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進美女老板愛情陷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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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斟酌再三,决定这么答:“漫画人物抽象,我不太擅长。”
“哦,那你给我画个不抽象的。”她把漫画合上,笑笑地说。
“呃…画什么?”这是在考我能力啊,千万别紧张。
“嗯……就画我吧。”
于是管护士借了铅笔和橡皮,决定给她画我擅长的素描。哈哈哈~我别的不敢说,把人画成照片这可是天赋异禀(这词真招打…)
“那我摆个什么姿势啊?”她站起来,左右看看。
这些日子在医院憋屈的够呛,正好手痒:“你就站光那,看见没?窗台旁边。”
她乖乖地过去,两手交握在前,典型的淑女造型。
我摆好椅子,竖拿笔,照了照比例,准备开画。她那边问:“这样就行了?”
我正打比例,顺口就突噜出一句:“这样就行了又不是画裸体。”话刚落音,我就反映过来了,笔差点没掉地上。
“裸体?在这没法画吧。”她很认真地回答。
我倒……
我要还聪明就应该能觉察到现在的子矜根本没把我当她职员对待了,事实证明我不太聪明,也许因为她的光环太大,让我一早就选择退避三舍应付了事,所以一切进退都是自保。至于保什么?可能是我那颗易碎的心吧。
画她很容易,五官柔和立体,打阴影的时候不用考虑棱角折光那种,基本上就一气呵成了。一边画一边在心里感叹:美女啊真是美女,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我画的出神,她也出神,眉头轻蹙,眼光深远,不知在想什么。
“画完拉!”把画从板子上卸下来,伸过去给她看。
她盯着画良久,指指眼睛:“眼睛不像。”
我郁闷,基本上眼睛不过关就等于失败。她把笔拿起来,随意在上面勾画了几笔,然后转过来给我看:“这样就像了。”
我一看,眼睑线的眼梢加长了些,瞳孔边线画浓了很多,透视效果立马就出来了。
惊,她也会画画?!
“我看你设计的海报还挺随性的,怎么画人这么拘谨?”
唉,本以为能像往常那样听见赞美折服的语句呢,谁知今天碰到了行家里手,还挑出这么巨大的一个毛病…。。
我之所以爱画“照片”实在是因为虚荣心作怪,也是大竹他们硬出来的。在这就不多说了。总之,这个老板一点不给我面子,当面拆穿了我的西洋镜。指出了我为虚荣牺牲艺术的可悲行径,令我特别的无地自容。在大多数人面前,我因为能写会画着实是风光无限拉风非常,如今遭遇如此重创,顿时颓萎不振起来。
子矜看我脸色难堪,说这么容易受打击啊?其实我正反思呢,不过她这么想也好,我也懒得解释。她让我看她,我一听脸就挂不住了,我、我看你干吗?见我没反应,她也较上劲了——
这里我强调一句,子矜最讨厌别人不理她,被她当作极不尊重人的表现。她也不想想,万一别人是矜持不爱说话呢?或者像我这样害臊不知说什么好的…。。
她居高临下,发话:“说话啊。”
其实我当时说说也就没事了,可是她越这样我越不说,是更不好意思了还是逆反心理上来了也说不好。
她捧住我头,和我区平:“不高兴拉?”
我躲不开她的眼,里面一抹灿灿地温柔,让我抵御不得。她的唇角本来是勾着好玩和笑的,却在看我的时候凝固住了。短短的瞬间,我有一种抽离于世的感觉,使不上一点力量。
第 10 章
空气中什么东西在发酵,恍恍惚惚的。我仰着脖子往床上一靠,心说,这老板好像还不赖,就是有点怪。
我想问她干吗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
还想知道她是不是对员工都这么平易近人?
我并不觉得我的工作能力出众到惊动上级领导的地步,何况,她是我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思前想后不得要领,无意中哼的歌都是“领导的心思彤彤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子矜走后,我望着蓝天白云,还有乱七八糟的晾衣绳心升感慨:
“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大竹明天就接着留洋去了,临走前来看我。
她咬着苹果听我把话说完,无所谓地:“其实就是那个电话比较难猜。不过据我分析,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噗!
“她——我晃了晃杂志,我——又指了指自己——我俩?”
大竹一把抢过杂志:“哇靠!有没有天理啊!”
“她就是你老板?!”我被她凶巴巴地样子震慑住了,忙不迭点头。
“我最恨那种有钱还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女人都是爹娘养的?#¥%……(以下省略若干无良怨妇语)我的命,好波折啊啊~~~”
我黑线…… …|||||
“不过,她还挺有女人味的。”大竹捏着下巴开始分析:“以往看上你的,不是男人就是T,说明你应该是P才对。”
“哪有男人和T看上我?!”
“甜少,还有萝卜,当然还有你家小白。”
插播一下。大家都知道,爱动漫的人一般都喜欢耽美,同□见多不怪,根本不具有隐秘性。社团里百合无数,小受乱飞,御姐称道。所以,相较于平常人来说,爱上红叶的我,并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痛苦、矛盾和挣扎。周围环境对于Girllove的宽松和认同,让我那绽放得虽不完美的爱之花,绝不阴霾灰暗。
这样想起来,我真是幸运的。
说回来。甜少嘛,应该是个T。平常做中性打扮,她COS的网王系列迷倒了一众花痴女;萝卜是个眼镜男,特别爱写朦胧诗,大竹不说我都忘记有这么个人了。
甜少倒是和我表白过,被我“冷淡”过去了。我觉得她太张扬,有点怪怪的。眼镜男萝卜同学善于旁敲侧击,被我扼杀在摇篮里。
我之所以启蒙于红叶,其实是她主动勾引的,虽然她一直不承认。她总是想着法的见我,跟我说些肉麻话。等我傻不唧唧爱上她了吧,她又拿架子。我俩很单纯,临走了也没把爱意说出口,其实那会一天不抱抱都会很难受(也仅限于拉手、拥抱,连个好感吻都没有的)感觉对了而已,没想过TP问题。
“那又怎样?”我问。大竹最近在看美国热门剧《The L Word》,还以为她要发表什么惊人之语呢,结果——“我在想你俩的角色问题啊,总不能互攻吧?”
