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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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趁着夜深人静,低调的来刷一下存在感~~
第86章
广西给人的印象就是贫穷、相对落后;然后还有山高林密;信号差。贫穷、落后;那是不用说的,全国出名,至于山高林密;去过广西的人都知道;往山上一站;但见山林连绵,无尽无边;“十万万大山”的说法;毫不夸张。这贫穷、落后;电讯网络覆盖范围自然差了点,加上山高林密;信号差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可问题是,前两步还有信号,后两步便“不在服务区”就忒邪门了点。周敬青不敢置信的盯着手机,敢不敢更烂一点?他退回到原来有信号的地方,没,再退,没,往左边移几步,没,右边,还是没,他不信邪,一连往回走了好几米,信号格的地方还是很残忍地显示一个红X,他无何奈何,只好作罢,他把手机塞回兜里往会走,没了信号,再好再贵的手机也等同废铁了,废铁还能砸死人,这手机嘛,挺多也就能充充手表,必要时候开一下“手电筒”功能照亮。
周敬青搭档多年、私交极好,外号叫“虎子”的周晓兵笑嘻嘻的看着他打趣,“我说老大你这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退一进二的,跳交谊舞喏?!”叫“石头”的正在喝水,一口就笑喷了出来,周敬青白了他们一眼,就地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拧开了随身携带的水壶喝水,另一个叫老邱的挪到了虎子身旁用手肘拐了他一下,虎子看了他一眼会意,“蹭”的跳了起来凑到周敬青身边,嘻嘻的笑着,搓着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敬青没好气,“有话就说!”
“那个。。。。。。老大。。。。。。”虎子不说话,就嘻嘻的笑着,一副“你懂的”表情,周敬青喝着水懒洋洋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小袋子扔给他,“就三颗,你们分了。”
虎子欢天喜地的道了谢,揪着小袋子就回去分给了石头和老邱,两人隔空跟周敬青道了谢,马上宝贝地藏了起来。周家的解毒丸可是出名的好,稀罕得很,不跟周家合作或者有生意关系,出多少钱都买不到,掉了可就没了!“老邱,麻烦检查下行装,我们待会就走。”周敬青名声不少,又是周家的人,按理说无需那么客气,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下去就是了,但他向来对人客气,就连说话也特别注意语气,让人听了感觉就是舒服、受尊重,所以老邱即时爽快地应了声,马上起身做事去了。
虎子分完药丸,又屁颠屁颠的走过来,像是才想起刚有什么事忘了说现在要说的表情,支支吾吾好一会才问出口,声音就两人可闻:“老大,你。。。。。。你干完这票。。。。。。真的不干了?”虽然以前周敬青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一有什么好活,他又马上精神抖擞地参加了,但今次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铁了心的样子,所以虎子有点担心,周敬青喝着水没说话,虎子又郁闷的嘟囔:“你去了以后我找谁搭档啊,老大,不要收山啦!”
周敬青差点没一脚踹翻他“你什么乌鸦嘴,什么去了,你才去了!”
虎子马上抽了自己两嘴巴,“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大,你懂的。我嘴巴笨,不会说话,你别生气!别生气哈!”
周敬青向来知道他那臭嘴,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跟他计较,虎子在他旁边蹲下,给他敬了一根烟点着,问石头要不要,石头说不要,去一旁小解了。周敬青抽着烟,见老邱在检查行李没注意这边,从脖子里拉出周秀敏给的那条链子拧开瓶子的盖塞,倒了一颗里面的小药丸在手心,悄悄的递给虎子,低声:“收起来,别让人看见了,省得生分,我也就两颗!”
虎子识好歹,飞快地接过藏了起来,低声道了谢,两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吞云吐雾。
“老大,你们家。。。。。。又出好东西了?”好一会,虎子压低了声音问,周敬青慢条斯理的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没有要作答的表情,虎子也就知趣的没再问。
石头解手回来。老邱也说一切OK,周敬青跺熄了烟,“走吧!”
四人背起行李和装备,又朝着更深处的密林深山进发了。虽是九月的酷暑天,他们都穿着长衫长裤,袖口、裤腿都扎得密密实实,只露出手和脸,要是在外头,得热晕,还好这是山里,树木阴凉,不过也就现在,再走半天,那片大林子遮天蔽日,密不透风,到时候光是闷就够他们受的了,甭提热了!不过没办法,一切为了安全,这山高林密,虫蚁也多,要身上扎几口,没毒的还好,顶多难受几下,有毒的,呵,那就看天了!他们都没说话,只低头疾走,都是成年壮汉,又加上周敬青和虎子来过好几次,熟路,不用东摸摸西摸摸的寻路,目的地明确,步速就相当高,傍晚比预定时间还早一个半小时就到底目的扎营地,他们走了一天路,都累了,分工合作快手快脚地扎好营,吃了些东西,也不管时间早不早,分派了守夜时间,没守夜的便赶紧去睡觉了。周敬青守第二轮,凌晨时分,正是难熬的时刻,他起来绕着火堆走了几圈才振作了些,他坐下,百无聊赖,忽地又想起周秀敏给的药丸,便摸出来倒手心上琢磨,没用过,也说不上好不好,可他直觉就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周秀敏打哪弄来的!要真是好东西,他们家原有的加上这个。。。。。。说起他们家的药丸,好是好,可就是不够完美,总差了点什么的感觉,章家倒是有点诀窍,他们也想过买过来,可人家不卖,还想倒过来买他们家的,他们自然是不肯的,给了他们,他们还有什么?所以两家生意是照做,这方面是谈不拢的!若是另外有好东西。。。。。。先不说资本,便是自己心里也安乐些。。。。。。阿敏这小丫头,最是爱钱,不肯说莫不是打算“讹”他一笔?那倒是好!若是能给些钱买来这么个好东西,他乐意得很!
