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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极乐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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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乐鸟
  作者:辣炒笋尖

  第一章和第二章

  你永远在天空中飞翔。
  一
  “我是一只没有脚的鸟,累了便在风里睡觉,我这一生只有一次下地的时候,那便是死了的时候。”
  看着电视机里的张国荣说完这段话之后,我无意识地向干净的落地窗外看去,发现有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的女孩靠着窗子坐着,仰起头看天上正在打圈儿飞行的鸽群。
  我走出店,对专心致志望天的她说:“进来坐坐吧。”
  她把视线转移到我这儿,淡然的地问我:“听歌吗?十块钱一首。”我这才发现,她坐在一把木吉他上。
  “你是流浪歌手?”端给她一杯热巧克力,我问。
  她答非所问:“我没钱了,喝不起。”
  我对她的反应很无奈:“算我请你。要吃什么?”
  听见我的许可,她立刻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说:“嗯……我想吃……热的。”
  我走到木柜台后面,按下电磁炉的开关,摆弄着炊具:“我看你一直在我店门口坐了好多天了,没有去处吗?我这儿本来就偏僻,你这一坐,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捧着尚有余温的瓷杯,说,“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人。请我吃饱,再请我走。”
  我向不锈钢锅里倒了一些热水,在碗里打好佐料:“这么说来,你的状况持续很久了?”
  她走到柜台前,点点头:“你在煮什么?”
  “昨天包的馄饨。”我看了她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在柜台找到装热巧克力的水壶,自觉地倒了一杯:“苏石见,请多指教。”
  把混沌扔进沸腾的水中,头也不抬:“我叫易今晚,很高兴认识你。”顿了片刻,把筷子伸进锅里搅拌,我说:“我蛮喜欢你的,留下吧。”
  二
  “你倒是很有调调哟。”苏石见在地下室里踱来踱去,看着墙上棕色相框中的黑白照片,“风格很好。”
  我背对着她,用筷子搅拌杯子里的奶茶粉,“谢谢。”
  她走过来,站在我身边看我的动作:“我还是想唱歌。”
  我把热气四溢的饮品递给她:“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要我做服务生吗?”
  我又拿过一包奶茶粉,撕开把粉倾在杯中,“随你,唱歌也行——文艺小众的那类,陈绮贞什么的。”
  苏石见“咕咚咕咚”喝光奶茶,把杯子“笃”地放在桌上,整个人扑到沙发上,语调拖得长长的:“你——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叫我——”
  等我把一切归置好了,发现苏石见已经睡着很久了。
  从苏石见出现在我生活中后,我的生活节奏变得忽快忽慢,但有了每天固定的活动:什么时候去买菜,什么时候去订蛋糕,什么时候陪苏石见去一个叫做“彼处流光”的live house听歌。
  苏石见告诉我,每每她从酒吧赚够一个月的生活费,她就会去彼处流光唱歌给忧伤而忧伤的文艺小青年听。
  “他们就像虔诚的教徒,在高台下崇敬地膜拜我。”苏石见的眼神在氤氲雾气的遮掩下变得不真实。她用大拇指弹着手中弥漫着巧克力味的女式淡烟,吸了一口,“那种感觉……就像世上只有我一个正常人似的,他们是受我诱导的疯子。”
  我打开了窗子,凝视天上飞了又停的鸽子,说:“你就不怕那些忧伤的文青听了你的话瞬间变成激进的愤青啊?”
  苏石见又大大地吸了一口,把烟在木质桌子上摁灭,没有回答。此时她眼中多了一种她惯有的淡然和慵懒完全不同的东西,我无法猜度。
  木门吱呀呀地被推开,一个十八九岁的乐手探头进来,慢吞吞地说:“阿苏,去候场。”
  苏石见十分霸气地背对他挥手,语气是四平八稳的:“知道了,出去吧。我随后就到。”
  当我站在彼处流光的演出厅前排仰望犹如女战神般的苏石见以音乐为刑器进兵略地时,我终于明白那些本很矫情的人们为何那么虔诚。
  在一米多高的舞台上淡然的苏石见两手搭在麦克风架子两侧,眼神流离四周,呢喃低沉地哼唱着Beatles的《Hey Jude》。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外套,简约的水洗磨白的牛仔裤,身体随着身后乐队演奏的音乐轻轻地晃动,一副很闲适的样子。
  我呆呆地仰视女战神苏石见,竞走神了。
  突然感觉有人在晃动我的肩膀,扭头一看,是刚才来通知苏石见去候场的男孩子。他在激动的人群中指着贴上了“闲人免进”的那扇通往后台的门,依然慢吞吞地说:“我们聊聊吧。

