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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如果我撬了我哥的女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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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溪默默把电话挂了,拉着学姐上楼直奔122。
  刚打开门一个枕头就飞过来,许久不见的齐恬甜笑声还是那么魔性,“大头哥,你怎么才来啊,嘿这谁啊?”
  孔若愚把门关上转过来,灯光正好照见她的身形,房间里顿时就只剩背景音乐还在响了。
  罗琳和齐恬甜举着话筒有些傻眼。
  徐芳洲呆了两秒才回身点了暂停。
  袁溪觉得这场景实在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才说:“额…这是,建筑的孔学姐。你们都知道的吧?嗯,学姐,这是罗琳,我隔壁床的,她是齐恬甜,还有这是徐芳洲。”
  “你们好。”孔若愚礼貌地笑笑。
  那三个反应过来,连连七嘴八舌地回道。
  “学姐好。”
  “孔学姐,嗨。”
  “你们继续啊。”袁溪指着屏幕上的神曲。
  坐在点歌器旁的徐芳洲觉得简直丢死人了,立马站起身坐得远远的,“你们刚来,先点吧。”
  袁溪也不客气,牵着学姐的手坐过去点了几首,剩下三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室友面面相觑。
  孔若愚推门出去想要洗个手,齐恬甜看到门关上,立马一屁股压到袁溪身旁的位置,另外两位也凑过来,“大头啊,你什么时候攀上孔女神了!?”
  “我去,原来你还没忘了帮你哥泡女神啊?”
  “您这保密工作做得可好,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声儿也不透。”
  袁溪听见“泡”字,一瞪眼睛,“就那么就认识了呗,我这次建模就是多亏了她帮忙呢。你们一个二个到处乱飞的日子里,还不许我寻找下一春了是吧?还有,我说,”袁溪郑重其事地压低了声音,“学姐真的特别好,你们给我把以前的偏见都统统抹掉,知道不?”
  “哟,还是‘真爱’了?官人,你怎么舍得抛弃奴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
  孔若愚又进来了,三位室友噤声默默坐回原处。
  唱了两首之后,屋里的气氛虽不像最初那么尴尬,却还是笼着一层小心翼翼,袁溪在心里叹了口气,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寝室四个人的讨论组指给学姐看。
  “学姐,你念念这个网名。”
  “?”孔若愚盯着屏幕念出来,“挪林的森威?”
  袁溪的满脸期待瞬间变作了失望,“你居然念对了!我认识的每个人都会把这个名字念成挪威的森林。”
  在一边支起耳朵的罗琳听见这句话暗道不好,下意识准备扑过去捂住袁溪那张大嘴,可袁溪已经挤眉弄眼地对孔女神说了出来:“这是罗琳的昵称,她说她想有深V,就取了这么个艳俗的名字,啧啧啧。”
  罗琳把慢了一步的手移回来盖住自己的眼睛。
  “还有还有,你看这个‘冬天的菠菜’是徐芳洲,为什么是冬天的菠菜呢?因为秋波没送出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芳洲和罗琳掐死袁溪的想法都有了。
  孔若愚微微一笑,“那‘下雨不愁’呢?”
  袁溪一怔,徐芳洲一面说着报应不爽一面冲过来捂着袁溪的嘴,而罗琳也赶紧见缝插针地给女神普及,“因为她的外号叫大头!女神女神让我告诉你!她特别喜欢在床上呆着,每次问问题都从蚊帐里伸出一颗脑袋,吓我们一跳,所以就都叫她大头了!”
  原本凝固的气氛这下直接被打破了一个豁口,三名室友开始纷纷吐槽袁溪两年来发生过的囧事,还把袁溪一直按在沙发上不许她插嘴。
  袁溪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也觉得憋屈得很,不知道该不该表现出欣慰。
  挣扎了几下,见她的室友和女神全无间隙地坐在一块儿,袁溪还是放松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崔思研将注射器拉到底部,按着神志不清的男子的手臂,把针尖插/进静脉,随后缓缓将满满一管空气推进青色的血管。
  男子被严严实实地绑在角落,双目早已失神。
  崔思妍等了片刻,见他逐渐开始疯狂地颤栗,面上也浮现出痛苦到极致的神情,可绝望的叫喊声却被封在他嘴上的胶带全数锁住,只能发出野兽般沉闷的呜呜声。
  崔思研冷眼看他。
  袁溪抓着话筒和罗琳一面唱歌一面深情款款地对视。
  男子状若疯癫,在地上青筋暴起地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紧紧捆缚在他身上的绳索。
  崔思研躺在一旁的简易小床上,对着灯光注视眼前注射器内的透明液体,然后把手臂举起来,找准了位置,不紧不慢地按下去,直到完全推进。
  袁溪看徐芳洲和齐恬甜边对唱情歌边演MV,笑得眼角沁出两颗泪珠,肚子也疼得她直不起腰,而学姐把倒在沙发上的她扶起来,全无说服力地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要笑了,这明明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额。。。这个情节是我第二想写的,就是这样。。。喜欢崔的同学。。。sorry(?(?)?)

  ☆、第 28 章

  白炽灯明晃晃的光线刺得袁溪眼睛发疼。
  不只是眼睛,她的脑子也一直在嗡嗡作响。
  而对面那个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你是说,你们下午两点见到她之后,就去了校外,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宿舍?”
  “对,袁溪的三个室友都可以作证,你们还可以把校门口的监控调出来看一下。”身旁的孔若愚全程冷静地回答。
  头发灰白的警察大叔将手中笔录本递给站在一边的的另一个年轻警察看了看,两人对视一眼而后点点头。他将本子推过来,“在这里,签个名字吧。”
  袁溪的眼睛又涩又涨,嗓子发干,整个人都仿佛憋在水底,呼吸不能。
  两个警察出去谈了会儿,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又推门进来了。
  他掏了根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又打开左边的窗户吐出烟气。
  “这个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哈…你们跟那个女孩儿关系不错吧?”
