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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就算世界冇童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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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舟在N市现身,就是难逃一死,大小姐又全无表示。如果舟离开N市,那就算背叛司晨。左右都没有出路。
  舟微微皱眉,司徒靖还没有决定怎么处置自己吗。
  “说实话,舟,你跟小蝶长久不了,”章鱼忍不住说。然而现在舟要是不收留小蝶,那帮黑社会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章鱼也知道舟不会答应。可是当初舟怎么会疯到去砸场子,章鱼想不通,舟虽然总是一副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多年合作章鱼深知舟遇事的冷静。甚至往往事情越大,舟越懂得掌握分寸。
  “别担心啦,”舟拍了拍章鱼的肩膀,“我这么好的身手还能给司晨赚不少钱。这点小事,大小姐舍不得我的。”
  司晨正是缺人的时候。四年前,二小姐带走几个人开设分部。总部这边有几个失手相继死去。还有两个背叛司晨被大小姐亲手了结。现在常在司晨接任务的杀手就剩那么几个了。
  舟又是少有的不挑食,捡的都是人家挑剩的任务,报酬少,没挑战性或者劳心费力的。章鱼想了想,“你自己当心吧。”

  第 5 章

  半个月后。小蝶正在睡梦中,忽然听到“砰”的关门声。猛然一惊,小蝶紧张地抓向熟悉的位置,身边是空的,早已没有了温度。小蝶犹豫着起身冲厅里望。黑黢黢的,只看见门口一团黑影。抓着门框,滑在地上。
  “小蝶?”声音沙哑。人影支撑着站起来。
  “舟?怎么了?”小蝶连忙跑过来,抱住那个熟悉的身影。触手粘稠微热。舟的呼吸声异常沉重。小蝶打开灯,赫然看到舟右手压在左肩上,惨白的手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门上拖着一道血迹。小蝶把舟扶到沙发上,触到伤口,舟嘴角微颤发出吸气的声音。
  小蝶鼻子一酸,眼泪都止不住下来,握着舟冰凉的左手,一时发慌。
  “别怕。”舟看着小蝶,目光平静,“衣柜里有一个药箱,拿过来。”
  小蝶点点头。舟从裤子左边的口袋里摸出手机,轻微移动身体,扯动着伤口就是疼。因为失血和疼痛,左臂几乎已经没有知觉。后悔怎么把手机放到那个地方。小蝶把药箱抱过来放在地上。舟左肩伤处用棉布扎着。舟从衣服上扯下的布,此时已经浸满血,辨不出原色。边缘的血渍氧化成暗色,不断有新的血渗出来。
  舟费力地套出手机,拿不稳掉在地上。小蝶慌忙拾起,舟额上细细密密地布了一层汗。舟拨出号码,疲倦袭来,舟觉得喉头像被窒住,呼吸艰难。
  章鱼被噩梦惊醒,就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着舟的号码,心脏紧缩。
  舟的声音微弱:“章鱼哥。”
  “什么事?”
  “受了点伤……”
  “我马上来。”
  沙发扶手被染成红色。章鱼赶过来时,舟已经让小蝶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章鱼看到舟瘫软在沙发里,知道舟根本不像自己说的受了“点”伤。
  舟嘴唇发灰,冲小蝶摆了摆手。
  章鱼会意,“小蝶你回房间吧。”
  小蝶站起身,嘴唇咬得发白,“我不怕,让我在这儿吧。”
  章鱼看了看舟,舟没出声算是默许,“小蝶,你按住她,别让她动。”
  舟靠在沙发扶手上,小蝶从后面抱着舟,让舟枕在她身上,握住舟的右手。章鱼剪开布料,棉花在创口上一沾就染成红色。章鱼在舟手臂处捆紧,血流减缓。
  “子弹射穿了,看不到弹片,有碎骨。你这里没有麻药。确定不找个诊所?”