  第三章至第六章

  三
  “你和阿苏什么关系?”男孩子娴熟地调试着吉他的弦,间或弹一两个音听听效果。
  我有些微的不爽:“那你呢?你和石见是什么关系?”
  他笑了:“对不起,是我没礼貌。我的名字叫麦鸿,今年十九岁,在校大学生,没课的时候常到这儿来表演。
  麦鸿。默念着他有些奇怪的名字,我大张旗鼓地打量他,猛然意识到我刚才的不满情绪已被他洞悉。我转移了视线,看着化妆镜中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典型一副学生模样的他:“我叫易今晚,私营业主。”
  听见最后四个字,他咧开嘴大幅度地笑了:“你的职业介绍还真不是一般的官方。”
  “石见是我两个月之前在店门口捡来的。”我始终看着他。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忧虑:“她一定又被酒吧老板辞了。怎么又这样?”
  我不解地发问:“她以前经常出这种事儿么?”
  麦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台上的苏石见,沉默地颔首。
  “可她告诉我的是,她来连续唱几天再回去,她的老板照样让她驻唱啊。她说那个人很好。”
  麦鸿的嘴唇动了一下,说,“那是很久以前,我上高一的时候的事情了。阿苏没有告诉你这个?”
  我摇头。他把吉他放到一边,走过来拉开抽屉拿出粉底,给自己化妆——不过把脸上的几颗痣遮去而已:“算了,我不告诉你。那是阿苏的故去,要她自己说。”
  然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我靠在化妆台上,盯着黑色指甲发呆。麦鸿画完妆后在对着化妆镜打领带。门响了,我和麦鸿同时看过去,苏石见进来了。她低着头,嗓音一如她的歌声般低沉:“鸿,去唱歌。”
  麦鸿拎起吉他出去,矫情的人们又沸腾了。
  她坐在麦鸿才坐过的位置上,用卸妆油洗去眼线和眼影,含糊不清地抱怨:“这小子体温可真高。”
  “快点,我睡虫上脑了。”我起身背起包,催她。
  “石见,能说说你的过去么?”我钻进已被她的体温捂得正好的被窝里,像树袋熊一样抱住她滚烫的身体。
  苏石见岿然不动地闭着眼:“小朋友,要听哪一part的?”
  我正犹豫要不要迂回地问下其他的,她说:“给你讲那个很好的酒吧老板好不好?”
  我欣喜地把她抱紧了些:“好。”
  四
  苏石见十八岁高中毕业,跟着进城打工的表哥到了仪江市区。某天表哥带她去酒吧玩,她碰到了苏玖安,一个小有名气的驻唱歌手。
  苏玖安有着深深的眼窝,白皙的皮肤和高挑的身材。苏石见遇见的她的时候,她正唱着皮雅芙的《玫瑰人生》。
  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
  Un rire qui se perd sur sa bouche
  Voila le portrait sans retouche
  De l’homme auquel j’appartiens
  Hold me close and hold me fast
  the magic spell you cast
  this is la vie en rose
  when you kiss me heaven sighs
  and tho I close my eyes
  I see La vie en rose。
  When you press me to your heart
  I'm in a world apart
  a world where roses bloom
  and when you speak; angels sing from above
  everyday words seem to turn into love songs
  give your heart and soul to me
  and life will always be La vie en rose
  ……………
  When you press me to your heart
  I'm in a world apart
  a world where roses bloom
  and when you speak; angels sing from above
  everyday words seem to turn into love songs
  give your heart and soul to me
  and life will always be La vie en rose
  这就是你为了我
  我为了你
  在生命长河里
  他对我这样说
  这样起誓
  以他的生命
  当我一想到这些
  我便感觉到体内
  心在跳跃
  苏石见在台下呆呆地看着宠辱不惊的歌者,同我初次听苏石见唱歌似的,出了神。待她回神时,台上的女神已然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淡而慵懒的笑:“好听吗,客人。”
  苏石见吓了一跳,一脸的错愕让她在苏玖安面前尤显单纯。苏玖安没有等她到了嘴边的肯定回答,向waiter打了个响指:“开个卡座,老规矩。”苏玖安回头询问她:“你呢?”
  “卡布奇诺。”苏石见随口说出她常听到的饮料名字。
  “卡布奇诺。”台上又有一位歌手,苏玖安高声对waiter复述。她揽过苏石见瘦削的肩,“去坐坐?”
  苏石见有些紧张,眼睛一直看着巨大落地窗外川流不息的夜路。
  Waiter在她的脸最红的时刻端来了饮品:一杯色彩斑斓有层次的鸡尾酒,一杯属于她的有白色泡沫的咖啡。
  苏玖安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指缝夹住杯子的高脚,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皱眉骂:“调酒的今天怎么了?就怎么这么酸?他妈的想回家啊?”
  苏石见小声地劝:“别生气,他、他也许不是故意的。”
  见对面的少女一副小媳妇样,苏玖安笑了:“小朋友这么体贴,多大了什么名字啊?”
  “苏石见,十七岁。”少女时代的苏石见和现今的慵懒成熟完全不同,是典型的乖乖女,她依旧紧张,手一直在摆弄放在小勺旁包得好好的方糖。
  “点了怎么不喝?”苏玖安又抿了一口酒。
  苏石见如炸毛的小猫,慌忙端起白瓷杯一口猛灌。卡布奇诺涌上她少有挑战的味蕾,她差点儿没有把温热的液体吐出来:“好苦……”
  苏玖安如同听见天外奇闻,睁大她本就不小的双眼,说:“卡布奇诺是咖啡里最甜的一种。”她用眼神示意窘迫的苏石见,“方糖在勺子旁边。”
  手忙脚乱地加好方糖,正喝地欢的苏石见又听见女子似乎与生俱来的冷定声音;“勺子是用来搅拌的。”
  苏石见羞涩地抬眼注视她,看见她嘴里叼着一支白色的烟,小巧精致的打火机随着她手指的动作吐出蓝蓝的的小火苗,顿时她美丽的侧脸被巧克力味的烟雾笼罩。透过烟雾看她的瞳仁,是琥珀色的。
  “看什么呢,苏小少女?”苏玖安夹着烟悠然地吐出烟雾,戏谑地看着对面的人。
  苏石见感觉苏玖安的眼神隐约有些咄咄逼人,放下勺子,学着电视里的人喝起咖啡来,踟蹰了许久,在苏玖安半支烟快抽完时,苏石见问:“你叫什么名字?”
  “和你一个姓。”苏玖安抽烟的神态十分怡然,“苏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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