  孔若愚瞥了一眼满脸哀绝的袁溪,“她年纪小,没见过这些东西。我们跟,”孔若愚顿了顿,“跟崔思研,关系还可以,这学期走得比较近,以前都不认识,不太清楚她的个人情况。”
  警察大叔笑了,“现在是私人时间,我就随便问问,你别担心。这案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们那个朋友杀了人再自杀…哎我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狠的女孩子。”他把烟灰抖到一旁,“我也不妨告诉你们,她是先把那男的打晕了绑了,然后打镇定剂,最后给人家注射了一整管空气进去,我的个天呐,那个男孩子被发现的时候两眼充血,嘴里全是被痛到咬出来的口子,我们同事都在那说这死得也太痛苦了,姑娘真下得去手。”
  “那姑娘给自己调了高浓的巴比妥和肌松,痛痛快快地自个儿安乐死了,欸话说,你们不知道吧?她还怀孕了,身上有不少自行堕胎的痕迹,一尸两命啊,啧啧啧…这人真是,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袁溪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不堪忍受地闭上了眼睛。
  孔若愚听到事实也不适地屏息。
  警察看了看她们两人,继续开口,“我们之前一听到报案人员的描述,就猜多半是男孩做了亏心事把女孩逼急了才闹得现在两个人共赴黄泉,你们学校这种事也不少。不只是你们学校,这一片儿我呆了这么多年,真的是数之不尽。
  “去年吧——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你们学校有对儿情侣,不是快毕业了么,女孩要分手,男的半夜把人家约出来,在桥边上直接把女孩儿推下去了,眼睁睁看着女孩儿溺水,好不容易有人路过,看有蹊跷就报了警,到的时候女孩早没气儿了。男孩进了监狱,一辈子就砸在自己手上了啊,还把人姑娘给杀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每年一到毕业季,我们都得严加防范,现在一说到毕业季,那就是考研季、就业季、定居季,这考研就业定居季就有人毕不了业、有人考不上研、有人找不着工作、有人分手,一个弄不好摊上那心理扭曲的,就得是杀人季、自杀季,你们学校前两天机械学院的,跳了好几个呢,集体自杀,人数太多不好处理,封锁线都拉上了,那件事情倒是被你们校领导压下来了,我看这件,悬。”
  他沉吟片刻,“这案子虽然足够吸引眼球,却也完全没什么好磨的,找上你们吧,主要是为一件事儿,就是你们俩是不是给那个姑娘带了两盒肌松啊?就是那个氯唑沙宗。你刚说你们关系‘还可以’,我看你们那个朋友真得伤心了,你们当时是跑到医学实验楼下边给她送的药吧,她估计是怕那男的身上的镇定失效没自个儿去买才让你们去的,因为她刻意挑了个摄像头拍不到的区域跟你们俩会合,要不是我们调其他的录像没准儿还找不着你们。
  “这姑娘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自己留了张纸条,把她跟这男的那些纠葛交代得一清二楚,还说让我们不必去找被这男的蒙在鼓里的另一个女孩,除此之外再三申明她的个人行为与其他人没有半点儿关系,最后才说她有抑郁症史,哎,难怪了,多好的一姑娘,聪明得不得了,怎么就得了这个病?病可以再治,男人可以再找,怎么这么想不开?真是没办法说什么。”
  大叔站起身,拢了拢桌面上的东西,“说这些也没其他的意思,我们都下班了,刚才就算是闲聊,主要是看这小姑娘不太能承受的样子。”
  他望向从始至终都白着一张脸的袁溪,“小妹妹,你还真是生活在象牙塔里。世界上不如意的事、不得志的人太多了。有时候,有些东西跟你的想象不符也是正常的,你在上课,有的人可能正累死累活忙着挣那一口吃,你在四处耍乐的时候,可能有的人正不堪生活的苦楚而结束自己的生命啊。我刚才虽然一直说着搞不懂,可真的,对很多选择自杀的人来说,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反而是种解脱,我们活着的人感叹再多都只能逼着自己往前看,小姑娘,别太难过了哈。”他拍了拍袁溪的肩膀。
  孔若愚一直挽着袁溪,而袁溪的脑中则一直反复地回放着昨天下午跟崔思研告别的那一幕,她想到崔思研盛装打扮的那刻惊艳,对她们前所未有的外露亲昵,她甚至亲了自己和学姐,她脸上绽放的那么明艳的笑容,居然是为了赴死。
  早该发现的啊,她们明明觉得不正常,为什么不跟她一起上楼去看一下呢?就这么一下,可能结局就完全不同了啊。
  崔思研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跟她们道别的?她干那些事情的时候手抖吗?她那时想的什么呢?
  袁溪想不下去了。
  也许在她们闹哄哄地抢话筒的时候,崔思研正静静地等待着死亡。也许在她们胡吃海塞的时候,崔思妍已经变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想到这里,袁溪就痛苦愧疚得浑身发抖。
  这真的太残忍了。
  昨晚回学校时,她们确实听到有人在讨论学校里发生的命案,但袁溪急着回宿舍给手机充电,也就压根儿没细听,回了宿舍就倒在床上睡觉,大清早被敲门声吵醒,昏昏沉沉地开门就看见了两个警察,和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写着震惊的学姐。
  有些事情想问她们。他们原话是这么说的。
  在小房间里听到前因后果后,袁溪彻底丧失了交谈的能力。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下午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死者”了呢?
  她还怀了孕,还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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