“老大。。。。。。”猛然一声呼声把他的沉思打破,他想得太出神,手一抖,那小药丸便顺着指缝“哇啦”的掉落了火堆里,他一愣,继而大惊失色,赶紧把燃烧中的火柴拔,那药丸早消失无踪了。
周敬青:。。。。。。
周敬青恼火的瞪着忽然出现叫人的虎子,虎子也呆眼了,他讪笑着,“老大。。。。。。这。。。。。。这不怪我啊。。。。。。你。。。。。。”你想说你发什么神经呢没事拿出来玩——
周敬青也知道怪不得他,是自己不小心。可心里到底郁闷,便恨恨地瞪着他不说话,虎子知道他脾气,就装模作样生气而已,不会真发脾气,便小心的陪着笑,“老大,这千金散尽还复来呢,何况药丸,保准我们一路平安,那玩意就是虚的,不要执着不要执着。”
“不要执着,那好得很。你的给我!”
虎子马上把自己腰间捂得死紧,“别!给了人的东西你好意思要回啊!”
周敬青也没真想要,就挤兑挤兑他,两人扯皮了几句,周敬青就去休息了,天一亮,四人收拾妥当,继续朝最终目的地进发了!
2
何文超教授最近对毒药的制造到了近乎入迷的地步。朱砂也一直很投入,但到了有两个医科生加入并且拿兔子做实验时,朱砂就感觉到不舒服了,她对廖老教授陈述自己不想再跟何教授学习的理由:我并不想当救死扶伤的医生,我只想考古,我认为何教授的研究,现在已经不适合我了。廖老教授认为她有理,跟何教授打了招呼,朱砂郑重地谢过何教授的指导,便再不去上他的课程了。何教授不愿意她走,他觉得朱砂很聪明,很能帮他手,他喜欢这个学生,视她如左右膀,很多时候甚至忘记了她并不是自己学生,只是被人托交情塞过来随他学习的,他一直试图说服她,表示只要她参与配制药方部分即可,无需亲自做实验,但朱砂很坚决的拒绝了——甚至不是婉拒!何教授很不高兴,觉得她有些不识抬举,然而终究不是自己的学生奈何不得,只好很郁闷地作罢,过两天再细想还是放不开,于是转而想说服廖老教授,但老教授:她是我学生,又不是我女儿,女儿尚且控制不了,何况学生?天资好的人何其多,你就别馋我的了!把何文超的希望完全断绝了,于是何文超转而打“游击战”,遇到问题便找她“商量”——
这对何文超来说,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他,大名鼎鼎的教授找一个学生商量?说出来都没人相信,他自己就不相信,要搁以前,他连有这种想法都觉得可笑,可这个学生的确聪明,很多想法见解他是连想都没想到,他对廖景兴是羡慕妒忌恨:他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学生?
廖老头对他这个学生也很满意、得意,“命啊!”
何教授:。。。。。。
何文超说我真想往你碗里放点我们研究出来的东西!
老头子得意大笑,转头给朱砂介绍了研究青铜器的。老头子专职是研究青铜器,但副业喜欢走“旁门左道”,他发现老廖这个学生有点意思,竟然还懂点五行八卦,于是青铜器不教了,跟人专门讨论五行生八卦、八卦生七仪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朱砂那个人也有点傻,就像海绵似的,海水能吸、自来水能吸,墨水也能吸,老家伙跟她说什么,她就记什么,回头还跟周秀敏津津有味的说,周秀敏就当听天书,然后问了一句:廖老教授让你学这些东西。。。。。。真的没问题吗?周秀敏觉得那玩意就像走江湖讹人的玩意,类似什么“大力神丸”、“赛半仙”,听着挺像那么一回事,其实狗屁不通!当然,她不是,也不敢否定伟大的“乾坤学”“八卦学”——反正叫什么她也不懂,就是那么类似的名字——她就是觉得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的感觉?
朱砂以为她不相信八卦、阵谱这种事情,马上跟她拽书袋前引经后据典各种举例子,并且来了“我爸曾经说”,周秀敏囧囧有神:不,不,我相信!这是很伟大的,你努力学习!
朱砂很惆怅的口气:你不相信啊?你忘记青阳宝地的例子了?
周秀敏:。。。。。。
周秀敏一口气堵在嗓子,前不久她才用这个例子问得朱砂哑口无言,转过头来就被她打得一塌糊涂,真是连吐血都吐不出来,周秀敏只好诚恳地表明自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我相信!世界之大,总是无奇不有!
朱砂也不是非要说服人,可能让周秀敏相信她不是不学无术也很不错,继续开开心心的跟青铜器老教授讨教学问,廖老教授见她每天都学习得很高兴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是太有眼光了,连介绍个老师也介绍得那么得人心,自我感觉良好得不得了。老教授不知道青铜器老头子每天就教朱砂“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郑重其事的跟老友交代:我也那么一把年纪了,得了这么个学生不容易,虽然不是你的学生,可看咱们老交情上,你可得多用心教!老头子心虚啊,口头上“嗯嗯呀呀”的应和着,回去反省自己:我这是误人子弟啊!决心好好教“真正的学问”,可认真不了几句,老毛病就来了,“你觉得那个‘木马阵’怎样?”
。。。。。。
。。。。。。
何文超教授的“游击战”对朱砂造成了困扰,开始她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或者帮忙想办法的,但次数多了她就觉得不对劲,这不就等于变相的参与吗?她觉得研究毒药并没有实际意义,毒药是害人的,解药才是救人的,如果说作为造学问的一种辅助手段她可以理解,但真投入实际实验,她总觉得怪怪的,她总忘记不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