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拉生命之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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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管是不是我,你总归是要有家庭教师的,盲目地纠缠没有意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
这也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比较好。
“我凭什么要和你和睦相处?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烦得要命!”爱丽直言不讳“只要你能快点离开,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好。”
奥尔瑟雅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样的待遇,被人深深厌恶,这同样是出生以来未曾遭遇的事情。
“是因为我刚才的态度吗?我愿意为这件事道……”未说完的话被强行打断。
“我要说几遍你才懂,我讨厌你,从第一眼见到就讨厌,和你说什么做什么没关系,不,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让人更讨厌你而已。”
奥尔瑟雅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她好奇的是,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惹人厌恶的东西。
“为什么?”
她问道。
“为什么?!”爱丽怒极反笑,蓬勃的怒火马上就要喷涌而出,就在这时,她忽然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来“开始课程吧。”
奥尔瑟雅快要被这家伙反复无常的态度弄疯了。
不过既然她愿意开始学习,自己也乐得省去口舌。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出乎意料的,这个学生学的十分认真,甚至对细节问题也作了相当程度的考虑,如果不是事先做了功课,奥尔瑟雅也难以保证自己可以回答。
“要达到你这种程度,需要多久?”
奥尔瑟雅想了想“我上这门课的时候,每周一讲,每次一个标准时,大概花了两年时间,但基本在一年左右,正常的读写就可以完成了。”
每月四个标准时,那也就是四十八个标准时?
“掌握这样一门语言只要这么短的时间?”
“当然并非如此,除了基本的学习外,任何语言都需要大量的练习,如果想要精通,每周三篇以上的实践是不可或缺的。早晨自觉地诵读也不能免去。”
看着爱丽面露不愉,奥尔瑟雅以为她是为难度而担忧,宽慰道“索兰文毕竟是少数场合才会用到的文字,只要熟悉关键的字词,对话方面很容易掌握。”
“雇你来教索兰文,一个月要多少钱?”
“这你不必担心,城主大人自然会……”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我就问你多少钱!”
“大概……十个金币每月?”
爱丽低头算了一下自己的佣金,大约……“如果我愿意雇你做我的索兰文老师,你愿不愿意?”
奥尔瑟雅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已经是你的老师了呀?”
“别说废话,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雇你,你愿不愿意?”
小公主谨慎的措辞“如果在你正常的学习状态之下,又没有阻碍我的计划,同时,能够支付佣金,那么我愿意。”
“你发誓?”
“我愿意成为爱丽的家庭教师,以光神的名义。”
“好了。”对这些装模作样的贵族人品有些肯定的爱丽笑了“那么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可以说我完全不想听吗。
“我并不是城主的女儿。”
又是一场索然无味的宫廷式闹剧吗?这种事情,奥尔瑟雅不敢说见得多了,但生长在女人聚集的王宫中,扑风捉影的秘史总有耳闻。
她对待这个女孩子没有耐心“所以说,您的母亲,背叛了……那位?”
“愚蠢的家伙,你根本不懂我的意思。”
奥尔瑟雅自然不甘心被比自己还小上不少的人教训“你所谓的真相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父亲也一样,安德烈亚作为我父亲的几率,和天下任何一个男人是等同的。”
“你是孤儿?你和城主没有关系?”
奥尔瑟雅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
☆、贫民窟
“小点声!”
女仆为两人端上了下午茶。
奥尔瑟雅没有心情品尝,爱丽倒是吃的开心,先把一小碟松饼用手托起来,把嘴凑上去,大口大口的啃食,直到噎得受不了,才猛地灌下一口红茶。
奥尔瑟雅看不下去“你就不能慢点吃吗?”
爱丽冷冷一笑“个人习惯,恕不接受指责。”
“你要学索兰文,恐怕是想要进入贵族阶级,那么你这副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爱丽的动作一顿,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回答“在人前我会弄出你们那副装模作样的把式的。”
“礼仪不是装模作样,确切的说,是一种态度,表现尊重自己和别人的态度。”
奥尔瑟雅平淡的重复这句她的礼仪教师在第一课上的教导。
“那你说,该怎么做?”
轮到奥尔瑟雅占主导。“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你!”
奥尔瑟雅以冷笑回应。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晚上又没有胆量去我家看看?”
“我为什么不敢呢?”嘴上这样说,奥尔瑟雅还是担心这家伙有什么阴谋“不过我要回趟家,拿点东西。”
她打算请瑟拉尔与自己同行。
在贼城里,孤身和一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去陌生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真是的,原本只是打算随便找个家庭,教授索兰文而已,为什么又有这么多风波。
“你要雇用我,我有点混乱……也就是说,你不在这里接受学习,反而要再付我一笔佣金?”
“脑子有问题啊!当然是因为我不能在这里学习!”
奥尔瑟雅睁着疑惑的眼睛。
“城主要我在三天之内把你赶出去,给我一笔钱做报酬。”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如果一开始就拒绝不就好了嘛?”
爱丽的脖子长长地伸过来,眉眼皱在一起,是一个狰狞怨毒的模样“你这种大小姐怎么会懂!”
“就因为你一句想要当老师,城主不得不假装自己有个儿子,不能拒绝你,只好找个最会惹麻烦的小孩子来冒充,把你赶走!”
奥尔瑟雅被这一通怒斥弄得迷迷糊糊,虽然之前的身份,可以被称作尊贵,可是来到东大陆,就和任何一个流浪汉没什么差别了。
“我的身份?我有什么身份?”
