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進美女老板愛情陷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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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在老家行棺了6天,我几乎天天哭懵过去。哭醒就吃饭,一顿吃两碗饭,两碗肉。6天里我没去过一次厕所,不分昼夜无法睡眠。亲戚,包括我父母都觉出不对劲,把我绑回了家。我只来得及看姥姥最后一眼,布满沟壑般皱纹的脸,和坚毅的棱角。
回到家,我开始恢复睡觉的机能。梦里全是姥姥,小时候带我玩单脚跳的姥姥;在麦田里劳作的姥姥;指着路边野草对我说:“彤彤啊,你不能当那娇生惯养的麦苗,要做那路边的杂草,要有杂草死不了的韧劲!”的姥姥……
我的姥姥,我以为她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我后悔,悔自己为何不能在她在世时多陪陪她,多孝顺她,现在,却什么都来不及了。
生命太过无情,来不及你去思考,去反悔,它会以最终形态让你永恒记住!这就是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警示!有了这个警示,一切仇恨都可化解,一切误解都可消除,一切爱,都将延续。
终于,我病倒了。感冒转肺炎,又由于忧伤过渡,诊断出疑似心肌炎。
医生说,好好治疗,可以去根。但他同时又说,你要学会控制情绪,要知道,人生的路还很漫长,大起大落是常有的事。
我妈因为我姥姥的过世和我的病,也几乎是急出了一场病。
为了我妈,我尽量让自己好起来,但越是这样,越是事与愿违,在吃了一个疗程的药之后,医生建议我住院治疗。
晚上,我爸妈默默地给我打理行装,可乐蹲在角落里,似乎也感染了家里的悲观情绪。我抱起它,觉得应该把它还给子衿了。
我找来猫包,打车去了子衿的住处。很奇怪,这一个月,我每天都在纠结和子衿的事情,今天,我却可以坦然的面对她。
一路上,我几乎什么也没想,甚至连子衿,我也没想。
敲门。
过了一阵,子衿打开了门。她站在我面前,这个我日思夜想的人,她竟然就站在我面前?我静静的望着她,突然很想很想把她抱在怀里,淋漓尽致的痛哭一场!但理智告诉我,你伤害了她,你向她提出了分手,你还有什么资格去这样做?
子衿看见我很意外,也很困惑。她说:“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苦笑。
她把我让进去。我把可乐递给她:“我放家里养的,现在还给你。”
子衿坐在我面前:“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憔悴成这样?”
“我姥姥过世了。”
她露出关切的眼神,说:“你想开些。”
我站起来,泪意又泛滥,闷闷的开口:“我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没说什么,随我走到门口。
这样走似乎又心有不甘,我还是犹豫的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同意了吗?同意我们分手了吗?”
她眸子幽幽的,说:“你把自己照顾好,再来和我谈这个问题。”
我默默的点点头。我不想生命结束的时候,她不在我身边。真的不想。
姥姥过世的打击太过沉痛,太过追悔莫及,让我意识到:在有生的日子,我想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去管。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在人间或地狱。
我突然觉得,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像杂草一样韧性的爱下去,活下去!
“子衿,我要去一个地方,你会等我吗?”我悲凉的说。我想,她如果等我,愿意等我,我就义无反顾的追随她,不管以后受到多大挫折,遇到多大打击!我都无怨无悔!
子衿肯定觉得我今天不正常,她深深地凝望我,似乎想探究出我的心思。“你要去什么地方?”
“医院。”
她立即紧张起来:“你去医院做什么?”
我指着胸口:“这,生病了。”噙着委屈和悲凉。
“真的?”
“真的。”
下一刻,我被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啊!”子衿哽咽着说。
我也紧紧回抱她:“我受不了生离死别,受不了想起你的痛!”我的心真的太苦太苦,苦的连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子衿捧起我的脸,看见她的泪滑过脸庞:“你这是自找的你知道吗?”
我点头,把嘴唇贴在她的锁骨:“我自找的。你让我想清楚,可我太笨了,总也想不清。”
“那你告诉我,你的心脏怎么了?”她的关切焦急让我感动。
“没事,就是要观察一阵子。”此刻,我想用我的可怜换取她的一颗糖果,呵呵。
她开始仔仔细细的询问我的病情,然后满含怨意的说:“如果你不那么笨,也就不会生这个病了。”
我想问,我这样笨,你还喜欢我吗?
第 82 章
第77章
直到我俩的伤感情绪不那么浓重的时候,她说:“你别着急,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明天带你先去看看。”
我想那医生不会是Siren吧?那我宁愿不要看。结果她倒是雷厉风行,打了个电话给三秘,说让她现在就订机票,明天早上出发。
我有点懵。
我说:“咱们去哪看啊?”
子衿无比认真的说:“美国。”
……
我咽了口水:“这样不好吧,我家都给我安排好住院了。”
“你放心,我会向你父母说清楚,他们也会愿意你接受更好的治疗。”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太劳师动众了吧?”
她听后若有所思:“你的病情还不明了,乘长途飞机是不太好。那你去哪个医院?”
