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女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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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看着袁星野写完全词,拿起一旁的茶杯,络颜轻声道“穆老将军有信件给将军。”袁星野端着茶杯,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件事情。
“什么时候送来的?”
“两个时辰前。”
袁星野放下茶杯,络颜将准备好的信件双手奉上。袁星野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将信件递给了络颜,络颜并没有好奇信件上的内容,拿出火折子将信点燃。
“如今已经万事俱备。”袁星野淡淡道。虽然一切仍然是在赌,赌她的运气,她父亲的名气和贺帝的想法。能不能出宫回到军中,就看这几日的发展了。
她突然想到,如果真的出不去,也不算一件特别坏的事情,起码那个人在宫里。
提笔写下回信,袁星野交给络颜。络颜收起来,没有多问。袁星野让她做什么,她自然清楚。
这边风平浪静,御书房此刻却狂风大浪,贺帝怒气冲冲的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群臣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敢在此时开口说话。
夏居正身为宰相,官居尚书左仆射,乃是贺帝最为信任的大臣之一,他捡起了脚边的奏折,翻看了两眼。然后又将玉阶上的奏折都捡起来,张平连忙帮忙。贺帝闭目养神,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夏居正将奏折都递给张平,张平怀抱着却没有放到御前,就这么抱着站在贺帝身旁。
“我大启,难道就无一可用之人?”贺帝淡淡问道。
夏居正想着刚才看到的奏折,上书现任幽云节度使,原羽林卫将军裴十远,出兵抢夺被犬戎占据的幽云四州,结果兵败如山倒,现回到幽州城,屯兵不出。
夏居正是知道裴十远的,这个人对贺帝忠心耿耿,为人耿直。但是论才能却是守城有余,进攻不足。虽然算是一员将才,但是在对于如今的战局却无多大的用处。
所谓千军易得一帅难求。
沉默了许久,贺帝也平静了很多,他挥手示意张平将奏折放到面前,拿起裴十远的奏折继续看了下去。
“众卿可有良策。”贺帝问。群臣莫敢言。
贺帝揉了揉额头,最近他总觉得身体不适,疲惫不堪。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觉得头痛难忍。
他放下奏折,起身离去。
☆、第一卷第十六章
贺帝走在太液池的路上,他觉得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好好的看过着池塘了。秋风早已经将荷花吹落,书上的叶子也一片一片的掉落下来。天气很好,空中没有一丝的云彩,天空蔚蓝。
“朕似乎好久没有看过这太液池了。”贺帝道。
“陛下这话从何说起,您前些日子还和德妃娘娘一起游过太液池的。”张平道。张平身为内侍总管,总管宫中一切要务,和贺帝多年君臣之谊,平时说话虽然不敢逾越,倒也比起其他的内侍甚至比许多大臣都要亲近许多。
走着走着,贺帝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冷宫门前,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莫名的神采,似哀痛似愤怒,又带着一丝丝的绝望和不甘。
张平跟随贺帝多年,他知道贺帝几乎每次路过寝宫的时候,都要停下这么一会,他在贺帝身后三步以外停下,使自己能随时听到贺帝的传唤,又不至于离得太近。张平停下,他身后的仪仗也自然停了下来。
贺帝沉思片刻,便继续走。走到寝宫时转了进去。张平留在寝宫门外,等候贺帝。
贺帝的寝宫从不让人接近,并且寝宫外有众多大内高手保护,谁也不知道贺帝的寝宫里都有什么,传闻最多的就是当年的淑妃齐氏的画像。张平知道贺帝虽然不经常回寝宫,但是每次都要许久才出来。
果然,贺帝进去的时候才临近中午,也没有传唤午膳,就这么一直到日薄西山才出来,出来的贺帝满身的疲惫,他挥挥手,“去云曦………去长春宫。”
袁星野也没想到贺帝会来,她正在水池边发呆,池里是满池玉质的荷花,有大有小,用上好的蓝田玉雕刻而成,栩栩如生。这是禁足令几天后宫闱局的人送来的,袁星野也没有推辞。
贺帝见到的就是这个场景,袁星野站在水池边看着荷花在沉思,风卷起她的衣角,如云入眼。简简单单的束发,简简单单的黑衣紫金边,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贺帝制止了张平喊出的“圣上驾到”四个字,就这么的看着袁星野,多日的头疼似乎好了许多。络颜也自然看到贺帝,她低眉垂眼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陛下何时来的,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袁星野看到贺帝,俯身下拜道。
“爱妃不必多礼。”贺帝微笑,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拉着袁星野在院中坐下,“朕闲来无事,便想来看看爱妃。”
络颜换掉袁星野手边的凉掉的茶,使唤宫女端上瓜果饮品。贺帝看着袁星野,这些日子的禁足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影响,还是那温和淡漠的气质,冷静疏远的眼眸,就连唇边的微笑都与往日无异,似乎这些日子的禁足并不存在。
“朕知道委屈爱妃了。”贺帝道。
“陛下圣明,有陛下这句下臣妾并不觉得委屈。”袁星野道“臣妾不熟悉宫中之事,未有防范也是必然的,这次的事件对臣妾而言也是教训。”贺帝虽然派人去查,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当然了,贺帝本意也是做做样子罢了。
