!奴婢有什么事是值得您想起的?”
“我疯的时候,柯嬷嬷好像……”她说着便从衣袖里取出一只黑狐狸皮的护手套,拿在手里轻轻抚了两下,分明是前不久我送她的,复又抬眼看着我,继续方才的话:“对我很好。”
这话一说,我心里立刻腾起一种做贼被抓的感觉,还是采花贼……热度唰的从脖子根涌到了头顶,烧得头脑之晕乎。我对她好,她到底想起我怎么对她好了啊喂?!
“那个……奴婢自然是要对您好的。”我不敢要求她讲细节,这些个事儿,连自己回忆着都会不好意思,更何况听那当事人大大方方讲别人的故事似的讲出来。要说从那一副手套到底能联想到多少,该有的不该有的,这纯洁程度可真能差一大截。若她只是记得这手套是我给的,那还好些,若是想起了我说要送她手套那天的事,看枫叶什么的,五公主什么的,喜不喜欢什么的,伺候她脱衣裳什么的,还有滚在一起亲嘴什么的……老天,她现在对我这么好着好着,该不会笑里藏刀来个说翻脸就翻脸吧……本嬷嬷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岌岌可危呀!
“柯嬷嬷何必紧张,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感谢你罢了。”她夹了一个豆腐卷给我,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意:“我也不知自己疯了之后究竟是怎么个脾性作为,只是若有失礼之处,还需柯嬷嬷多包涵才是。”
她虽然这样说着,我却仍旧放不下心,表面上想起的东西很纯洁,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