她单纯的陈述想法。却不料迎来了更强的怒火“阿芙拉。斯图亚特。斯托克!你的身份还不够尊贵吗?还要在我们这种贱民面前夸耀什么呢?!”
前面的的确是自己的假名没错,后面的斯托克……等等,这个姓氏似乎有点熟悉。
“我是凯瑟琳。希尔,未出嫁之前,我族姓斯托克。”
斯托克,是个很了不起的姓氏吗?
如果直接问这姓氏的意义,恐怕会被当成怪胎。
“斯托克,很了不起吗?”奥尔瑟雅装作冷淡的样子。
“对你来说或许没什么了不起的。”爱丽深吸口气“身为开国六公爵之一,帝国顶级豪门,出过十几位皇后家族的后裔,你的确有这样说的资格,可是对平民来说,那是仰望都嫌脖子酸痛的庞大发光体。”
果然很了不起。
冒充这种人家真的不会被抓起来吗?
不过凯瑟琳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抛弃这样的姓氏,到边陲小镇居住呢?
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遍,终于意识到自己对面还有一个大活人,她正色道“无论生活在怎样的家族,都不如快乐自由的生活更重要,否则我也不会离开那里。”
“正因为曾经拥有过,才可以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来,来到人世间,难道困守在这个小小的城市里,到了年纪,找一个农夫嫁了,生一窝满脸麻点的小崽子,就结束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问出口,奥尔瑟雅才发现,这又是一个有关理想的问题,他想知道别人的理想是什么,因而更加认真的期待她的答案。
“你听说过阿娜斯塔西夏夫人吗?”
对于这个在大陆上广泛流传的故事,奥尔瑟雅也是小时候听女官讲过。这女人在童话里被描绘成,在战场中救了王子的贫民姑娘,与王子坠入爱河,被立为王后,然而年纪稍长,奥尔瑟雅得知了故事的真实版本。
这女人原本出身平民窟,凭借着美貌,嫁给富商做妻子,富商离奇死亡后,她成为一位子爵的情妇,在出席一场宴会时,被更高身份者看重,她立即抛弃了子爵,为那位大人物生下一个孩子,由于妻子逝世多年,索性将其娶进门来。总之,不知道用美貌和手段蛊惑了多少男人,最终爬到皇后的宝座上,后因通奸被处决。
这位皇后的名言是:“我要嫁给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让最尊贵的家族中永远有我的血脉流淌。”
“你想学她?”并非奥尔瑟雅不信任人的潜力“但是,传说那位王后非常美貌……”
少有的黑发黑眼,传闻她的皮肤像凝脂一样光滑,体态月光般的轻盈,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拔,凡见过她真实面貌的人,无不拜倒在那种魔魅的美感下。
“你……”
“你觉得我不如她漂亮对吧?”
奥尔瑟雅诚实的点头,爱丽说不上难看,然而却也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在普通人中或许称得上美女,然而一旦进入上流社会,就会像仿制的钻石,在光芒下黯然失色。
“更何况,那种人物,一千年来,也只出现了一个而已。”
“一千年都过去了,”爱丽反唇相讥“你敢担保下一个就不是你?”
“如果阿娜斯塔西夏夫人当年没有这种理想,恐怕这种人物到现在也不会出现,如果我不做这种梦,恐怕未来一千年也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你口气倒是不小。”奥尔瑟雅微微一笑。
“人如果没有梦想,和畜生有什么两样?与其浑浑噩噩度过一生,我宁愿飞蛾扑火,哪怕死,也要死在路上。”
奥尔瑟雅一边嘲笑她,心里却莫名的触动,我的梦想是什么呢?值得抛弃一切也要追求的梦想?
那个时候……那个遥远的时候……
“好,我愿意帮助你。”下一句话“然而,你的工钱可一分也不能少。”
“哼,等我当了王后,会差你这点钱?”
“还是等你当上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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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了一趟希尔宅,意外的发现凯瑟琳和瑟拉尔都不在。这时候,她对爱丽少了很多恶意的揣测,也不很担忧,只是仍然在靴子里藏了一把短剑以防万一。
“很远吗?”
奥尔瑟雅的腿微微酸痛。
“这点路就不行了?”
奥尔瑟雅立即接上“真是大小姐。”两人的声音重叠,奥尔瑟雅无奈的摇摇头“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
爱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往前冲几步,转过身,一只手指着身后的低矮建筑物,“那就是我家了。”
奥尔瑟雅没见过所谓的贫民窟,然而见到这片景色,脑海里第一个映上的词就是这个。
污水在泥泞的道路上肆意流淌,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恶臭,低矮而不规整的房间,就像被遗忘了的垃圾堆,那是大地的创口,让人有想把他们一把火抹去的冲动。
“受不了?”
奥尔瑟雅不承认,看她一眼,抢先撩开门帘走进去。
里面看起来正如想象的那样低矮。
以奥尔瑟雅未长成的身高,竟然堪堪撞到头顶。
她不得不稍稍弯腰,说实话,相比外面,这里的景象要好得多了,虽然简单,却整洁干净,东西摆设井井有条,空气中还隐隐有香气。
“还不错嘛。”
少有的夸赞却让爱丽变了脸色“我知道你住的是什么屋子,不要敷衍我。”
并没有敷衍的意思,不过这个大概说不清了吧……
“你一个人住?”
“这是收养我的爷爷住的地方,我五岁的时候他死了,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住。”
奥尔瑟雅立即想起一个问题“那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爱丽有点挑衅意味的笑了笑“靠这个。”
她的手微微上举,掌心托着一把短剑,也不知手指怎样运动,短剑在指尖灵活地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