  干棉球在伤口外围拨动,舟笑:“久病成医,我相信你。”
  章鱼把浸了酒精的棉球压在伤口上,舟没忍住喊出声来。紧紧攥住小蝶的手,小蝶看不到舟的表情,知道她疼狠了。
  “这你就不行了,还嘴硬。”章鱼冷冷道。
  舟咧了咧嘴,全身上下似乎只有肩膀有知觉,灼烧一样的疼钻进身体,触碰着每一条直入骨髓的神经。
  章鱼看舟似乎还能支持。换了镊子。在酒精灯上烧了,浸入酒精里。触碰到舟的伤口时,章鱼犹豫了一下。舟抽回右手,按在嘴上。弹片卡在碎骨里,轻轻一拨,舟觉得带动整个背部剧烈地疼,直钻入心脏。舟无意识地向右缩,小蝶只好压舟的右肩,感觉到舟绷紧的肌肉,力量忽然集中起来。
  章鱼抽出镊子,舟眉心拧紧,松开手大口喘息。伤口处涌出血来。
  “你放松一点,这样我没有办法。”
  舟点头,汗水沿着鬓角滑下。
  “抱住她,不要让她乱动。”
  小蝶弯下身环抱着舟,亲吻舟的脖子,舟的呼吸平复了一些,转头看墙。
  章鱼再次下手,舟微微颤动,微凉的镊子探入伤口,忍过了第一波疼痛,似乎之后就变轻了。舟微微呼出一口气,感觉到镊子微微扯动,似乎听到身体里发出咔咔的声响。舟用手背紧紧压着唇。
  小蝶感觉到舟浑身一震,发出压抑不清的低吼,染血的弹片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舟像虚脱一样,右手滑落,手背咬出血来。
  章鱼夹起干棉球,几乎一沾伤口就被浸透。用绷带紧紧扎在伤口处,舟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章鱼虽然对舟忽然受伤的事毫无头绪,也只能作罢。把舟抱到床上。
  小蝶给舟脱了外衣,盖好被子。出来看见章鱼把药箱收拾起来。小蝶接过药箱:“她现在行吗?”
  章鱼道:“撑一晚,明天带她去诊所。”
  小蝶几乎带着哭腔,“留了那么多血。”
  章鱼安抚道:“没事,你去陪她吧,我不走。”
  小蝶擦干泪水,点点头。
  小心地搂着舟,躺下来,小蝶才发现自己也出了一身汗,静下来觉得凉。听着舟平稳的呼吸,小蝶安下心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血,人身体里有多少血呢?抱着她,怕她像气泡一样忽然消失。
  亲眼看到舟打到薛越,以为舟很强大,刀枪不入一样。现在小蝶真的怕了,又不敢让舟看出来。看着舟不自觉地皱眉,小蝶忍住眼泪,不想让舟觉得自己什么都承担不了。现在,小蝶像以前被舟抱着一样抱住舟,希望舟也像曾经的自己一样感觉到一些力量。
  舟一动不动靠在小蝶怀里。力气似乎恢复了一点,疼得睡不着。
  左臂几乎动不了,舟不是不害怕。第一次中枪,虽然射偏了,擦着锁骨过去,却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关节。舟不敢问究竟怎么样,这样草率地处理,可能留下后遗症。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身体的每一个漏洞都可能致命。舟不能想下去,又不能阻止自己不想。
  中枪的一瞬以为会死。四个火力点,舟知道自己中了埋伏。这原本只是一个很小的任务。却在收枪的一瞬成了别人网里的鸟。舟不甘心。
  打死了两个人,趁包围出现破口的一瞬舟逃了出来。在外面兜圈子,舟怕把人带回来,直到觉得自己再也动不了。
  多少年没有如此直接地感受过死亡的威胁。以为经过了考验成为真正的杀手自己就安全了,可以远远地掌握别人的生死。舟知道自己下手有多谨慎,两三个月就会搬一次家,像游魂一样飘荡在这个拥有超过千万人口的城市。
  真傻。还好手里还有枪。耳边响起那个人的话,“握紧枪,你就是你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可是什么时候会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下呢?舟不知。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样,漫过身体。舟只能沉沦,颤抖,屈服。
  黎明时,舟痛苦翻身,小蝶惊醒,发现舟脸色绯红,身体很烫。
  深巷里的诊所,白底黑字的牌匾。大门紧闭,房间内日光灯管发出惨白的灯光。
  章鱼再来的时候舟脸色缓和些,精神也恢复了一点。正在输液,手指都有些僵硬。
  “薛永安那边好像把追杀令撤了,”章鱼瞟了舟一眼,“这次算你走运。”
  舟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围堵自己的四个都是好手,如果不是自己冒着中一枪的风险卖了个破绽,可能就拖死在那里了。没错,大小姐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可这所谓的机会未尝不是一次测试。如果自己实力稍弱,当场送命。
  然而,逃出生天,确实是走运吧。
  章鱼想的是另一回事,这个诊所的医生阿城和自己是旧相识,自然信得过。然而一路上难保露出破绽,就会拖累章鱼和这个诊所,舟不肯来。昨天早上把舟送过来的时候,舟已经昏迷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伤口化脓。阿城说拖得太久了,伤到了筋骨,恢复不过八成。章鱼深深后悔,不知道怎么告诉舟。
  章鱼回头看了看小蝶,两天几乎没怎么睡,眼睛还肿着。犹豫着还是开了口:“你就打算和她这样啊?”