贺帝微笑,拉过袁星野的手。“朕派人去查了,那毒是玉杯上原有的,许是前人放上去的,爱妃送给德妃也是一片好心,朕明白。明日这禁足令就撤掉吧。”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张平说的。
与袁星野说了许多话,到了晚膳时间,贺帝留下吃了晚饭,只觉得头疼的更加厉害,他匆忙吃了一些,便离开了。
袁星野看着贺帝离去,思索片刻,便对络颜道。“本宫乏了,收拾下准备安寝。”
袁星野睡下后,整个长春宫也陷入了安静,宫女内侍们都跑到一起在说些悄悄话,不时有笑声传出。时间尚早,她们也无事可做,加上袁星野平时对下并不严厉甚至可以说宽容至极,她们倒也不怕被责罚。说笑了一阵,大家便自行回房休息。
此时袁星野却已经穿戴整齐,络颜也走进了房中。
“注意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将军,还是让我去吧,万一皇上来了………”
“无妨,圣上应该去了云曦宫德妃哪里,不会来的,我很快就回来。”袁星野道。知道劝不住,络颜只好叹气站在一边。看着络颜低垂的眉眼,袁星野冷淡的眸子突然有了一丝笑意“络颜,我发现你来到宫里之后变得越来越老气了。”想当年络颜也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人物,西北军总哨,斥候第一人。如今似乎在宫中却锋芒尽收。
“将军再任性妄为几次,我会老的更快。”以前的袁星野总是冷静而睿智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她计算得失将失败的可能性压制到最小。任何事情,哪怕只有一点影响到事情的结局,她都会分析然后选出最好的方案。
可是如今,虽然也睿智,虽然也淡漠,可是总是有几次袁星野做的事情是以前绝对不会去做的。比如今晚………
也许是好事也说不定,络颜想。以往袁星野虽然和军中打成一片,深受将士爱戴,也有肯为她舍生忘死的士兵,但是对于士兵而言,袁星野更像一个符号一个支柱,虽然能与他们同生共死,却不会和他们知交莫逆。
袁星野走的依然是房顶,她步履平地,几下就到了含香殿。
夏子墨也已经睡下了,屋子里只有淡淡的花香,是墙边新开的菊花。此花花朵比起成人的头部只小了一圈,色泽鲜红,那是波斯进贡的名品。只有这么一株,贺帝命人送来给夏子墨。
含香殿的人也已经睡下来,值夜的人是杏仁和一个宫女,两个人在院中悄声讲话,袁星野飞身从窗口飞入。站在夏子墨床边。夏子墨睡得很不安稳,袁星野帮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看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叫醒夏子墨,就这么坐在床边,在夏子墨身上轻轻拍着,夏子墨逐渐睡得安稳起来,气息变得悠长。
袁星野苦笑,夏子墨睡得熟了,她自然更不忍心叫她。但是又不能拖得太久,思前想后,手上就渐渐忘了发力,拍着夏子墨的手就停了下来。
☆、第一卷第十七章
夏子墨只觉得身边的气息很安稳,让她很像入睡,但是在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叫着醒过来。最后,她悠悠的睁开眼睛。
一般人在梦中醒来见到床边有人肯定会被吓到,但是夏子墨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尖叫,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你来了。”
“恩”
袁星野拉住夏子墨的手,夏子墨体制偏寒,一道秋冬手脚都会变得冰冷。“怎么不多盖点,就算不喜,也可以加个手炉。”
“还不是季节。”夏子墨道。“现在岂不是矫情,我也没什么事,过上一会就暖了。”
袁星野打量着夏子墨,不施粉黛却有着一丝少女的妩媚和清爽,两者虽然有些矛盾,却在夏子墨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一头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
袁星野握着夏子墨的手紧了紧,运气给她渡了一些内力,夏子墨只觉得手脚以及全身都暖洋洋了起来,又不像夏天的炎热,十分的舒服。
“怪不得许多人都喜欢练武。”夏子墨笑道。“你的功夫是在哪里学的。”
“内力也不是谁说能学就可以学的,军中将领士兵几乎都是练习军中的一些身法,许多好手都是外家功夫的高手。”
“那你呢?”
“军中有些江湖中人,在想在江湖漂泊就来到军中,他们大都有一些不俗的功法,我是和他们学的。”
“从小开始么?”
“对,五岁开始。”袁星野不在渡内力,但是并没有放开夏子墨的手,夏子墨什么都没有说,任由她拉着。“我师傅叫习谦,是一个江湖上的奇人,他是我父亲的军师,我父亲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也有他的许多功劳。”
夏子墨来了兴趣,“那为什么朝内都没有听过这个人?”
“他是以幕僚的身份跟在我父亲身边的,所以没有官职。”袁星野道。“他很厉害,天文历法巫医占卜无一不精,若是有心仕途宰相之位也是手到擒来。”
“那他现在呢?”
“我父亲死后,他就离开了,不知道现在是在哪里?”
“那你师傅的本事你学了几成?”夏子墨又问。
“他是千古奇才,我只捡着利于行军布阵精细的学了一些,其他的粗略学了一点。”袁星野道。
夏子墨还是第一次听到袁星野说这些,不禁大为好奇,袁星野看到她这个样子一直冷淡的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索性又讲了许多,听到江湖上的一些奇闻异事的时候,夏子墨不禁有些向往。
“早年间也没想着要出门走走,如今却是有心无力。”她笑道。“若是知道江湖上这么有趣,我早就不做什么京城的才女了,去做个侠女不是更好。”夏子墨的本意乃是说笑,倒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袁星野道“以后说不定可以找到机会一起游览河山。”
夏子墨当她说笑,也笑着没有在意。她反握住袁星野的手,“你今日来是有事吧,再不说天都要亮了。”
袁星野看着窗外,果然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