“……”我汗,这都哪挨哪啊?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个错误,她只想着八卦。大竹:你就美吧~天下掉下个镶金边的大桃花砸你身上。我:坚定地否认否定以及否决!瞅着杂志上动辄几十万一盎司的香水,心想咱贵就贵在朴实无华,自知自爱。管你是什么目的~我过我的快乐生活,与你又何干?
我想的挺美好,第二天还顺利出了院。头儿请客吃日本料理,一帮人又杀去KTV鬼哭狼嚎。总之是相当Happy~我灿烂得跟三月桃花四月枇杷五月石榴似的倍儿合时宜,倍儿感舒坦,什么女老板,早被我抛之脑后,眼不见心不烦了~
当我再回到工作现场的时候,傻眼了,上海东方11名工作人员被辞,其中包括叫号那天帮我换衣服的小姑娘,笑起来还有两酒窝的那个。
为什么?我呆呆地问。
头儿摇摇头:“这才刚开始,回公司你再看吧,云副总倒台了——变、天、啦。”
我呆了好一阵没回过神来。总算见识到了商战的残酷,日月无光的感觉。心中隐隐憋闷,我知道,主谋是子矜。那么好看又温柔的女人,却可以毫不讲情面,斩杀了十几个人糊口的希望!
所以说,我永远不可能像子矜那样拥有独当一面,果断决绝的魄力。
回到饭店,满身疲惫。杨越还没从对不起我的心情中解脱出来,对我是嘘寒问暖,呵护备至。我这别扭,就拿着手机跑到天台看月亮。
夜上海果然名不虚传,上回开夜车光顾着找路了,没顾得上看。今日一见,令我大开眼界。北京的夜空也很美丽,缺陷是略显空荡,长安街都不够连绵。上海不同,像一个装得满满的水果盒,触目所及,五光十色。
小白定点给我打电话,在那边讲述十万个为什么没能回来。我心情不太乐观,也懒得听他贫,说了句下不为例就给挂了。他再打,我再挂。我也就跟他和我妈犯犯小孩儿脾气,到以后我跟他成朋友了,这习惯还保留着。他有时候觉得不是味了就说:“我都不是你男朋友了怎么还得哄你啊?我这不是贱么我!”
没人说什么时候能回去,自医院一别之后,子矜就像消失了一样。偶尔想起她,却似在回味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那个站在阳光底下,眼光波动,婷婷玉立的她,和出入职场精明干练、不讲人情的她既割裂又重叠。她的这种矛盾感在我心中存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对她真正了解方才解除。
第 11 章
离新店重装开业的日子越来越近,有人说老总飞回北京了,也有人说前几天还看见过。在一片众说纷纭中,酝酿出一种从众式的动荡情绪。
也许大家会有这种体会:当你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会更加依赖你的上级,确切的说,是比你强大的人。你希望他(她)能带领你、支配你,让你不至于茫然无序、错乱无章。所以,子矜俨然成了我们的主心骨,有她坐阵,令人心安。
而另一方面,你不知道这位老总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我们被派到这里来,亲眼目睹了XX(公司名)最大派系“云党”的覆灭。
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是我们?
再者,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位老总对外宣传的休闲度假根本是个幌子,恐怕此次沪行的真正目的是铲除异己。而她的下一步棋又是什么?你在她的棋局里已经或即将充当怎样的角色?未来是风平浪静还是风云再起?这些疑虑和担忧犹如一张网,罩得我们是人心惶惶,战战兢兢。
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说了,人生啊,就像那浮云~ 你不知道哪块阴云携着霹雳闪电暴风雨啥的就落你头上了。
杨越早上眼皮老跳,说可能要出事,我还笑她封建迷信呢,结果下午还真出事了。
这事太大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杨越下午去商场结算,结果把商场结算单连同发票放在柜台上了,等办完事回来——坏了,不见了。。立马心脏就不会跳了。为什么?没发票人家不认账,数额是20万!
20万,子矜在宴会(慈善的)上随便拍个小玩意就够这个数。那么,20万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买辆不错的车,房贷首付和去欧洲度假!
当时杨越是话也不会说了,路也不会走了,光出白毛汗了。我急:“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死定了!5555555555”倒是会哭了,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愣是没问出个所以然。
于是我语重心长,言之谆谆地说:“天塌下来大不了我跟你一块抗着,有什么啊?你就说吧。”看看,傻大姐脾气又上来了,当时光顾着让她“回魂”了,也不想想你扛得起么?20万呢!
这招果然奏效,一听我也能替她顶个半边天了,她总算大开金口。听完我脸唰就白了,赶紧又拽着她去店里找,恨不得抠墙皮掀地砖——结果店员看不下去了,说店长马上就回来,你们问问她吧?
我们一听,心就瓦凉瓦凉的。。。等店长回来事情也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