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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想是自由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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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芳菲轻轻的叹气,显然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沁,也没有听到她的话。
  张沁从来没见过她这种样子,似乎这些变化都是从送走黄千桦,从日本回来之后;她不知道她这是因为什么,从自身形象上的改变,及现在工作时发呆,这些都是以前从来不会发生的。这些变化,令原本就已经因为钟小齐的事心有记怀的张沁更加如惊弓之鸟。
  “主任,黄主任?”张沁再次轻轻的叫了她两声。
  黄芳菲一下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张沁指了指文件:“校董把这次的医疗院的用料明细退回来了,说您有好几次大地方没有审核清楚,不该出这样的纰漏,让您重新审核过。”
  黄芳菲一听是医疗院的事,重重叹了一声,把文件拿过来:“知道了,你去忙吧。”
  “那个……”张沁没有立即退出去,似乎有话要问。
  “嗯?”黄芳菲低头看文件,应她。
  “啊,没什么,我先出去了。”张沁终于还是开不了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埋头走出去。
  黄芳菲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走出去的身影,也知道她要问什么,无非就是对钟小齐的处置;虽然说有黄千桦在旁边说过话,但是黄家要追究起来,是谁说话也没有用的。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黄家也没有任何作为和明确的态度,但是钟小齐已经没有来上课了,张沁担心也是很正常的,她想向黄芳菲打听情况也是无可厚非。
  黄芳菲也不由叹息,黄家这一棒子下来,这些熟识的人都做了鸟兽散,尽管大家都不情不愿,可这就是事实。长久以来,这些都是黄家的作风,黄芳菲也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做法;但是,现在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只是因为黄千桦这个她一直寄托自由的希望走了,就连完全没有牵扯的田希文也被调走了;这让她有很大的不甘愿。
  人也只有走了,回忆才回迎面砸来;黄芳菲就是被过往的那些回忆砸得变了形;特别是田希文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被放大了砸向她;她招架不住所以改变了自己的形象。她曾说她放下头发会好看些,于是她放下了头发;她曾说她摘掉了眼镜会好看些,于是她也把眼镜摘掉了。而现在,她连她的思念也带走了,明明她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没说过;说到底还是自己被自己推到那个陷落的泥沼里,就只是因为黄千桦不停的在她耳边吹田希文喜欢她的风,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陷了进去,怪得了谁呢?
  夜里,田希文手上把没做完的工作搬回寝室里来,这段时间每天都忙到半夜,不是工作量多,只是心神不定而已;这是像她这种成熟稳重的年纪,是极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如果不是遭遇生老病死,也只有情字一关了。
  “田小姐,有人找。”她正埋头深锁,突然有人来敲门。
  她起了身,把门打开,那人指着站在庭子里的人说:“圣皇学院女部院的黄主任找你。”
  田希文深深一愣,看着那个形象全变了样的人,站在她的院子里打量着她的花花草草,不由的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示意带黄芳菲进来的人自己知道了。
  那人走后,她轻轻的清了清嗓子:“黄主任,请进;喝点什么?咖啡吗?”
  “叫我芳菲吧,你不是改口了吗?”黄芳菲从院子里走进来,一点也没有跟她客气。
  田希文又笑了起来,“你,变了!好看很多!”
  “我以前不好看吗?”黄芳菲眉头挑了一下,故意这么说。
  田希文只是站在一旁笑得一脸的灿烂,却没有答她。
  若换做平时,黄芳菲肯定不喜欢这种意味深长的笑而变脸;但是现在却轻轻叹气:“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也已经过了为感情别扭的时候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要告诉你一些,我的感觉。”
  田希文这下认真起来,关上门走到她面前;黄芳菲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我,虽然你什么也没说过。可我就是在意之件事情,在意到连自己的心也跟着搭进去了。你走了之后,什么也没有带走,却在我心里挖了个洞;我想过很多办法把这个洞填补起来,可是显然于事无补。”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这些打扮;想着填补那个心里的洞,只有照着你曾经提过的所有建议去才能让自己舒坦一些。” 说着,黄芳菲不由的苦笑了起来;接着又叹了口气:“可是,我又总爱叹起气来,因为看不到你,这些心情也就无法叙说,压抑得我整个生活都变了。可是你从来不说你喜欢我,让我怎么办呢?”