我报了医院名,她说:“这个好办,这医院的院长跟我家认识,可以给你腾出一间单人病房。”
第二天,我果然被安排进了住院部的单间。据说是干部待遇。
回想起昨天晚上,一切都不真实。本来以为不会再见到她了,这还多亏了可乐,让我目睹了她对我的关心,甚至落泪。想至此,一种甜蜜混合着愧疚的心情油然而生。
因为怕爸妈担心,我没呆多会儿就走了。她坚持送我,被我拦下了。我说你这样来回开着车我也不放心。她出祸那事已经让我有心理阴暗了,最好别让我看见她开车。
子衿最后说:“你安心养病,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我心里说,我跟自己过不去还不是因为你。
住院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上海的那次住院经历至今记忆犹新。而且我不再有梦魇了,我妈说这是她的功劳。她这个人特别迷信,说我之所以梦魇生病是姥姥舍不得我,牵挂着我不“走”,她已经烧了纸,还在坟前念叨,所以不会有事了。(请大家无视我妈这个封建迷信的人说的话吧~)而我清楚,这是因为和子衿的感情有了转机,自然心情也会好很多。
我在每天做心电图和打吊瓶的间隔里,会见了优洛,王昕,小白,杨岳等一干好友和公司的同事。他们看见我都大吃一惊的模样:
“你怎么变瘦了?!”
红叶是我住院第三天来的,正好是黄昏。我看见落日的余晖镶嵌在她周身,有种庄重神圣的意味。感叹于她的气质,竟然出落得如此夺目。但与之不相符的是,她眼睛里的落寞更深。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伤害了她,但似乎,伤害她却又是个必然。
我是个自私的人,放任着她对我的好,却只能用伤害来“回报”她。我决心跟红叶说明白。
“我就打算跟子衿耗着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死心眼。”
“我知道你的脾气,如果当初不是我的退缩,现在跟你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她失落的说。
“你别再等我了,行么?”竟带着丝恳求的意思。
她笑了:“等不等是我的事。等或不等,我都不会再跟你说。你好好养身体,这些事你不要再想了。”
唉,我只得叹气。
子衿在红叶来的那天夜里悄无声息的降临。穿着一袭天蓝长裙,露肩,胸前璀璨的珠宝点缀。绾了髻,美丽柔媚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傻瓜,你看的口水都快出来了。”她笑得宠溺。
我赶忙回过神,不高兴的抱怨:“有你这么看病人的么?你不知道病人需要清心寡欲么?”
“呵呵,刚参加完一个宴会。”她坐在我身边。
“子衿,咱俩这算是和好了么?”我诚恳的盯着她问。
她看着我,没说话,然后叹了口气:“再说吧。”
我急起来:“什么叫再说了?”
“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又像上次、上上次一样?”
说的我一脸羞愧难当。好像这样一说,全都是我的错了。
丧失了底气,我又重新蜷缩进洁白的被窝里。她见我没反应,过来俯视着我:“黄彤?”
“恩,我在想事情。”
她好笑的问:“你想什么?”
“我想怎样变得厉害。”我认真的说:“比你,比秦玫都厉害。”
“厉害?你要经商?”
“不一定,谁说厉害就要经商了?”
“那你慢慢想吧。”她疲惫的撑起下巴,看着我说:“我最近很累,XX的经营越来越巨大,我一个人有点吃不消。还有,现在工作室正在向产销转型,中间涉及到太多东西,我累得吃不消了。”
我心疼的握住她手:“你再这样拼命身体会垮的。”
“没办法,你知道吗?”她回握住我的手:“我原来也和你一样,少年不识愁滋味。直到我爸切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来源,两手空空,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我才知道钱的重要性。”
“这都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我听着不像近几年的事。
“我在意大利上学的时候。”
哦,肯定是跟秦玫轰轰烈烈的时候。心堵。
“现在工作室正是关键时期,如果平安度过就能飞速运转,如果失败,不仅我的心血白费,就连别人的投资也会打了水漂。”她突然肃穆的说。我听得胆战心惊。
真希望能帮上她的忙。可是,要怎么帮呢?
随后的几天,我在积极的配合和心情的逐渐开朗中获得了身体上的惊人好转,不仅红色药粒从每天3片缩减至一天一片,而且心电图已经不用做了,一切正常。
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出院。
我急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子衿,她却一直不接,忙音或干脆关机。我着急,给优洛打电话,她说她也不知道,问Siren,同样不清楚子衿的近况。
没办法,我打给了杨岳。
“总经理?她最近身体可能不太好,前台小张看见三秘领了一堆子她的化验单。”
我心揪着疼,她也病了?
没等我心急如焚的“飞跃住院部”,子衿大小姐终于在当晚姗姗来迟。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
我看出她面容憔悴,心疼得难受:“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还是胃病。只是,工作室出了点事情。”她的脸色凝白凝白的,看得我触目惊心。
“严重吗?”
她点点头,然后说:“你身体呢?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告诉她我近来的好转表现,她松了口气的感觉:“我还一直担心你的病,现在有些放心了。”
“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么?我们一起分担。”
她笑得软弱无力,摇头。
子衿第三次探望我,还是在深夜。我当时已经睡下了,感觉床铺有陷落的感觉,于是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子衿?”我以为是在做梦。
子衿贴在我怀里:“嘘,小点声。我今天跟你挤一张床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