  “薛永安饶了我的命,可没饶她。”舟声音很轻,控制到章鱼刚好听见。
  舟侧过头来看小蝶,“我也不是第一次恋爱,大小姐没有反对。”
  “别忘了剑和宏……”
  “剑和宏死是因为触怒了大小姐。”
  “就是因为相爱,他们企图退出司晨才触怒大小姐。至于你,进了司晨就一辈子都是杀手。难道让小蝶躲躲藏藏,为你担惊受怕一辈子?求大小姐饶过小蝶,然后各走各的路吧。”
  “我不会求她,”舟的目光越过小蝶,“谁说我要这样一辈子?”
  章鱼狠狠道,“你要是玩玩而已小蝶以后怎么办?”
  舟抬眼看章鱼,缓缓道:“你不该再问了。”
  章鱼脸色一变。
  “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吧。”舟笑道。
  章鱼脸色惨白,想不到舟如此干脆地做出决定。三年前,司徒菁走后,舟开始跟自己。一直觉得舟血液里有隐隐的不安分。
  舟不愿说,是不想拖累自己吧。“大小姐说等你好了直接去见她。”
  舟点头。
  看着章鱼离开的背影,舟喃喃道:“他们死得太惨,你也害怕对不对?”
  脑海里映出那个血淋淋的画面。那时自己成为杀手不过一年。
  剑和宏都曾教过舟时间。尤其剑是舟的搏斗教练。剑运动的敏捷和出手的狠辣都让舟叹服不已,一度以打倒她为目标。可惜剑根本没有活到这么一天。
  大小姐把他们抓回来,召齐了司晨的杀手。逼宏杀剑,又不肯给宏痛快。
  鞭梢的血溅到旁观的舟脸上,带着热度。剑苍白的脸因疼痛而扭曲。几乎不成音的嘶吼,叫宏杀了自己。
  宏在地狱里多呆了三天。

  第 6 章

  舟打伤薛越后,薛永安迁怒小蝶,一并下了格杀令。之后薛永安与司徒靖达成协议,司徒靖给薛永安一次机会杀舟。赵文胜亲自带了三个好手埋伏,还是被舟逃了。赵文胜偷袭不成反而中了枪,养伤半年,这是后话。
  迫于司晨的压力,薛永安解除了舟的格杀令。
  司徒靖坐在黑色软皮办公椅里。舟按约定的时间到了,一分不早一分不晚。
  司徒靖不得不承认,舟在自己收养的孩子里最有天赋,甚至超过司徒菁。舟素来分寸拿捏恰到好处,四年来没有失手过一次。也因此,司徒靖在其他方面对舟松动很多。舟没事多要把枪,找个女人,司徒靖都睁只眼闭只眼。
  这次,居然为了个□大动干戈,简直自甘堕落。
  舟穿着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牛仔裤和短靴。更衬着脸色不自然的白。司徒靖知道舟的虚弱不是装出来的,伤口刚刚拆线。锁骨骨折装了固定架。
  舟在离办公桌两米的地方站定。“大小姐。”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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