  田希文听她娓娓道来,心里却渐起波涌,快步上前抱住她:“抱歉,让你先开口了。其实,我是在想如果你不喜欢我,而我毫无顾忌的就把自己喜欢的感情强加给你,是件不应该的事。所以,与其让你来承受压力,不如我就等着。如果你一直对这样的感情没有办法接受的话,那就算我离开,我也不想让你因此而有压力;所以,我只能选择什么都不说。”
  黄芳菲窝在她的怀抱里,只觉得她怀抱里的温暖流淌到自己的身上,然后一点点流进心里去了,填满了心上长久以来的那个洞。这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暖意,活了三十年来都不曾感受过的;她因此变得有些贪婪起来,用力的回抱着这个人。
  不知什么时候的拥吻,她和田希文拥到了床上,那两米宽的大床上将有着田希文全部的气息,将她掩埋起来;她的呼吸有些激烈,胸口起伏,脸色滚烫。
  “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告诉你。”田希文停下所有举动,认真的看着身下的这个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枚牡蛎,坚硬的外壳包裹着所有的脆弱;人们都渴望别人能一眼透过坚硬的壳看到她里面的柔软。我其实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只能看穿一个人,所以我只为了一个人来到她的身边。这举动幼稚得像个小孩子,可我就像呵护她的这份柔软。芳菲,我现在也必要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喜欢你,我是为你而来!这句话我不轻易说出口,只是因为我希望它是弥足珍贵的,不会因为讲得太多而廉价。”
  黄芳菲眼角微润,人的感动只在被触动到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的时候,这是田希文给她许久没有享受过的甘霖。她不由的吻上她的唇,吞并所有的气息;当田希文的气息融合到自己的身上,却又觉得真是又甜又涩。
  爱情,也许很简单,也许很复杂;但是不管如何,心能紧紧的挤压在一起,就是暖暖的幸福。
  “哇靠!姐姐,你总算是出现了,我TM都快被你玩死了!让我一个人去调查毒面粉的事,我差点就给人家做了!”罗仲总算是见到了陆千扬,她这一段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都快把他气疯了。
  “没办法,我出了点事。给你点安慰,这顿我请了!”陆千扬特地约他出来,还是要履行先前讲好的那些事,黄家越让她失望,她就越想让景颐出头;只有景颐出头了,就不必受黄家的制约。
  罗仲打量着看不出她出事的样子:“出事,你能出什么事儿啊?不是有美女市长罩着吗?”
  陆千扬不想跟他讲太多,喝着茶眼睛看向餐厅的窗外:“一点私事,跟市长没关系。”
  “那我们的事要不要继续?”罗仲又问。
  “当然要,不过计划得变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国内,如果有料你先查着,我回来的话会来找你。”陆千扬有自己的想法,但在罗仲看来却是一副坐定指挥的派头。
  就是这样的一派头,让罗仲很不愉快,说好的一起调查,他却被先放了那么长时间的鸽子,现在陆千扬还讲这样的话,感觉自己就像成了她的马仔一样,做为一个男人当然不会服气被这个小丫头指挥;再说这可是冒死的事,他起身一把揪住陆千扬的衣领:“你TM不要再玩我了;你不过是想要从我手上套东西而已吧?我出生入死,便宜倒都是你捡。到时候在市长面前长脸的是你,我能捞到什么?说不定还要把命给搭上。”
  陆千扬推开他的手:“我没说我不去,我只是有自己的苦衷,如果你不想再跟着冒险,要退出随便你,我还是会一样追查各种事情的。”
  罗仲气鼓鼓的坐下,把资料从包里翻出来,砸在桌子上:“这是面料厂的底子,我已经查清楚了,这次算是看在咱是朋友的份上交给你了。以后,要再想找我,要付钱的;我可不想跟着你玩命。”
  “呵呵,我没钱,你要不想干就退吧。”陆千扬把资料起来,轻轻哼了声。
  罗仲碎了一口唾沫;小声骂了句:“我/操!”
  “最近有什么料吗?”陆千扬压根没把他的态度放在眼里。
  罗仲把气给忍下去:“最近条子逮了个二十三岁的女人,说是大毒枭;女人的货料来源也没有提到,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只怕这个小女人也只是个烟雾,糊弄民众罢了,你要不要去挖一下?”
  陆千扬托着下巴想了想,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可以成为大毒枭可不简单,如果不是出来做替罪羊的,那她背后肯定也还有上线。不管是哪种可能,摸这条线,如果是前者那肯定能牵出许多的背后腐败;如果是后者能帮景颐搅动毒场混乱,逮到这个行当里的几个大人物;也是能让景颐快速出头的推力。这些,无疑都是对景颐有利的。
  “好,我去!不过,这件事情肯定涉及很广,危险性也很大,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冒险。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吧。我账上有五万块,明天转给你,当做是面粉厂这件事的酬劳。”陆千扬知道自己做这些事,会越来越危险,虽然很不待见罗仲的人品,但让他跟着冒险也于心不忍;也没有理由让别人跟着她,为她的爱情卖命。
  罗仲打量着她,看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想想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处可以捞了,等面粉厂的事一出来,自己的饭碗也保住了,就不需要跟着她冒险了:“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据说小女人之前一直出现在BD酒吧散货,具体货源的线不知道,也许你到BD酒吧去可以找到点线索。别说哥们儿不提醒你,这事不比面粉厂,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好生保重。”
  看他站起来要走,陆千扬对他的嘱咐点点头;他说的这些她早就想过了。
  陆千扬回到景颐家的时候已经是挺晚了,景颐正在铺床:“你去哪儿了?”
  “唔,”陆千扬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她:“这是制造毒面料厂子的资料,我都看过了,证据足够了。这些东西你先过一篇,想好对策了,找好可信任的人;我再把风放出去,到时候把他们一锅端了。”
  景颐拧着眉头接过来她手上的东西:“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就去弄这些了?之前的事,你还放在心上。”
  “当然,你的每件事我都会放在心上。”陆千扬说。
  她一回来就给她去弄这事,景颐是又心酸又高兴,几重滋味在心头,姑且先不说这些:“你吃饭了吗?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还一直问你呢?”
  陆千扬笑了笑,“吃了。”
  景颐过去拉她坐到床上:“我不想你去住客房,就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当然好!”陆千扬好笑的看着她,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好,我去拿个床垫进来打个地铺,你就睡床,我睡铺上。”说着,景颐就要去拿垫子。
  陆千扬一把将她拉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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